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是由義大利、中國香港、美國、法國、盧森堡、英國聯合製片的104分鐘情色電影。該片由王家衛、米開朗基羅·安東尼奧尼、史蒂文·索德伯格導演,王家衛、米開朗基羅·安東尼奧尼、託尼諾·格拉、史蒂文·索德伯格編劇,鞏俐、張震、克裡斯託佛·布赫茲、瑞吉娜·耐米、路易莎·拉涅瑞、小羅伯特·唐尼、艾倫·阿金、艾利·凱特斯等主演,於2004年12月3日在義大利上映。
今天我們來單獨說一說《愛神-手》這部分。
20世紀60年代的香港,
華小姐(鞏俐飾)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交際花,
游離在形形色色的男人間。
同時,她也是一家老裁縫鋪的重要客人。
一個午後,
學徒張(張震飾)上門來給華小姐量身裁製新衣。
彼時,華小姐正在「會客」,
房間裡時不時傳來喘息、呻吟的聲音,
讓張坐立不安。
男人離開後,
張進入華小姐的房間,
面對眼前身著黑色蕾絲睡袍的女人,
張久久沒能從刺激中抽離。
華小姐察覺到了張身體出現的反應,
命令他把褲子脫掉,
用手不斷地撫摸他.
「沒碰過女人,怎麼做裁縫?」
藉助華小姐的手,
張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
據說這處鏡頭,
當年王家衛拍了整整八個小時,
從多個不同角度拍攝,
期間還親自教鞏俐,
嚇得張震直呼尷尬。
儘管導演已經安排清場,
張震還是直言很辛苦,
但他說辛苦的還有攝影師杜可風,
「杜可風最辛苦,因為他只是看我的屁股。」
也正是因為這處鏡頭,
該片當年僅被批准在香港上映,
大多數時候都秘密地躺在一些人的硬碟裡。
熟悉王家衛風格的都知道,
他是一個很會「折騰」演員的導演。
一部《一代宗師》,
梁朝偉去學了詠春,
章子怡練八卦掌,
而張震練了三年八極拳,
還打出了個拳賽冠軍。
本片也是如此,
開拍前,
張震特意去向香港一家旗袍店老師傅學習量身、打版、裁剪、縫紉等基本功。
一直到兩個多星期後,
張震真的做出來了一件旗袍,
王家衛才終於開機。
這部《愛神》其實是由三個導演共同完成的,
每個導演運用自己的理解和風格完成一部短片,
三部合在一起組成電影《愛神》。
導演之一米開朗基羅·安東尼奧尼,
是王家衛非常尊敬的一位電影大師,
這是他在1985年中風喪失語言和行動能力之後第二次執導的作品。
王家衛受安東尼奧尼邀請,
執導了影片其中一個獨立篇章《手》。
對應著片名,
「手」這個關鍵字眼在片中頻頻出現。
華小姐的手,
是其在形形色色男人間施展魅力的利器,
也是這一雙手,
幫助張完成了一次蛻變。
自那之後,
張再也不是曾經落荒而逃的小學徒。
再次出現在鏡頭前,
他蓄起了鬍子,
言談舉止間漸漸出了一個成熟男人的從容。
憑藉日益精湛的手藝,
張為華小姐打造出一件又一件精緻合身的旗袍,
每一次量身、剪裁,
一雙手在針線、布料間遊走得愈發遊刃有餘。
還是一雙手,
在影片中充當著小裁縫和華小姐之間微妙關係的紐帶。
華小姐因一雙手激發了小裁縫,
小裁縫從此多年不計回報地愛著這位赫赫有名的交際花。
他照例上門來給華小姐量身,
聽著她和各種各樣的男人打電話調情、在屋內尋歡作樂。
對她的愛,
他從不宣之於口,
只盡數化作旗袍,
隱藏在一針一線之間,
默默守護。
但華小姐從不提起他們的初次相遇,
甚至不會流露絲毫暖昧。
然而,
張卻一直沉迷於那次欲望的涅磐,
每次裁剪都會感知到華小姐的雙手。
之後的幾年間,
張的名氣越來越大,
逐漸成長為店裡獨當一面的名裁縫,
而華小姐的境遇卻急轉直下。
最後,
她不得不變賣自己的衣服,
搬出公寓。
再次接到華小姐的電話,
已是多年之後,
她拿出身上僅有的錢,
央求張再為她做一件漂亮的旗袍,
準備穿著它去見美國來的舊情人,
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張努力的設計裁剪,
華小姐的尺寸早已稔熟於心,
他想也許這件衣服能挽救花的命運。
然而當他拿著完成的衣服回到旅館,
華小姐已經淪落成拉客的妓女,
並染上了重病。
當華小姐生命垂危之時,
她提起了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雖然不少人給《愛神》貼上了「情色」的標籤,
但王家衛的這一部分卻帶著濃濃的東方式韻味。
沒有過度的裸露,
男女主人公之間也沒有過度親密的動作,
愛與欲望卻在此間展露無遺。
它停留在華小姐每一次的出現,
也許是一次酒後微醺。
也許是將散落的一縷髮絲攏起。
張震也不得不嘆服:
「鞏俐演戲的時候好自然,
真感情投射到我身上,
令我好容易投入角色,
我真是愛上了她,
不過拍完已經即刻抽離。」
華小姐換過的男人,
可能比她穿過的旗袍還多,
有人跟她說過動聽的情話,
有人給過她溫暖的懷抱。
可這些人之中,
從未有一人長久地停留在她身邊,
不是為著她的身體,
就是為著她的錢財。
只有張,
一個從未擁有過她,
只把纏綿當做幻想的男人,
始終如一地守護在她的身邊。
不管是在她赫赫有名、過著紙醉金迷生活的時候,
還是疾病纏身、蝸居在簡陋旅館的時候。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他們見面的最後一次,
華小姐問他第一次遇見時她那樣對他嗎,
是不是很恨她?
張搖搖頭,
他說謝謝她,
「要不是你的一雙手,我早就改行了」。
在張最後一次為華小姐做旗袍的時候,
他還多給她做了一個手包,
一副黑色手套。
看著那雙黑色手套,
讓人想起了王家衛的另一部電影《2046》。
影片一開始,
周慕雲對著一個名叫蘇麗珍的女人,
一個喜歡黑衣服,
永遠在左手戴一隻黑手套的神秘女人。
她對周慕雲說:你了解我的過去嗎?
周慕云:你不想說的話我不知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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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是三段式「愛和性」主題電影,
《平衡》講述了在20世紀50年代的紐約,
廣告人尼克·彭羅斯總是被春夢困擾,
只得向他的心理醫生珀爾求助的故事;
《危險臨界線》講述了現代社會中的男女關係主題。
《平衡》是小羅伯特·唐尼演的,
沒錯,就是那個富二代鋼鐵俠。
1955年的紐約,
廣告公司職員尼克·彭羅斯(小羅伯特·唐尼飾)
第一次與精神病學家泊爾(艾倫·阿金飾)會面,
因為尼克被長期以來的工作壓力和重複的夢境所困擾。
在夢中,
尼克經常會看見一個女子(艾利·凱特斯飾),
他們剛剛有過一次歡愛,
女子起身去了浴室,
她愜意的躺在浴缸裡,
電話鈴聲響起,
她無動於衷。
女子過來拿起錢包,
吻他然後離開。
尼克在夢中認識這名女子,
可每次醒來都無法記起女子的身份,
夢同樣在困擾著尼克的妻子,
她打算和尼克分手,
除非尼克說出女子是誰。
在泊爾診室的躺椅上,
尼克按他的要求反覆的回味著夢境,
描述任何可能的細節。
泊爾分析說,
夢中的電話鈴象徵著外界紛亂的打擾,
尼克希望像那個女子一樣不受外界的支配,
來自工作的巨大壓力使尼克產生嚴重的危機感,
他應該關掉床頭的鬧鐘,
多睡一會。
隨著精神的放鬆,
在泊爾言語的撫慰下,
尼克漸漸在躺椅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