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所說的「永恆、永遠」,在英語中除了副詞Forever,還經常用另外兩個形容詞來表示,一個是 Eternal ,另一個是 Perpetual,都是比較常用的詞語。
Eternal 和 Perpetual 都是源於英語中的抽象概念,彼此的差異非常Subtle細微,不少 Native speakers也主要是憑藉感覺使用,解釋不清兩者的區別。
學習抽象詞語,就需要對抽象概念有所了解。Eternal 和Perpetual 的區別主要在於,Eternal 偏重於表示State狀態、抽象程度更高,而Perpetual則更具體一些,用於形容Action或Activity。
Eternal 對應的名詞Eternity,指永恆存在這種狀態,例如哲學、宗教、精神上的「永恆」。作為形容詞,Eternal 所描述的抽象概念,在性質上更接近於State狀態。
例如:The promise of eternal life in heaven 天堂中的永生
Eternal truths 永恆的真理
Eternal 所描述的State狀態,是一直如此,是沒有開始和結束、永遠不會改變的。
相比之下,Perpetual 雖然也是用來描述抽象事物,但所描述的抽象事物要更加具體,更接近 Action 和 Activity。
Perpetual 所表示的「永恆持續」,並不像 Eternal 那樣穩定和永遠不變,而是可能發生改變的、是有開始以及結束的。
和Eternal 不同,Perpetual 主要用來描述物理現象和科學現象。科學史上很多人曾設想的「永動機」,就稱為Perpetual motion machine。
「永動機」早已被證明是無法實現的現象。因此,Perpetual這個詞語,也很少直接用做Literal字面含義。
Eternal 最常用的相關詞語是名詞 Eternity,而與Perpetual 相關的最常用的詞語則是Perpetuate,是一個動詞;由此也可以看出,Perpetual更傾向於用來描述Action和Activity。例如:
Comics tend to perpetuate the myth that 『boys don't cry』. 漫畫書的情節,容易加深「男孩子不能哭」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
Perpetual 也有對應的名詞形式 Perpetuity,主要用於 in perpetuity 這個短語,在正式合同契約中經常使用,含義是:for all time in the future,從今之後的所有時間。
在含義上,Perpetuity和Eternity略有不同,顯得沒有Eternity那麼理直氣壯。In Perpetuity指的是:由締約雙方使約定成、視之為「永恆」,是一種人為意圖,而不是像Eternity一樣把「永恆」視為理所當然。
Eternal 和Perpetual這兩種「永恆」,都經常用作Figurative引申修辭用法,是一種誇張。但這種誇張用法,也是基於Eternal 和Perpetual的Literal含義的。
例如下面的句子:
I'll be eternally grateful to you for this. 謝謝你提供幫助,我會永遠感激的。
She's an eternal optimist. 這位女士永遠對未來充滿樂觀。
上面例句中 Eternal 的修辭引申用法,強調的是 State 狀態;相比之下,Perpetual 的修辭引申用法,則更強調Action或Activity,例如:
Mountain peaks covered with perpetual snows and ice 山頂上有長年凍結、不會融化的冰雪
The perpetual noise of traffic 過往車輛持續不斷的噪聲
另外,Eternal 和Perpetual的修辭引申用法,都可以用來表達「厭煩」的情緒,例如:
How can I work with these perpetual interruptions? 總是有人來打斷,還讓我怎麼工作?
I'm tired of your eternal arguments. 你什麼事情都要爭論一番,我實在受不了了。
需要注意的是,在使用Eternal 和Perpetual時,一些Native speakers有時也會混用,包括不少受過很好教育的人。
這種混用,過去的字典通常會視為錯誤。但今天的很多字典,則更傾向於看作約定俗成,會包含接受過去視為「錯誤」的例句。
但從學習英語的角度來說,Eternal 和 Perpetual 這兩個詞語的本質區別,還是值得了解和掌握的。
Hope springs eternal:像泉水一樣永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