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號稱美國乃至全世界影響力最大的《華爾街日報》用一篇無恥的文章把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該報今年2月3日發表的文章,標題為《中國是真正的東亞病夫》。
文章作者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在被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點名批評後,非但沒有道歉,還在社交媒體上叫囂:
中國政府無權管我們取什麼標題,而是應該花時間去應對疫情。《華爾街日報》也是至今未對此作出回應。擁有131年歷史、標榜「公正正義」的這家報紙此時刊發這樣一篇明顯帶有辱華色彩的文章,顯然不是無意之舉——
聯想到美國商務部長威爾伯·羅斯幸災樂禍地宣稱「中國正在發生的肺炎疫情,對美國是好事,將有利於製造業加速回流美國」的卑劣行徑,就不難發現,當今一些美國人心中的黑暗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我與美國媒體打過交道,以下這篇文章寫於三年前,當時的標題叫做《美國,別讓世界小瞧了你》。今天看來,文章還有些前瞻性。
——第一軍情作者:賈永
這個故事發生在2007年,但今天來看似乎更有意思。
「中國有23名記者因採訪和發表不同言論而被羈押。」這是當年10月,華盛頓中美媒體人對話會上,一位美國記者的開場白——本來,因為出訪隊伍中有一位央視名主持,可能是臉熟的原因,那次的籤證特別順利,沒成想剛下飛機,便遇到了「挑戰」。
我說,我來自中國最大的新聞機構新華社,我所供職的機構沒有人因您剛才提到的原因而被羈押。據我所知,中國大陸也沒有哪位記者因為發表這樣那樣的意見而被羈押。同行的一位先生提出:「請具體指出被羈押的是何人?來自哪家媒體?」
美國人顯然拿不出證據,接著又說,中國政府嚴重限制新聞採訪自由。我回答,像每個國家一樣,在中國也或多或少還有一些記者採訪不便的地方,但這並不意味著中國限制了記者的採訪自由。今天的中國對包括境外媒體的開放,已經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如果說限制採訪自由的話,美國不同樣對記者採訪有所限制嗎?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中,美軍以「嵌入式報導方式」邀請各國記者和攝影師隨軍行動,但美軍中央總部明確規定媒體「三不準」:不得詢問美軍和聯軍傷亡情況、不得詢問有關進行中的軍事行動問題、不得詢問與今後軍事行動有關的問題。顧及外交禮儀,後面的內容我沒更細地講出來,我掌握的情況是,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還為報導口徑確定了「標準」,即:在報導美方時,要重點展示「絕對正義」;在報導薩達姆時,要渲染其「源自惡魔的邪惡」。
我舉例說,2006年6月美軍關島演習,邀請中國軍方觀摩,我的一位同事隨行,但觀摩到的內容幾乎與演習無多大關係,就連演習開始的時間,美方也沒有具體告知包括中方在內的幾個受邀方。後來,我的同事在《國際先驅導報》上發表文章,題目就叫《軍演觀摩實為「照相之旅」》。聽罷我的發言,美方只好以哈哈大笑搪塞。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與美國媒體「交鋒」了。
2000年11月,我出訪美國時去了「美國之音」。美國之音是我們這代人最早接觸的國外廣播,最初也曾覺得它的觀點新穎,但後來更被它的無視事實所憤慨。在與這家電臺座談時,對方似乎有意給中國媒體人「上課」,大談什麼媒體的自由與公正。我插話,貴臺自由是不假,但是否公正就很難說了。至少,你們所報導的中國內地的很多新聞是純屬子虛烏有的,連客觀都做不到,又何來公正?怎料,對方陣容中一個會說普通話的竟然振振有詞,輕描淡寫地說什麼「錯了,更正就是了」。我指出,新聞與事實有出入,是可以更正的,但一條純屬子虛烏有的報導,卻是無法通過更正來彌補的。
不然,我口述一條消息,我說你記:中國新聞代表團應美國政府之邀從即日起全面接管美國之音,26個漢字,請您先播出去,待會兒再更正。那老兄一聽,臉都漲紅了。我說,新聞的第一要義是真實,沒有真實與客觀,豈有公正可言?
2000年的這次訪問雖然發生了這段小小的插曲,接下來的會談以及美國之行還是相當順利的,我們也近距離感受到了美國與美國媒體的強大與自信。尤其是幾所美國軍校,出示護照就能順利參觀,讓人很有一些好感。但7年之後的2007年,情況發生了明顯變化。那天結束會談已是傍晚,我們幾個到五角大樓旁邊散步,離大老遠就被一個穿軍服的美國人驅趕,後來在美國境內的幾次轉機也是反反覆覆被檢查。我當時納悶:美國,這是怎麼了?
幾天後到達洛杉磯,便把此番遭遇說給一位常駐美國的朋友。朋友說,911之後,整個美國突然像變了一樣,幾乎把誰都當成了嫌疑犯。尤其是你這種身份,肯定是重點。經他這麼提醒,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幾天總感到有兩個身影遠遠地在晃似的,放在賓館的行李也似乎被動過。正想把這種感覺說給朋友,朋友夫人匆匆跑上樓來告知:「不好了,車上被盜了。」我們急急跑下樓,車子就停在院子裡,車門大開著,車上的東西已被翻亂,一番清點才發現唯獨少了我的手提袋——那裡面,有我的護照。最初,我們難免有些慌亂,護照被盜,意味著我將從洛杉磯打道回府,無法再參加隨後的訪問。朋友又是報警,又是找律師,大冬天的,汗都下來了。慢慢地,我仿佛悟出了什麼,車上有攝像機,還有照相機,為什麼只少了我的小包?莫非是衝著我來的?這樣一想,反倒釋然了。我在出國前早已經清理過,包裡除了一本護照、一個聽音樂用的MP3,最多還有200美元,盯我的包顯然是盯錯了地方。我告訴朋友,我有一種感覺,我的包還會回來。朋友也覺得有道理。果然,晚上9時左右,警局來電讓朋友前去取包。待我們辦完手續打開包,裡面僅剩一本護照和幾張名片,連幾枚硬幣也沒給留下,很像被盜的樣子。我接過包,留下一句「謝謝警方和這個善良的小偷」,大笑著離開了警局。
這就是我的兩段訪美經歷。這些年,原本還有幾次出訪美國的機會,但我再也沒有去這個國家。不錯,我是從事軍事報導的記者,但是,我是來美國友好訪問的,不會也不可能從事與我身份所不相符的一切。如果因為我的軍人身份就被無端懷疑,美國人也真是太高看我了。
我們這一代人,小時候就喊過「打倒美帝」之類的口號,也唱過「打敗美帝野心狼」之類的歌謠,不過長大以後,我們並沒有對美國有過多大的惡感。兩國雖然有過朝鮮戰場上的兵戎相見,也同樣有過二戰時期的並肩作戰。1972年,尼克森總統跨越大洋與毛澤東主席的歷史性握手,改變了當時的世界,也緩解了當時中國的安全態勢。及至建交,儘管有些磕磕碰碰,兩國關係也經歷了時間的考驗。應該說,中國始終小心翼翼地呵護中美之間的關係。但是,總有那麼一些美國人,常常無視中國的克制與善良,嘴上喊著自由民主,實則推行「雙重」標準。不是嗎?
911之後,美國舉國悼念死難者,但對於慘死在美國飛彈襲擊下的三位中國駐南聯盟記者,誰見過哪個美國人真誠懺悔過?中美南海撞機,美國人像迎接英雄一樣迎接他們的飛行員歸國,誰見過美國政府對失蹤的中國海軍飛行員王偉家人有過像樣的道歉和慰問?冷戰之後尤其是中國經濟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美國明裡暗裡加劇了針對中國的動作。重返亞洲也好,印太戰略也罷,有美國人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嗎?尤其是川普上臺之後,不僅企圖通過貿易戰削弱中國,戰機軍艦頻頻跑到南海、臺海炫耀武力,還美其名曰「航行自由」,難道「橫行」也有自由?中國和平崛起,這是不以美國意志為轉移的時代趨勢,就像當年美國的崛起不以歐洲的意志為轉移一樣。並且,中國已經多次聲明,不認同「國強必霸」的陳舊邏輯,更不會走「國強必霸」的傳統大國崛起老路,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美國就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官二代」+「富二代」,早已習慣了自以為是,也早已習慣以自我為中心,孰不知,世界已經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是的,中美存在分歧並且有時還存在重大分歧,但「合則兩利、鬥則俱傷」,既然寬廣的太平洋有足夠空間容納兩個大國,那麼,美國同樣有責任和義務抑制這種分歧而不是放任分歧擴大,更不是時不時地挑戰中國的底線。
此次《華爾街日報》的辱華事件,顯然不是個別存在。
事實上,美國一些政客不僅煽風點火故意誇大中國疫情,而且企圖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美國商務部長羅斯公開宣稱,中國正在發生的肺炎疫情,對美國是好事,將有利於製造業加速回流美國。
他還說,接下來全球會慎重考慮中國供應鏈的風險。此言一出,舉世震驚。被康奈爾大學教授普拉薩德怒斥為「卑劣之舉」。
這篇文章的作者叫做瓦爾特·拉塞爾·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據說,也是位「赫赫有名」的學者。另外一名叫做湯姆·科頓(Tom Cotton)的共和黨參議員甚至暗示病毒是武漢實驗室洩露的生化武器,要求美國政府立刻封殺中國。對此,著名地緣政治學者KJ Noh警告說,當下恐懼和仇恨「比病毒更可怕。一旦有誰挑起仇外意識形態,終將反噬其身」。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然而,靠著卑鄙行路,又能走多遠呢?由此,我不禁想對美國人說幾句:如果諸如瓦爾特·拉塞爾·米德,諸如湯姆·科頓,諸如威爾伯·羅斯之流的觀點,還能夠在當今的美利堅大行其道,那麼,美國,還真讓世界小瞧了你——就像一度高大的美國媒體形象,在我心中徹底倒塌一樣!
註:2016年發表時,原標題為《一個中國軍官與美國媒體兩次交鋒:美國,別讓世界小瞧了你》。本次重發標題和文字略有改動。
華山穹劍——時政分析、軍情解讀、國際縱橫、歷史回眸,國人關注的微信大號,每日將提供您喜愛的精品薈萃。
【敬請關注公眾號:華山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