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鼓勵裡沙子和母親好好談一談,裡沙子覺得根本沒用。
但顧問告訴她,這不是為了固執的母親,而是為了你自己。
為了你自己,能夠真的鼓起勇氣反抗這一切,為了你自己,能真正正正的解開心結。
顧問發現裡沙子也消沉了,就像最後的水穗一樣,裡沙子也懷疑自身,喪失了為人為母的自信。
在庭審的最後,法官讓水穗發言。
但到了最後一刻,水穗向所有人都道了歉。
因為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水穗已經放棄了反抗的勇氣,而陪審團基本也沒有人站在她這一邊。
法官詢問裡沙子的意見,而如今的裡沙子,也已經沒有任何生氣了。
裡沙子意志消沉,休庭期間,陪審員找到了她,和她說起目前所有女性遭遇的「喪偶式育兒」的困境。
雖然陪審員的婚姻也遇到了很多問題,但她還能堅強的應對。
因為作為職場人員,她沒有淪為裡沙子這樣的籠中鳥,對自己和婚姻還有清醒的定位。
裡沙子羨慕陪審員,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她也無法體會陪審員的困境。
法官看似冷麵,但提前告訴了陪審員,她馬上要被調到福岡,也就意味著,她的工作得到認可,終於獲得了升遷的機會。
顧問終於找到了陽一郎,在妻子離開之後,陽一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險了,利益要受到損害了,他才終於願意抽出一點時間解決自家的問題。
但在此時,陽一郎還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庭審上,推到妻子身上,然後,假模假樣的做了一點自我批評。
他根本不懂妻子在想什麼,他也根本不明白為何婚姻會變成這樣。
他根本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是多麼的可惡,甚至裝聾作啞,想掩蓋自己內心真正的意圖。
長期以來,陽一郎用冷暴力來凌虐妻子,發洩自己的壓力,而他自欺欺人,對這一切心安理得。
面對顧問指出真相,就像許多不肯認錯的人一樣,陽一郎理當應對的認為,是妻子向顧問告了狀。
面對裡沙子的自省,他的推諉、栽贓、小人之心更顯得狹隘和惡毒。
曾經對你充滿了多少幻想,現實就給予了多少耳光。
曾以為找到一個人可以遮風避雨,卻不料那人攜滿身風雨而來,經年累月,不曾停息。
裡沙子開始考慮離婚。
親媽不請自來,就如以前挑剔裡沙子的家條件不好,一進門,又開始一疊聲挑剔住的酒店差。
因為埋怨這些,就是在指責裡沙子。
陽一郎指責妻子精神不正常,婆婆站在兒子那邊附和,也許還能找到一點合理性。
但裡沙子的親媽聽到親家這樣貶低自己的女兒,就這樣原封不動的說給女兒聽。
親媽到自己家,裡沙子邀請她吃頓飯,親媽說:不吃了,你家太小,沒我住的地。
親媽到自己住的酒店,裡沙子邀請她坐下,親媽說:不坐了,你選的酒店檔次太低。
如今的裡沙子看透了婚姻,她也看清了自己悲劇生活的起源。
親媽發現了桌子上的離婚申請,不由分說搶走了。
不顧裡沙子的反對,親媽強硬的說著自己的打算,仿佛女兒還是毛頭小孩,要由自己安排讀哪所學校。
裡沙子並沒有聽親媽的話,雖然陽一郎有錯,但她不會像陽一郎那樣,把責任都往對方身上推,而是檢討了自己的問題。
甚至,裡沙子也沒有怪親媽,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儘管傷痕無法磨滅,但她必須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親媽忽然抱住了裡沙子,因為她說「心疼」裡沙子。
從小到大,在貶低之餘,親媽一直用心疼這樣的詞眼表達自己對裡沙子的關愛,而潛臺詞就是,「你太沒用了,過得太慘了」。
陽一郎對裡沙子說,別勉強,你太無能了,根本就做不好這些事。
親媽也對裡沙子說,別勉強,你太沒用了,別管這些,跟媽回家。
在親媽眼裡,裡沙子落到這樣的下場是理所應當的,因為親媽說的沒錯,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愚蠢沒用的人。
而這樣的下場,都是你不聽親媽的話造成的。
裡沙子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午後。
這一次,她終於看清了母親的臉,那張疲憊不堪,毫無生氣的臉。
裡沙子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母親會是這樣,為什麼她會這樣對待自己。
陽一郎控制裡沙子,早在那之前,親媽也用同樣的方法控制裡沙子。
她害怕女兒會長出翅膀,會去到外面更廣闊的世界,寧願她一輩子弱小不堪,留在自己身邊,永遠把父母奉若神明。
裡沙子開始明白親媽,甚至,她開始憐憫親媽,同情親媽,她鼓起勇氣,告訴親媽,母女倆可以敞開心扉,彼此平等的交談。
然而,當發現女兒無法再被掌控時,當發現自己的真心被拆穿時,親媽恐慌的逃走了。
因為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面對自己的弱小和恐懼。
裡沙子撿起了離婚申請,她在自己的包裡,發現了給孩子做的出生記錄。
儘管出來很匆忙,帶的東西不多,但她還是將它帶上了。
從懷孕開始,小心翼翼,期待著孩子的降生,長大。
儘管有那麼多的苦楚,可也帶給我那麼多的幸福。
這就是孩子的意義啊!
一直吹噓自己多麼會帶孩子,一直吹噓文香在自己手上有多麼聽話,然而不過一兩天,婆婆就撐不住了。
裡沙子並沒有急著回家,因為在此時,除了母親和妻子,她已經察覺到作為人的價值。
裡沙子平等的在電話裡和文香溝通,她安撫了女兒,並和女兒約定好,一定會回去,讓孩子乖乖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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