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的《脫口秀大會第三季》最讓我興奮的居然是誕總在結尾時宣布今年年末一檔叫做《滾蛋吧,2020》的節目即將誕生,成為了接下來最期待的節目,沒有之一。
2020,那艱難的開頭,我們在一起都經歷了攜手抗疫的「大家」故事。作為渺小的我個人而言,到現在,我是真想和這操蛋的9個月做個了結。
小板凳可以搬好了,這是好幾個悲傷的故事。
悲慘故事之:再見了,爸爸!
故事從人間四月天就開始了。
我80歲的老父親臥病在床兩月後,病情惡化。清明節當天,作為獨生女的我和先生在忙完祭掃事情之後,覺得父親狀態不對,匆忙將他送往我們這八線小縣城的最牛逼的醫院進行治療,急診醫生稍作診斷後,將父親轉送到住院部。主治醫生再次診斷,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們一群家屬。
說:老人的子女過來一下。
我就像當年劉胡蘭要英勇就義那樣,毫不退縮,毫無畏懼,隻身一人往前邁了一步。
醫生狐疑地低頭查看了一下父親的病歷。
「老人今年虛有80了,就你一個孩子?」
我:「醫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懷疑我的身世了,趕緊滴!」
醫生觀察了一下我們攏共六個人的親友團,友好地作出了邀請:算了,那你們都進來吧。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先別激動,聽完我的診斷和建議,你們再發表意見好嗎?」
「你父親的身體不容樂觀,腿部已高位血栓,肺部也有感染,還有腎功能衰竭跡象……」
醫生說了很多,我們很認真的聽,我忍住眼淚在想:她說的專不專業?我需不需要帶父親轉到省裡的醫院?就在這時,一個控制不住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考。
「醫生啊,我叔叔這種情況不然就截肢吧,截了肢,是不是還有救?」
哭著提出這個腦迴路十八彎建議的人,是我堂姐,我爸的親侄女。
我趕忙說:「姐,你瞎出什麼破主意,聽醫生的,別瞎吵吵」
醫生很有禮貌把我姐勸出了談話室。
後來,我找了熟悉的專業醫生對父親進行了會診,父親兩天後病情再次惡化,不得不轉到了ICU。疫情期間,連基本的探視權都沒有了。
我們只能在醫生打電話告知要送什麼物品或是幫忙推父親去做檢查的時候,才能見上我老父親一面。
望著奄奄一息的父親,一根管子從嘴裡直插到已沒有胃的父親的身體裡,那種潛意識的抽動將旁邊的我折磨得體無完膚。幾次在ICU外的大廳裡哭得盪氣迴腸,那種傷心,好像只有我自己懂一樣。
就這樣,父親在醫院僅待了13天。4月18日,在醫生的強烈建議和我的同意下,跟我們回了家。
那是他最牽掛,也最溫暖的地方。
醫生跟隨我們到家後,在我們的允許下,緩緩拔掉了插在父親身上的管子,交代我們要關注父親的一舉一動,他說很可能過不了當晚。我一刻也沒有離開,身怕臨時的氧氣管會掉出來。
那個中午,我跟父親說了很多話。我知道他都聽見了,因為看似已無意識的他,眼淚順著他的眼角留了下來。我為父親擦了三次眼淚,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為父親擦眼淚。
直到最後一次,我對著他的耳朵說:「爸,你別有遺憾,我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後的路我們會好好走。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您安心吧!」
父親哭了,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我知道,他安心了,他去找我們日夜思念的媽媽了,他們在天堂團聚了。
當天中午12:05分,父親永遠離開了我,去當天使守護別人了。
至此,我的人生僅剩歸途!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