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多種原因撤檔重製的《八佰》在八月終於歸來,在獲得超高人氣和口碑的同時,諸多爭議也紛至沓來。
不過在叨叨看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這部片子僅從音樂細節來看,創作者們確實是用了真心。其中的音樂作品還是相當優質的,一首片尾曲讓人淚灑當場的那種......
一起來了解下吧。
《八佰》的音樂幕後
電影配樂製作涉及到了三位海內外知名音樂人:
第一位是為《神奇女俠》《血戰鋼鋸嶺》制創作配樂的Rupert Gregson- Williams;第二位是為《敦刻爾克》創作配樂的 Andrew Kawczynski;第三位,是參與過《讓子彈飛》《滾蛋吧,腫瘤君》音樂製作的內地音樂人於飛。
音樂監製於飛
其實很難想像,《八佰》這樣的影片配樂竟然和一位瘦弱的姑娘有關——於飛
可能很多人對於飛這個名字並不熟悉,但在電影圈和音樂圈,她早已是位「老江湖」,這次對於《八佰》,連導演管虎都感慨「沒想到一個女孩能『貼』出這麼硬的音樂」。但於飛自己覺得這和性別無關,只有理解導演的意圖才能讓她做得更好。
於飛曾在專訪時談及:「看電影的時候我希望觀眾能被牢牢地鎖在故事裡,在看完影片後在片尾曲中找到希望。」
她做到了,隨著片尾曲《蘇州河》低回深情的吟唱響起,觀眾壓抑許久的情緒慢慢釋放了出來......
配樂誕生之路
通常情況下,(影片)作曲會先寫貼近主角的主題音樂,但《八佰》是個群戲,這樣一來,主題音樂的敲定就變得有些困難。
「導演並不想突出任何一個人,但他又想突出每一個鮮活的個體,給每個人都寫一段主題音樂不現實。」
最終,於飛想到的解決辦法是為所有的戰士統一做一個旋律性比較強的、正向的音樂主題;為敵方統一做一個音效化的音樂主題。這點與導演也順利達成了共識。
另一個創作難點在於音樂的使用。戰爭戲中音樂很容易就「貼」得很滿,但其實這樣並不見得是好事。
好的電影音樂應該是讓人不易察覺的,如果觀眾注意到了音樂的起落,說明他所有的注意力已經被音樂吸引過去了,從而忽略故事的發展。
「音樂在該收的時候要收,該放的時候要放,這是一個做減法的過程,其實是很難做的。」——於飛
影片中的所有曲目一共請來了兩百多位樂手,耗時一年才錄製完成。觀影過程中我們可以直觀地感受到,它們和劇情、畫面一起,循序漸進地推動著觀眾們的情緒,卻不過分搶戲,深藏功與名。
主題升華——《蘇州河》
蘇州河,是黃浦江支流吳淞江在上海段的俗稱。在《八佰》所講述的往事裡,它成了劃分出天堂和地獄的分割線,劃分出租界和戰場。
當影片中的《蘇州河》響起,旋律優美而直擊人心。這首聽起來有點耳熟的歌曲其實是來自於愛爾蘭的民謠,已經流傳了三四百年。
最初,它只是一段旋律,沒有歌詞,人們稱它為《倫敦德裡小調(Londonderry Air)》,由17世紀的作曲家Rory Dall OCahan根據另一段古老的民謠改編而成。
由於《八佰》的軍事顧問指出:電影中的主角所在的88師是在德國接受軍事訓練的精銳德械師,他們平常訓練的軍歌,也大量改編、仿寫自自歐洲民謠。
因此,《蘇州河》便也以愛爾蘭民歌《倫敦德裡小調》為藍本,用跨越國籍、氣質迥異的歌聲,在代表南北兩岸、生死存亡之間差異的同時,也吟詠了每一位普通人對和平的渴望。
《蘇州河》邀請了華語歌壇天后那英與享譽世界的男高音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一同演唱,這也是二人首度合作。
那英的聲音渾厚而有故事感,波切利的嗓音溫暖而充滿磁性,他作為世界級男高音歌唱家,音域橫跨三個八度,可以自由地在美聲和通俗唱法之切換。
兩人的歌聲搭配在一起就像呼喚著歷史和回憶,沉重而又帶有一線生機。
其實除了《蘇州河》,還曾有無數音樂家改編過這首《倫敦德裡小調》,訴說著愛情和親情。
被人們熟知的改編就有歌曲《Danny Boy》,由作曲家Fred Weatherly填詞、改編。它的歌詞描寫了戰爭中面對死亡時父親與兒子的道別。
這首小調之所以能廣為傳唱和運用,是因為它極具歌唱性的線性旋律,全部使用調性內的音符(diatonic),簡單質樸;節奏舒緩而甜美,每個樂句之間的斷句和銜接十分自然,讓聽到它的人一下子就能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