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夢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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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仙,一位曾經聲動上海、名滿京華的傳奇名妓,因深明大義、為國為民,素有「俠妓」之稱。後人熟知小鳳仙,是源於她與蔡鍔將軍那場改變歷史的曠世奇戀。
1915年末,蔡鍔在小鳳仙的掩護下擺脫袁世凱的監視逃回雲南,發起反帝、反袁的護國運動。1916年,護國運動成功,在皇位上僅僅坐了83天的袁世凱被迫取消帝制,不久後便在一片罵聲中悲慘死去。這一切,都離不開小鳳仙的冒死相助,而當時的她,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楊穎)
大多數人對小鳳仙的了解也僅限於此,對於16歲以後的小鳳仙,卻是知之甚少。那麼,蔡鍔將軍死後,小鳳仙結局又是如何呢?且聽筆者慢慢道來。
與蔡鍔北京一別後,小鳳仙便閉門謝客,為所愛守身如玉,拒絕所有恩客光顧,她終日守著思念,等著心上人回來接她,這是他們臨別時的約定。小鳳仙始終堅信,將軍斷然不會負她,他一定會回來。直到她在報紙上看到了蔡鍔將軍的死訊——1916年11月8日,蔡鍔因喉結核在日本病逝,年僅34歲。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蔣勤勤)
蔡鍔死後,小鳳仙心如死灰,殉情被救後,她決意離開風月場,自此做一片飄零的葉子。她先是去了天津,過了一段隱姓埋名的艱苦日子,在租住的大院裡靠幫別人做手工勉強度日。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在京津地區打響,張作霖手下有一位姓梁的師長,偶然與小鳳仙相遇,瞬間被她的絕世風情吸引,遂納為四姨太,這一年,小鳳仙22歲。直奉戰爭結束後,小鳳仙便跟隨梁師長回到他的遼寧鐵嶺老家。小鳳仙並不愛梁師長,但作為一個弱女子,她別無選擇,只能被迫當了他18年的姨太太,直到1940年梁師長去世,這一年,小鳳仙40歲。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姚笛)
小鳳仙畢竟只是四姨太,在封建家庭中地位卑賤,丈夫一死,她便被掃地出門,為了生計,她不得已只能委身於梁師長的馬弁【 biàn】(隨從)王尚世。當時的小鳳仙,尚且有一筆不菲的積蓄,怎奈所託非人,被王尚世騙去做生意,結果一去不復返。
被拋棄後的小鳳仙輾轉流落到瀋陽,1949年,她在孤苦無依中改嫁給了鍋爐工李振海,就此成為四個孩子的繼母,這一年,李振海53歲,小鳳仙49歲。從此以後,小鳳仙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相夫教子,艱苦度日。她還給自己改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名字——張洗非。
(小鳳仙劇照,扮演者:王力可)
1951年,梅蘭芳率團去朝鮮慰問志願軍,途經瀋陽時暫作停留,小鳳仙得知後前去拜會。三十多年前,他們同是北京城裡的娛樂名人,雖然談不上交情頗深,但也彼此欣賞,小鳳仙風光時,經常一擲千金去捧梅蘭芳的場,所以二者之間,尚有幾分情分在。
一晃三十多年,曾經的絕代佳人如今雖然風韻猶存,但早已不復當初模樣,梅蘭芳見她過得很是不好,便託人給她安排了一份在省政府幼兒園裡的穩定工作,總算能夠溫飽。
(蔡鍔與小鳳仙)
但是,卿本佳人,奈何薄命,小鳳仙的安穩日子沒過幾天,就患上了嚴重的老年痴呆,連生活都無法自理。這一年,小鳳仙52歲。
1954年,小鳳仙在孤獨與痛苦中悲慘死去,唯一陪葬品是一張蔡鍔將軍的照片,沒有人知道,她竟然就是當年那個名震全國的一代俠妓。這一年,小鳳仙54歲。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