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派:女科學家們的選擇|教授|生物學|施一公|朱華晨_網易科技

2020-12-19 網易科技

採寫| 孟倩 崔玉賢 編輯|蕭陽

出品| 網易科技

「人生是自己的」。

「科學沒有性別之分」。

她們的人生一路高掛,學霸、博士、研究員;她們的工作內容普通人聽不懂:腦科學、航天、病毒、細胞等;她們也是普通人,追劇、追星、愛玩;她們有人會霸氣說「不結婚,不欠誰一個解釋」,也會有被催婚的壓力。

她們是女科學家。

3月8日女神節來臨之際,網易科技推出特別策劃《少數派:女科學家們的選擇》,聚焦70年末、80後、90後不同年齡段的4位女性科學家,去探究他們的人生選擇,以及她們對科學獨立、創新思想的堅持。

Part 1:朱華晨:和病毒賽跑

【人物介紹】

朱華晨

香港大學李嘉誠醫學院副教授

汕頭大學·香港大學聯合病毒學研究所副所長、教授

第十六屆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 獲得者

師從管軼教授,75後

1、大疫當前,不作為則抱憾終生

「世界上哪裡有最危險的病毒,我們就去哪裡。」自從新冠疫情開始,朱華晨和她的團隊一直在忙碌,她的採訪是在凌晨完成的。採樣、做檢測、幫助醫院進行診療,1月23日後,在汕頭安營紮寨的朱華晨團隊和當地醫院一直在一起工作。 Comment by yguan: 治療主要是醫生做的,我們只是提供建議和各種輔助的檢測指標。

「在這麼大的疫情面前,如果不作為,自己會抱憾終生。」朱華晨說,他們在開始時也在發出各種警報。1月初,團隊試圖去接觸樣本,但最終沒能成功。

1月22日,當朱華晨的老師管軼教授團隊從武漢返回深圳後,整個團隊定下來策略,就是幫助廣東進行防守。當時,他們清楚地知道,一場多麼大的風暴在後面醞釀著。管軼準確預測了新冠疫情擴散的迅猛和嚴重性。

1月23日凌晨看到武漢封城的消息,朱華晨一夜未睡。疫情發展到了高峰期,她特別痛心,特別難受,也覺得很羞愧。作為一個研究病毒的人,朱華晨覺得自己並沒有做到應該做的事情。

在春節前,朱華晨除了在廣東各地採集標本和數據外,還前往浙江,去提醒當地機構,取標本一定要取全套,鼻拭子、咽拭子、痰液、尿液、血液、糞便、肛拭子、眼拭子等,全部都要整套取下來。同時儘可能地與各地疾控中心和醫院溝通,如何最高級別做好防護,避免通過消化道、眼睛分泌物等方式接觸病毒,「總算沒有白跑那麼幾趟」,朱華晨認為這些提醒非常重要。

未來的短期目標,朱華晨及其團隊將圍繞著「病毒溯源、病毒發病規律以及發掘有效藥物」來工作。「既有中藥、西藥,還有一些大家認為可能有用的在研藥物,都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我們自己也在做單克隆抗體、治療性抗體等工作。」朱華晨非常明確,如果一切順利,在理想狀態下要至少兩三個月才能完成這些工作。她表示RNA病毒突變極快,不能太依賴某一單一藥物,所以不能只指望某個藥一直有用,她的目標是找到一個更特異的、更有針對性的、更安全的、毒副作用更少的,而且是可以更穩定、更廣譜、更持續起作用的藥物,至少拿出一個實實在在的,能夠有明確療效的藥物出來。

未來的長期目標是找到比較通用的關於病毒的基礎理論,找到一些比較通用的治療和控制病毒的方法。「這是我人生終極希望解決的問題,但是我估計可能在我有生之年解決不了。去探索生命的起源、找到生命的本質。生命的本質到底有一些什麼共性的東西?」

朱華晨對疫情的判斷是未來極有可能,人類需要接受和它長期共存的現實。在世界範圍內,會出現一個相當長的持續時間,在她看來,這已經是個很難逆轉的命運了。未來朱華晨和團隊將會一直密切監控病毒,阻止病毒的擴散和傳播,她說:「我們一直在跟病毒賽跑,看誰跑得快。

2、30歲開始研究病毒

朱華晨和病毒結緣,跌跌撞撞。

她本科畢業於中山大學生物化學系、研究生期間在中大研究超級雜交水稻的基因工程改良,2006年獲得中山大學遺傳學博士學位。2007年,而立之年,她加入香港大學新發傳染性疾病國家重點實驗室管軼教授研究團隊,找到了研究「病毒」這個事業。之後,豬流感、禽流感病毒H7N9、中東呼吸綜合症以及剛剛發生的新冠疫情,都是朱華晨團隊攻克的方向。

朱華晨小時候很淘氣,總是出去瘋玩,忘了回家吃飯,挨了奶奶的罵,奶奶說你這樣天天在外面瘋玩,長大了什麼都幹不成。

朱華晨當時拿出看圖識字的小本,指著科學家的照片,說:「誰說我長大會沒出息,我長大了要當科學家。」聽她這樣一說,3-4歲的小孩子突然冒出「科學家」的詞,奶奶就笑了,她就說好,真的很希望,以後能看到你成為一名科學家的樣子。

朱華晨回憶說,「我當時對這個事情印象特別深刻,如果我有一天能夠成為科學家,那應該是讓我的家人特別驕傲的一件事情吧」。後來科學家這顆種子就埋在了朱華晨的信念裡。在朱華晨成長的年代,居裡夫人、陳景潤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讓朱華晨振奮,她夢想著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英雄,做一個了不起的科學家,拯救很多人。

90年代初,媒體上說21世紀是生物學的時代,如果能夠操縱基因,改變基因,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中學課本上也講,人類面臨能源危機、環境問題、人口問題和糧食問題四大危機,朱華晨想來想去覺得學生物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除了人口問題,她認為其他的危機都可以用生物技術來解決。所以填報志願,全部填了生物,之後毫無懸念讀了中山大學的生物化學。

之後,保送讀研,她選擇了基因工程作為研究方向,這一做差不多就是10年。本科、讀研、讀博,接著還留校工作,那時候朱華晨主要在做超級雜交水稻的基因改良工作。2003-2005年,連續發生了幾個大事件, SARS、高致病性H5N1的禽流感等,朱華晨所在的實驗室開始轉向病原微生物的防治防控研究。

「我覺得也蠻有意思,先做超級雜交水稻,接著做超級細菌。」朱華晨在這個過程裡逐漸發現病毒其實是個特別有趣的東西。她認為,作為一個特別小的基因組的東西,病毒裡面應該隱含了很多生命最基本的機制和密碼。朱華晨內心開始希望做病毒相關的研究工作。

2007年,朱華晨的伯樂出現了。她投簡歷投到了香港大學管軼教授的手裡。管教授立馬面試了朱華晨。於是朱華晨進入了病毒的世界。

「我特別仰慕他,而且特別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像他那樣的人。正好他打來電話讓我面試,我非常激動,馬上去了香港。在中大實驗室,當時我能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了,這個時候,我覺得應該去開始另一段人生,去做一些一直想做,但之前沒有機會做的事情。所以去了港大,真正開始研究病毒了。」

這個求學工作歷程,看起來很順利,但也經歷了波折。在朱華晨讀研之初,基因工程是炙手可熱的方向,但2000年之後,質疑的聲音慢慢多了起來,「基因工程或者轉基因的技術,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技術,但是一個技術好,也要看你怎麼樣用它。」朱華晨對於90年代急推猛進的做法,也有保留意見。她認為很多基礎科學的問題沒有解決,貿然去做,對生態會有潛在風險。

在當時的氛圍裡,朱華晨對自己到底該做什麼產生了迷惘。該選擇什麼樣的人生道路,作為一個女生是應該走入家庭還是繼續追逐事業,朱華晨說「當時的想法比較傻,覺得這兩件事情有點衝突,好像只能選其一」。

當等到管軼教授的面試邀請,她豁然開朗。「特別感激管教授,管教授當時沒有嫌棄我不懂病毒,沒有相應研究背景,而是給了我半年時間,讓我慢慢學,慢慢選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和把自己該補的很多功課,包括技術上的功課,基礎理論的功課,都補起來。」

朱華晨在實驗室工作起來,非常拼命。她身邊的同事朋友經常會問她「你是不是外星人,經常不吃飯不睡覺」。朱華晨忙起來,不吃飯,不睡覺,坐幾十個小時一動不動寫東西,一口氣做實驗可能就是30個小時。「因為中間一停下來,就要做很多預備工作,為了節約時間就必須要趕緊做。最誇張的時候,朱華晨一個星期只睡一個晚上。

2009年起,朱華晨陸續在《Science》和《Nature》上發表重要文章。2013年5月,在《Science》上以第一作者發表關於H7N9流感病毒致病性及傳播性的研究論文。當年8月和2015年6月,在《Nature》雜誌上以共同通訊作者身份發表有關H7N9流感病毒進化、發生、感染溯源和發展、傳播規律的文章,闡明了H7N9病毒的起源和演化方式。後續還發表了關於中東呼吸綜合症的重要論文。第十六屆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獲得者,「2017年度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特等獎」諸多榮譽也加冕其身。

3、「不管生活怎麼蹂躪,要堅持自己的內心原則」

作為女性,朱華晨特別困擾的是,因為看起來柔弱,曾被組織拒絕去野外採集蝙蝠標本,也因為女性的身份,不能去中東追溯病毒,讓她終身遺憾。「我沒有特別把自己當作一個女生,我能吃苦的。」

在朱華晨看來,做科研最大的驅動力,一個是好奇心,好奇心驅動沒日沒夜的幹活;另一個是使命感,很多人對你有所期待,希望你去解決一些問題,自己會覺得身上有這個責任、有這個使命,必須去解決問題。

「34歲之前,我會想什麼時候找個人安頓下來,趕緊把人生大事給辦了。但34歲後我沒有這個想法。一方面找到了自己很感興趣、很想做的事,生活沒有那麼無聊,另一方面覺得都34歲了,高齡產婦了,風險也越來越大了。」朱華晨經常鼓勵女孩子在該結婚生育的年齡把這件事先辦了。因為錯過黃金的婚育年齡,她還是很遺憾。

在朱華晨的世界裡,父親是自己的精神偶像。她父親作為老三屆,經歷了很多社會變革,不過不屈不撓,學會各種技能。學外語沒有書,背了一整本英語版毛澤東全集,毛遂自薦當了大學英語老師;自學小提琴考上交響樂團,後來又選擇下海,50多歲去了一家電腦公司,60歲又去了一家生物公司做了高管。「他剛開始不懂電腦,也不懂生物,但現在可以和醫生談笑風生。活到老學到老,不管生活把你丟在哪個角落,他都不屈不撓的,再掙扎著爬出來,這種精神特別可貴。」

「對年輕人來講,很多事情當時覺得大到不得了,或者選擇太難了,不知怎麼辦。但回頭看,會覺得事情沒有那麼難。人生其實就是像一場球賽,或者像一盤棋,中間有無數個可以改變結果的節點,並非一步錯了一輩子就完蛋,沒有這樣的事。只要自己不墮落,不喪失向上的精氣神,無論在多大的年齡,去努力做事情,都可以做成事的。」 朱華晨說。

投身於病毒研究之後,朱華晨很忙碌,忙碌到沒有太多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作為文學愛好者,會寫詩和小說的她再也沒有多少時間來寫作了。原來酷愛旅遊,寒暑假經常到處跑的她也很少能出去玩了,取而代之的是去各地出差時體驗下當地風土人情,偶爾看小說和電影來消遣。

「我為什麼那麼喜歡看電影?除了有點文藝青年的小情結,還因為沒有時間去很多地方和體驗別的生活。在看電影時,把自己沉浸到電影裡,好像體驗了一把別人的生活。」

朱華晨最後推薦了電影《勇敢的心》,她說喜歡這種英雄主義的題材,「不管生活怎麼蹂躪你,你要堅持自己的內心原則」。朱華晨認為,「能做多少事我們就儘量去做,能說多少話我們就儘量去說。心中尚存一口氣,不管多沮喪,沮喪完了睡一覺想想還是繼續爬起來,繼續幹活吧,就是這樣。」

Part 2:畢彥超:做個獨立科學家

【人物介紹】:

畢彥超

北京師範大學認知神經科學與學習國家重點實驗室教授

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

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獲得者

75後

白色上衣,黑色西裝褲,一頭蓬鬆捲髮,簡單又幹練。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畢彥超站在演講臺上,自信而活力四射。

畢彥超,北京師範大學認知神經科學與學習國家重點實驗室教授,研究領域為認知神經心理學,通過研究健康、特殊經驗人類群體及大腦損傷病人,考察相關認知功能與大腦結構、神經基礎之間的關係。學術論文60餘篇,被大家稱為「腦科學女神」。

在外界看來科研工作是一項單調枯燥的苦力活,對畢彥超來說,科研卻是讓她精神自由、完全獨立、魅力無窮的「聖地」。因此,她很少感受到科研帶來的壓力,反而感慨「知道的太少了,未知的東西太多了」,她想在科學中尋找到更多人生的答案。

1、「科學太有魅力了」

17歲大學畢業,北師大3年碩士,20歲出國哈佛留學,2005年回國進入北京師範大學認知神經科學與學習國家重點實驗室。畢彥超的人生就像開掛了一樣,令人羨慕。

「那時候很自然的一直往上學,就學的更多、更高了。」對於為何選擇科研的道路,畢彥超說,非常「順其自然」。

由於本科碩士都是學習的心理學,因此,畢彥超在哈佛也很自然的選擇了心理學。但是,就跟其他年輕人一樣,她也曾經迷茫過,科研的選擇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正的選擇?

「所以,我就通過了休學,去了一家公司工作,體驗了一下不同的人生。」畢彥超認為,這段不同的生活體驗非常重要,讓她知道原來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科研。

與其他工作相比,我覺得科學太有魅力了,做科研有那種對未知的探索,完全的精神自由。每天每時每刻都很有意義。」對待科學,畢彥超從不吝溢美之詞。

哈佛的求學之路雖然有些艱苦,卻讓畢彥超養成了完全獨立的人格,挑戰權威和批判性看問題的思維方式。「我們都有個說法,從哈佛出來之後不怕任何權威,哈佛確實格外有這個氣息』。」畢彥超調侃道。

2005年,畢彥超即將畢業,到底何去何從?此時,有個好消息傳來,北京師範大學剛剛成立「認知神經科學與學習國家重點實驗室」,要重點發展認知神經科學。而畢彥超在科研方面有著太多「獨立的想法」,北師大正是其用武之地。

因此,畢彥超選擇回國奔向北師大,這一待就是15年。在此期間,畢彥超組建了「語言與概念認知」研究團隊,發表了學術論文60餘篇,對人類大腦如何獲得和存儲知識(語義記憶),從而可以理解語言、視覺信息、聽覺信息等相關機制發現很多有趣的新現象,發展創新的理論。也與神經內、外科、人工智慧、兒童發展等領域很多出色研究者長期合作,希望對這些相關方向有所啟迪和幫助。而北京師範大學也飛速發展成為腦科學「世界一流」。

「確實很明顯的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科學家,特別有勇氣和經驗去挑戰完全創新的問題。」畢彥超認為北師大的認知神經科學與學習國家重點實驗室可以代表國內認知神經科學的發展:一方面國內認知神經科學特別年輕,很多方面不成熟,還在摸索;另一方面,因為它如此年輕,15年間已經發展很迅猛了。

未來,畢彥超希望能夠理解大腦和思維,可以解析人是如何學習知識,理解信息,並將這些信息轉化為自己知識,從而產生和指導各種各樣的行為。

「這是我最核心的科學目標,現在對這方面的理解還很少。我的理想是去做有比較大貢獻的科學家,在未知科學問題上能夠往前走一步。」談起夢想,畢彥超說道。


2、「我還是很貪玩的」

在對科學的追求上,畢彥超似乎永不知道疲倦和壓力。即使感受到壓力時,她也是通過不斷地回頭想大問題、大目標是什麼來緩解壓力,不讓自己陷入當前的細節中。

當然在思考得腦袋快要冒煙時,畢彥超也會逼著自己去放鬆一下,比如看看小說,追追劇,追追星。

「我蠻喜歡一些純文學的小說,覺得對思考科學問題和科學寫作也有幫助,比如海明威、奧維爾的作品。另外,看英劇和美劇比較多。也會追追星,我特別喜歡李宇春。」談到自己的放鬆方式,畢彥超感覺自己和其他人沒太大差別。

雖然一直告誡自己要多鍛鍊,但由於貪玩,畢彥超總是想再多玩一會兒再去鍛鍊。「我經常因為偷懶拖著不鍛鍊,但是應該鼓勵多鍛鍊的。」

可能性格原因,無論是在科研工作上還是家庭教育方面,畢彥超從來不會讓自己顯得特別累。畢彥超有個9歲的兒子,但她從來沒有因為養孩子焦慮過,反而很開心。

她會運用自己的心理學去教育小孩,理解其正常的發展過程。「我會跟他一塊去好奇和探索,他喜歡什麼,好奇什麼,我也會跟著一起玩鬧。同時,他也會問我在做什麼工作,也會跟他聊很多科學的問題,他現在覺得腦科學很好玩。」談及孩子的教育問題,畢彥超從來不會有太多限制,而是希望小孩自己能夠找到喜歡和擅長的事情。

在與畢彥超溝通的這一小時,總會讓人感到她身上激情四射的活力。在談到女性話題時,畢彥超斬釘截鐵的表示自己是強勢的女權主義者。她認為女性應該追尋和尊重自己的內心,去理解、解析和尊重自己的感受。而整個社會環境也應該保護和鼓勵女性對科學的探尋。但科學家最為重要品質是「獨立」,對真理的追求,這個不關性別。

Part 3:徐穎:科研沒有性別之分

【人物介紹】:

徐穎

中科院空天信息創新研究院導航部副主任

「北鬥女神」

生於1983年

時隔2年,再次採訪「北鬥女神」徐穎,她還是那個細語輕聲卻很有力量、邏輯縝密的科學家。只是,這次的話題從研發教學到「死皮賴臉」追星劉慈欣;從「中年掉發煩惱」到緩解壓力時「買買買」。讓我們認識了一個更真實、立體、有趣的她。

徐穎,出生於1983年,中科院最年輕博士生導師,從事北鬥導航系統研發。2016年,因一條科普視頻走紅網絡,社交媒體熱度超千萬,被《人民日報》稱讚「科普需要更多徐穎」。由此,也被網友冠上了「軍工女學霸」、「北鬥女神」的稱號;之後也被邀請登上央視《機智過人》、《快樂大本營》等節目。

即便頭頂如此多光環,也未曾讓她有所迷失。在節目科普之餘,徐穎仍然是那個加班加點做研究的人;相對「女神」的稱號,徐穎更願意讓大家稱呼她為「青年科研工作者」,因為她認為科研工作沒有性別之分。

1、科研沒有性別之分

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帶研究生,這就是徐穎的工作常態。

「雖然我們項目組的時間是彈性的,但大家其實經常會加班,有時候加班到晚上11點多。包括我們有一位同事經常周一到周五都住在實驗室,這樣的情況也是挺多的。」徐穎描述道。

從2006年師從導師接觸北鬥衛星的研究工作,徐穎經歷了北鬥二代的應用、北鬥三代組網星首發、以北鬥為核心的未來PNT體系論證等一系列北鬥導航領域的裡程碑事件。

目前,她正在做基於北鬥的掩星技術來探測電離層和中性大氣的課題。

「比較難的是,在做掩星接收機的時候不能用常用的導航接收機的閉環跟蹤算法,需要用大氣模型輔助的開環跟蹤方法。我們做了基於山基平臺和球基平臺的驗證,今年會在低軌衛星上做星基探測,目前主要在做關鍵載荷的測試。」徐穎解釋道。

除了帶團隊研究課題,徐穎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科普中國形象大使。因此,她還要穿梭於各個活動之間,完成「科普」任務,讓本來就經常加班熬夜的她變得更加忙碌。

滿負荷運轉的她,經常會被問到「如何平衡工作與家庭?」

「可能社會衡量尺度不太一樣。男性不太容易被問到這個問題,大家都會默認為工作是他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談到此話題,徐穎忍不住吐槽,「但女性經常被問到此話題,大家對女性太苛刻了。」

徐穎曾在演講中提到,當年博士畢業找工作時,被某個面試官問道:「女孩不適合搞科研,你怎麼看?」當時的徐穎「硬剛」:「從性別來劃分是否適合做科研,就跟從星座來劃分是否適合做科研一樣不靠譜,從來就沒有不適合做科研的性別,只有不適合做科研的人。」

她不願意看到女性因為身份標籤而受到區別對待。

「其實,我們都是凡人,不要總覺得自己十項全能,可以非常優雅的將工作做好,同時也能將生活過得多姿多彩,對自己要求太高會讓自己很累。」

她認為,儘量做到「不辜負」就可以了:工作的時候全身心工作,生活的時候認真生活。

當然,科研工作都會遇到沒有進展或沒有突破,壓力特別大的情況。徐穎的緩解之道就是:「除了吃吃吃,就是買買買,當然今年經濟形勢不好,可能沒辦法買買買,那就多吃點唄。」

對於徐穎來說,更大的壓力在於不斷發展更新的科學技術本身。

「有時候特別喜歡看美食節目,裡面總會提到30多年經驗,做起來駕輕就熟,閉著眼睛都能做。但學術領域不是這樣的,因為技術在不斷更新,過去的經驗可能不太實用,更重要的是過去的經驗還有可能是現在發展的阻礙。」徐穎感慨道。

因此,學習將會是一個伴隨終身的過程,活到老,學到老。

2、過一把追星癮

不僅愛吃、愛購物,徐穎和大部分女生一樣也有自己所崇拜的偶像。

「我一直很喜歡劉慈欣老師,因為最喜歡的就是《三體》。」徐穎興奮地談到。

徐穎曾經向媒體如此評價劉慈欣:「他應該是當下國內最好的科幻作家,他作品中對未證實科學理論的合理想像非常精彩,很有想像力、有啟發意義。」

當第一次同偶像同臺的時候,徐穎終於過了一把追星癮。

「那一天,我連續發了兩次朋友圈,下臺後還死皮賴臉的加了人家的微信。」徐穎打趣地說道。

據了解,劉慈欣原著改編電影《流浪地球》上映之後,徐穎還撰寫了:《流浪地球》瑕不掩瑜值得二刷,最愛三大反套路的文章,為劉慈欣打CALL。

徐穎,改變了很多人對「女博士」三個字的印象。她不僅執著、嚴肅和獨立,還有可愛、有趣少女的一面。

提到有趣,除了「追星記」之外,徐穎還分享了自己應對中年危機掉發的小妙招。她和朋友們建了個養發群,名叫「鬱鬱蔥蔥」,每天群友之間都會很認真地監督彼此,是否有吃芝麻小丸子或者是否有用梳子按摩頭皮。

徐穎希望,10後年自己的頭髮不要比現在少太多!

Part 4:

白蕊:要做個酷酷的女孩

【人物介紹】

白蕊

西湖大學博士後

2020「世界最具潛力女科學家獎」獲獎者

生於1992年

師從施一公教授

「希望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自己依然是一個酷酷的女孩,還是現在這樣。科研做得也很酷。」

1992年出生的白蕊,已經超越了大部分同齡人。本科畢業於武漢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生物學基地班,清華大學生命學院2015級博士生,師從施一公,專業方向為結構生物學。迄今已經發表高水平科研論文8篇,其中5篇發表於美國《Science》(《科學》)期刊,3篇發表於美國《cell》(《細胞》)期刊。在《科學》期刊發一篇論文基本在高校評上教授,白蕊發表了5篇。

在清華白蕊只用了四年讀完了博士,目前在西湖大學從事博士後工作。她身上也有著90後的特質,喜歡看劇,喜歡追星,壓力過大時選擇吃和睡來排解。

白蕊一路走來,一直是優秀的「別人家的孩子」,但是並非一帆風順。

生病曾一度讓白蕊想退學

白蕊很小時,長大了做科學家的想法就深印心中。

對生物的情有獨鍾,來自於白蕊讀高中時生物老師的影響,以及作為生物課代表帶來的自信心推動。每天課前10分鐘給同學講課的時候,白蕊感受到了生物真得是非常有意思的學科。

但大學選擇生物後,學習並沒有白蕊想像得那麼有趣,她發現生物學是比較枯燥,尤其是學習微觀生物學時,感覺很難也很枯燥。「覺得沒有宏觀生物學有趣,那時你會慢慢迷失掉,會覺得這不是我想要學的生物的感覺。」

大三面臨擇業與深造的選擇,白蕊曾經想要放棄科研,想去找工作,她認為所學知識和她想要解決的實際問題差太遠了,做實驗的時候經常三連問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做這個有什麼關係?未來何去何從」,無意義感折磨著她。一些厲害的人物出現了,這其中就包括白蕊的博士導師——施一公教授。

白蕊第一次聽到施一公的講座,就被其身上的科學家魅力所吸引。施一公對科研的大局觀,讓白蕊找到了科研的意義。

「要成為施一公的學生」,她有了這個想法,並去實施。當去爭取時,發現如此之困難,郵件轟炸、敲門自薦、聽暑期課程、抓住各種機會刷臉,讓施一公最終記住了這樣一位學生,最終同意了收為自己的學生。「整個過程還是挺折磨人的」,白蕊回憶起了當年參加清華暑期夏令營沒有被錄取,又參加免試研究生推薦,最終加入清華大學施一公的門下。

當她真正踏入施一公的實驗室時,她發現優秀的人太多了。白蕊想一定要做得比別人好。每天早上五六點起床去實驗室,做到凌晨十二點才回宿舍,就是想快速上手實驗,好好表現。在實驗時牢牢把握每個細節,尋求突破。另外,白蕊對自己要求特別高,避免自己在實驗過程當中犯錯誤,保證整個實驗的進展和效果。

但就在那時候,白蕊生了一場大病,並且查不出病因,加上期末考試的壓力、科研的壓力一股腦襲來,白蕊當時一度不想再繼續做科研了,想退學。她說「壓力實在太大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為了治病,白蕊還吃了一年多的激素,然後迅速發胖。這件事情讓白蕊的心態調整了很久,才緩過來。施一公教授還曾安慰白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 Comment by Bai Rui: 這句不太好。

儘管生病,白蕊也堅持去實驗室繼續攻關科研難題,「有一種想法想證明自己,證明給人們看,我是有這個能力的,我很厲害,我並不差。」白蕊盡其所能做很多實驗,就是比別人能吃苦,即便身體有恙,也一如既往地起早貪黑。當時她還讀了非常多的文章,就是為了能與高年級師兄師姐有個討論的話語權。在生病期間,以共同第一作者的身份發表了人生第一篇在《Science》論文,準確的說是同一期發表了兩篇「背靠背」的《Science》文章。

「清華學生不做世界級別難題,誰做?」

成為施一公的學生之前,白蕊覺得世界級難題不是她這種年齡的人能接觸,但是進了施一公實驗室以後,她發現實驗室的課題全都是世界難題。白蕊說:「當時有點心虛,主要是沒有信心去挑戰。」

「清華大學的學生如果都不做世界性的難題,那誰來做?」作為中國最知名的高等學府,要有這樣的勇氣去挑戰。當時白蕊不敢說畏懼,但是怎麼可能不怕?

不過當課題有一些進展,白蕊感覺世界難題沒有那麼可怕。她後來反思主要是自己心態的問題,而不是說課題本身有多難。當時面臨的競爭是全球性的,同時做同課題實驗的人太多了。 「你不知道其他人進度如何,但是作為世界難題,就一定是是研究熱點,你能感知到很多人在和你在做同一課題,而我們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看到答案的人,為國家在基礎研究領域爭得更多的話語權。」 Comment by Bai Rui: 這一段怕引起歧義,改動比較多

白蕊說,施一公帶給她的影響有兩點。第一個是敢於挑戰世界難題的勇氣和氣魄,並不是所有的導師都有這樣的氣魄;第二個是施一公非常注重實驗細節。此外施一公對於生物科學領域的遠見,在白蕊看來,只有大科學家才能達到。

談到未來目標,白蕊說未來一定要做發現型的研究、原創的研究。一定要做自己發現的一個領域,不想跟在別人後面,白蕊認為自己「野心還是挺大的」。

最大的壓力來自催婚

白蕊喜歡畫畫和打籃球,自從到清華之後,她就放棄了興趣愛好,白蕊談到自己的特點是:想一個問題我會一直想,什麼時候都在想,吃飯在想,想到睡不著覺,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非常開心的。在白蕊的生活中,也不乏樂趣,偶爾追劇、刷綜藝,最近白蕊看了熱門電視劇《陳情令》,她表示很喜歡肖戰和王一博,最喜歡看《奇葩說》和《白夜追兇》,之前曾追過《歡樂頌》。 Comment by Bai Rui: 這句去掉可以嗎?最近這個話題有點緊張

儘管還是90後,「催婚」卻成為白蕊脫口而出的壓力。

周圍人尤其是長輩總認為什麼年齡就做什麼事,「這個東西很沒有道理,是誰規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的?活成自己想成為的樣子最重要」白蕊的忙碌生活讓她無暇顧及戀愛,但她表示,不拒絕感情,順其自然就好。只是不喜歡被人逼著做事情。

談及擇偶標準,天秤座的白蕊比較看臉,希望找個帥氣有責任心的男孩子。

對白蕊來說,一直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就是減肥。經常是半夜吃飯,胖得飛快,她希望今年可以瘦一些。白蕊說大家其實都愛美,但是在她看來智慧更重要。 Comment by Bai Rui: 這個和性別無關,怕槓精嘿嘿

在白蕊的理解中,女性在社會結構中的角色給女性帶來了壓力。比如成功的女性經常會被問到「如何平衡事業和家庭」這類問題,這來自於刻板印象。「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就不是成功的女性?我很奇怪這是什麼邏輯?我覺得不太友好。」白蕊一般對這類聲音的態度是「不管不聽不理會」。「人生是自己的,不要聽那麼多別人的指點。男女之間,只有人的區別,沒有性別的區別。」

「堅持自己,不要在乎一些外界的聲音。外在因素對很多人的影響比較大,要堅持自己的本心,認定的事情做下去,不要放棄就好。」 Comment by Bai Rui: 這句有點不太好是不是,嘿嘿

科學家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差距,只是工作不一樣,都很有趣,各有各的特點。「做一個有趣的人更重要」。

白蕊說希望十年後自己還是個酷酷的女孩,「我已經比高中、本科時更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但不想因為此失去本心,我只想做自己想成為的樣子」。

【後記】

2019年,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UNESCO)數據顯示,女性佔全世界科研人員的比例不到30%。國內科研領域比如在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女性所佔比例則更低。

她們是少數派。

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數》提到,尤瑟納爾女士借阿德裡安之口說,「當一個人寫作或計算時,就超越了性別,甚至超越了人類。」

科研無性別之分,獨立、敢於挑戰,才是科學本身的樣子。

本文來源:態℃ 責任編輯:王鳳枝_NT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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