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溫麗 插圖 網絡
前些日子,和好友聊起工作上的事,感慨萬千。好友是一個勤奮上進的人,雖然在學校上班,但依然不改最初本色。。很多人閒談時,閒逛時,無所事事時,她卻在桌前讀書備課,或是批改作業,苦思冥想新的教學方式。按理說,她目前也算不錯的,早已定完了中高,這對一個中學教師而言,是達到了人生最高的高度。何所求呢?她似乎還不滿足於現狀,還想定特高,常常為定不上,長籲短嘆。其實,一個中學教師能定上中高,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達到了很難站到的高度了。那是一條獨木橋,多少人站在岸邊,不能行走在橋上。又有多少人雖有幸上橋,卻被擠掉河中,險些溺水。我自嘲說,我早就放棄了定中高了,我是無所求的人。也許我們追求的人生目標不同,她是趨於完美型,事事都有一個高標尺,不達目的不罷休。有時顯得很累,身心過於倦怠。而我呢,最懂得自己要求的是什麼,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比如說,定中高吧,人人都嚮往之,我自然不例外。但我知道自身條件,距離太遠,可望不可求,與其在那裡苦苦掙扎,折磨自己,不如抽身而去。那個高度,是我永遠無法達到的,我何必要把自己困在其間不能自拔呢。
每當我知道自己不能為的時候,我就徹底地放棄了,還自己一份清淨,一種安然。我說朋友,你追求的是完美,選擇的也很完美,那是一種炫目的燦爛,我很羨慕,但不嫉妒。我現在呢,可以說是一種不完美,人生中的一種缺憾吧。如果完美是一種美麗,那缺憾是另外一種美麗。這樣的美麗如一枚貝殼,儘管不如夏夜群星璀璨,但依然有動聽的回聲。它讓你擺脫困擾內心的糾結,擦亮灰暗的窗口,陽光會如美妙的音符,顫動心琴,曼妙的音樂徐徐飄出,生動每一個日子。你能欣賞到彩蝶飄舞花季的動人畫面,感受到春風輕拂面頰的暖融。
很多時候,不是快樂不肯光顧我們的小屋,遠離我們的世界,是我們自己人為造成。因為我們總是給自己設置一個不可能達到的高度,拼盡全身力氣去追尋,去攀援,結果耗盡最後一絲氣息,還是枉然,最後折煞的是自己的精氣神。其實是大可不必。
聰明的人,必有自知自明,懂得自己能達到的高度,知道站在那個高度上,能觀賞到心中風景,嗅到醉人的花香。不像有的人,不懂得自己能達到多少高度,一味追求不屬於自己的高度,結果費盡九牛二之力,也無法站在那裡。高度還是高度,而人呢,卻在歲月的磨蝕中,過早老去容顏,青春不再。真是可悲又可嘆!
人生的旅途中,學會給自己定位,找到屬於自己的高度,實在是睿智之舉。如同跨越溝壑,我們最大限度只能跨越一米的寬度,卻執意要跨越一米之外的距離,那必定會摔下深溝,輕則溼了鞋子,髒了衣服,重則傷了身體,丟了性命。莫不如找準自己的位置,跨越適合自己的距離,不要盲目地豔羨他人,模仿他人,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生命中,有的花朵,雖然芳香濃鬱,但是不適合你去採摘,那就轉身而去,不再留戀。有的果實,儘管很甜美,不適合你去品嘗,那就整整衣冠,尋找你能觸手可及的枝頭,那裡的果子,也許不怎麼甘美,但味道說不定很獨特。
找到適合自己的高度,生活不會褪色,心靈純美如水,在屬於自己的星空中,為自己插上一對美麗的翅膀,幸福飛翔。
作者簡介:溫麗,網名月下風笛,教師。系中國音樂文學學會會員、黑龍江省作家協會會員、黑龍江省音樂家協會會員,作品散見於《詞刊》《詩選刊》《故事會》等報刊雜誌,有作品獲省市級獎,有作詞歌曲網上發行,KTV上架,著有散文集《找到屬於自己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