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男,1991年10月出生。宿豫區化工園區苗莊村人,2011年12月應徵入伍,2016年7月入黨,先後3次受嘉獎,兩次被評為優秀士兵,一次被評為優秀士官。現為東部戰區空軍某場務連士官參謀,中士軍銜。
學習中的田政
宿遷網訊(記者 徐其崇 莊力瑋 通訊員 閆莊)乍看上去,田政和市民政局雙擁處工作人員史華麗就像母子倆,這一下子就讓田政淚眼模糊。
田政的爸爸一直在外地打工,媽媽童小壯已經去世四年了。這次「天南海北宿遷兵(第二季)·送親人進軍營」活動,史華麗代表地方政府以及軍人親屬,來到部隊看望,重點是安撫田政那顆思親的心。
田政說,從小他就知道,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而且是因為他落下的病根。「我出生後還沒滿月,媽媽就下田栽水稻,沒想到落下了『月子病』,此後一直腿疼。」田政說,媽媽的腿疼病沒能治好,腳手都變了形,最終被確診為類風溼關節炎。
「也可能因為服藥過多,媽媽身體免疫力下降。在我參軍那一年的8月,媽媽因腦出血被送到醫院搶救,醫生當時就下達病危通知書,說治癒的可能性不大。」田政說,醫生當時建議親屬放棄治療,而他和哥哥堅決要求繼續治療。奇蹟出現了,媽媽逐漸康復了,而且恢復了語言功能。
田政和雙擁幹部史華麗
2011年12月,從小就想當兵的田政收到了《應徵入伍通知書》,看到媽媽出院後身體恢復很理想,田政終於放下了思想包袱,按通知要求前去報到。「我走的那天是5點鐘起床的,天還沒亮。吃完一碗餃子,媽媽步履艱難地把我送到門口,叫我到部隊一定要好好幹,要幹出個樣子,家裡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田政說,他帶著媽媽的叮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家。
田政參軍的第一站,是在空軍駐江西某部。就在他剛參加完新兵訓練不久,哥哥給他打來的電話讓他百感交集:媽媽被查出患有尿毒症,每周要到城裡醫院透析3次。「那時候家裡經濟情況不樂觀,我的津貼費每月三分之二都用在媽媽的透析上。」田政說,媽媽得此重病後,他不能在媽媽的病床前盡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對媽媽的牽掛埋藏在心底,加倍訓練,以優異的訓練成績,告慰遠方生病的媽媽。
2014年5月,田政回家探親,到家才知道,在他參軍期間,媽媽先後兩次腦出血,最終都掙脫了死亡陰影。「媽媽一直要求對我隱瞞她的病情。等我探親到家的時候,媽媽才拉住我的手說:「媽媽還是有福分,還能見到自己的兒子。」田政回憶說,看到媽媽被疾病折磨得瘦弱的身軀和眼裡的淚花,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媽媽,您安心在家養病,過不了多久,兒子還會回來看您……」
短暫的探親假期間,田政天天陪伴著媽媽。「因為透析得排隊,媽媽每次乘公交車進城透析都是一大早就出發。」田政說,在準備歸隊的那一天,他先把媽媽送上公交車進城透析,然後自己回家整理行裝。「我收拾完了進城想再看望媽媽一眼,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媽媽已經透析完正往醫院門口走。」田政說,把媽媽接到公交站臺,送上了公交車,他這才踏上歸隊的徵途。
「沒想到那一次分別,竟是我們母子倆的生離死別。」田政說,4個月後的一天中午,哥哥打電話告訴他,媽媽在醫院搶救已經沒了意識,醫生說已經腦死亡,怎麼喊也喊不醒了。「我爸爸當時在江西打工。聽到這個消息,我趕緊請了事假,爸爸開車途經部隊接我。我們一路高速行駛,直到深夜12點才趕到醫院。」田政說,當時醫生不允許進重症監護室探望。直到天亮,醫生宣布媽媽醫治無效死亡,他這才和家人含淚將媽媽的遺體運回家安葬。
田政(左二)與慰問組合影
事假很短暫,媽媽安葬後,田政匆匆返回部隊。和以往回家探親不同的是,過去每一次離開家,都有媽媽的叮囑,而這次身後再也沒有媽媽送行的目光。「返程的路上,我眼淚沒幹過。媽媽才46歲啊,她還年輕,為什麼這麼早就離開兒子啊!也沒能給兒子留下盡孝的機會!」說著自己對媽媽的虧欠,田政潸然淚下。
家庭的變故,並沒有使田政愛軍習武的熱情減退。幾年來,他先後被調到4個部隊工作,每到一處,他都嚴格訓練,積極進取,成為所在連隊的訓練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