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會用一些特殊的方式,來提醒你歲月的流去,比如某個朋友突然就結婚了,突然就懷孕了,突然就生了,孩子突然就長大了。不去細想的時候,總覺得那個夏天才剛剛過去,不小心細細品來,竟然會想不起來這些年自己究竟去到過哪裡、為什麼會在這裡。
高一大課間學校廣播站放的,聽到男聲的時候驚羨了,突然走在操場上停住,旁邊同學推搡打鬧著。我卻覺得心中很安靜不由自主笑著說:「這個男生聲音好好聽啊!」轉身就看見了你坐在一群男生中看著我,然後起身從我身邊經過漫不經心的說:「思念是一種病。」我看見你的眼睛,眼中有笑,像星辰落入了海洋。
張震嶽說:「她太年輕了,應該給她更多的自由。我真的很不舍,我本來就是孤獨的人。我可能要花幾年的時間才能平復,我一定會為她寫一首歌,但不是現在,我以後不要再寫要死不活的歌了,要多作鼓勵年輕人面對人生困境的歌。」 於是,就誕生了《思念是一種病》。
這首歌是寫給陳芸凡的。陳芸凡並不是他的女友,只是兩人無話不說後來發展為好友,張震嶽對這個女網友也有好感,只是沒有把她當成女朋友,還處於好感階段,後陳芸凡因感情受困在臺北象山上吊自殺。當時阿嶽正在廣州開演唱會,工作人員怕影響他的情緒才等到演出結束告訴他,張震嶽立馬飛到陳家,陳芸凡留下的只有給他和家人的八封遺書,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
陳家致祭,陳父傷痛地表示,女兒的死與阿嶽無關,叫他別放在心上。滿臉憔悴的張震嶽黯然神傷:「叮噹體諒我是公眾人物,所有說法都是替我著想,她一直在保護我,這就是她對我的愛。」 張震嶽承認和叮噹交往半年,但兩人從沒談過未來。 「她太年輕了,應該給她更多的自由。我真的很不舍,我本來就是孤獨的人。我可能要花幾年的時間才能平復,我一定會為她寫一首歌,但不是現在,我以後不要再寫要死不活的歌了,要多作鼓勵年輕人面對人生困境的歌。」
所以他呼籲年輕人要熱愛生命,才有了這首《思念是一種病》。
阿嶽的歌一直很現實,即使是那些痞痞的歌也無不勾勒著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讓人很容易產生共鳴。有人說他是"一個偽DS唱出了真DS的心情。"中國的DS群體…數目不小,可見一斑。 拿這張"海雅谷慕"來說,只有3首情歌(如果算上<抱著你>,就是4首。但是阿嶽創作這首歌的初衷是宣揚博愛的思想,讓我們珍重身邊的人。這是一首宗教歌曲) 阿嶽唱情歌是拿手好戲,自然不用多說,剩下8首歌,其中,<跑車與坦克>是反戰;<別哭小女孩>是反土地濫開發;<走慢一點點>呼籲了人們不要過於激進,關心周遭的人和事,不要在繁忙的生活中失去本心;<破吉他>和<我家門前有大海>描繪了夏日海島美麗的風光,向世人介紹自己美麗的家鄉、熱情的民族…<破吉他>的歌詞更帶有一種離開喧囂都市避世的思想,讓人聽了恨不得馬上收拾行裝去寶島一探究竟; <哎唷餵呀>和<上班下班>則帶有很強的世俗情趣,很多人聽到後會有共鳴,"啊,這不就是我現在的狀態嗎",不知不覺產生了移情和忘我。另外有一首<我不是明星>(itunes預購這張新專才能聽到),類似上一張專輯(阿嶽認為充其量是EP的程度)裡那首<我想要的感覺>,前者激烈後者抒情,都表現了作者不同時期的生活狀態和心理活動,不同於我想要的感覺裡的對現實的嘲弄,新專的這首歌有一種"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的庸雅,不怪乎以前有人稱之音樂雅痞了。其實阿嶽的歌很好聽的,之所以人沒有Eason和王力宏那麼紅,原因不外乎自己為人低調,又不符合樂壇偶像化的趨勢,才會一直默默無聞。試問現在多少人追星是因為歌手的作品還是皮囊?如果是前者,那趙傳絕對是國民偶像,韓紅也成了宅男女神。對此阿嶽倒也釋懷,歌紅人不紅並不是壞事,反倒是歌迷對自己作品和為人的肯定,自己有車有房有女友,能過想過的生活,何必還去名利場上爭高下呢,這就是阿嶽,一百年後也是如此。
這個外觀看起來較不靠譜的歌手,寫出的曲調隨意而入耳,歌詞也看似有些亂寫。然而配合略顯慵懶的音色漫漫唱來,卻出人意料的耐聽。
他唱loser的憤懣,唱浪蕩子的無賴,偶爾也唱些溫柔和真誠。無論是哪一種,都真實不做作。憤怒是真實的,淫蕩是真實的,喝醉酒以後的胡言亂語也是真實的。這種率直的真實包裹著一些浪蕩子的浪漫,使得他真誠的曲目顯得坦率深刻,讓那些或華麗或俗爛的情歌都失去顏色。
手機裡的歌換了很多輪,這首歌一直留著。 每當我過度地思考未來的道路,或者過度謹慎地選擇時,一聽到這首歌我就會開朗許多。 年輕的時候真的不用刻意地去思考過於久遠的未來,或者過於小心翼翼,畏手畏腳,擔心自己走了彎路。 就像李大爺的大白嗓唱的:
"我們都不必在意未來的樣子,像是精神病患寫的詩或是煙花綻放的節日。 隨他去吧,我們都只活一次。 呼,吸,呼,吸,呼…… 一切戛然而止, 真理在荒謬被證實以前都只是暗室裡的裝飾, 只有眼前亮起來了以後才有機會彰顯它的價值。 不是誰能決定的,該漫遊還是衝刺,我們都在海裡, 我覺得我們像沙子, 你說的亡命之徒是不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 這些話從李大爺的口中唱出就有種自然而然地信服力。他就像一個人生經歷豐富的長者。 他不告訴我遇到困惑的具體解決方案,而告訴我面對它的心態。 對於這幾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都有很多困惑的地方,我又何必在意生活中那些我不能理解的東西呢。
只要是向上生長就行,多生出的枝椏就當做一種人生體驗吧。隨他去吧。
活者珍重,逝者安息,朝夕不易,且行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