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兆海:白鹿原上最暖的少年

2021-02-25 書房記


作者丨鹿佳

《白鹿原》中，我最喜歡鹿兆海，一個陽光清澈特別有張力的少年。

他從小在外學習，接受先進的思想教育，有理想有抱負，少年時就上戰場打軍閥、鬧革命，年紀輕輕就當上國民革命軍團長。放在今天同樣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鄧倫演技不錯，但就算換了別人去演，相信觀眾們也會很喜歡鹿兆海這個角色。

因為鹿兆海在陳忠實的原著小說《白鹿原》中就是個近乎完美的人物。他忠孝仁義、英勇豪邁、三觀正、能力強、為人正直、有情義有血性，不顧性命地保護著自己所珍惜的一切，代表著那個時代為民族犧牲的大好青年，是真正的民族主義英豪。男性觀眾把較多的目光聚焦在鹿兆海的戰場精力。女性觀眾往往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他與白靈那不公平的悲劇戀情上。

 

鹿兆海喜歡白靈，原上人都知道。他們青梅竹馬，一起在原上長大，一起在西安經歷生死，可以說是兆海帶著白靈走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只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是稚嫩的，才會說出一人加入一個黨派的話，也從此奠定了兩個人的悲劇。

 

當得知白靈與自己的信仰和立場完全對立時，他仍然堅定地愛著白靈，打算除了白靈一輩子不娶，當得知白靈嫁給了自己的親哥哥時，就算是心裡再恨，仍然選擇冒著丟掉官職甚至是丟掉生命的危險，在白靈被搜捕的危難時刻，送她出城。最後的擁抱，是他對白靈、對愛情的告別。要不是老爹鹿子霖不停地嘮叨，要不是遇到了和白靈神似的女子，鹿兆海可能放不下那段感情，真的就終生不娶了，這等胸襟不是那些自由主義分子能比的。

 

無論是對愛情還是對家人他都做到了問心無愧，與幾年不回家的哥哥相比，鹿兆海自覺肩負起了孝敬父母的重任，在當時複雜的社會背景下，鹿家也是因為有了這個國民黨軍官的兒子，才得以保全。在父親鹿子霖被嶽維山欺辱時，已經升任連長的他，二話沒說，繫著手槍拉著團長就直奔滋水縣，為父親撐腰，將其好好的「耍治了一回」。

 

就是這樣的一個有情有義的少年，他心中有愛有家有國，在國家有危難之時，他毅然拿起槍桿走上戰場；並發誓說：「要守不住中條山，讓日本兵進入潼關踐踏關中，我就不回來見先生，也無顏見關中父老。」

 

他在中條山與日本人血戰，屢立戰功，中國的傳統美德在鹿兆海身上集中體現了出來，這才是保守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心中的完美形象。

 

在接下來的一場交戰中，兆海犧牲了。當他的靈柩從中條山回到白鹿原時，全村男女老少放聲痛哭，白鹿原為兆海辦了有史以來最隆重的葬禮，小說裡寫到：一個英雄的靈魂震撼著古原的土地和天空。

 

陳忠實曾經說，他崇尚一種義無反顧的進取精神，一種為事業、為理想而奮鬥的堅韌不拔和無所畏懼的品質。在鹿兆海的身上，這種品質得到了最典型的呈現。

 

他心中裝著愛、裝著家、裝著國，卻最終丟了愛，也丟了命。但是在那個不明亮的時代，他始終誠摯、勇敢、熱血、長情，他也永遠都是白鹿原上最明亮最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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