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活了48年,
其中還3次試圖自殺,
她的人生充滿了無限爭議,
然而更多人還是瘋狂的迷戀她,愛她,
今天,
又到了那個最悲傷的日子,
我要講講她,你不知道的故事,
她就是,三毛。
1943年3月26日,
重慶黃角埡陳家宅院裡,
第二個女兒出生了,
女孩的父母是文化人,
給她取名陳懋平。
好名字,卻難寫,
女孩上學時常常被名字刁難,
她便自作主張去掉中間那個字。
在家裡,她排行老二,
是個很容易被忽略的角色。
為了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愛,
她故意調皮搗蛋,惹是生非,
也許是受家庭氛圍的影響,
她自己也天生性格敏感。
在同齡人撒著歡玩耍的年紀,
她已經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
少年老成,
很容易讓人覺得性格孤僻。
她日常的舉動,
更是讓家人覺得驚慌。
才2歲,她就常常一個人,
跑到附近的荒墓旁邊玩泥巴,
一直到天黑才回家。
有一次她還告訴母親:
「他們和我說話了」
當下就把母親嚇壞了。
這個看似性格古怪的女孩,
貌似對死亡毫無恐懼感,
甚至抱著一種好奇的心態。
每逢過年過節,
她還會跑到屠宰場看別人殺羊,
全程聚精會神,眼睛不帶眨,
就像一個命運掌控者,
靜靜觀察生命的消失,
對於年幼的她而言,
也許是探索生死意義的一種方式。
天生感知力就比別人強的孩子,
總是很容易走上文學的道路,
她也不例外,從識字起,
她就沉浸在文學世界中,無法自拔。
就連上課時間,
她也會把課外書藏在裙子下讀,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成績非常差。
上初中後,幾乎每個科目都不及格,
她遭到老師百般刁難。
驕傲如她,無法忍受老師的羞辱,
乾脆就逃學,
逃到公墓、圖書館裡去看書,
成績實在跟不上了,她不得不直接休學,
那時她連初中還沒有畢業。
看著叛逆的女兒,她的父母非常焦慮,
為了躲避父母失望的眼神,
讀書寫作便成了她的避難所。
而她命運的轉折是在1961年,
她遇到了人生中的伯樂,
非常欣賞她才華的畫家,顧福生。
她的第一個作品《惑》,
正是在他的推薦下,
發表在了《現代文學上》。
一直很苦的人,
只要一點甜就能歡呼雀躍。
這次作品的發表,就是她人生的一點甜,
在她昏暗壓抑的歲月裡,
點燃微弱卻溫暖的燭光。
曾經那個自閉到絕望的女孩,
終於在長久的痛苦和孤獨後,
破繭而出,開始蛻變!
1964年,她進入了
張其昀先生創辦的文化大學,
進修哲學專業。
在那裡,她邂逅了自己的初戀,
21歲,美好的桃李年華,
她卻對婚姻有著莫名的執念,
她認為這是安全感的來源。
在臨近畢業之時,
她滿懷希望向男友求婚了,
結果對方的答案讓她如墜冰窖,
「結婚的事情再等一等。」
這根本就是藉口!
她不想等,她也不甘心,
於是進行第二次施壓,
以出國為藉口威逼男友,
結局還是失敗了。
自尊心極強的她,
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真就帶著一身情殤,
飛往了傾心已久的藝術天堂西班牙,
從此開啟了一生的流浪。
歲月撫平了遺憾和憂傷,
她破碎的心漸漸癒合,
在那個自由浪漫的國度,
她也遇到了重如生命的男人。
第一次見荷西是在朋友的家裡,
大男孩抬眸的瞬間,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也太英俊了吧。」
那時他還不到18歲,
正是熱烈純真的年紀,
他喜歡她,
表達愛意也是簡單粗暴。
每天逃課去看她,
約她看電影、逛街、打球,
還很快就表明了想結婚的心跡。
「再等我六年,讓我四年念大學,二年服兵役,六年以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我一生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很小的公寓,裡面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太太,然後我去賺錢養活你,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夢想。」
因為上段感情的因素,
他的這一番話讓她忍不住落淚。
可是荷西太小了,
她比他足足大了六歲,
一瞬間的悸動之後,她清醒了。
一定要斷絕關係,不能耽誤善良的他。
可感情的瓜葛是很難理清的,
拒絕了荷西後,看著他漸遠的背影,
她的心也不由得抽痛。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那時候的她還不明白,
自己的克制,
是藏在心底的一顆種子。
為了讓那顆隱隱作痛的心臟平靜下來,
她先和一個日本的朋友交往,
後來又換了德國同學約根。
約根是個毫無浪漫基因的人,
不喜歡花前月下的約會,
對女朋友的要求也很高,
求婚也只簡單粗暴地買了一條被單。
很明顯,這種務實的做法,
和骨子裡追求浪漫的她格格不入,
兩人很快就分手了。
1971年,她回到了故鄉,
在那裡,她先後又經歷了,
兩段給她重創的戀情,
一位是騙婚的作家,
誆了她的嫁妝,毀了她的名聲,
她一度崩潰,生活節奏大亂。
後來遇到了可以成家的人,
對方卻在結婚前夕,
突發心臟病,去世了。
接二連三的不幸讓她絕望,
她的心徹底碎了,
在未婚夫的葬禮上,她哭得撕心裂肺,
內心深處在無聲吶喊:
「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壞事,
欠了很多情債,這輩子遇到的人,
都是我前世的業障。」
在一個孤寂的夜裡,
她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藥,
幸好被及時發現,救了回來。
為了療愈內心的傷,
她決定再次遠行,
目的地還是西班牙,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召喚,
這一次回歸,
成就了她與荷西的驚世之戀。
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兜兜轉轉6年光陰,
她再次對上了荷西,
那雙甜蜜卻依舊清澈的雙眼。
當初那個滿臉稚氣的男孩,
稜角已然分明,神情也更加堅定。
再次相遇讓她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我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就像一件心愛的玩具,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臂彎,
暖暖的,很踏實。」
他的面容變了,初心卻依舊,
還是奔著結婚來的。
感情歷經波折的她卻猶豫了,
而他用真誠的話語,
完全瓦解了她內心的防禦。
荷西:「為什麼?怎麼不要?」
三毛:「你那時為什麼不要我?如果那時你堅持要我的話,我還是一個好好的人,今天回來,心已經碎了。」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膠水把它黏起來。」
三毛:「黏過後,還是有縫的。」
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說:「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的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兩人在一起之後,
荷西給了她無限的寵愛。
她想要做的事情,
在外人看起來很瘋狂,
但在荷西看來卻是理所當然,
甚至願意為了她改變自己的計劃。
1972年的冬天,
兩人坐在馬德裡公園聊次年的計劃,
她想去心心念念的撒哈拉沙漠,
那是屬於她前世回憶似的鄉愁,
莫名其妙地想把自己交給,
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可當時荷西的計劃是去航海,
並且一切都準備就緒,
聽完她的計劃後,他沉默了許久,
鄭重地問她是否堅持要去沙漠。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
他居然放棄了熱愛的航海,
不聲不響在撒哈拉沙漠申請了一份工作,
甚至比她還早到非洲。
她於心不忍,寫信勸他回來。
他的回覆十分乾脆:
「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邊,
只有跟你結婚,
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
減去這份痛楚的感覺。
我們夏天結婚好麼?」
簡簡單單一句話,
她反反覆覆看了十幾遍,
第二天便開始收拾行李,
快速奔赴那片愛意豐盈的土地。
對待結婚這件事,
荷西比任何人都看重。
為了擁有一個浪漫的婚禮,
他白天努力掙錢,
晚上回家動手做家具,
為了一紙文書,他連續三個月,
幾乎每天都往郵局跑。
他永遠是最懂她的人,
了解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愛好,
尊重她的初心和朝聖,
為了送上一份她心儀的禮物,
他能在沙漠裡挖沙大半年。
一個簡單卻儀式感十足的婚禮後,
兩人在大漠孤煙下,
書寫浪漫的日子開始了。
平日裡簡簡單單的嘮嗑,
暗含的愛意卻是波濤洶湧,
寥寥幾句就足以驚豔所有人。
荷西問三毛:「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
三毛說:「看得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億萬富翁也嫁。」
荷西說:「說來說去,你總想嫁有錢的。」
「也有例外的時候。」三毛嘆了口氣。
「如果跟我呢?」荷西自然地問。
三毛道:「那只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荷西思索了一下,又問:「你吃得多嗎?」
三毛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
在撒哈拉,她除了寫作,
最喜歡的就是和荷西背著相機,
去看奇異多彩的風俗,
去認識有趣的朋友,
沙漠的日子過得豐富多彩。
那也是她創作的高峰期,
她毫不吝嗇地分享,
自己在黃沙荒漠中苦辣酸甜的生活。
視頻:三毛珍貴的採訪錄音,沒想到她的聲音這般
然而,快活肆意的日子
卻不得不在1975年就結束了。
撒哈拉時局大變,他們不得不撤離。
從沙漠回來後,
她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
她以為自己大限將至,
沒想到死神挑的並不是她。
那一日,她準備陪父母去倫敦,
和荷西在機場告別時,
她毫無徵兆的頭疼了一下,
一旁的婦女趕緊扶住她,
後又遞給她一張名片,
上面有著很刺眼的一行字,
「某某的未亡人」,
這是西班牙的風俗,
守寡的婦女名字都有這字樣。
她已有不祥的預感,
慌忙抬眼去看外面的荷西,
他正齜著牙朝他們揮手,
沒想到,這一揮手,
竟成了永別。
1979年9月30日,
那是她永遠無法忘記的日子。
凌晨一點,她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看著門外人凝重的神情,
不祥之兆已經有了形狀,
「荷西死了,他們在尋找他的屍體。」
雖然是一名職業的潛水員,
但不幸還是降臨在他的身上,
在一次出海潛水時,他不幸遇難了。
噩耗宛如晴天霹靂,直接擊垮了她,
她被送進醫院,靠鎮定劑活命。
她的父母很擔心,強行帶她回臺灣,
還逼她發誓,絕對不自殺。
愛人離去的痛楚,
足以讓她不顧一切離開,
可是看著眼前同樣,
深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他們為自己操碎了心,
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肆意妄為。
她選擇回到西班牙,
回到那個小島上的家,
一個人打掃房間,整理庭院。
在荷西的最後之地,再陪陪他。
這段以生死度量的深愛,
這種再不復見的極痛,
根本無法用筆墨摹寫,
只要一觸碰,便身心俱焚。
選自《夢裡花落知多少》:
結婚以前,在塞哥維亞的雪地裡,已經換過了心,你帶去的那顆是我的,我身上的,是你。
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們。
可不管多痛,總是要活下去的。
1981年,她回到臺北定居,
接受了《聯合報》的贊助,
遊走了十多個國家。
她想盡辦法讓自己忙起來,
接受採訪,舉辦講座,
愛人離開的6年裡,
她把自己完全獻給了讀者和公眾,
只有這樣,心痛才能被忽略。
1990年,她應嚴浩導演的邀請,
創作了電影《滾滾紅塵》的劇本,
觀眾反向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可她卻還是高興不起來。
1991年1月4日,48歲的她,
回首自己走過的人生,
到處都走遍了,
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
欠下的債也已兩清,
她很累,想要離開,
想要去找那個深愛的人。
在那個寒冷孤寂的黑夜裡,
她用一條絲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徹底與這個世界告別。
她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留下了動人浪漫的文字,
也給世人留下無盡的惋惜和遺憾。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於是不願走的你,要告別已不見的我,這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跟隨我倆的傳說。
有人曾問她,如果有來生,
你最想做什麼?她回答:
如果有來生,
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
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土裡安詳,
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
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從不依靠 從不尋找。
她48年的短暫生命裡,
生活所賦予的陽春白雪、
青菜豆腐,她都一一嘗遍,
嘗得比大多數人都深刻。
三毛走了,
很多人都惋惜,可她說過:
生命不在於長短,
而在於是否痛快的活過。」
別人終其一生無法理解的生命意義,
她用短暫的人生卻詮釋得淋漓盡致。
在她的作品中,在她的文字裡,
那個由生命所創造的世界,
像開在荒漠裡的繁花,
把生命高高舉在了塵俗之上。
2021年1月4日,
三毛走的第30年,依舊懷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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