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一雄:早在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前,你也許就看過他的作品(有作品試讀)

2021-02-21 南都周刊

  人 物  

石黑一雄希望任何文化背景的人都能夠讀懂他筆下的故事,這也許是由他作品改編的影視劇,早已打動過許多人的原因之一。

 文|戴雅婷 

「我喜歡回憶,是因為回憶是我們審視自己生活的過濾器。回憶模糊不清,就給自我欺騙提供了機會。作為一個作家,我更關心的是人們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而不是實際發生了什麼。」

2017年10月5日,瑞典文學院宣布,將2017諾貝爾文學授予日裔英國籍作家石黑一雄。諾貝爾委員會稱,他的作品「具有巨大的情感力量,發掘了隱藏在我們與世界緊密相連的幻覺之下的深淵」。 石黑一雄接受《衛報》專訪時笑言「早知道會得獎,今天早上就該洗個頭。」

有人評論說,以往諾貝爾文學獎似乎帶有點政治意味,今年則是純粹文學的回歸。20世紀80年代,這位並不廣為中國讀者所知的諾獎得主已在英國文壇走紅。

1982 年,28歲的石黑一雄發表處女作《遠山淡影》,即獲得翌年英國皇家學會頒發的溫尼弗雷德•霍爾比獎。1986年,《浮世畫家》獲當年的惠特布萊德獎,並獲布克獎提名。1989 年,《長日留痕》這部講述管家史蒂芬斯在二戰前夕多年侍奉一位英國貴族的小說為石黑一雄捧回布克獎, 並被拍成電影,獲得第66屆奧斯卡金像獎提名,拿下包括最佳導演、男女主角在內的七項大獎。

 「我認為純粹的個人念舊感情常常是對童年的記憶,或者至少是這樣一段時期的記憶,那時我們心裡描繪的世界常常比後來我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更為美好。因為小時候我們可以生活在幻想中(當然,假如我們運氣的話,現在越來越多的孩子已經沒有幻想了) …… 大人們,不僅我們的父母,還有街上的陌生人,全都不約而同地讓小孩子相信這個世界比現實生活要好一點。」

——石黒一雄

  遙遠的故鄉

「長崎對於我並不只是幾張模糊的影像而已,我人生的很大一部分是在那裡度過的。」石黑一雄回憶往事時,曾這樣對記者說。

1954年,石黑一雄生於日本長崎,6歲隨父母遷居英國,居住在倫敦附近的小鎮吉爾福德。離開日本時,他以為只是一次短暫的旅居,身上還帶著日語教材。「我的父母根本沒有移民的打算,當時他們只想在英國呆一段時間就回去。」

中學就讀的沃金語法學校藝術和音樂氣氛濃厚,石黑一雄對音樂的愛好在此時萌芽。石黑一雄喜歡鮑勃迪倫,熱衷作詞作曲,於他而言「寫歌詞就算是寫作的練習」。 他希望自己能夠像具有詩人氣質的歌手萊納德•科恩那樣,創作出深邃動人的樂曲。

1973年,石黑一雄從高中畢業,隨後出外遊歷了一年,期間做過巴爾莫勒爾的Queen Mother樂隊的打擊樂手。後來,石黑雄一為爵士女歌手斯黛茜•肯特作詞,兩人合作的CD《晨間電車上的早餐》在法國是非常暢銷的爵士樂專輯。這為石黑一雄出2009年出版的短篇小說集《小夜曲》埋下伏筆。 

一年後,他就讀肯特大學,主修英語和哲學。此時的石黑一雄並不熱衷閱讀文學。1978年,他迎來了文學生涯的轉折點,如願修讀馬爾科姆•布雷德伯裡教授主持的東安格利亞大學創意寫作碩士課程。他開始認真寫小說,《中毒》模仿麥克尤恩的風格,《團圓飯》選取選取了日本戰後初期的時段作為故事的背景,講述了二戰後人們的心理,吃河豚的怪異飲食和自殺的聯繫。

布拉德伯裡形容石黑一雄這個時期的作品「節制,隱抑,低調,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另一位導師、著名小說家安吉拉•卡特說他的散文「哀而不傷,冷靜節制,又摻雜一絲甜美的氣息。對一位年輕人來說,這顯得非常老到。」

  異軍突起的英國文壇外來者

20世紀80年代,英國小說在國際文壇異軍突起。石黑一雄、拉什迪、奈保爾、馬丁•艾米斯等小說家活躍於英國文壇。他們並不像後現代作家那樣把小說看作純粹的藝術形式,而是對社會現實問題更為關注。又不像19世紀小說那樣直接反映社會現實,他們的創作往往帶有更大的實驗性和幻想性。

與此同時,英國出版界對反映英國的階級制度和通姦故事的小說失去了興趣,急於挖掘新一代的寫作者,石黑一雄的寫作才華和他的亞裔身份引起了出版商的注意。1982年,他的處女作《遠山淡影》順利出版,小說的敘述者悅子是一位住在倫敦的日本寡婦,長女的自殺使她回想起自己二戰後在長崎的生活,揭開傷痛的記憶。

故事由悅子零碎的「對於她人的回憶」拼湊而成,最後則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戳破了整本書精心設計的謊言。石黑一雄在書中借主人公之口說道 :「我明白記憶是靠不住的。它常常被籠罩記憶中的事情的氛圍所左右 。」

就為什麼要用別人的故事來講自己的故事這種寫法,石黑一雄曾解釋,他在倫敦收留無家可歸的慈善機構做義工時,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說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不會直截了當的講自己的故事。「我就覺得用來寫小說很有意思,某人覺得過去太痛苦,無法啟口,於是借別人的故事來講自己。」

這是一部非常優美的作品,感覺很像中國的水墨畫,大片留白,淡淡的。也像極了唐詩裡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閃爍其詞,模糊的。但在淡雅平靜的文字下,隱藏的是關於戰爭以及原子彈爆炸的慘痛回憶和人們的心理創傷。

在讚美《遠山淡影》的藝術造詣時,弗蘭西斯•金抓住了石黑一雄的歷史述寫特徵:「過去和現在、日本和英國由一個微光閃爍、幾乎察覺不到的意象網絡攏到了一起,而這些意象之間又有既纖弱又強勁的細絲相連。」

他的第二部小說,同樣是描寫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荒涼孤寂的日本。他把自己的作品稱為浮世繪,一種精巧微妙的日本畫。1986年出版的《浮世畫家》也是以主人公的回憶為基礎,展現一位二戰時幫助宣揚軍國主義的日本畫家大野在戰後的回憶、反省和懺悔。小說涉及大量日本風物和藝術的描寫,包括園林、花道、茶道、日本食物、服裝和風景等。

大野增次年輕時接受軍國主義宣傳,認為皇軍進行的是一場保家衛國的聖戰。因此,他用自己的藝術來宣揚皇軍的戰功,成為矚目的藝壇名家。然而,在戰後的新環境中,連他的女兒都認為他的過去是一種恥辱,他在家庭、藝壇、政界的地位皆喪失殆盡。

作者曾言,敘述者的人生不知怎麼有了變故,可能他自己沒犯什麼大錯,但他剛好在某時某地做了某事,而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浮世繪」藝術曇花一現,「在一夜間集聚在一起,又在第二天煙消雲散」,一切不過鏡花水月。

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效忠的精神最後證明全部奉獻給了一個醜惡的事業。這一結果令人聯想到從風格到內容大相逕庭,結果卻如出一轍的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米蘭•昆德拉這樣概括其小說悲劇性結局的:「受到烏託邦聲音的迷惑,人們拼命擠進天堂的大門 ,但當大門在身後砰然關上之時,他們卻發現自己是在地獄裡。」能迷惑人的聲音不止是烏託邦 。在《浮世畫家》裡,這些聲音是「皇道樂土」、是「為了日本人民」。

  影壇經典題材創作者

1989年為石黑一雄捧回布克獎的《長日留痕》,不再以戰後日本為題材,而是將目光轉向英國中產階級生活,把背景放到了英國鄉間住宅,小說表現了一位英國老式貴族府上的管家史蒂芬斯為維護「尊嚴」承擔責任而壓抑情感、放棄做人權利的悲劇人生,一位地地道道英國式傳統人物。

此書出版後,獲得巨大轟動,榮獲布克獎,銷量達百萬冊,並於1993年改編成電影,在第66屆奧斯卡獲得多項大獎。

由安東尼·霍普金斯和艾瑪·湯普森主演的《長日留痕》

史蒂芬斯是一位有著誇張責任感強的管家。「敬業精神」把他變成一個工作上無可挑剔之人,也把他訓練成毫無人情味可言的機器。他知道如何在各類大型宴會、酒會、招待會上應酬八方貴賓,有條不紊地安排一班僕人各司其職;他熟諳各種崗位上僕人的具體工作,懂得各種用品的性能,細微到能夠鑑賞各種刀叉銀器品味的高低好壞。

工作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主要是敬業精神鞭策使然,而支撐敬業精神的是他孜孜以求的「尊嚴」。「敬業」的史蒂芬斯對待情感卻是極其冷漠。在父親病危之時選擇繼續面帶微笑工作,讓老父親在樓上孤獨地死去;明知坎頓小姐愛著他,卻冷冷地關上感情大門,並且用敬業精神進行自我欺騙——「為了愛情而不專心工作, 那不值得。」直到最後見到即將抱孫子的坎頓時,他才痛悔失去的情緣,承認「我的心都快碎了」。

據石黑一雄說明「這本小說寫的是個人悲劇,此人把感情與軟弱糾纏在一起。他自動放棄了愛情和做人的權利。英國中上階層常有此行為。」通過小說主人公的個人悲劇,深刻揭示了英國人傳統保守觀念的歷史根源。把典型的英國式傳統人物刻畫得入木三分,讓英國評論家感慨佩服作者的洞察力。 

《遠山淡影》《浮世畫家》《長日留痕》這三部小說,奠定了石黑一雄在世界文壇的重要地位,他的主題和風格也有了清晰的方向:記憶、時間、責任、身份、自我探索。第一人稱敘述,語調從容,文字樸素淡雅,有精緻幽微的傷感與哀愁。表面「靜水深流」,內裡「波濤洶湧」。

此後的《無可慰藉》、《上海孤兒》和《別讓我走》在延續了此前元素基礎上,作了許多新嘗試。如《無可慰藉》增加了怪誕,《上海孤兒》重構戰前上海,《別讓我走》涉及複製人問題,現代性隱憂,近作《被掩埋的巨人》探索人的記憶與遺忘的問題,篇幅一改從前,長達30萬字。   

根據原著改編的2010年美國電影版《別讓我走》劇照

《別讓我走》是提及石黑一雄後來幾部作品時不可繞過的重點。作者自己曾評論,「憑藉藝術或宗教或愛情的力量,人們竭力追尋著超越生死的東西,最終卻面對著相同的命運。我的創作興趣全部壓縮進了本書中三位主人公三十餘年的獨特經歷之中。」

小說通過主人公的回憶講述了三個原本在海爾森學校過著快樂童年的孩子,偶然得知自己是被「正常人」嫌惡的複製人且唯一的價值是為「正常人」提供器官,由此帶來身份恐慌與困惑。小說最後,凱西看著同伴一個個因捐獻而終結生命,毅然選擇接受命運的不公,做出捐獻決定,她的回憶式敘述由此展開。「我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人們像害怕蜘蛛一樣害怕我們」。無序的回憶片段勾勒出凱西構建自我身份的艱辛過程。

根據原著改編的2016年日劇《別讓我走》劇照

與其他寄宿學校相比,海爾森的克隆學生享有基本人權、文化教育的滋養和難忘的童年。 而他們「個體或族群身份的本質含義,一種相同的時空意識,被記憶所支撐,而此類記憶則被假定的身份所規約」。

「如果你創造一個替代的世界並賦予其真實、短暫和行為性的替代性準則,一套連貫性 的、新的規約將會隨之而存在」。石黑一雄曾說,海爾森象徵孩童接受教育的方式,遠離成人世界,漸次獲取未來世界的信息,通常源自於成人世界慷慨或善意的欺騙直至對未來感到失望和憤慨。

石黑一雄希望任何文化背景的人都能夠讀懂他筆下的故事,他關注國際讀者關心的主題,立志成為一個寫國際化小說的作家。「每段私人關係和社會關係中,總有黑暗、不為人知的記憶,在當時被刻意隱瞞或埋藏,但何時回憶、要不要回憶,才是重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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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日留痕

The Remains of the Day

作者: [英]石黑一雄

出版社: 譯林出版社

譯者: 冒國安

出版年: 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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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走

Never Let Me Go

作者: [英]石黑一雄

出版社: 譯林出版社

譯者: 朱去疾

出版年: 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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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淡影

A Pale View of Hills

作者: [英]石黑一雄

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譯者: 張曉意

出版年: 2011-5

編輯|胡雯雯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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