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文杰
最近看了一部抗日電視劇《臥底》,是反應1937年至1945年抗戰最艱難的時期,我黨地下情工人員秦川等在組織的秘密策劃下,打進並潛伏日本駐上海特務機構梅機關進行情報戰的一段精彩故事。
故事主人公我黨地下黨員秦川和夏嵐是一對經過黨組織批准為配合秦川工作而組成的合法夫妻,兩人心靈相通,感情深厚,但為了黨的利益長期潛伏在最危險的敵人內部。起先秦川曾長期潛伏於國民黨復興社,成功獲取情報,剷除了隱藏在我黨組織內部的國民黨特務。後來秦川在執行一次特殊任務受傷獲救後「秘密投靠」梅機關的消息受到國民黨軍統、日本人和我黨地下組織的密切關注。
自成功潛入梅機關之後,因形勢所逼,秦川和夏嵐在各種公開場合都不能公開雙方的夫妻婚姻關係,並要做出雙方沒有存續關係的假象,將過去的一切都「打包」成為「歷史」,這就導致了打入敵人內部的秦川有家不能回去,有愛不能表達,有孩子不能相認的局面,真正成為一對相認、相知卻無法相守的「患難夫妻」,一切愛和思念也只能偷偷摸摸偶爾地進行。
為了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他們只好將撕心裂肺的情感化作一腔報國的熱血。
隨著情況的變化及秦川受命潛伏梅機關等原因,同時潛伏軍統的秦川受軍統指示,必須捨棄過去與夏嵐的一切情感,要在日本人面前與潛伏的另一位一直追求和深愛著秦川的女軍統特務葉琳琳結婚。
為了迷惑敵人,組織讓秦川與葉琳琳假談戀愛、假結婚並假扮夫妻。雖然他們之間為了完成組織任務也辦了《結婚證》,同時在上海還舉辦了盛大的結婚典禮。但在秦川的心中,不管這場戲演得多真,也不管葉琳琳對秦川的愛有多深,而秦川除了表面的偽裝和應付外,心中真正的妻子只有夏嵐。
葉琳琳害了「單相思病」,她是從骨子裡深愛秦川的。
不管葉琳琳如何製造情感話題,對秦川窮追不捨,甜言蜜語,但秦川絲毫不為所動,始終保持距離和分寸,未敢越雷池半步。相反,軍統站站長顧明傑一直深愛葉琳琳,為了得到葉琳琳的愛,不惜挖空心思,極盡所能,甚至使出謀害秦川等下三亂的卑鄙手段,顧明傑不管如何討好葉琳琳,但始終不能打動葉琳琳的芳心,因為,在葉琳琳的心中深愛的只有秦川,而沒有顧明傑,為此,葉琳琳願為秦川去生、去死、去犧牲自己的一切。而秦川對這份愛只有感激,而無法接受,因為,他與葉琳琳沒有真正的「姻緣關係」,同樣,顧明傑與葉琳琳也沒有一種「姻緣關係」。
另一方面,秦川以前的兄弟、夏嵐的好朋友、愛國人士沈若寒因對秦川「投靠」梅機關的誤解,認為秦川不值得夏嵐去愛,秦川也不配去愛夏嵐,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並追求夏嵐,但夏嵐又不能將秦川潛伏臥底的情況告知沈若寒,誤會就讓他誤會下去。面對沈若寒步步緊逼的愛情攻勢,都被夏嵐以各種理由給回絕了。
因為,在秦川、夏嵐的心中,他們有不能割捨你的姻緣和真情,他們有以心相許海誓山盟般的愛情宣言和承諾,他們有內心對愛情忠貞的堅守。除了他們相互的信任和真誠的相愛之外,其它都不能為其所動。
當然,秦川與夏嵐及葉琳琳這種複雜的關係,特別是得知秦川要和葉琳琳假扮夫妻結婚,長期生活在一起之後,夏嵐一度也陷入了矛盾和極度的痛苦之中,心想雖然只是假扮,但也許日久生情,各種難以預料的事情都會發生,眼睜睜看見葉琳琳奪走自己丈夫的愛,能不痛苦和憂傷嗎?這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長達4年之久,為了偽裝、臥底和保護秦川,夏嵐經常見到丈夫形同路人,不能相認,不能團聚,作為妻子的夏嵐有時簡直就要瘋了。
但為了革命和黨的利益,夏嵐只能服從組織安排,將痛苦和心酸深埋在心底,憑著堅強的毅力和意志,在暗地裡支持丈夫,並幫助完成情報的傳遞。
雖然秦川與葉琳琳假扮夫妻,為了裝得像,掩人耳目,他們天天出雙入對,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但並沒有實質的「夫妻」內容。這也使得一心想讓「假夫妻」變成「真夫妻」葉琳琳異常痛苦,直到最後才明白,他與秦川真正只是有緣無分的「假夫妻」,這段情感註定是永遠沒有結果的。
關鍵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真正的「姻緣」基礎,雖然心靈有些相通,互相也憐惜對方,保護對方,甚至不惜為對方獻出寶貴生命,但信仰和使命不同,形成了一道阻隔婚姻姻緣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秦川和夏嵐就不一樣,他們有正當的姻緣關係,兩心相悅,兩心相許,都是黨內同志,信仰相同,志同道合,有組織頒發的結婚證,雖因種種特殊情況為來得及舉辦結婚典禮,但已訂婚,並有了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秦川和夏嵐有穩固的愛情婚姻(姻緣)基礎。
此乃真是:真夫妻假不了,假夫妻真不了。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就別勉強,搶也沒有用,「強扭的瓜不甜」,因為愛情婚姻是兩廂情願,而非剃頭挑子一頭熱。
有人說:「婚姻就是個杯子,提供一個容器,把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依靠相互的滲透,讓本來很苦的生活散發出香味來。」
雖然時代、民族、地域不同,愛情婚姻表現形式不一樣,但世界上美好的愛情婚姻都有相似之處,殘缺的愛情婚姻各有各的殘缺和不幸。
愛情和婚姻是一種天註定的美好姻緣,來不得半點的虛假和欺騙。歌曲《心太軟》裡唱道「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
人生最大的成功,莫過於婚姻的成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家庭的幸福。
2019.5.27 書館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