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隨海爺爺的新書《我們這個時代的教育》一書,學習了另一個課堂的關於我們的父親的排列。排列中顯示了很多孩子無法走近自己的父親,父親們沒有人站在他們那邊,很孤獨。在排列結束後,海爺爺讓大家跟鄰座講述一下自己的父親。這是海爺爺常用的手法,就是在一個排列以後,會讓我們跟同學們聊聊自己的父母。
今天我也用因音頻讓大家同步跟隨音頻去到了這個環節。所以,我也來做一下這個關於父親的作業。
瑞欣的父親叫羅志仁,原名羅紅蘭。我也跟隨父親一樣,原名羅仕文,從小就愛改自己的名字。瑞欣是後面一個老師說連結我的能量後給取的能量名,我當初很不喜歡,覺得這個名字很女性,自己跟瑞欣這股能量差得太遠了,所以一直沒有使用。有一天看著這名字突然就有很強的聯結感,聯結後感動不已,淚流滿面,從此以後一直用這個做自己的微信名。
言歸正傳,聊聊自己的父親。我看了我父親自己改的名字,叫志仁,我覺得的確比他的原來的名字好:志存高遠,仁愛天下。
父親今年已經83歲了。他17歲就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去當了空軍。在空軍部隊擔當情報兵,對無線電很熟悉。現在跟他聊電報的暗號,他還記得。他最喜歡看抗日戰爭的影片,天天看都不會煩,大概就是因為他有過這個當兵的經歷。
父親在瑞欣小時候的印象中,是不太敢靠近的一個人。在瑞欣的眼裡,父母都是高大的形象,更是威嚴的代表,不苟言笑,說一不二。所以,小時候,從不會跟爸爸討價還價。爸爸有一個特質就是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是憤怒地罵我們。記憶中爸爸要麼不吭聲,要麼嚴肅,要麼很憤怒,從來沒有笑過。
對於父親的笑容的記憶大概就只有那麼幾次。一次是我和姐姐很小,我大概六七歲,和姐姐在家裡玩。父親從外面回來,看見我們,手從褲兜裡掏出幾個番石榴,笑著給我們吃。從小到大那似乎是唯一的一個笑的印象。
經常能見到爸爸笑容的時期,是我第二個女兒朵朵與他對話的過程以後,他被朵朵激笑以後;朵朵只要看見外公笑就勝利的表情說:「笑了笑了。」所以爸爸經常早上第一時間就笑著問候朵朵:「早上好。」我開始看見他經常從內心有喜悅感,他那時候已經有70多歲了。
嚴肅沒有笑容是父親在我印象中的第一形象特徵。
第二個記憶形象是爸爸對錢很」吝嗇」。記得我讀小學一二年級時候,沒有鉛筆了,向爸爸要錢,爸爸從褲兜的錢袋裡,將一分一分的疊著整整齊齊的錢幣,一分一分數給我,一共六分錢;不多不少,剛好買一隻鉛筆的錢。那時候很多同學都有錢買零食,我也很想爸爸給我多一分錢買一隻橄欖吃。但是爸爸從來沒有給我們買過零食,所以我覺得爸爸很吝嗇。是什麼時候我才明白爸爸的呢?在我終於將錢也同時給爸爸的時候。
以前我都只給媽媽錢,不給爸爸錢。因為我覺得家裡媽媽操持家,錢給媽媽就可以了。學習了家排以後,才發現自己心裡沒有爸爸,才開始在內在重新看向自己的父親,才開始把錢均衡給到父親。因為父親退伍後一直務農,沒有任何收入。除非他特別要的東西以外,他從不向我們要錢。當我給他錢的第二天,他就去附近的超市給我家大的女兒豆豆買了一個拉杆式的書包。他笑著對豆豆說:「你以後就不用背著那麼重的書包上學了。你的書包太重了。」聽到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的淚立馬充滿了雙眼。我才明白爸爸並不是不給我們,而是他沒有的東西,是無法給到我們的。我總共就給了他幾百塊零花錢,他就花了幾百塊給孩子買書包。
吝嗇的含義從此再我內心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能量。從此這個錢是一定會給父親的。
第三個記憶深刻的形象是,他對待我和姐姐的區別。我覺得爸爸對我不公平,對姐姐很好,對我很兇。小時候一次我和姐姐吵架,他拿起竹鞭就打我們,可爸爸一舉起鞭子,姐姐就哭了。爸爸就沒有打姐姐,拿鞭子打我,越打我越不哭,越不哭越打。那一刻,我心裡就是有一股你打死我也不哭的倔強。
從那以後再沒有打過我,似乎我和姐姐也再沒有吵過架。問題是,我從此不再找姐姐玩,自己去玩去了。從此也一個人玩,成了一個喜歡獨來獨往的孩子,而且喜歡為小女孩打抱不平。
後來學習家排以後,好像沒有那麼怕爸爸了,開始跟爸爸聊起這段故事。我跟爸爸說,你知道嗎?家裡很多東西都是我弄壞的,因為你罵我打我,我就很生氣。所以我就打雞,摔東西,偷偷踢臉盆。一個剛剛買回來的嶄新的臉盆,因為你罵我,所以我一路踢到菜地,那臉盆已經不成樣子了。媽媽回來問:「這臉盆怎麼剛買回來,就成這樣了?」我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因為只有我知道那是我踢壞的。這就是偉大的踢貓效應,也是心理學上說的移情吧。那些可憐的雞,對不起啊,謝謝你們幫我轉移了憤怒。
第四種形象是,爸爸70歲學做飯。記憶中爸爸是個大男人主義,不做家務的,所以媽媽特別抱怨。洗菜做飯似乎是70歲以後來到深圳,被媽媽嘮叨多了才開始的。有一天我和媽媽出去玩,剩下他一個人在家,回家發現他自己蒸了米飯,隨便弄了小菜吃。又一次媽媽生病了,我帶媽媽去看病,朵朵和他在家,他給孩子弄飯吃。回來,朵朵投訴外公,說外公做飯就給她弄一個水蛋吃。
第五個形象是老年慈祥的父親。埋怨了父親一輩子的媽媽,手機壞了。我們不再家,爸爸看著媽媽著急用手機。把自己的積蓄全部拿出來給媽媽買了一部智慧型手機。一共近2000元給了媽媽。爸爸自己還在用老人手機,壞了又拿去修。那是我人生中最低谷,連生活費都有困難的時候。
第六而形象是父親無條件的愛。父親和母親離開了我,回到了老家。而且父親堅決不再出來了。我心裡很清楚,他不想拖累我們。因為這幾年因為自己的個人成長進入了一個人生最低谷。家庭經濟狀況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囧境。這讓我特別難過,在這樣的年紀,讓老父老母看見自己的囧境。但是我也很清楚,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經歷過這樣的經歷,讓我看見了爸爸對我的愛。當我沒有錢的時候,我才看見比錢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生命和愛。當我發現為了給孩子買一隻雪糕都猶豫很久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連幾塊錢的雪糕都讓我買不起。是爸爸給了我勇氣。因為當時,我覺得就想給孩子買雪糕也行,做起了微商。每一天都有十塊錢的進帳,然後我就高興地跟豆豆說今天有雪糕錢了。開心地跟爸爸說,今天掙了十塊錢。爸爸笑著說:「十塊錢也是錢。也好。」所以,爸爸讓我知道,即使我掙十塊錢,還是掙一百萬。我在他面前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就像他說的,即使孩子再老,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只要孩子好,作為父母就會好。我內在知道自己必須重新站上高峰。也正如索菲老師說的,曾經飛翔過的鳥,跌落山谷,總會夢想再次翱翔。我也正因為有了爸爸無條件的愛,我重新審視自己當下,對我而言,對我的孩子而言,當下什麼是最重要的。不停調整方向。
第七個形象特點,也是爸爸的信條。爸爸不挑食,也許當兵的經歷不容許他有挑食,他總是告訴我們說,把米飯好好吃就是最好的營養。所以,從小我們得端端正正坐在飯桌上吃飯,飯桌上不準講話。見到爸爸的碗裡沒有飯了,得立刻去幫他盛飯。所以,我也沒有習得關於食物營養的學問,到了現在物質豐富的時代,我仍然只會用簡單的菜式養育孩子。
第八個形象特質,而且他的這個特質在我大哥和姐姐身上展露無遺——那就是細緻。他做建築師傅,對建築房子很有經驗,很細緻,做工非常好。這點我大哥也習得一模一樣。但是就是不敢成為包工頭。為什麼呢?因為不會管理人,人際關係太複雜了,爸爸搞不來這些關係。
總結爸爸的一生就是四個字:勤勞、節省。總結他的特質:無聲憤怒,抑鬱型。
按照家排的邏輯樹,我往上看了爺爺和奶奶。爺爺在父親12歲的時候去世了,每每說到爺爺,爸爸就說:「你的爺爺很有威信,為全村人造路,去世時全公社的人都被號召來送行。爺爺以前是警察廳長,有很多印章。當時為了躲避四人幫,丟了這些印章。」這是爸爸對自己的爸爸驕傲的地方。
但是爺爺在父親的腦海裡,只有模糊的影像,問爸爸為什麼記不住了。他說小時候,爺爺特別兇。他不說話,不罵你,你也不敢靠近他,不敢看自己的父親。我笑著對爸爸說,我們小時候也不敢靠近你,一樣的。他抿著嘴笑笑。
在他記憶中最深刻的是爺爺的馬,說:「你爺爺買小馬養大了賣,有時候也租給人用。有一次你爺爺讓我一個人騎著馬去租客那裡,租客很遠。有50多公裡的山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我那時候才八九歲,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來。但是馬認識路,把我帶回來了。」也因為那一次的記憶,他對馬很有深聯結,應該說他很感恩馬把他帶回了家。這也就不難理解,當年我帶他去香蜜湖的馬場,他在馬場看了很久,那種和馬聯結的感受,讓他回到了小時候的那一刻,在恐懼中有馬陪伴的夜晚。
我想爺爺應該知道馬是有這種能力,才會如此放心八九歲的兒子去客人那裡。而且那時候,還有另一個寄父一起去,只是他提前走了,才導致父親有這種特殊的經歷。
而奶奶,是在我12歲時,腦溢血去世的。奶奶在我12年的記憶中,就是一個沒有多少話語的老人。記事的時候奶奶應該有70歲了,去世時是76歲。按照老一輩的介紹,奶奶只懂埋頭做農活,從不多話,所以沒有農村特有的是是非非。爸爸大概就像極了奶奶的品性。按照零星的故事,爺爺是很信佛的人,愛講話愛交朋友;愛為公眾做一些事情,但是總喜歡算命,算命的都告訴他他的孩子都跟他不合,所以全部孩子寄養給了別人。爸爸的哥哥和一個妹妹送了人,聽說都沒有活下來他和叔叔都分別寄養給了別人。而奶奶則不愛說話,爺爺似乎大奶奶很多歲。爸爸則繼承了爺爺那威嚴的樣子,和奶奶不苟言笑的品性。
看完爺爺奶奶和父親的手足關係,我內心明白了父親為何是這個樣子的。
再看看母親的父親和母親。我的外公和外婆是我從小到大都在身邊,看著我長大,一直到90歲壽終的老人。比起爺爺奶奶來說,外公外婆更加親近一些。根據母親對父母的描述,母親從小也是最害怕自己的父親的。因為外公是教師,對孩子比較嚴厲;也是不苟言笑,說一不二的男人。再看外公的父母,外公從小就失去了雙親。生母不知道什麼原因早逝,有一個繼母。繼母也離開的早,所以從小就失去了雙親。外婆則是地主家的大家閨秀,因為外公是個文化人,而喜歡外公,嫁給了外公。外婆家倒是富貴,父母也很長壽。很明顯母親系統能量要強過父親系統,這代際之間的能量傳遞真的出奇相似。我們家,也是母親系統強大於父親系統的。
當我回顧自己的過去和家族系統的過去,我就明了自己為何如此分裂,為何總是又想笑又想哭,內在有如此多的衝突和矛盾。如果說有人為了救自己母親進入家排,我則被整個系統攪進去了。
我們的父親,和父親的父親,還有母親的父親,其實都是海爺爺書裡的「我們的父親」。所有的孩子都如此渴望自己的父親,包括我們的父親和我們的母親。
謹以此文 獻給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的外公,我的太外公,以及所有的男性祖先。感恩海爺爺發現了家排的秘密,並傳授給了我們。感恩索菲海靈格創建了海靈格學校,讓我們學習新家排成為了可能。
如果您想了解家排並跟隨源頭的家排能量,歡迎諮詢,我是海靈格學校課程顧問,也是海靈格系統排列師。在深圳開展線下 家排體驗工作坊【一期一會】,歡迎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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