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飛機上猥褻女乘客90分鐘：強制猥褻罪？還是一般違法行為？

【案例介紹】

2020年9月27日，在長沙飛往北京的航班上，35歲的男子張某見鄰座女子漂亮，借著幫女子撿耳機的機會，將手放在了女子大腿上。

女子因為害怕，也沒有劇烈反抗，只是往窗戶蜷縮，並換了個坐姿。

女子的退縮並沒有阻止了男子，反而助長了其邪惡。

張某卻更猖狂，在隨後長達90分鐘的時間裡，一直撫摸其大腿。

女子下飛機後立即報警，警方當晚前往張某家中將其傳喚至派出所，並對其處行政拘留7日的處罰。

【網友問題】

對該男子行為，應該如何評價，究竟如何定性？

【鄒律回答】

鑑於猥褻的時間長達90分鐘，顯然屬於情節惡劣，不過本案是否就應該定強制猥褻罪，而不是行政處罰呢？

其實，這裡面還是有不少問題的，具體如下：

1、 刑法第237條的規定是這樣的：

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聚眾或者在公共場所當眾犯前款罪的，或者有其他惡劣情節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上述案例中，男子的行為顯然屬於猥褻他人，而且情節還是比較惡劣的，但是是否存在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等強制性手段呢？

事實上，確實值得商榷。

畢竟，所謂「強制」，必然要求達到不能反抗、不敢反抗，或者不知反抗的程度。

而具體到本案中，男子有沒有使用暴力性手段呢？女子是否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反抗呢？

假設，在飛機上，男子曾用言語威脅過女方，導致女子不敢反抗，進而任由男子撫摸大腿90分鐘，就應該定罪強制威脅。

反之，如果從未有任何暴力性行為和遭遇威脅，就不應該定罪。

畢竟，法律講究的是罪刑法定。

2、 有人也許會引用上海地鐵「鹹豬手」被判強制威脅罪的案例，藉以證明本案也應該屬於強制猥褻罪。

其實，二者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上海地鐵鹹豬手王某某在地鐵內觸摸兩女子胸部，以強制猥褻罪被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

上海地鐵案例，畢竟和本案情形並不完全一致，外地公檢法不見得一定採用上海標準。

另外，即便上海案例，定罪強制威脅，實質上瑕疵也是有的，暴力性手段是否存在呢？

如果存在暴力性手段，那麼和本案就是有根本性區別。

如果不存在暴力性手段，那就和本案基本差不多，定罪就有點牽強。

3、 女子為什麼沒有反抗，或者及時報警呢？

說實在話，不管出於各種原因，如果男子沒有實質性的威脅，這種情況都讓人覺得難以理解。

畢竟，要忍受90分鐘的性騷擾，那絕對是一種煎熬。

其實，如果女子稍微採取點積極主動的措施，就可以防止男子陰謀得逞，同時還可以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比如：可以先用手機錄像取證，接著借著去衛生間的機會，向空乘人員申請幫助，要求嚴懲「色狼」！

當然，如果足夠猛，直接大耳巴子抽過去就一切OK，同時大喊一聲「色狼」，簡單粗暴見效快。

相信，這次旅程會足夠回憶一輩子的。

下輩子都不敢再把手放在別人大腿上。

另外，如果戴的有戒指什麼的，反正只要帶刺的硬傢伙都可以，直接裝作不小心拍一下自己大腿，也基本上可以讓那頭「色狼」長點記性。

所以說，想要不被欺負，必須讓自己足夠強大；

即便不夠強大，也要假裝強大；

哪怕假裝不了，也應該隨身準備點武器裝備，畢竟這個社會好人不夠多，壞蛋遍地是。

作者：鄒玉傑律師

九章刑辯創始人；金亞太優秀刑辯律師；亞太刑事司法研究所副所長

目標：窮二十年蠻力，救一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