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報·大河客戶端記者 郭致遠
5月11日,鄭州的小學生們即將複課,結束史上超長「寒假」。然而最近幾日,讓劉女士等人有些煩心的是,去年他們向學校附近一家午託班交納過的託費,尚有月餘時間沒有消費,卻傳出午託班關門消息。這期間,詢問相關負責人何時退款,被告知「等等再說」;再催要退款,則無人應答。
煩心:午託班退費遲遲沒兌現
5月8日,鄭州市民劉女士反映稱,她的孩子在伊河路小學就讀。入校不久,就選擇了與學校一路之隔的陽光午託,「我們夫妻倆都是上班族,父母身體不好,沒法子午間把接孩子回家吃飯。」劉女士說,給孩子選擇這家午託中心,是考慮到它離學校近,且有同事介紹稱,他們的孩子上小學的時候,亦曾送至該午託。孩子入託兩三年,午託班的老師們照料得頗為細心,一周五頓午餐,換著花樣做。孩子吃得好、午覺睡得香,「有時候下午放學接孩子不及時,給午託班老師說一聲,她們先接著孩子,照顧得不錯。」
劉女士說,上述的好印象,在今年元旦之後學校放過寒假,發生了變化。
她稱,她無意中翻閱手機發現,擁有200多人的陽光午託群,突然解散了。微信艾特生活老師、相關負責人等,沒有信息回復。與孩子之前的生活老師私聊,要麼是回覆信息說,不再這兒幹了,要麼是不清楚退費的事兒。發現異常,劉女士詢問多位家長獲知,午託部曾有人表示,對於大家尚未消費的午託費,將予以退還。
據其介紹,經過粗略統計,該午託班拖欠幾十個學生費用,每個人的費用不等,從幾百元到千元。
8日,多位受訪家長表示,考慮到目前的疫情防控形勢,待5月11日孩子們開學後,暫時也不會考慮讓孩子到午託班。小傢伙們年齡小,午託班空間相對狹小,幾十個孩子聚集一起吃飯、休息,不太利於疫情防控。
家長們表示,他們聽從學校的安排,如果學校繼續供給校園餐,選擇讓孩子在學校吃飯、休息。
聲音:兩種因素致其舉步維艱
8日上午8點多鐘,記者在陽光午託門口看到,大門緊鎖,屋內停放著電動車、塑料桶等雜物。玻璃櫥窗上,張貼著一張某培訓機構的招生簡章,從字面上看,與該午託沒有關聯。通往陽光午託的側門,也是大門緊閉。
「從元月至今,沒有發過工資,我已經辭職不幹了。」一位受訪的生活老師稱,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午託班、培訓機構等復工沒有時間表,老闆承受不住房租、員工工資等壓力,宣布不幹了。她稱,目前的具體情況,可向王姓負責人詢問。
王姓負責人受訪時表示,他入職陽光午託幾年,目睹了老闆對其投入的心血和汗水。據其介紹,陽光午託創立於上世紀90年代,距今已有20多年的歷史,它可謂是鄭州開辦最早的午託機構。當年它風光無量,吸納了許多下崗工人再就業,曾多次被上級領導讚譽。從去年開始,鄭州中小學推行校園送餐行動後,包括他們在內的多家午託機構,生源被學校大量「吸引」過去,學生銳減,大沒有以前多。
為了及時止損,老闆將位於伊河路上的門面房,退還給房東,只保留午託休息室、餐廳等,儘管如此,還是倒貼了幾萬元。
「這場新冠疫情,給午託、培訓機構帶來的打擊更大。」王姓負責人說,雖然中小學陸續複課,但是對於午託、培訓機構等何時復工,尚未有明確時間表。兩種因素疊加,使得老闆決定,不想繼續硬撐,乾脆關門不幹了。
說法:區教育局介入處理
「老闆不幹了,我們幾名店員想著,聯手把它盤起來。」王姓負責人稱,8日上午,他從老家趕到鄭州,要陸續聯繫七八名家長,讓他們把孩子的被褥帶回去。和孩子交往這麼久,午託班面臨關門的處境,「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說,作為一家老牌午託班,其收費每月800元,與同業者相比,價格不算高,「經營了幾十年的店,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親,突然幹不下去了,心裡很難受。」
王先生說,對於學生家長們要求退費的訴求,他將轉告給老闆,爭取給大家個滿意的答覆。與此同時,中原區教育局相關人士表示,他們注意到了該午託班情況,已經安排相關科室展開調查。截至發稿,記者尚未接到中原區教育局反饋信息。
「午託班的存在,有它的合理性,希望政府從稅收、政策等方面,給予適當的支持。」有學生家長表示,政府引導學生入校就餐,是個不錯的發展方向,對食材的選取、加工等方面,進行了全方位溯源監管,有力保障了孩子的飲食安全。但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現狀是,位於城市中心區的不少老學校、名學校,學校面積小、生源多,孩子在校內就餐後,根本沒法安排適當場所休息,此前大家通常的做法是,學生們吃過午飯,拿出攜帶的靠枕,趴桌子上休息。
而午託班則不同,它不僅能提供用餐,更能解決孩子的午間休息問題,「每個人一張床,睡著十分舒服。」學生家長張女士說,隨著疫情防控徹底解除,只要準許午託班復工,她還會選擇讓孩子去午託,「監管標準提高了。不少午託班的飯菜有保障,最重要的是,夏季到了,孩子們正處於長身體的時期,中午能睡個好覺。」
來源:大河客戶端 編輯:杜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