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月2日開幕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有一部極具現實意義的劇情片備受關注,這就是奧斯卡影后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主演的《無依之地》(Nomadland)。這部電影不但是爭奪金獅獎的熱門,而且還確定將在多倫多電影節和紐約電影節展映。
在2018年憑藉《三塊廣告牌》奪得奧斯卡影后之後,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有機會憑藉《無依之地》再次衝擊小金人。
而這部電影的導演,則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姑娘——趙婷!
她的另一個身份,是中國著名藝術家宋丹丹的繼女。
在2018年以前,畢業於紐約大學電影學院的趙婷只導演過兩部電影,一部是《哥哥教我的歌》,另一部則是《騎士》。
正是2017年的那部《騎士》,讓趙婷成為好萊塢的風雲人物,她不但得到了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的欽點,而且還有機會進入漫威,執導了安吉麗娜·朱莉主演的超級英雄電影《永恆族》。
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第一次知道趙婷這個人,還是在2017年的多倫多電影節上,她看到了趙婷執導的《騎士》,這部電影由非專業演員主演,講述了一位正在崛起的牛仔明星的故事。
看完電影,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被深深地震撼了:「我大聲喊:『趙婷是誰?』」
6個月後,也就是2018年的「美國獨立精神獎」上,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和趙婷終於第一次見面了,在那個頒獎典禮上,趙婷獲得了5萬美元的獎金,弗蘭西斯則獲得了影后殊榮。
第二天,當弗朗西斯又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獲得小金人,上臺領獎時她發表了那場無意間改變行業形象的演講,也讓人們了解了一個新的詞彙:包容騎士(inclusion rider)!
所謂的「包容騎士」,就是要求在電影合同中,對演員和幕後工作人員的多樣性進行一定程度的要求。
這位奧斯卡影后招募趙婷擔任由她主演的《無依之地》的導演兼編劇,既是希望履行自己的願望,更是對趙婷能力的一種肯定。
對於趙婷來說,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是她執導的第一位真正的好萊塢演員,而且還是奧斯卡影后級別的。
能夠得到這位奧斯卡影后的賞識,說明趙婷執導獨立電影的能力,已經獲得了充分的肯定。
《騎士》讓趙婷得到了奧斯卡影后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的賞識,同時也讓她敲開了漫威影業的大門,獲得了執導高預算大片《永恆族》的機會。
作為好萊塢目前最成功的電影公司,漫威影業一直都對女導演不感冒,直到2019年的《驚奇隊長》,漫威電影中才第一次出現了女導演的名字(安娜·波頓),而且還是聯合執導。
原定今年5月上映,因疫情推遲到11月的《黑寡婦》,還是漫威第一部由女導演(凱特·紹特蘭)完全獨立執導的電影。
而趙婷,則是漫威影業第二位獨力執導一部高預算大片的女導演,同時也是第一位中國乃至亞洲女導演。
對於只有38歲的趙婷來說,這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最初給我們的提案非常令人著迷,坦率地說,我們邀請她執教這部電影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給電影所帶來的願景。」
漫威影業總裁凱文·費奇透露,當趙婷第一次來到漫威應聘《永恆族》的導演工作時,她帶來了大約10個鮮為人知的永恆族角色的視頻資料。
對於《永恆族》,趙婷有著宏大的理想:「我有很深很深的漫畫根,我把其中一些植入了《永恆族》,我期待著推動更多東西方文化的聯姻。」
她還有一個小目標:「我們可以在多遠和多大的程度上追趕《復仇者聯盟4》?因為我不僅僅是以導演的身份製作這部電影,而且還是以影迷的身份。」
《永恆族》是趙婷職業生涯預算最高的電影,也是她執導的第一部商業大片,據悉該片的製作成本超過了2億美元,但即便如此,漫威對她也充滿信任,在創意上賦予了她充分的自由。
「我的拍攝方式完全符合想要的模式,這有點兒超現實。我一直在等待糟糕的事情發生,但它沒有。我認為我很幸運,漫威想要冒險,並且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用趙婷自己的話說,小時候她的學習成績非常差,而且還喜歡畫怪異的漫畫,但是她的父母卻非常寬容,沒有強行要求她「學會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而是讓她追隨自己內心的興趣,在中國的父母中,「這非常罕見!」她說。
在成長的過程中,她通過電視看了一些美國電影,《人鬼情未了》、《修女也瘋狂》和《終結者》都是她對美國電影最早的記憶,而且她還開始寫小說。
「當我在中國的時候,我所讀到的和夢到的都是關於西方的。我想去西方,一直向西。」
14歲時,只會說很少一點兒英語的趙婷就離開了中國,在倫敦的寄宿學校就讀,但是,「真正的西方」仍然吸引著她,因此當18歲獲得籤證時,她從英國搬到了洛杉磯。
然而,那一天她卻對美國失望了。
「當我走過金屬探測器並環顧四周時,我感覺這不是我想像中的美國,不是我在音樂錄影帶和書籍中所看到的美國。」
但是,趙婷很快適應了美國的生活,她各種賴以生存的技能,讓她獲得了豐富的生活經驗,例如在紐約一家酒吧打零工,並在南達科塔州拍電影。
在蒙特霍利約克學院獲得了政治學學位後,趙婷又前往紐約大學攻讀電影專業,斯派克·李是她的導師之一。
後來的故事,大家就非常熟悉了,從《哥哥教我的歌》到《騎士》,再到如今的《無依之地》和《永恆族》,趙婷真正開啟了她的美國夢,開啟了她的好萊塢夢。
從沒錢只能請非專業演員,到執導奧斯卡影后主演的頒獎季電影,再到說服漫威為她投資2美元拍攝《永恆族》,趙婷這位中國姑娘的名字已經震驚了好萊塢,一條光明的大道,已經在她面前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