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真事隱之六|金玉良姻|作者|君箋雅侃紅樓
用了五回的篇幅討論了下曹雪芹在《紅樓夢》中隱藏的「真事」。
①京城和北京都有寧榮街和寧榮二府,隱喻《紅樓夢》的背景有一次類似朱棣遷都北京的經歷。
②寧榮二府的設定,寧國府隱喻明朝,榮國府借鑑清朝。
③焦大醉罵「爬灰、養小叔子」是調侃朱棣「靖難之役」奪了朱允炆皇位,叔叔睡到侄兒房中;以及孝莊太后下嫁多爾袞的「太后下嫁」傳說。
④鴛鴦怒罵嫂子有三層意思,個人私利,家族利益,和民族風骨,曹雪芹借「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怒罵沒有風骨氣節的媚清文人
⑤「木石姻緣」不止林黛玉和賈寶玉,曹雪芹還寫了幾對木石姻緣,比方李紈和賈珠,雖說李紈成了寡婦,但兒子出息,復興賈家結局很不錯。木石姻緣更代表詩書傳家,延綿不絕,與「金玉良姻」對立。
本章聊聊第六節「金玉良姻」,除了代表賈寶玉與薛寶釵的姻緣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第八回)寶玉看了,也念了兩遍,又念自己的兩遍,因笑問:「姐姐這八個字倒真與我的是一對。」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
(第二十八回)薛寶釵因往日母親對王夫人等曾提過「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後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等語,所以總遠著寶玉。
「金玉良姻」表面和「木石姻緣」一樣,是指薛寶釵和賈寶玉的姻緣。薛寶釵有金項圈是「金」,賈寶玉有通靈寶玉是「玉」,二人最後結婚成就良姻,是為「金玉良姻」。
不過,「木石姻緣」不成,「金玉良姻」成功卻也不長久。賈家隨後抄家,家破人亡,賈寶玉離家出走剩下寶釵孤獨一生。
「金玉良姻」的結果是失敗的,失敗在三點。
第一,賈家在金玉良姻後抄家,家破人亡。雖與薛寶釵無關,但「金玉良姻」的選擇卻暗示家族發展,聯姻的失敗。
第二,賈寶玉與薛寶釵半途而廢,賈寶玉離家出走,「金玉」夫妻關係終結,代表婚姻的失敗。
第三,賈寶玉與薛寶釵沒有孩子,賈寶玉這一支絕嗣,是宗嗣的失敗。
這三個失敗決定「金玉良姻」的選擇錯誤,之所以錯誤絕不是賈寶玉與薛寶釵的感情不如林黛玉那麼簡單。從「終身誤」的曲子看:
「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賈寶玉婚後慨嘆「美中不足」,證明與薛寶釵的婚姻很美滿,寶玉「嘆」的是「人間」不是婚姻,說明賈寶玉對婚姻滿意,只是可惜妻子人選是寶釵不是林黛玉不能更完美。
薛寶釵對丈夫賈寶玉恪守妻子禮儀,「齊眉舉案」堪稱為妻之道典範,也是古人最好的夫妻關係。
這麼好的姻緣為什麼最終分崩離析呢?主要原因是曹雪芹要變法「富貴傳家,三代而終」的思想。
賈家最終放棄「木石姻緣」的林黛玉,選擇「金玉良姻」的薛寶釵,最大的問題是放棄了林家代表的「詩書傳家」,選擇了薛家代表的「富貴傳家」,在詩書和商賈之間選擇了商賈,雖說眼前利益容易滿足,但長遠來看,富貴繁華終究曇花一現。與古人的「富不過三代」的說法背道而馳。
孟子曰:「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賈家本是富貴之家,不思變革卻固守富貴,終究逃不過三世而亡的命運。薛寶釵代表了「富貴傳家」的思維,賈家這種思維不變,家亡是遲早。金玉良姻堪稱賈家的「毒藥」!飲鴆止渴而已。
曹雪芹為了表明「木石姻緣」比「金玉良姻」正確,刻意借李紈舉了例子。李紈和賈珠的結合,從名字看,也屬於「木石姻緣」。李家並非大富之家,但李家有知識,有素養,從李守中教育女兒「女子無才便有德」,李家明顯超出了林黛玉家「詩書傳家」的範疇,摸到了「道德傳家」的門檻,這也是為什麼李紈最後能保留賈蘭這一支香火,替賈家再次復興。皆因李家有完整的教育體系,有綿長的韌勁可以傳承。
李紈的成功,恰證明薛寶釵的失敗,不但不能「薪火相傳」,最慘的連子嗣也沒留下。曹雪芹本質上對「金玉良姻」的否定以及「富貴傳家」的不屑,由此可見一斑。
當然,最後還有一種關於「金玉良姻」的說法。就像「木石姻緣」的「木石」合而為「硃」影射「明朝」一樣,「金玉」代表清朝的前身後金,這兩個明清對比的說法,也很有意思。不過本人對此認識有限,就不延展開了。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留言探討,互相學習。
「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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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紅樓夢》繪全本·清·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