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夢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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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仙,原名朱筱鳳,中國近代著名「俠妓」,之所以有如此美譽,源於她捨生取義,掩護愛國將軍蔡鍔擺脫袁世凱的軟禁,進而促成了護國運動,挽救了國家,改變了歷史。
小鳳仙與蔡鍔,不僅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夥伴,更是真心相愛的苦命鴛鴦,他們之間,絕非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而是有至死不渝的真感情存在的。
(蔡鍔與小鳳仙)
蔡鍔逃回雲南之後,小鳳仙便閉門謝客,為他守身如玉,等他凱旋歸來。那是他們臨別時的約定,待到他護國成功,就回來接她共享人世繁華。16歲的小鳳仙雖然在風月場中閱人無數,但仍然保持著一顆單純而赤誠的心,她始終堅信,她的他,不會負她。
蔡鍔也確實不是利用女人感情的渣男,他也真心愛著小鳳仙,那些山盟海誓,也全都出自真心。怎奈,世事難料,天妒英才,護國運動剛剛成功,他就患上了嚴重的喉結核,不久後便因醫治無效,在日本福岡醫院逝世,年僅34歲。嗚呼哀哉,那個創造歷史的蓋世英雄,卻沒能親眼見證歷史。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蔣勤勤)
當小鳳仙在報紙上得知蔡鍔的死訊,她悲痛欲絕,幾次昏厥不省人事,她的他,竟然以這種方式永遠地離開了她。
當蔡鍔的靈柩被運回祖國,不僅北洋政府在長沙嶽麓山為他舉行了隆重國葬,讓他成為民國歷史上的「國葬第一人」,上海軍商學各界以及駐滬使節也為他舉辦了盛大的追悼會,當天,小鳳仙託人送去兩副輓聯,其中一副是:「九萬裡南天鵬翼,直上扶搖,憐他憂患餘生,萍水相逢成一夢:十八載北地胭脂,自悲淪落,贏得英雄知己,桃花顏色亦千秋。」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王力可)
另外一副則更加有名,題曰:「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小鳳仙的這副輓聯,實在是十分絕妙,非絕世才女斷然不能寫出如此佳作——其中的周郎和李靖,都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英雄武將,與蔡鍔的身份十分相符,更重要的是,周郎身邊的愛侶小喬,李靖身邊的知己紅拂女,也都是絕世佳人、痴情女子,小鳳仙以此自喻,表達了她對蔡鍔的至死不渝,很是恰當。
小鳳仙有那般心胸,又有這般才情,真不愧為「中國近代第一風塵女俠」!
(蔡鍔與小鳳仙劇照)
之後,北京各界在中央公園為蔡鍔舉行公祭活動時,小鳳仙身披黑紗前往致哀,期間幾次哭暈在現場,引得眾人哀嘆落淚,無不感慨她的俠義很深情。
追悼會之後,小鳳仙留下一字字帶血的封絕命書:「妾與蔡君,生不相聚,死或可依。或者精魂猶毅,飛越重洋,追隨蔡君,如或不能,妾願化恨海啼鵑,望白雲蒼莽中,是我蔡郎停屍處,夜夜悲鳴罷了。」自此以後,她便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生不相聚,死或可依」,小鳳仙真的追隨蔡鍔而去了嗎?錯錯錯,伊人殉情被救後,經歷了更殘酷的命運悲歌,那是另一段傳奇故事,且待筆者另寫文章專門闡述。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