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美國大選終於結束了,在川普與拜登你來我往的較量之中少不了金錢來作為其中的驅動力。雖然理論上只要美國人可以籌集到5000美元就有參與競選的資格,但歷史上從未有過任何一任美國總統是僅用了5000美元就可以奪得總統大選的。
因此,參選者們需要籌集大量的資金才能維持競選的資金運轉,這不僅是權力的遊戲,也是金錢的遊戲。
矽谷巨頭的支持
據美國響應性政治中心的統計數據顯示,在矽谷網際網路公司的98%的員工都將政治捐款匯到了拜登那裡,谷歌、亞馬遜、甲骨文、蘋果、微軟、Facebook這六大科技巨頭員工的近500萬美元捐款也都匯給了拜登。另外美國科技巨頭中,僅Facebook聯合創始人莫斯科維奇就向拜登捐了2400萬,其他科技巨頭的大額捐款加起來也超過了4600萬美元。
這些矽谷巨頭之所以這麼毫不猶豫將政治捐款匯給拜登,還是因為川普與歐巴馬的政策形成了鮮明對比。
歐巴馬認為美國現狀是需要科技來改變的,他非常相信科技進步帶來的力量,並對美國科技大力扶持,在任期內一共推出過100項科技創新政策,美國的科技行業也因為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甚至影響著世界科技發展。比如在2008年歐巴馬剛上任的時候Facebook用戶只有1億,但是到2016年,Facebook的註冊用戶達到了17.9億;2008年智慧型手機的全球銷量只有1.39億部,但是到了2015年已經達到了14億部。
但是川普上任之後,卻頻頻傷害美國科技行業,不僅制定的新規限制技術移民,導致了大量科技人才的流失;還對進口產品徵收稅費,破壞了全球貿易制度;半導體出口限制令更是在幾個月內直接導致美國原產產品的銷售額損失了1700萬美元。
在押寶拜登成功之後,拜登也會給矽谷帶來一些正向變化。比如川普設下的諸多和歐巴馬時期相反方向的政策令將有很大可能被拜登廢除,作為歐巴馬時期的副總統,拜登的立場也會更加傾向於歐巴馬時期的立場。並且早在歐巴馬時期拜登就一直向外界許諾將要儘可能留住海外高科技技術人才,拜登上任之後很大概率會將川普的限制令給取消。
超級捐款人
在美國,可以基於不同的想法、主題成立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簡稱超級PAC)。公司、工會和意見團體可以建立PAC來接受選民的捐款,委員會可以為他們計劃和實施資金的使用。
超級PAC出現之後,因其強大的募捐實力而對選舉的各個方面產生了影響,但超級PAC並不是將錢直接捐給他們想要支持的政黨候選人,而是將其適用於大打輿論戰。
超級PAC的最多使用的外圍支出場景就是電視、網絡等媒體的宣傳上。自今年大選以來,民主黨最大的超級PAC之一Priorities USA已經在電視廣告上花費了5700萬美元和數字平臺廣告上花費了7300萬美元。
今年大選中,親川普的超級PAC「美國優先行動」僅在九月就籌款4200萬,在總統競選的最後階段,賭場大亨謝爾登·阿德爾森和他妻子還向親川普的超級PAC捐款7500萬美元。
而支持拜登的超級PAC的外圍支出大部分用於選舉後期的電視廣告投放,僅在9月初至10月中旬,Facebook創始人和其他捐款人就向親拜登的超級PAC捐款6600萬美元。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超級PAC並不能夠直接與候選人及其政党進行接觸,但實際上許多超級PAC的主要成員就是候選人的舊部、老朋友、老同學等等。因此,每個超級PAC本身就已經有自己的喜好取捨,他們的目標就是幫自己支持的候選人造勢,幫助其能贏得選舉。
神秘的「暗錢」集團
除此之外,美國選舉之中還有一個神秘集團參與其中,甚至影響著美國選舉,這個就是「暗錢」集團。
自美國2010年最高法院裁決允許包括非營利組織和工會在內的公司可以無限制將資金用於支持或反對政治候選人之後,「暗錢」開始頻繁出現在美國的競選活動之中,各個「暗錢」集團在近幾年選舉中已經花費了大約10億美元的資金用於影響大選。
「暗錢」集團沒有明確的政治性,捐助者的秘密可以被永久保護,「暗錢」支出也難以被全面跟蹤,這令這個秘密資助競選活動的系統被不少人詬病的同時,也讓捐助者們如魚得水。
據今年9月數據顯示,「一起捍衛民主」這個在今年大選中支出最高的「暗錢」群體,在今年反對川普或者支持拜登的獨立開支上花費了1150萬美元,還投放了一系列廣告和廣告牌來反對川普。
美國近50年以來的大選,幾乎都是誰花費更多的錢,誰就能贏得大選,不過也有一些極為罕見的特例,但這些特例並沒有在今年發生。
今年川普與拜登的「大戰」之中就可以很明顯看出這場金錢的較量,在9月初的時候川普競選資金超過了拜登約44%,但是到了10月的時候,拜登則明顯佔據上風,兩者資金比例懸殊的時候甚至達到了3:1。
截止到11月1日,民主黨在今年大選中花費了68億美元,而共和黨花費了38億美元,在懸殊的資金佔比之下果然不出意外的民主黨獲得了今年的勝利。
這或許也讓拜登的競選團隊鬆了一口氣,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之下,誰獲得了金錢的寵愛,誰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