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徐克成&趙廣軍生命熱線正式首播。據統計,當晚直播觀看人數超過20萬。
直播由全國公益之星、聯合國63屆婦女大會代表李建輝博士擔任主持。全國道德模範、全國十大傑出志願者趙廣軍,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華夏》雜誌社總編輯劉迪生也一同做客直播間。
節目中,徐克成教授詳細講述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治癌理念。小編將其中的精彩內容整理編寫,獻給各位讀者。
諾貝爾獎得主卡皮察說:「人生觀建立的起點是在幼兒園。」 我的「幼兒園」是上世紀40年代硝煙瀰漫的戰場。
我生在戰火硝煙年代的。
我永遠記得,是一位好人掩護了,才讓我倖免成為敵人的槍下魂。
我也不會忘記,是一位解放軍政委杜阿姨給了我「硫黃」膏藥,才讓我免於疥瘡之苦。是她告訴我:「忍一忍,就快『天亮』了。」很遺憾,她在渡江時犧牲了,沒能看到新中國的成立。
從有記憶開始,母親就經常叮囑我:你長大以後,要為黨和國家,要為人民做好事、做善事。
1970年,母親因肝癌離世。彌留之際,她緊緊拉著我的手,斷斷續續地吩咐:「 你是醫生,要好好為病人……」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對肝癌展開系統研究,逐步積累對腫瘤的認知。
1998年,時任衛生部陳敏章與我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
聊起腫瘤有日漸增多的趨勢,陳部長目光凝重地說:「目前的這套腫瘤治療方法不行,許多問題解決不了,一定要引進新的治療手段,要創新。你可以在南方創建一家有特色的腫瘤醫院。」
臨別前,陳敏章還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辦個醫院,好好做人,好好做事,辦好以後,我去看你。」我記下他的話,一邊籌備,一邊等待適合的時機。不久噩耗襲來,陳敏章被胰腺癌奪走了生命。
2000年,兌現承諾的時機來到,有朋友請我在廣州主辦一所腫瘤中心。在「體制內」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我,決定「自斷皇糧」二次創業。
2003年,經廣東省衛生廳批准,廣州復大腫瘤醫院正式成立。
但是,一家民營醫院要在公立醫院林立的大城市立足和發展談何容易!
一直以來,社會上對民營醫院抱有「誠信低、技術差、追求暴利、虛假廣告」的印象,患者對民營醫院的信任危機,也是導致民營出現生存危機的直接原因。
為此,我在院內設立嚴格的「三不」原則:所有員工不能收受紅包、不能收受回扣、不能接受吃請,一旦發現觸碰「高壓線」,即被開除。
另外,更重要的是要思維創新、技術創新。因此,我提出「3C+P」治療策略,2015年又在全國率先引進納米刀消融術。為許多不能手術或常規治療失敗的病人帶來福音。
十多年來,復大醫院吸引了全世界超過90個國家和地區的患者,創造了不少生命的奇蹟。英國皇室、印尼衛生部長等知名人士也慕名而來。
我特別記得2011 年 11 月,一位出生才 11 個月,腹部長有巨大腫瘤的沙烏地阿拉伯患兒娜娜來到復大。此前,她被當地醫院診斷為惡性畸胎瘤,曾予化療無「反應」,腸梗阻,腹腔穿刺並發腸穿孔,腹腔感染,可能有敗血症。靠著我們醫生的經驗和技術,一條幼小生命就此挽回,這是醫院的榮耀,也是中國的榮耀。
真誠的態度和真實的技術,是復大醫院一筆可貴的財富。我衷心希望,醫院能繼續秉承這樣的初心走得更遠更好,為國家「一帶一路」建設作出更大貢獻。
15年前的春天,我剛從國外出差回來,我同事給我安排了身體檢查。PET-CT顯示我的肝臟裡面有一個東西。經驗和直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惡性腫瘤,必須馬上開刀。
當從手術麻醉中清醒過來,我向主刀醫生要來了我的肝臟。我用手摸著那團切下來的紅褐色發白的東西,我很清楚,這是肝癌,而且是一種惡性程度很高的肝癌。我感到非常沮喪,因為按照常規,我是活不下來的。
生命誠可貴。人只有在面臨死亡時,才會認真思考生命的意義。什麼叫生命?人為什麼活著?怎麼才能活下來……平常根本不會去想的問題,此時都一個個浮現出來。
作為醫院的院長、腫瘤醫生,我的使命就是要讓我的病人活下來,讓醫院活下來。首先,我自己必須活下來!
怎麼才能活下來?我翻閱大量文獻,最後大失所望——幾乎所有文獻都認為現有治療沒有證據表明能讓我這樣的病人生存受益。
關心我的人很多。我的醫生、學生、朋友都來問是否要接受某種治療。我反問他們:「你們認為這些治療能延長我的命嗎?如果沒有,那我為什麼要接受這些治療?」他們說:「這是常規,必須走這個程序。」我說:「治療的目的是為了能活下來,而不是按照既定模式走程序。活下來才是硬道理,活不下來,沒有效果並且很痛苦的治療,有什麼意義?」
我開始探索讓自己活下來的方法。
2010年,當我用自己的康複方法活了4年的時候,我有感而發寫了《我對癌症患者講實話》這本書。
開篇《救治一條鮮活生命》,講述了救治已病入膏肓在醫院流浪等死的彭細妹的故事。患卵巢癌的彭細妹當時已有腹腔轉移,在手術後僅做過「簡單」「有限」的4次化療,至今已活10年,而且活得非常好。
對於癌症患者來說,5年是一個重要的坎。時間來到2012年,我術後重生第6年,我感到自己「活得很好」,與此同時,有兩個病人的遭遇讓我觸動很大。一位是某公司的副老總,一位是青島的老闆,兩人都是肝癌,都是在開刀後接受了「程序治療」,很快結束了生命。
作為醫生,要實事求是。尋求對病人有好處的治療方法。不能為了完成一個程序而做對病人沒好處的治療。2013年,我獲得衛生部最高榮譽「白求恩」獎章,有領導希望我「寫寫自己的抗癌經歷」。於是,我完成了《跟著我去抗癌》。
如果說,《我對癌症患者講實話》《跟著我去抗癌》兩本書是醫者的美好願景和希望。那麼,後來的《與癌共存》和《踐行中國式控癌》則可定義為癌症治療理論和策略。
當活到第十年,我感到自己這條路走對了!癌症是一種慢性病,每個人身上會產生癌細胞,癌細胞是生命一種新的形式。一味攻擊只會適得其反,必須學會「與癌共存」。
我的老師,中國工程院院士、著名腫瘤外科學家湯釗猷提出的「中國式控癌」認為,癌症治療不僅要學習西方技術,還應有中國策略。癌症不可能被趕盡殺絕,必須走「消滅」+「改造」的控癌之路。這個觀點,我非常贊同。患癌第12年,我把這麼多年在臨床實踐中的經驗和個案寫成了《踐行中國式控癌》。
旨在消滅癌瘤的那些治療,只是成功的第一步,讓患者長期活下來,才是硬道理。治療後的康復,對於我和我的癌友,是一項終身任務。一句話:需要終身「呵護」!
所以,近年來我把重心轉向癌症康復。通過大量研究和走訪,我發現氫作為一種理想的選擇性抗氧化劑,可以抑制癌細胞,對人體許多疾病都有積極作用。我的公益工作室,每天都為大家提供免費的吸氫服務。希望這種簡單無痛苦的方式能使更多的患者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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