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更新做空報告 好未來股價反漲3.1%

2020-12-16 界面新聞

北京時間7月3日凌晨,渾水公司在時隔20天之後發布了做空K12教育公司好未來(NYSE:TAL)報告的第二部分。這份報告認為,好未來在2016年對勵步英語的收購中,虛報了90%甚至175%的遞延收入,從而誇大2017財年利潤。

在6月13日,渾水公司首次發布做空好未來的報告,認為好未來通過投資、併購順順留學和愛智康1對1,獲得了超過1.2億美金的虛假帳面收益。但這份報告並未被市場所廣泛接受,儘管好未來的股價有所下跌,但市值仍保持在200億美金以上。在新一期的報告中,渾水公司表示此前的報告沒有被正確解讀,並強調誇大遞延收入是其對好未來質疑的關鍵。

為了解釋清楚這個造假手段,最新的做空報告將重點放在了好未來對勵步英語的收購上。渾水表示:「收購勵步英語和順順留學、愛智康1對1,這三筆交易非常隱蔽,沒有引起投資者足夠的重視,但它們讓好未來實質性地誇大了利潤。」

勵步英語是一家少兒英語培訓公司,為2-15歲孩子提供英文的全學科教學。2016年1月22日,好未來宣布完成收購勵步英語100%股權,渾水報告中稱收購價為4658萬美元。通過收購,好未來宣布獲得4509萬美元的遞延收入,

「遞延收入」是衡量教育公司關鍵的財務指標。由於教育培訓是上課前預付學費,所以學生報名之後繳納的學費屬於遞延收入,上課之後,對應的課時費才能由遞延收入轉為確認收入。因此,渾水公司首先從學費和招生人數入手,開始估算總體的預付學費。但根據一系列測算,渾水認為4509萬美元的數字嚴重「注水」。

在報告中,渾水公布了自己的數據來源和計算方法。例如在學費方面,渾水通過好未來旗下的家長幫論壇中的家長討論,得到了勵步英語8個月課程學費為1萬5千元。而在招生人數上,渾水則通過資信報告和財報中的營生增長推測,在2016年1月22日被收購時,勵步英語的學生人數約為25265人。此外,渾水還按照8個月學習周期,計算出勵步英語遞延收入的損耗率約為41%。

根據學費、遞延收入損耗率、在學人數等關鍵數據,渾水方面計算所得的遞延收入為2373萬美元,而非好未來所公布的4509萬美元。據此,渾水認為好未來將遞延收入誇大了90%。

渾水還強調,這已是較為「寬容」的估算結果。如果將勵步英語所擁有的36家加盟中心排除在計算之外,並依照家長幫論壇內家長所提到的單月1375元學費的標準來計算,勵步英語的遞延收入僅為1631萬美元,虛構部分甚至超過了175%。

「收購勵步英語獲得的遞延收入被誇大了兩倍、三倍甚至更多。」渾水在報告裡宣布,被誇大的遞延收入在2100至2900萬美元之間,它們流入了好未來2017財年的收益表,誇大了當年真實的利潤。

然而,最新的做空報告發布之後,好未來的股價不降反升,在報告發布半小時後明顯上漲,最終收盤價為37.94美元/股,漲幅3.1%。

投資者對渾水最新的報告普遍表示失望,評論區不乏「再而衰,三而竭」、「黔驢技窮」等評論。由於整篇報告中事實部分較少,學費、學生數、遞延收入留存率等關鍵數據均為推測值或沒有確鑿證據,一名投資者甚至質疑,報告只不過是渾水公司的臆想。

從第一份70頁報告到第二份僅有7頁的文章,渾水聲稱其還沒有扔完所有的炸彈。在最新的報告裡,渾水表示接下來發布的報告將把火力瞄準好未來最核心的業務「學而思培優」。

「培優的欺詐更難量化,但我們的調查顯示,學而思培優的營收虛報了25%至30%。」渾水在報告中稱。對於渾水和好未來的這場戰鬥,下一場或許才是雙方決出勝負的真正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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