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玫瑰梁龍:我們不會被時代淘汰

2020-12-20 三聲

藝術是個天生的啞巴,你必須想出辦法說話。

作者 | 張一童

採訪 | 張一童 王亦璇

《明日之子樂團季》第一次淘汰錄製的休息時間,梁龍和樸樹在錄製用的體育館門口抽菸,「太虐了,這個環節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拆散重組,對年輕人可能有點殘忍。」

現實中,樂隊的分分合合併不奇怪,有些因為音樂理念,有些因為利益糾紛,還有些可能僅僅是出於性格不合。梁龍的樂隊也經歷過多次變動,一度解散,2007年後,二手玫瑰才逐漸有了穩定的成員組成。

在綜藝有限的錄製周期裡,離別的情緒被放大,對於尚且年輕的學員們而言,選擇變得更沉重。但作為節目中的「教導主任」,也是擁有最多樂隊經驗的人,梁龍還感到了另外一絲憂慮:儘管已經經歷了兩次分合,進入四人分組的階段,但這些個性鮮明的學員們似乎還沒能弄明白樂團真正的意義。

「我們已經有了60天的工作量,但好像還沒有形成一個合理的遞進式的雙向溝通,讓他們在技能之外對樂團有更深刻的認知。」節目錄製期間,梁龍特意準備了一堂小課,課上他播放了皇后樂隊的傳記電影《波西米亞狂想曲》,和學員們分享了自己對樂團的認知。

曾經用「不想被點評」拒絕其他節目,梁龍來到《明4》倒不是看中「教師團」的身份。他的初衷是希望能看到一群「真正的年輕人」,找到與年輕人接觸和溝通的真實渠道,「不屑、尊重、幼稚、以為的成熟,我能聽見他們的聲音,這是我這次很大的體驗,是我在生活中沒有的機會。」

最初的體驗源於自己的生活,後來梁龍也常通過一些方式去到學校和在校生交流。在近10年,這樣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偶爾酒局上帶來一個,或是你的歌迷,也和沒見一樣。」

他這個年紀的創作者似乎總是陷入同樣的困境,在光芒萬丈、豔光四射的登場後,人到中年突然就成了「啞巴」,出現了表達障礙,也沒有了表達欲望,「有一天我站在馬路上,突然感覺要暈倒,我對這個世界不懂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2007年,當代藝術拯救了在音樂創作上遇到瓶頸的梁龍,他找到了新的表達出口,並反哺給音樂。音樂之外,紅和綠的經典配色,誇張的服飾,戲謔的舞臺表達和扇子、手絹等代表意象,這些或來自樂隊成員,或來自粉絲的,最初的無意識創造逐漸被賦予意義並固定下來,最終拼貼出一個完整的「二手玫瑰」。

2016年,和摩登天空的五年合約到期,梁龍沒有選擇再續約,而是自己開公司當起了老闆。這也是梁龍最掙扎的一年,作為一支搖滾樂隊,二手玫瑰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他卻再一次感到了自我的真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年1月,一場名為《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的多媒體交互展在798舉辦,梁龍聯合了三十多名當代藝術家,以二手玫瑰為樣本進行創作。梁龍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展現音樂之外,樂隊作為一個文化符號的更多藝術可能性,「我希望二手玫瑰能成為一種音樂代表,一種文學代表,以至於一種美學代表。」

在當代藝術和音樂這兩個他最感興趣的領域,他試圖找到融合的平衡點,將無意識的風格以更有控制力的體系輸出。從個體走向公共,從一支樂隊走向一個行業,探索能否以更好的方式記錄和表現,實現藝術、社會與大眾審美的融合。

2014年,兩岸三地首屆華人搖滾展在北京展出,之後,梁龍又連續辦了五屆《藝術唱片》系列展覽(音樂人和藝術家的跨界合作)、《搖滾運動會》等系列活動,這些活動大多賠錢,卻成為他個人成就感的重要來源。

他仍舊在探索新的表達可能,試圖通過更豐富的方式重讀過往經歷,並發現其中與當下的共鳴。「我沒有那麼多積累空間,但可以把我看過的故事,有價值的東西用不同載體在不同時代呈現,這是我作為一個創作者的基本能力。」

電影是他即將嘗試的方向,劇本已經寫完,記錄了20年前他還在東北當保安的一段往事,梁龍說這是一個跨時空的故事,「故事在過去,表達在當下。」2019年,梁龍先後接演了《回南天》和《思想沒問題》兩部電影。和過去人情式的客串不同,梁龍扮演角色已經從主演到男一號,風格也更偏文藝片。「電影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挑戰,我需要學習,去積累經驗。」

擁有自己的公司和團隊,梁龍必須考慮更多現實因素,承受商業壓力。甚至,對於他想做的當代藝術和搖滾樂,流量、名聲、錢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因素。

過去一年他拍美妝vlog、做直播、上《吐槽大會》、和網紅互動,在多個身份中切換,像個常規藝人一樣跑行程。8月1日,西寧,梁龍作為主創出席了《回南天》在first電影節的首映。8月2日,他飛往上海,和《明4》的學員一起參加騰訊視頻的招商會。8月3日又到無錫參加《明4》的錄製。

在這些並不完全主動的行為裡,梁龍卻漸漸找到了一種「放鬆」的感覺。「我終於能一個人對著手機裝瘋賣傻了,這在以前,作為一個嚴肅藝術家,可能是我不能接受的。但現在慢慢感覺從形式上的放鬆,到了真的放鬆。」

對於與年輕人相處,或是在新時代鮮活表達這件事上,梁龍依然有著強烈的訴求,說著「我們這部分人很多都落伍了」,但提供的數據卻是「二手是90後和00後粉絲增長最快的樂隊」。

他願意去體悟年輕人們的狀態,董寶石、李雪琴、何教授、老四……梁龍走出他的藝術家圈子,認識更多網紅。儘管有的時候他也會困惑,年輕人需要的表達到底是什麼。二手玫瑰曾經被評價是一支「綿裡藏針」的樂隊,他刺痛過自己,刺痛過某種社會現實,也刺痛過某個具體的群體,但在當下這個人人「學得很輕鬆」的時代,「要麼我們開始裝嚴肅?」

「但至少會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從有趣開始認識你這個人,再多聊聊天。」

正在張羅的「東北新浪潮」也許可以從一個側面展現他在當下的體悟和創作方法。

2019年,《野狼disco》的作者董寶石找到梁龍,和他商量「東北文藝復興」的事。被無限拉近的時空裡,網際網路「消解」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消解」了故土的意義,卻又連接和建立起新的意象共同體。隨著《野狼disco》和班宇、雙雪濤等東北作家在網際網路的走紅,以及短視頻平臺上一批東北網紅的出現,這個概念開始被越來越多人提及,在演出風格、音樂色彩和美學設計上有著濃厚東北元素,梁龍和二手玫瑰也時常被劃歸其中。

跳出外界賦予東北的各種標籤,他計劃集結起各行各業一批在當代東北主題下有表達的人,呈現出一個更豐富、更立體的東北文化。

新的框架下,對於梁龍而言,藝術表達變得更「隨心所欲」,「很多事從想像變成一種必須,肯定性和時效性變強了,節奏感也不一樣了,特別明確自己要做什麼。」

以下是《三聲》和梁龍的部分對話整理:

《三聲》:在淘汰錄製現場是什麼感覺?

梁龍:太虐了。每次這個環節都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因為畢竟是一個拆散重組的場面,尤其對於年輕人可能有點殘忍。別說年輕人,我們這歲數這麼幹,可能都接不住。

說點犀利的話題,可能昨天到現場我才感覺到之前沒太注意的一件事,我認為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太明白什麼叫樂團。雖然分分合合兩輪的,但依舊沒有明白。這是比較客觀說的,實話。我們還沒有打開一個合理的遞進式的對學生的雙向溝通,雖然已經有60天的工作量了,但依舊沒有讓孩子在技藝和技能上對樂團有更深的理解。

任何一個樂隊都有矛盾,只是他的矛盾範圍有多大,會不會影響到最後這個樂隊存在的價值,這是一個大方向。國外很多經典樂隊不是也談崩過,最後又號稱懂得了本我,重新走到一起。

《三聲》:二手玫瑰也經歷過很多次變動,包括2007年之後,樂隊停滯重啟的過程中,你的個人精力有很大一部分轉向了當代藝術。

梁龍:對於當時的我,我在音樂裡沒有要表達的東西了,我只能找新的方式和手段。

你發現中國藝術家人到中年都會有一種啞口的感覺,開始絢麗四射,到了第二張專輯,或是第二筆畫的時候就陷入停滯。因為在我們的大環境下,六七十年代的這批藝術家,他們的社會學表達是不完整的,沒有持續表達的能力。他們的時代記憶很深,讀和寫的內容都很明確,但時代的裂層變化又太快了,再加上創作者的通病,我也沒能擺脫。就像王朔小說裡寫的,有一天我站在馬路上,突然感覺要暈倒,因為對這個世界不懂,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很幸運那時候我遇到了當代藝術,當代藝術不像能說出的話,能唱出的歌那樣直觀,但是可以表現出更深邃的東西。我最早做攝影,後來做綜合材料、裝置,包括影像,慢慢找新的表達方法。

《三聲》:2016年和摩登天空合約到期,有了自己的公司,對你和樂隊的藝術表達來說又是一個新的階段。

梁龍:這其實是我最掙扎的時候,再一次出現了自我的真空,感覺你所謂的理想達成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那個時候開始從個人表達走向公眾表達,我發現我可以做一些公共的事,發現我可以去和一個文化層發生關係。做了《兩岸三地華人搖滾展》,後來又做了《搖滾運動會》、《藝術唱片》系列展覽(音樂人和藝術家的跨界合作),從我看世界,到我們一起看世界,聊世界,雖然賠得叮噹響,但是挽救了我個人的存在。

《搖滾運動會》

從個人狀態上來說,也更有把控力了,我用多少精力做藝術,用多少精力做音樂,藝術和音樂之間要不要有互動,掌控力更強了,尤其在離開摩登之後。

當初,我重新撿起樂隊的一個很重要理由是,我希望這個樂隊進入到藝術品的狀態。最初我們什麼都沒有,表演都靠哥幾個吹牛吹出來,後來有了專業的服裝設計師,和真正的藝術家合作舞美,包括多媒體技術的運用開發,希望「二手」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藝術品。

《三聲》:從一支搖滾樂隊到一種美學概念,從無意識的風格到有體系的創造,是怎麼慢慢做到這一點?

梁龍:我們以二手玫瑰為樣本做過藝術展,其實並不是展現二手玫瑰的歷史,而是呈現一種樂隊文化的藝術可能性。那次的展裡我們分了4、5個板塊,有舞臺板塊、多媒體板塊、藝術產品板塊等等,為了讓很多人包括很多樂隊看到,一個經典樂隊或者一個有文化內核的樂隊是可以拆解出很多內容,而不僅僅是舞臺上的表現。

從意識到什麼是我的顏色,二手玫瑰的顏色,到把它植入到我們的服飾、舞臺美學、多媒體內容裡,再到呈現出新的可能,我們希望二手玫瑰能夠成為一種美學定義,一種音樂代表,一種文學代表,會有很多合併同類項的樂隊。走進中國搖滾史容易,走進中國文化史很難,我們希望「二手」是可以走進中國文化史的樂隊,成為一種時代風格的參考,一種時代語言的參考。

這裡還有一個問題,你如何去記錄,這其實回到了2007年我最初做藝術唱片的時候,我要用什麼方式去記錄這個時代有價值的藝術家和音樂人,不是野史、傳奇、娛樂新聞,而是真正記錄他們給這個時代帶來什麼影響,帶來什麼顏色,這個顏色要從什麼角度解讀,用什麼樣的藝術平臺承載,並且讓它走向公共,這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項目。

《三聲》:「東北文藝復興」接近這樣的感覺嗎?

梁龍:最開始寶石(董寶石)找到我,他的初心非常純粹和乾淨,他想讓大家看到一個更明確,更當代的東北。

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原本計劃是找十個歌手,但是我現在的想法是找不同領域的人,可能是文學,可能是美術,也可能是音樂,找十個在這個領域有當代東北主題表達的人,讓大家看到一個更豐富,更立體的東北文化現象。我們也不能代表全部,只能代表我們的行業。

《三聲》:從搖滾樂,到當代藝術,藝術平臺,電影,表達載體一直在變化,表達訴求發生過變化嗎?

梁龍:有一個我們公號的宣傳負責人跟了我很久,我也會問他你對二手的興趣為什麼會這麼長,我給你的待遇也不多。他說因為你最早打動我的就是底層表達,我這樣的底層小市民感覺在你們這兒得到了尊重。

到了一定階段,我離開地下室,有人請你去酒吧,你也能見到明星,圈層變化了,再寫地下室的那些事好像也有些矯情,因為你已經脫離那種生活。第二張專輯《娛樂江湖》被罵的很慘,但是那時候我確實是娛樂江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啥,寫「兩隻小蜜蜂,飛在花叢中,飛來又飛去」,沒有記憶也成了一種記憶。

對我來說,第一張專輯可能濃縮了青年時代,我對搖滾樂的愛好,以及自己對生活殘酷的理解和表達。之後的三張專輯,都階段性地表達了我積累的一段生活。但我不能永遠去積累,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含金量,你的生活會越變越簡單,最多說,比如我來《明日之子樂團季》,看到年輕人,看到新的對話語境,找自己的生活狀態。

遇到當代藝術,你的表達有了更立體的方式,也不用再局限於一個階層,或者地域,階層、地域是我們對時代、對社會的體悟,現在漸漸變成對人性的體悟,還是那句話, 你一個人也沒有時間體驗所有東西。在我們這個年齡,這個精力,只能靠我們的經驗判斷,找到相對準確的層面,去了解和獲取一些東西,再做一個儘量有點價值的表達。

我為什麼要搞藝術,為什麼下一步要拍電影,因為我要重新解讀我曾經說過的話。第一張專輯說的是那十年,再用電影演繹那十年,但是不同的時空表達,用更當代、更當下的語言做一樣的東西。這是我的選擇,因為我沒有那麼多積累空間,但我可以把我看到的故事,有價值的東西,用不同載體在不同的時代呈現,這是我作為創作者的一個基本能力,也就這樣了。

《三聲》:過去大家認為藝術家要有假想敵,藝術表達才有力量,你的假想敵變過嗎?它跟得上這個時代嗎?

梁龍:我的假想敵其實一直沒成立過。在最初那個稚嫩的年代,和所有的搖滾樂手一樣,我對一些社會現象不滿,覺得中國的文化不受尊重,促使我表達。

漸漸的,一些老炮說二手玫瑰是一個綿裡藏針的樂隊,看著像一塊棉花,但是總能有刺痛你的東西,那時候找到了表達欲,也找到了表達方式,但我扎的是誰呢?其實也想過很多,也扎過藝術家,《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調侃了很多,那會兒是反專業性的。當時喜歡二手的人裡,有特別極端的一部分其實是那些很資深的專業院校教授,他們做了一輩子的專業音樂,教了一堆專業的音樂人,卻會喜歡二手玫瑰。

現在都學得很輕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麼我們開始裝嚴肅?一批人都很困惑。

我也不敢說現在的年輕人這個時候應該找什麼樣的力量,找所謂的假想敵。社會變化太快了,我也稀裡糊塗的。所以這次來,也是我看年輕人,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不一樣在哪裡?他們的力量應該在哪裡?這個年代的假想敵應該是什麼?我不敢說結果,只是在體驗他們的狀態。

但很殘忍的說,我們這一層的原創音樂人很快就被時代淘汰了,這種淘汰其實已經開始了,只是他們還沒準備好。

《三聲》:二手會被淘汰嗎?你們在藝術上還能繼續往前走嗎?

梁龍:我們完全沒有問題,這個完全是可以自吹自擂的。

因為我在不同的多樣的藝術層面得到感知,回饋給我的就是如何在這個時代更鮮活地表達自己。雖然能不能寫出來,能不能寫好,是下一步,但是我認為我們的樂隊是有迎接新時代的基礎的。我們還會受到90後、00後的歡迎,前兩年的後臺數據,我們是90後和00後粉絲增長速度最快的樂隊。雖然他們可能不聽我的歌了,不看我的歌詞寫了什麼了,可是覺得我有趣。這個時代可能我們先從有趣開始,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再多聊聊天,相識相知再相戀。

我來這裡(《明4》)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沒有機會一次性接觸這麼多年輕人,是真的年輕人。以前偶爾喝酒帶來一個年輕人,見面還是你的歌迷,也不太敢說話。和這些孩子,我們沒熟之前,他也會把你當做老師,後來當做一個普通朋友,我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對我們的不屑或是尊重,他們的幼稚,以及自認為的成熟,這是這次我很大的體驗,也是我來這裡能達到的目的。

《三聲》:2019年以來,拍美妝vlog,做直播,上綜藝,你做了很多以前沒做的事,你的狀態是什麼樣的?也接觸了很多年輕人,甚至是網紅,他們帶給你什麼樣的體驗?

梁龍:放鬆。我原本不是一個放鬆的人。拍vlog、做直播,如果沒有去年這些所謂的破圈事件,我也不一定能決定來《明日之子樂團季》。因為做了一件很被動,或者說不是太主動的事情,突然發現你獲得了一种放松的體驗。我終於能一個人對著手機「裝瘋賣傻」了,這在過去,作為一個嚴肅藝術家,我是不能接受的。現在做直播,不管好壞,我每一條留言都看。

慢慢感覺自己從形式上的放鬆到了真的放鬆,做很多事情也更加隨心所欲了。我以前想拍電影,只是感覺是一個計劃,但現在從想像成為了一種必須,你想做了就要去做,你對這件事有價值判斷,覺得它值得做,為什麼不去做呢,你對一件事的肯定性和時效性變強了,節奏感也不一樣了,特別明確自己要做什麼。

相關焦點

  • 二手玫瑰梁龍:我們不會被時代淘汰
    2016年,和摩登天空的五年合約到期,梁龍沒有選擇再續約,而是自己開公司當起了老闆。這也是梁龍最掙扎的一年,作為一支搖滾樂隊,二手玫瑰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他卻再一次感到了自我的真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 二手玫瑰,一手梁龍,民族的就是最搖滾的
    喵妹今天就要來說說這位,人稱「搖滾教母」的二手玫瑰主唱——梁龍。二手玫瑰一開始就找準了自己的定位:中國搖滾樂中最妖嬈的一支樂隊。二手玫瑰成立了20多年,某次訪談節目中梁龍說過,其實特別羨慕當年北京的搖滾氛圍,所以帶著夢想領著樂隊來北京搖滾圈,結果是不被接受,說他們玩的是偽搖滾。當梁龍以最騷氣的造型走上舞臺正中央,高唱著「哎呀我說命運吶」、「我們的生活就要開!
  • 二手玫瑰梁龍:開通微博,做人民藝術家
    梁龍的微博只關注了四個帳號,二手玫瑰、二手玫瑰吉他手、黃燎原、大鵬。在《樂隊的夏天》大火的一年,二手玫瑰並沒有上節目,但樂隊的微博已經擁有 39 萬粉絲。要知道現在大火的 " 有百萬粉絲 " 的新褲子樂隊,在參加節目前,粉絲數是 17 萬。
  • 二手玫瑰梁龍:沉浸於創作的藝術家
    最近有人在直播間竟然發現了很久以前的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這個曾經馳騁中國搖滾界的藝術家,也在直播間賣起了口紅。  千禧年之後,北京樂壇出現了一支極具東北二人轉風格的二手玫瑰樂隊,其紅配綠的風格,平白上口而又哲理的歌詞,一時間風靡全國,而後又在海外演出,把具有中國民族風味的搖滾樂,帶到了全世界。現在梁龍又出現在直播間,向觀眾講述了二手玫瑰這些年的往來。
  • 二手玫瑰,一手梁龍,搖滾教母也是中老年美妝博主
    這幾位來自於不同領域的佼佼者站在一起都足以撐起一檔綜藝了,尤其是梁龍老師和樸樹老師,能夠請到這兩位的加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在搖滾界鼎鼎有名的梁龍老師,二手玫瑰的主唱,導師SOLO環節的那一嗓子「大哥你玩搖滾,你玩它有啥用」瞬間引爆了全場,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這位風格獨特,甚至可以說是風格怪異的男人,梁龍。
  • 二手玫瑰上《吐槽大會》:被活活逼成美妝博主的梁龍
    毫無新意的,二手玫瑰樂隊的主唱梁龍最近上了大熱的網綜《吐槽大會》,也不是因為音樂的原因,在這期「美妝專場」上,他的身份是一個略顯奇葩的「美妝博主」。二手玫瑰主唱梁龍在《吐槽大會》他真的不適合幹這個。這無關於美醜,而是他真的不適合幹這個。
  • 梁龍專訪:想讓二手玫瑰成為中國近代音樂史上的參考
    梁龍的「梁主任」之旅,到站。還會不會有下一趟?有點懸。都怪節目組,非要把梁龍安排在樸樹後面發言,兩人都不想當老師了。(嗯嗯,梁龍老師的紅色眉毛表示也有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沒能在《樂夏》等到二手玫瑰,但這個夏天在《明日》等到了梁主任。
  • 二手玫瑰梁龍:我被活活逼成了個美妝博主
    他將這種狀態命名為帶有反諷意味的「二手」。這幾個困在農村的年輕人對姑娘的嚮往,則被稱之為「玫瑰」——二手玫瑰樂隊誕生。1999年年底,梁龍接到哈爾濱第二屆搖滾節邀請。演出那天,這幾個貧窮的小夥兒穿得破破爛爛就去了。主辦方給其他樂隊都發25個肉包子,唯獨沒給他們。梁龍感覺被羞辱,喝了一瓶白酒,跟樂隊成員說,「我們今天一定要出彩,把現場都廢掉。」
  • 二手玫瑰梁龍要「削」李佳琦:社會我龍哥,人狠話不多
    笑是所有人都不會拒絕的,在哪個時代都是稀缺品。因為它舉重若輕,代表著風雨人生路上的豁達與看破。喜劇是讓人發笑的內容形式,以前是戲劇的一種,現在已經擴展到各種藝術門類。不管是小說、影視劇,還是相聲、小品,以及現在流行的脫口秀,都算。當然,必須得包括東北一寶,二人轉。
  • 「二手玫瑰」主唱梁龍:拒絕《樂隊的夏天》,在低調搞電影?
    他是二手玫瑰樂隊的主唱梁龍。 在大眾眼裡,他是「偽」美妝博主。去年,他通過這一奇怪的身份,獲得了不少的關注。這是寧浩說的第一句話,梁龍印象深刻。在寧浩眼裡,自己的「瘋狂系列」和二手玫瑰的黑色幽默是相似的。但是梁龍清楚,藝術創作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做不好的話,就會變成失敗案例。 當然,對方還是嚴謹地問了梁龍一句,「做過電影音樂嗎?」
  • 二手玫瑰梁龍:萬人之路有了,嘉年華還遠嗎?
    2019年的夏天,沒有人逃過37度的高溫,也沒有人躲過二手玫瑰「萬人之路」的真摯和熱忱。二十歲的二手玫瑰樂隊在年中結束了「萬人之路」全國巡演,缺席了今夏最火的綜藝《樂隊的夏天》,但節目的熱搜卻一直有他們的名字。而「被逼迫」拍的一支Vlog讓他收穫了一個新的稱號「滾圈第一美妝博主」,他是二手玫瑰梁龍。
  • 大哥你玩搖滾啊,玩它有啥用啊,二手玫瑰,梁龍接客
    二手玫瑰:搖滾無用,無所不用二手玫瑰,一個把東北二人轉與搖滾樂融合在一起具有獨特風格的樂隊,成立之初就以「堅持做中國特色的搖滾樂」為宗旨,誇張的造型,搞笑的唱詞再加上嗩吶的加持,讓人喜愛不以。聽著青蛙和蟋蟀的叫聲,他的內心慢慢開始發生了變化,通過一個小妹妹隨口說出的「643」寫出了《採花》,1999年「二手玫瑰」樂隊建立,《採花》也就是二手的第一首歌。也正是這首歌讓梁龍終於找到了自己與搖滾樂對話的方式——做自己的,做民族的。「二手玫瑰」的意思是帶有反諷意味和幾個年輕人對姑娘的嚮往。
  • 梁龍直播教學二手玫瑰 講述搖滾老炮成長二三事
    來源:新浪娛樂梁龍直播新浪娛樂訊,2月17日晚九點,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在由微博音樂、微博明星聯合發起的「有我陪你」線上音樂節直播間教觀眾如何在1分鐘之內學會唱二手玫瑰的歌,60分鐘的直播累計觀看次數達137萬。
  • 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自爆與王菲的陳年戀情,你信嗎?
    先來說說二手玫瑰,《live音樂匯》之前寫過一篇詳細二手玫瑰樂隊的文章,在這裡就不多贅述了。二手玫瑰樂隊是中國搖滾圈的一朵奇葩,同時也是如今最火的搖滾樂隊之一,樂隊以東北二人轉為基調的音樂風格獨樹一幟,主唱梁龍標誌性的濃妝豔抹更是標新立異...
  • 二手玫瑰梁龍:我要當導演,會有《花樣年華》《風雨雲》的氣質
    臧鴻飛在裡頭說,「麻煩放一下廣東二手玫瑰(五條人)」,嘿你看,人沒來都被cue到了,那二手玫瑰去哪了?在另一檔綜藝呢。《樂夏》看完,朋友又調了個臺看《明日之子》,二手玫瑰主唱梁龍在裡邊做教導主任,跟他同臺坐鎮的導師有樸樹、郎朗、鄧紫棋、周震南、歐陽娜娜。
  • 二手玫瑰主唱梁龍曬中分髮型素顏照,評論區被網友玩壞了
    今天,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曬出一張自己過去的照片:看到一張老照片感覺還有點知識分子的底子。梁龍過去留過長發,現在是光頭的形象,這張中分的髮型還真的是很罕見。網友們也是紛紛發表看法。梁龍向來給人的印象就是男扮女裝、濃妝豔抹。有網友或許覺得不習慣,給他P上了妝,說這樣才像。
  • 二手玫瑰梁龍:從貧困子弟到基層保安再到知名樂隊主唱的故事
    在給樂隊起名的時候,梁龍梳理了一下自己兩次失敗的北漂經歷,覺得自己是一個二手的狀態,當時山寨文化也比較盛行,名字裡加上「二手」這兩個字其實有一點反諷和警惕的意思。「玫瑰」就比較簡單了,其實就是代表著濃烈的愛和感情,是相對於音樂來說的。
  • 二手玫瑰主唱梁龍「被迫營業」成美妝博主?網友:藝術家,也需要流量
    二手玫瑰主唱梁龍「被迫營業」成美妝博主?網友:藝術家,也需要流量 iwangshang / 丁潔 / 2019-12-04 摘要:老baby的魅力,不以帶貨為目的,直接進入小國際。
  • 梁龍:我的公共理想時代到來了
    現在他玩「搖滾上市」巡演和「藝術唱片」展覽啦    提起二手玫瑰樂隊和梁龍,你可能首先會想到「大哥你玩搖滾,玩它有啥用」、「讓一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等slogan,誇張的異裝造型、戲謔反諷的唱詞、東北二人轉混搭搖滾的曲風。
  • 梁龍繼續表達 | 專訪
    《明日之子樂團季》第一次淘汰錄製的休息時間,梁龍和樸樹在錄製用的體育館門口抽菸,「太虐了,這個環節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拆散重組,對年輕人可能有點殘忍。」現實中,樂隊的分分合合併不奇怪,有些因為音樂理念,有些因為利益糾紛,還有些可能僅僅是出於性格不合。梁龍的樂隊也經歷過多次變動,一度解散,2007年後,二手玫瑰才逐漸有了穩定的成員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