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人彼此之間幹了些什麼,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種族滅絕,血腥內戰,暴力犯罪泛濫,表明非洲社會從各個社會層次來看,都是程度不等的食人社會。制定法律的人和負責執行法律的人,恰恰是踐踏法律的人。
例如,在幾乎所有的非洲國家,從獨立之後的一天起,都頒布了吸引外國投資的投資法規,可是非洲的有錢人卻爭先恐後把錢存到瑞士、法國、比利時和英國的銀行,給人的印象就是他們對自己、對自己的國家、對自己的產品毫無信心。他們的表現就是用自己的手拆毀自己所建設的東西。 真相很快就明白了。
從內部來看,非洲社會就像是這樣的一支足球隊:隊員們彼此作對,缺乏團隊精神,一個人不給另一個人傳球,因為怕那另一個人破門得分。一位非洲教師說:我們還怎麼能指望勝利呢?在我們的一些共和國,各部族自成「水門汀」(其實再仔細看看,這些「水門汀」也是有許多孔隙的),「水門汀」之外的人彼此幾乎毫無共同之處,所以國家竟然還能存在,簡直是一個奇蹟——能有這一奇蹟,部分原因在於人們還想要利用這個國家的存在謀取私利。
人們很難指望一個美好的未來。與此同時,若有人發揮主動性努力幹,會受到譴責,說他是想要自己發財。巫師們主張的是大家守窮的平等。有人蓋了一幢房子,別人就叫他別住進去;有人開始建設,別人就叫他停工,否則性命難保。像這樣的事例多得很。 非洲的極權主義是隨獨立而來的嗎?當然不是!它早已存在,鐫刻於部落文化的基石之上。極權主義滲透在家庭,村莊,學校,宗教。它是成為一種生活方式。 所以,面對著這樣一種強大的、僵硬的文化,非洲人怎樣才能改變非洲的命運?要麼求變,要麼滅亡,別無他途。
改變非洲教育
非洲兒童接受的傳統教育,是為了培養他們納入自己的部落群體。給孩子們灌輸的,不僅是他們自己年齡和性別慣常的習慣,而且有作為他們所屬的群體文化基礎的種種價值觀和信念。教育首先被當做一種社會化工具,按照傳統,孩子們是接受整個群體的教育。問題在於,這種制度提供不了什麼動力來促使孩子們自強、創新和力爭勝過自己的父母。 這種教育制度受到保守文化的強力束縛,又苦於基礎設施和教學設備的不足(例如,一個教室裡擠著的學生往往多達125人)。
那麼,我們怎樣才能改革這種制度呢?辦法很簡單,就是要確立教育絕對優先的地位,不允許宗教設施和宮殿的建設擠掉學校的建設,同時修改教學內容,不但要突出科技教育,而且尤其要讓學生明白非洲社會必須有什麼變革。這意味著要培養批判性思維,提倡跨部落的地區團結和非洲團結,合理地開發動手和動腦筋的能力,而且全面地培養進步心、想像力、敢於提出不同意見、發揮創造性、掌握專業知識和本領、富有責任感以及樂於完成任務等素質。
非洲學校應當培養未來的企業家,將來能為人們創造就業機會,而不是只得到一個學位就去擔任閒職。從小學時候起,就應該讓非洲的青少年養成辦事講效率的時間觀念,將來不僅抓緊生產,還及時安排基礎設施和設備的保養維修。
還要做更多的變革。非洲婦女社會地位低下的狀況也必須改變。現在婦女無權在銀行存款、貸款或擁有財產。她們沒有發言權。儘管婦女是農業生產的重要勞力,她們卻基本上受不到農業教育,得不到農業信貸和技術指導,等等。 像別的地方一樣,婦女的解放是衡量非洲政治民主和社會進步的最佳尺度。如果非洲的婦女不自由,無法擔負責任,那麼非洲的男人也就不可能真正獨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