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將爺
大家好,我是老將!
今天的話題,要講講女博士自殺現象。
9月19日晚,南京大學一位女博士就在宿舍跳樓;20日晚上,南大學生也自發到事發地點進行悼念。
生命如此悲情,怎能不令人悲傷?
這起事件具體原因,要等到官方最終發布,才能準確定性。
事情已經過去兩天,目前仍不見任何回應。惟見網友議論紛紛。
官方信息最終何時發布,會發布怎樣內容,是否涉及相關細節,能否回應「網友爆」的各種問題,也都是懸念。
目前,對這起女博士跳樓事件,人們能接受到的網上信息,也就是這名女生的導師榨取學生勞動成果。
類似的留言太多太多,總而言之,在指嚮導師掠奪成果,甚至還把成果給自己老公來享用。
那麼,這名自殺者,是否真有抑鬱症?造成抑鬱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抑鬱症當然是生命最可怕的殺手。如果真有抑鬱症,自然更不能把死因簡單推在導師身上。
問題是,導師會不會是抑鬱症的推手,這無疑又是重大懸疑。
這些細節,並不複雜。只是不知,當地媒體和警方最終調查能否一一回應。
如果女博士自殺是孤例,老將今天也就不說了。
不得不說,最近,女博士自殺事件發生得有些密集了。
就在9月初,浙大才爆出一名女博士在寢室燒炭自殺。
盤點這起事件的報導,有媒體這樣的總結,觸動人心——導師把她當作工具人。
顧名思議,工具人,也就是人被變成了工具,就是在給導師幹活的工具。
同樣也是各種網絡信息在說,這名自殺女博士導師日復一日加壓,任務量越來越大,一度每天工作十四五個小時。
後來,這名女博士有自殘傾向,繼而診斷為為抑鬱症。
而在治療期間,導師仍不斷提任務要求和追蹤任務進度,讓這名女博士難堪承受。
9月初,這名女博士從外回校3天後,就在寢室內燒炭自殺。
時間不停流逝,現在,連浙大女士自殺原因的官方回應都沒等到,南大女博士又跳樓自殺了。
一個顯而易見的說法是,關於浙大女博士自殺「工具人」之說,在南大女博士身上又一次演繹了。
具體情節細節可能不同,但性質特性,如出一致。
是的,各大網站相關新聞報導,也都在列相關導師「罪狀」,也都在展示女博士「工具人」慘狀。
在官方說法沒出來之前,人們只能在社交媒體打撈相關細節來拼湊真相。
更重要的是,相信常識的力量。
長期以來,這種導師掠奪盤剝學生現象,已經成為一種強烈的時代痛感。
只不過,真相和正義,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等得到。
女博士被逼患上抑鬱症,最終選擇自殺,如了成為「工具人」原因,很多事件的指向就是性騷擾。
上個月,就是8月17日,自稱是浙江大學博士生王某蕾的母親發文,曝光浙江大學農業與生物技術學院農學系教授戴某,在2016-2017年期間多次性騷擾自己的女兒,致其精神抑鬱,跳樓自殺。
其實,這起事件早就引起輿情關注。然而,自殺女博士家人兩年後仍在討要公道。
網上,有關於戴某如何性騷擾的女博士的各種細節報導,這裡老將不去重複,嫌髒。大家想看,自己查。
如果那些細節都是屬實,戴某完全就是極致人渣。
事實上,戴某向該女生保證書也被公布出來:
本人戴飛正式向王某(受害者)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欺侮她。
「欺侮」二字,足見此人之惡之髒。
值得強調的是,此前戴某也對相關細節聲稱那些「都是無端猜測和臆想」,甚至校方此前給出結論也是「缺乏確鑿的證據」。
但是,在導師評價網中,在此事發生前,學生對戴某評價就極低,師生關係皆是1星,學生前途幾乎墊底。
還有一個學生評價:
男生有膽量的都轉導師了,女生要謹防性侵,有女生跳樓先例,不過都被平下去了。
不僅學生評價極低,校方也因此對戴某做出過處分,但還是保留了教職。
兩年過去,自殺女生的家人還在為討回公道奔突,相關消息稱,對戴某調查也重啟。
真相何時大白?正義何時才到?
想到今年浙大在努某某強姦案上種種虛偽表現,包括最後半夜雞叫式的公布消息,不禁一陣悲涼;
再想到南大曾經那位學術不端論文抄襲、被稱作「404教授」的梁瑩教授的飛揚跋扈,無恥之極,不禁一陣心涼。
女博士困在導師權力裡。
浙大那名疑遭性騷擾的女博士,一直苦痛於無法掙扎出導師的關係網。
她完全被導師卡脖子裡。不僅被論文能否通過被卡住,能否正常畢業被卡住。
甚至,能否順利到河南農大就業,也都被卡脖子:
戴某說,他們和河南農大有業務往來,她上那有困難的話戴某也能幫幫忙。她又擔心逃不出戴某的關係網。
因此,她很難擺脫導師在這個領域的關係網。
一邊是工具人,給導師用996甚至更誇張的方式打工;
一邊是麻木人,被導師以性騷擾和精神控制方式傷害。
導師和學生的關係,赫然成了權力霸凌的關係,成了資本掠奪的關係。
很多人說到當下的晶片困局,就在咒罵美國對中國的卡脖子。
創新發明永遠都不是罵出來的,也是時候反思我們自己的科研困局、科研腐敗問題了。
一邊是女博士被導師卡脖子、成工具人、被性騷擾、患抑鬱症,跳樓燒炭自殺;
一邊是顏寧這樣的科學家遠走美國神採飛揚,獲評院士,論文狂發,獲獎頻繁。
這種對比,本身就是一種強烈信號,如果科研人員連人身權利和精神自由都沒有,科研又怎能不被卡脖子。
之前老將在那篇《
顏寧美國獲獎意難平:悲歌學術風骨
》,已經介紹過顏寧。這裡再說一下她的簡歷:
顏寧最新成果還有:
2020年5月,顏寧在《自然》雜誌發表了2篇論文。6月8日,顏寧在《PANS》發表一篇論文。6月15日,顏寧團隊與楊洪武團隊合作在Cell《細胞》上發表論文。2020年8月,獲得佛羅倫斯.薩a賓傑出研究獎
……
如此成就,源頭活水在在哪?
對顏寧,老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兩點:
一是維護女權;
二是追求自由。
比如,顏寧明確表態:
我不結婚,不欠誰一個解釋。
我對「女科學家」這個說法,是拒絕的。
為什麼一個男性科學家上來,不會被介紹『男科學家某某』,而我上來,就一定要在科學家前面加上『女』這個定語呢?有誰規定,科學家一定是男的呢?這是一種歧視。
女權是個被說得有些爛俗的詞,但是,卻一直並未獲得真正平權。
沒有選擇平等、思想平等、機會平等,沒有人身權利、人格權利、尊嚴權利,女博士如何不抑鬱,顏寧如何不出走?
顏寧在談及自己的研究工作、職業生涯選擇的時候,最喜歡用的詞,就是「自由」。
我可以自由地安排工作、自由地選擇項目、自由地選擇合作者和工作團隊。
我享受靈活的工作時間,喜歡自由的選擇課題,更何況還有「全世界第一個發現的巨大誘惑。
……
自由在高處,權利在高處。
真正擁有自由的女博士,不會成為導師的工具人,更不會被導師性騷擾,人生選擇也不會一再被導師卡脖子。
一再發生的女博師抑鬱自殺事件,就是一封封舉報信!
而對這樣舉報信的打開,時間太慢,方式封閉,回應不力。
是時候給女博士免於導師捆綁、霸佔和掠奪的自由了。
她們,同樣是中國科研的半邊天!
卡住她們的脖子,中國科研註定艱於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