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法院的廣場上,靜靜地樹立著一尊石像,神情嚴肅,一手執寶劍,一手持天平,雙眼被布緊緊蒙住,神態莊嚴。雕像的背後,刻有千古流傳的古羅馬的法律格言:「為了正義,哪怕它天崩地裂!」
正義女神一手執劍,一手持天平,意味著法律既要正義又要懲罰,二者是密不可分的。
正義女神蒙眼閉目,表示她六親不認、無欲無求、大公無私,審判要「用心靈來觀察」。蒙眼不是失明,是自我約束,是克服直視對象所產生的誘惑,凡事一律按照天平公平稱量。
正義女神的原型來自古希臘神話裡的女神忒彌斯(Themis),忒彌斯是一蒙眼女性,她穿一襲白袍,頭戴金冠。左手提一公平秤,置膝上,右手持一劍,一束棒。束棒纏一條蛇,腳下坐一隻狗,案頭放權杖一支、書籍若干及骷髏一個。
白袍,象徵道德無瑕,剛正不阿;蒙眼,因為司法純靠理智,不靠誤人的感官印象;王冠,因為正義尊貴無比,榮耀第一;秤比喻裁量公平,在正義面前人人皆得其所值,不多不少;劍,表示制裁嚴厲,決不姑息,一如插著斧子得束棒,古羅馬一切刑罰的化身。蛇與狗,分別代表仇恨與友情,兩者都不許影響裁判。權杖申威,書籍載法,骷髏指人的生命脆弱,跟正義恰好相反,正義屬於永恆。
在古希臘神話裡有眾多令人神往的女神,如智慧女神--雅典娜,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月桂女神--達芙妮,婚姻與生育女神--赫拉,爐灶與火焰的女神--赫斯提亞,當然最美的還是阿佛洛狄忒,愛與美的女神。
女神忒彌斯的形象,常常出現在各國體現公正、公平為主題的郵票上。
2008年11月,我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發行了一套「司法」郵票,第一枚是聳立於香港舊最高法院頂部(1985年至2011年香港立法會大樓)的希臘正義女神忒彌斯(Themis)的雕像。
1991年巴西發行的「勞動法頒布50年」
2008年斯洛伐克發行的「憲法法院」
2008年巴西發行的「軍事法庭」
2013年塞爾維亞發行的「憲法、法院50周年」
通過以上各國郵票,我們可以看到女神的姿態各有千秋,有的左手持天平、右手持劍;有的右手持天平、左手持劍,劍的方向,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女神有站著的,也有坐著的。而不變的是她們用心靈以及植根於心靈的法律作為衡量標準和判斷依據,維護正義。
正義女神在古希臘神話裡的來歷是這樣的。相傳,天庭上的眾神失和,世界處於災難的邊緣。誰來調解仲裁?血氣方剛的被欲望女神所誘惑,老於事故的又不敢仗義執言,天上地下找遍了,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後,天帝身旁站起一位白袍金冠的女神,拿出一條手巾,綁在自己眼睛上,說:「我來!」眾神一看,不得不點頭同意。蒙眼不是失明,而是自我約束,是刻意選擇的一種姿態。她既蒙上了眼睛,看不見紛爭者的面貌身份,也就不會受到利誘,也不畏忌權勢。這個典故引出「程序是正義的蒙眼布」的格言,並被收入法學詞典。
對於正義女神,德國著名法學家魯道夫·馮·耶林曾有一段十分精闢的論述,即「正義女神一手提著天平,用它衡量法,另一手握著劍,用它維護法。劍如果不帶著天平,就是赤裸裸的暴力;天平如果不帶著劍,就意味著軟弱無力。兩者是相輔相成的,只有在正義女神持劍的力量和掌秤的技巧並駕齊驅的時候,一種完滿的法治狀態才能佔統治地位」。
下一篇文章將介紹古希臘神話裡最著名的9位女神。
女神,總是令無數男人們神往,9位女神中最美的是阿佛洛狄忒,最溫柔的是達芙妮,最聰明的是雅典娜,而最今人不敢褻瀆和敬畏的,無疑是蒙眼的正義女神忒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