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藏族「愚公」斯那定珠:一條天路,一個夢想

2020-12-19 新華網客戶端

  雪山巍峨、河水奔騰的香格裡拉大峽谷中,有個藏族小村莊叫巴拉村。這裡有一個傳奇的康巴漢子斯那定珠。

  跑過馬幫、當過「倒爺」;曾身家數千萬,卻變成「億萬負翁」;做過多家店鋪的老闆,現在擔任黨支部書記……他半個世紀的傳奇人生,堅守著一個夢想:修一條路,連接起封閉的家鄉和精彩的外部世界。

  △2016年5月18日,這是斯那定珠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傾其所有修建的盤山公路(5月14日攝)。新華社發

  出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香格裡拉市區,下214國道驅車30多分鐘,就進入香格裡拉大峽谷·巴拉格宗景區。蔚藍天空下,深U型峽谷峰巒壁立,谷底流淌著崗曲河——藏語中九座雪山匯流之處。

  白雲、綠山、碧水,令人目不暇給的風景,曾經養在深閨。如今揭開面紗,仰賴的是一條路——斯那定珠魂牽夢繞,也幾乎耗盡他心血的路。

  峽谷淙淙水聲,襯出千年寧靜。傳說1300多年前,四川巴塘的土司斯那多吉厭倦了戰爭,領著部下一路尋找人間樂土,最終落腳在這個雪山環抱的峽谷。

  平安的代價就是隔絕、封閉、貧窮。

  上世紀60年代前後,巴拉格宗與外界聯通也有一條「路」:絕壁上一道疤痕般、寬不到一米的人馬驛道。人們說:「山門涉水十八處,絕壁山路十八險」。

  不通電、不通路、不通電訊……「都窮出名了,峽谷外的人教育孩子都會說,要不聽話,就送巴拉村去。」斯那定珠說。他還補充了一個細節:「9歲前,我沒穿過鞋,村裡的小孩也都一樣。」

  第一次走出大峽谷,是因為鐵匠鋪四濺的鐵花傷到眼睛,父親帶他去縣城看病。「人馬驛道上,我走在前面,父親用繩子系在腰間拽著我。」斯那定珠回憶道。因為拖的時間長了,他的左眼幾乎失明。但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山外的世界。

  △2016年5月8日, 斯那定珠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的巴拉村煨桑。新華社記者王長山攝

  寬闊的馬路、轟鳴的汽車、琳琅滿目的商品……就在髒不拉幾、黑不溜秋的他見到外界的一瞬間,他無比害羞、自卑,也被深深震撼了。

  十多歲時,生產隊讓他做父親的幫手給糧站送公糧,「每天能掙兩個工分。」父子倆從村裡出發,拉著五匹騾馬,每次能運500斤,往返要4天左右。「2.5萬斤玉米,運了大半年。」

  「太苦了!什麼時候能有條平坦的公路走出峽谷,好日子才有希望。」一個夢想,就從那時在他心中埋下了種子。

  所有和斯那定珠接觸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淳樸和謙和,黝黑的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唯一特別些的就是習慣戴副墨鏡。

  在崗曲河邊,伴著激越的水聲,巴格拉宗藏式生態酒店的茶室裡,聽他講自己的故事,記者進一步感受到這個藏族漢子多面的性格。

  △2016年5月14日, 斯那定珠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仰望遠方(他的一隻眼睛近乎失明,經常戴著墨鏡),身後是其傾盡所有修建的其中一段公路。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叛逆——13歲,作為家中的長子,背著不孝的名聲,決絕地走出大山。「出山?還修路?」父親白瑪旺堆聽到他這個想法,罵聲劈頭蓋臉。「最後還是給了我35元錢,這是當時家裡全部的積蓄。」

  決絕——闖蕩世界,積累下幾千萬元的資產,在城裡開了收入豐厚的五金店和火鍋店,當他回到家鄉表示要開始圓修路夢想時,家人和村民都要麼覺得是聽笑話,要麼覺得他「瘋」了。「修路就要變成窮光蛋。」弟弟洛桑扎西極力反對。一些上了年紀的村民甚至說,「路要能修成,大家給你磕長頭。」可他,義無反顧,資產耗盡,至今仍背著沉重的債務。

  堅韌——路是一寸一寸修的。從離214國道最近的一個村子起,商量佔地、制定規劃、跑資金、聯繫施工隊……開始時,一切都靠他自己。在一個村子,不理解的婦女直接把口水吐在他臉上。「我就這麼一抹,繼續說。」他用手在臉上比劃著。為了跑貸款,有一家銀行,他去了58次。

  執著——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驅使斯那定珠修路打造景區。在昆明舉行的一次工程聽證會上,州裡的領導、省上的專家都在。聽到結果是修路不可行,他發飆了:「你們生活裡有水有電有路,我們連路都沒有,這樣子好嗎?」他甚至拍起了桌子。

  「哎呀,所有的事都好難啊!」他端起茶壺,給我們滿上水。施工隊來了又被大山嚇跑了,有的連價都沒詢;為勘探線路,他在峽谷裡一走就是幾天;多少個險峻的彎道,靠他指揮著用推土機推出來;為了保護一棵樹與施工隊爭論不休……「那時很暴躁,動不動發脾氣。」資產能賣的都賣了。一輛破吉普車,就成了流動的家,衣服和洗漱用具都在車裡。

  正是憑著他的叛逆、決絕、堅韌、執著,從2004年9月第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到2008年1月,路終於修成了,電和通訊也進村了。

  △2013年9月13日, 斯那定珠(右一)和工人一起修建香格裡拉大峽谷內的公路。新華社發

  元旦通車那天,巴拉村民們喜氣洋洋。

  車子開到家門口,老人把家裡電燈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年輕人不斷給縣城親戚撥電話……喧鬧聲中,斯那定珠望著遠處的雪山和正對自家老房子的白塔,想著3個多月前去世的父親,淚水悄悄滑落,胸前掛滿的哈達迎風飛舞。

  「這是我們大峽谷最驕傲的『天路』。」如今,村民和遊客可以坐著車,一路直抵巴拉村。來來往往的遊客聽著他的傳奇故事,由衷為他點讚。

  從國道到巴拉村的直線距離僅20多公裡,但柏油路從斧鑿般的山峰中盤旋而上,蜿蜒35公裡,海拔直升750米,拐繞了52道彎,如同疊加的「S」形的玉帶,在峽谷絕壁中「飄揚」。

  「這條路是他獻給鄉親們的一條潔白的哈達!」鄉親們說。

  △2016年5月18日,這是斯那定珠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傾其所有修建的盤山公路。新華社發

  驅車進入香格裡拉大峽谷後的第一站是水莊。新落成的藏式生態大酒店不遠處,就有一棵千年菩提樹,油綠的樹葉爬滿了半個峭壁。

  豔麗的杜鵑花、壯闊的河谷、皚皚的雪山……這些雪域高原絕美的風光,在巴拉格宗景區一站可得。

  山水形勝的大峽谷,還蘊藏著豐富的礦產和水能資源。路通了,也引來了開發者的「覬覦」。

  「你這河水流著的是錢,每天都白流了,修電站,讓你坐著數錢。」

  「跟你合作開礦,給你25%的乾股。」

  ……

  △2016年5月15日, 斯那定珠(右二)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巴拉格宗景區的黨員活動室與公司的幾名黨員一起學習黨章。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小時候,抬頭就看到藍天,俯身就踏入清清的河流,犛牛群在高山草甸吃草。這些,不能在我們手中毀了。」他說,「打洞挖礦,留給後代的山水將千瘡百孔;修電站,秀麗峽谷將不復存在。」

  因為修路,斯那定珠至今還欠著巨額債務。養護好千辛萬苦修成的路,更需要大筆後續資金。但是,面對著誘惑,即使自己已成了窮光蛋,他的拒絕依然堅定,「給你300億元,你可以造出這樣的山水峽谷嗎?」他這樣詰問那些想來「開發」的人。

  △2016年5月14日,斯那定珠(右)在巴拉村與一名施工人員交流,了解目前的施工進度。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1997年,雲南省政府宣布「香格裡拉」就在迪慶。「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峽谷是州裡唯一一個以『香格裡拉』命名的景區,一定要打造成國家級風景名勝區。這樣,那些老闆就沒法再打礦產和水電的主意了。」

  1999年,斯那定珠註冊巴拉格宗生態旅遊開發有限責任公司,開始為打造風景旅遊區奔忙。跑規劃、求支持、過環境評估……又是十多年,又是巨額債務和各種冷眼、不理解。

  路修通了,景區建設也逐步走上正軌。2007年試營業以來,景區一步一步發展,現在已經成為「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和「國家4A級旅遊景區」。

  △2016年5月14日, 斯那定珠(左)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的水莊村與村民吾吉七林(右)和七林拉初夫婦在一起,身旁是他們在斯那定珠幫助下蓋的新居及購買的新車。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2011年,斯那定珠又與雲南文投集團合作,圍繞「保護」與「開發」推動景區轉型升級。那時他個人已累計投資近3億元。

  為了幫助深山裡的鄉親們擺脫貧困,斯定那珠租了村裡閒置的土地發展生態農業,給每戶年均1萬元的租金;把藏式老房子整修復原,辦成遊覽點;將200多萬元的景區工程分包給村民;將景區道路維護按段承包給村民,每年給每戶發7000元工錢……

  巴拉村變了。村民們已經搬到十餘公裡外的峽谷寬闊地帶,走出峽谷的青年人也紛紛回來「上班」了。

  「公路修通前每家年收入也就2000元左右,除了打獵、撿菌子幾乎沒什麼錢。」巴拉村原村民小組長魯茸丹增說,現在大家跑運輸、搞旅遊、打工,掙錢的路子多了,去年戶均收入可達10萬元左右。「景區成了大家的金山。」

  景區還帶動了附近村子的發展。如今,300多名周圍村莊的村民在這裡就業。「員工中有藏、漢、拉祜等民族,我們是個和諧的大家庭。」斯那定珠說。

  「過去我覺得生活在這山裡的人,可能是運氣最不好的人,過著接近原始的生活,但其實這裡的風景和人文卻是最真實地描繪了『香格裡拉』的意境。」斯那定珠說,「應該讓更多的人來感受這片淨土。」

  天路在山谷中延伸,拐過山角,一個藏式古村落散落在山坡上。

  清晨,太陽升起在山頂,一束光照在巴拉村前的白塔上,煨桑產生的青煙嫋嫋飄起。

  曾經破敗不堪、土木結構的各家藏式老屋都已修葺一新,村中小道也鋪上了石板,周圍的田地種著青稞、馬鈴薯,還有了新居民——一群群來覓食的猴子。

  巴拉村是斯那定珠生於斯、長於斯的家鄉,也是一個保留著原生態的藏族村落。

  再忙,斯定那珠也要抽空回到這裡,坐在家裡的火塘邊發會兒呆。三層的老房子已經改造成藏民族民俗「博物館」。牛皮做的糌粑袋、打酥油的木桶、手工掏的木碗、殘舊的煤油燈……一個個老物件留著他的童年記憶。

  坐在老屋裡的火塘旁,看著噼裡啪啦的塘火,斯那定珠童年和外出闖蕩的樁樁件件,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

  走出峽谷前,生活幾乎是凝固的。當年,來一個客人全村都要去參觀。

  △2016年5月8日,這是香格裡拉大峽谷內的巴拉村和遠處的大山。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一年到頭糧食不夠吃,還得靠打獵和挖野菜。各家唯一的家用電器就是手電筒,村民們視若珍寶,要用犛牛皮包起來。」由於生活艱辛,村裡原來有60多戶人家,有辦法的陸續遷走,最後僅剩下14戶。

  走到老屋的窗戶旁,他說,「我就是在這裡看著遠遠的雪山,想著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山外人過一樣的生活?」陽光把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斯那定珠有6個兄弟姐妹,巴拉村的傳統是長子養家,離家闖蕩是離經叛道的行為。「不在家種地、贍養父母,是羞恥的!」跑過馬幫的父親罵歸罵,但最終還是理解了兒子的想法。

  13歲那年,農曆春節前後,斯那定珠背著半袋子平日積攢的水晶石離開家,一走就是近20年。

  心揣雪山、老屋、白塔的影像,斯那定珠開始了「闖蕩」生活。他的第一桶金就是賣水晶石的9000元「巨款」,他在背心上縫滿口袋,把錢貼身攜帶。「我可真是滿身是錢。」他開玩笑地說。至今,在他的辦公桌上還擺放著當年沒有出手的一塊水晶石,來紀念那段歲月。

  輾轉香格裡拉、大理、昆明、廣州、上海等多地,賣磁帶、賣豬肉、賣皮鞋……1998年回到家鄉時,他的資產已達數千萬元。

  一身西裝,打著領帶,戴著墨鏡,村民眼中的斯那定珠變了,成為遠近聞名的有錢人。但在斯那定珠眼中,家鄉卻還是自己少年時一樣的面貌。「鄉親還在山溝裡受窮,我一個人富了那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修路、打造景區,就是為了讓山裡和外面「能有個平等。」

  「沒有斯那定珠,我們可能還像祖輩一樣困在峽谷裡,默默地生活。」村民格桑說,「是他改變了巴拉村,叫醒了我們的大峽谷!」

  △2016年5月14日,斯那定珠(前)和公司的員工走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原始的人馬驛道上。新華社記者王長山攝

  村民陸續遷至峽谷底的緩坡地帶,水莊村成了大家的「新村」,藏式石頭房、微型麵包車、水泥地籃球場等令人耳目一新。「房子、車子、田地,這都是斯那定珠出錢幫大傢伙整搞起來的。」46歲的村民吾吉七林一邊領著記者參觀他的三層樓房一邊說:「冰櫃、烤箱、網絡電視、太陽能都有了,以前可不敢想。」

  吾吉七林有三個女兒,都已在昆明上大學。「現在我們富裕了,才能供得起!」租地、維護公路、包景區工程等,他家年收入已超過10萬元。

  「帶動老百姓,不能只靠給錢,要靠『造血』。」為了讓村子良性發展,斯那定珠幫助村民建房和買車,也都事先協議好要各出一半錢。「給錢只管得了一時,很快就花完了,關鍵得讓村民自己動起來。」

  忙碌之餘,斯那定珠現在經常在峽谷中穿行,看著鄉親們過上好日子,他覺得特別幸福。

  天有不測風雲!一切正向好發展時,路斷了。

  大地一陣震顫。

  2013年8月28日,迪慶發生5.1級地震,震中離景區很近。當時,斯那定珠正在昆明出差,打電話一直聯繫不上景區,讓他半天緩不過神來。他第一時間乘飛機趕回迪慶,投入救援。

  核查損失、清理路面、安撫員工……正在忙碌時,8月31日,又發生5.9級地震。數不清的卡車一樣大的石頭堵住了峽谷,景區成了「孤島」,員工、村民和施工人員400多人被困其間。

  一些村民和工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有人說著怪話,不斷謾罵,有人想自己衝出景區,場面眼看失控。而此時,餘震頻發,兩邊山上落石不斷,貿然行動,傷亡不可避免。

  怎麼辦?面對地震災情,黨員骨子裡的擔當讓他腰杆更硬了。

  「我是黨支部書記!大家放心,黨和政府會來救大家的!」這時,斯那定珠跳上一張桌子,把大家叫到一起,嗓子都喊啞了,最終使大家按計劃統一行動。

  安撫好群眾情緒,他覺得一刻也不能耽誤,一邊組織公司機械設備搶通公路,一邊指揮大家坐上景區的32輛環保車,並拉上糧食、蔬菜、帳篷等物資,向巴拉村附近寬闊之處轉移。盤山路上,在震顫中,車輛艱難行進。就在抵達安全地帶不久,又發生了一次大的餘震,剛走過的路瞬間被落石阻斷。

  餘震頻繁,雨水不斷,巨石堵路。「景區的食品、被子都無償拿出,一定要確保被困人員有飯吃、有住處。」他說,「帶領大家抗災救災,這是一個共產黨員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他和黨員睡在車底,讓老人婦女等住在帳篷和車上,堅持了5天6夜。期間,為了早日帶大家走出困境,斯那定珠又組織景區員工、施工隊員搶修道路。終於在9月5日與武警救援隊搶修的便道相通,被困人員無人傷亡,全部獲救。

  「如果我只是老闆,工人們就不會聽安排,就可能亂起來,就會有死傷,因為有黨支部在,大家才安心。」斯那定珠說。

  △2016年5月14日,斯那定珠(左)獨自一人走在香格裡拉大峽谷內原始的人馬驛道上,右側是他傾其所有修建的柏油公路。新華社記者王長山攝

  地震中,景區公路受損30多公裡,修復難度跟景區剛開發時差不多,他落下了傷心的淚。但他安慰村民和員工,「人在,路就在!」清理碎石、重建水電通信……他又挺起了脊梁,頂著極大的資金壓力與社會壓力迅速開展災後重建。

  如今,進入位於水莊村的景區接待中心,一面黨旗高高飄揚在樓房上空,鮮豔而醒目。「這面黨旗一直看著我在峽谷裡做事。」斯那定珠臉上表情堅毅。

  那浪村村民可耕田地較少,他領著黨員幫助治理河道,改道建田;

  為了讓員工更加關注生態保護,他帶領黨員義務植樹,宣傳環保理念;

  為避免黨支部出現紀律作風問題,他緊抓支部作風建設。

  ……

  △2016年5月14日,斯那定珠在巴拉村自家的老宅內,這裡是他出生和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

  在管理景區的同時,他時刻不忘發揮黨支部的戰鬥堡壘作用,為周圍村子的群眾發展出謀劃策。

  走出峽谷致富,傾其所有援鄉,他是鄉親們眼中的「傻孩子」;開發故土,向世人展示巴拉格宗的大美,他是同行人眼中的「倔漢子」。憑著堅強、果敢和擔當,斯那定珠得到各方面的肯定,榮譽稱號紛至沓來。

  眾多榮譽中,他最看重的是入選「中國好人榜」和「雲南省道德模範」。「做了一些事情,能得到黨組織和群眾的認可,這讓我很踏實。」談到未來,他有更大的夢想,「要把巴拉格宗打造成聞名中外的旅遊勝地。

  △2016年5月8日,香格裡拉大峽谷巴拉格宗景區內的高山和峽谷一景。新華社記者錢彤攝

  鋪路、清理河灘、接待遊客、宣傳景區……現在的斯那定珠依然忙碌不已,甚至最近兩個月才見到妻子兩次。巨額債務有時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但每天見到四面八方的客人時,他依然笑呵呵的。

  「我還有很多計劃,但先保密。可以透露給你的是,想領著村民去北京,看一看天安門廣場。」說到這裡,他又憨憨地笑了。(來源:新華全媒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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