小說版的《瀝川往事》以及電視劇版的《遇見王瀝川》都讓大家如痴如醉,很多讀者、觀眾都為主角瀝川的命運糾心,那麼之後的故事會如何發展?病痛纏身的瀝川還能起死回生麼?且看下文!
湖藍色的窗簾遮不住生機勃勃的陽光,從夾縫處露到房內,竟然淺淺地撒上一片片薄暮。初春的昆明還透露著絲絲的寒意,雖關著窗在屋內也無法忽視。
白色的病床旁有一束新鮮的百合,花瓶旁還有一籃剛買的水果,映襯著牆頭那副護士繡的天鵝,倒也別樣的雅靜。
似乎感到了寒意,病床上的女孩兒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在了脖子下面, 她因為消瘦眼窩微陷,顯得那雙黑色的雙眸更炯亮有神,十根蔥白手指抓著被沿緊拽了一下,微微一皺眉,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腹部隱隱的疼痛,亦或是…嘴裡始終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昨天午飯時忽然口吐鮮血,驚嚇到了公司的一幹同僚,當然,也驚嚇住了自己。滿嘴血腥再加上腹部的劇痛,小秋緩過後睜眼。接著,她眼前一黑,再接著,醒來就看到醫院慣用的湖藍色窗簾。
謝小秋微微側身讓自己腹部的疼痛舒緩一下,回想昨天雖驚心動魄,但此刻脫離危險,想來竟有些想笑。她想起帶著百合花來看她的付曉琪,公司一個法語翻譯,「小秋姐,昨天你就在我面前吐血,還忽然暈過去了,那樣子,真是……我以為你中毒了,我納悶,我們這小公司也沒什麼競爭對手啊,誰要下毒害你呀。」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酷愛古裝電視劇,什麼勾心鬥角計中計之類,一個胃出血都能被她腦補一出四十集大戲。小秋後來跟她表示過,暈不是因為吐血,是因為看到自己吐出來的血。
姨媽和珠珠姐在同事們前腳走,後腳便來。姨媽拿著她的病例看了看,嘖嘖兩聲就開始數落小秋:「小秋啊小秋,姨媽讓你每天晚上要準時回來吃飯,你偏不,每次都要搞到深更半夜,身體不能這麼糟蹋的呀。」小秋從小沒有媽媽,姨媽對她來說尤為重要,對她的感情也很依賴,有時聽到姨媽的責備反而讓自己很安心,甚至能給人充電。
下午倒也不寂寞,她右手打著點滴,左手艱難地用著手機,因為打字慢,所以時間過得特別快。她看了看謝小冬發來消息,命令禁止她再碰各種翻譯資料,這次務必,一定,必須要將這陳年舊疾給養好。好吧,這個弟弟作為一名準醫生,他的交代必須要遵守,再不濟,工作雖可貴,但生命價更高不是嘛。
其實不知從何時開始,工作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寄託和生活下去的動力,呵呵……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五年前吧,其中有段時間斷檔過,就是那斷檔的幾個月,似乎消耗光了她所有的激情和力量。似乎在她心裡深深挖了一個洞,她想盡辦法去填補它,卻無濟於事。她的心是一個宇宙,那麼它就是那個似乎仿佛要吸盡一切的黑洞,她沒有辦法控制,所以只能選擇無視。
小秋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女孩兒,更明白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所以,她儘量的忽視那個黑洞,偽裝好自己,嗯……讓自己看上去完好,正常。她能控制的也只有做到這樣而已。
一年前,謝小秋回到昆明,創立了一間小小的翻譯社,第一次自己做主做老闆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只有三個員工,但好歹自此後謝小秋就是法人代表兼CEO。當然,這位法人代表基本包攬了所有的英文翻譯的工作。
生病的起因就是在半個月前接的那個出版社的建築類書籍。想當年,謝小秋在魔都英文翻譯界,特別是建築類界也算數一數二的人才,那家出版社接了一本國外很暢銷的建築類書籍,苦於找不到專業翻譯,不知如何輾轉找到了身在昆明的謝小秋,一來二去地小秋接了下來,為此還去上海出差了幾次,當時主編催地急,前一章竟然開始要校對,她只能配合開足馬力,晝夜不分,三餐不繼,緊接著身體就強烈抗議,讓她胃痛的老毛病更上一層樓,生生地出血給她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