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是一名學醫的女生,沒錯,她從小到大就一直夢想著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醫生。在經過了經過絕不亞於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的各種苦難以後,終於考上了慕名以久的醫學院。儘管這些年來自己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但她也毫無怨言,因為考上醫學院以後,自己未來的人生路程就可以一帆風順了。但作為一名學醫者,你就必須要經過一個畢經的磨練路程,那就是總有一天你會接觸到那些冰冷的屍體,進行實踐解剖演練。
阿美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女孩,說真的,她對這門解剖課程是打內心往外的反感。但在重大責任在身的前提下,她還是順利的完成了這門重要的課程。她在現實中解剖屍體的時候,心情反倒輕鬆了許多,解剖課程完畢過後,她才知道,原來解剖課程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可怕。
要說事情呢,也是發生得那麼突然,就在那天,就在那個晚上她一個人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可當她剛要敲響寢室門時,一聲慘烈的貓叫突然從寢室裡面傳出,她聽了用力一推寢室的門,原來那門並沒有鎖,她剛一走進寢室,就見到這樣一個駭人的場面,一隻大黑貓直挺挺的躺在寢室的正中央,貓血濺了滿地,貓的內脹已流出了體外,而那個與自己同寢的女生「何月」則雙手緊握著一根木棍,喘著粗氣站在那隻貓的屍體前。
這時面前的何月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我的復活儀器終於研製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我看你是變態的!這麼可愛的一隻貓你竟然忍心把它給打死,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什麼我打死的,這隻貓是突然跑進了我的寢室,是它自己不小心把頭卡在了衣櫃的縫隙裡面窒息而死的,剛才是我用我親手研製的神聖儀器讓它復活了!」
「什麼讓它復活,我看你是瘋了!明明就是你把這隻貓打死了。」
「這隻貓已經被打得脊柱都斷了,阿美同學,你現在總該相信它已經死掉了吧?那好,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偉大發明!」何月邊說邊走進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個尺寸見方的盒子,那盒子正前方甩出兩條紅色的長線,只見她將兩條紅線頂端的兩個電極插進了那隻黑貓的屍體。
「我說阿月,你快住手!這樣會惹出麻煩的。」
但面前的何月理都不理她,就隨手按下了啟動機器的電源開關。只見一陣耀眼的藍光閃過,那貓就睜開了眼睛,向著她兩發出一聲撕叫。
阿美看的目瞪口呆。「阿美,我這個實驗首次運用在動物身上獲得了成功,現在我要將它用在人類身上,如果能再次獲得成功,我們就可以突破人類的生老病死這個界限了,到時候咱們一定還會取得一個世界性的醫學獎。因此,我還需要阿美你的幫助,因為你可以幫我弄到這裡太平間的鑰匙,今晚我們要利用太平間裡面那些屍體來做這個偉大的實驗。」阿美經過何月的再三勸說與開導之下,終於點頭答應了。
當到了午夜一點左右,她們悄悄的起床如約來到了太平間,夜晚,太平間裡面的氣勢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白森森的一張張停屍床緊緊的靠在一起,她們在眾多的屍體當中選了許久,最終決定選用今晚剛剛送進來的那個因感情問題而吞服大量安眠藥自殺的年輕女人的屍體來作這次試驗的標本。何月掀開蓋著屍體的白布單,那屍體慘白安祥的臉即時呈現在她們面前。
「阿美,這具屍體大約在三分鐘以後就會出現生命跡象,你拿著這個秒表記時間,我現在開始進行復活工序。」她說著就將儀器的兩個電極緩緩的插進了女屍的太陽穴,然後開啟機器,隨著一陣電流通過的聲音,屍體開始起來。但是五分鐘過去了,面前的屍體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映。
「我說:阿月,你還是罷手吧!這不可能會成功的,死人怎麼可能復活呢?好了,我們快離開吧,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們在這裡畢竟不是很好。」
「唉………!何月嘆了口氣,剛想和她離開,可就在這時,她們發現一個影子出現在她們兩人中央,兩人同時回頭,是剛才那具女屍僵直的站在她們身後,再看那女屍的樣子十分可怖,頭髮披散著,七竅不斷的往下流著汙血,她號叫著撲向何月和阿美兩人,並死死掐住了她兩兒的脖子。
「救命呀!誰快來救救我們!」阿美一面拼命的掙扎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
另一邊的何月急中生智隨手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把解剖刀,用力向掐著自己的女屍腹部刺去,「吼………!」女屍慘叫一聲放開她兩,何月似乎紅了眼,她握緊手中的解剖刀,衝上去用力推倒面前的女屍,並騎壓在其身上,舉刀狠命刺向女屍的和腹部,血漿和碎肉不斷的飛濺而起,在女屍完全停止了掙扎,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我勸你還是別胡鬧了!就算你的這個發明可以使屍體復活,但即使活過來也只是動物般的反映。」阿美用懇求的語調說。
「不是的!這個人死去的時間過長,她的腦細胞已經完全壞死,我現在還需要一個剛剛死去的人,那樣,我這個試驗一定會成功的。」何月依舊心有不甘。
「剛剛死去的人,你讓我去哪裡找啊?」阿美大聲反問道。
幾天過去了,那次太平間事件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這天是阿美的同學小文的生日,今天來慶祝小文生日的人很多,其中包括她的父母和她家鄉的朋友們,還有一個和小文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二柱」,說明一下,小文是個鄉下丫頭,二柱從小就一直在暗戀著小文。但當小文得到市醫學院的入取通知書時,他不禁感到了自己這個土裡土氣的村民,有些配不上小文了。偏偏這幾天禍不單行,自己的母親幾天前被市內一個醫院確診為晚期尿毒症,急需進行換腎移植手術,但手術費用金額巨大,家裡就是砸鍋賣鐵也付不起這比醫藥費啊。
當他在為小文慶祝生日的餐桌上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時,大家不禁都用非常同情的目光望著他,「二柱哥,可不可以告訴我伯母的病,到底需要多少錢才能治好?」小文輕聲問。
「大概要二十幾萬圓吧。」二柱嘆道。
「什麼?得需要這麼多錢?如果要是兩三萬的話,我還可以幫助你,但二十....」
還未等小文說完,旁邊一直少言寡語的何月突然打斷她道:「二柱,別擔心,這二十萬圓錢我可以為你出,我父親是首都醫科大學的教授,這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條件是只要你答應讓我在你身上做一個實驗就可以了。」
「那好啊!只要可以救我母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此時旁邊的阿美吃驚得瞪大了雙眼,所有人都離開後,阿美一把抓住何月的衣領,「混蛋!你要拿小文的的朋友做我們這次的實驗用品嗎?你知道如果實驗一旦失敗,他就會沒命的!」
「阿美同學,你開竅點好不好?這可是我們的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是我們揚名利萬的大好時機,我們怎麼可以錯過呢?再說我更沒有理由把錢白借給他吧。」何月嘲諷道。
「那,你也要去徵求一下二柱本人的意見,並且你一定要如實告訴他,這個實驗存在著危險,而且危險性很大。」
「好的好的,我會和他說的。」何月明顯不耐煩的說。就這樣,實驗的日期定在了三天以後進行。
第二天中午,二柱來到了醫學院的食堂,在那裡找到了何月,正在就餐的何月見了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說:「您就是劉二柱吧?走,我們出去談。」
路上,二柱心存疑慮的問:「您就是何月小姐吧,我這次來只是想了解一下,明天你們要在我身上做的那個實驗到底是哪種類型的?」
「哦,是那種過敏源反映類型的。」
「那,這個實驗過程需要多長時間?到底有沒有危險?」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只是在您身上注射一種微過敏類的藥物,然後在做個血培養就可以了,整個過程就這麼簡單,很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救我媽媽,只要這個實驗沒有危險,我就算來生作牛作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的!」
「放心吧!這個實驗完成以後,那二十萬就不用還了,而且我還會再多給你三十萬當做獎賞。」
這天很快過去了,第二天正是她們實驗約定的日期,來參加這次非法的地下秘密實驗的一共有五個人,何月和阿美兩人當然算在其中,小文也加入了她們作配角,還有阿川,和田雨,兩個男生也加入了這次非法實驗。
此時何月拿出一條結實的繩子將躺在病床上的二柱緊緊的捆綁起來,「喂,你們不是說這個實驗很快就會結束嗎?幹嘛要把我綁起來呀?」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這時他看見何月從一個醫藥箱裡面取出一隻注射器,和一個小藥瓶,在上面的無影燈的照耀下,他清楚的看見,在那個藥瓶上面寫著「肌凍蛋白」四個字,什麼?他們要把這個注射進我的體內?因為二柱時常接觸學醫小的文,所以他還是知道,肌凍蛋白是一種能夠完全麻痺一個人的神經中樞的強力藥劑,而且其效力足可以維持二十分鐘,大家也知道,當一個人的心脹與肺部的神經一旦被麻痺,保證挺不過十分鐘就會死於心力衰竭,他們這是要殺死我!「你們快住手!你們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
阿美聽了來到他面前輕聲說:「我們現在要停止你的心脹跳動,然後再用我們新研製的儀器讓你復生,怎麼?這個過程你不知道嗎?何月她沒有如實告訴你?」
此時阿美似乎意志道了什麼,她立即衝上前去一把拉起何月的衣領喊道:「什麼?你竟然沒把這個實驗的風險告訴他,你是不是欺騙了二柱,也欺騙了我們大家?」
你走開!何月說著就隨手那起放在身後醫藥盤裡的一條被侵滿吸入性麻醉藥的毛巾,將其緊緊的蒙住了阿美的口鼻,阿美只掙扎了幾下,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阿川,田雨,你們快過來把他按住,我現在要開始這個偉大的實驗。」就這樣,二柱這個無辜的青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致命的藥物緩緩的注入了自己的體內。
幾分鐘後,何月檢查,二柱的瞳孔擴大,呼吸與心跳全部消失,證實已經死亡。
現在復活過程開始,何月說著就啟動了那個神秘的機器,將兩個電極插入了二柱的太陽穴。幾分鐘過後,就見躺在床上的二柱忽然睜開了眼睛,四處的張望著。「太好了!他醒過來了!」何月興奮的喊道。
這時田雨也來到剛剛醒過來的二柱面前問:「兄弟,告訴我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可是床上的二柱突然吼叫一聲,一下子掙脫了那些緊緊綁著自己的繩索。
此時被何月用弄暈的阿美也醒了過來,可她剛站起來,就見兩眼通紅的二柱向自己撲了過來,並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快..放開我!救命!」阿美聲嘶力竭的喊著。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怎麼了?」田雨驚慌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按道理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呀!」何月也慌了手腳。
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掐死的!阿美在心中急想著,她看見在自己旁邊的一個醫藥盤裡放著一把解剖刀,她一機靈,伸手拿起了解剖刀往正在掐著自己的二柱身上刺去,鮮血頓時噴濺了她一臉。
二柱慘叫一聲放開了她,又撲向了何月和田雨他們。這個無辜的青年就這樣被這裡的幾人用解剖刀輪流著割了又刺。終於他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怎麼辦?我們殺人了!」坐在地上的田雨用哭腔喊著。
「嚷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何月倒是依然很鎮定。
「趁現在事情還沒有敗露出去,我們還是儘快把他的屍體處理掉吧!而且我還有輛私家轎車,可以把屍體帶到別處埋掉。」何月平穩的說。
就這樣他們幾人找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將二柱的屍體塞了進去,並小心的抬出來,扔進了何月的私家轎車後背箱裡面。
他們幾人一起乘車來到了市郊一處最偏僻的地方,於是他們拿出事先帶來的鐵鍬的物品,在山角下挖了個深深的坑,將二柱的屍體扔進了坑內,何月剛要往裡面填土,突然,躺在坑裡的二柱又開始吼叫起來。「你快點死吧!何月舉起手中的鐵鍬,狠狠的向躺在坑裡的二柱頭部坎去。
買葬完二柱的屍體,何月向正蹲在地上不助哭泣的小文威脅道,「這個非法實驗你既然已經參加了,那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蟻!如果你要是把這事情洩漏出去,那我們只有大家一起坐牢!誰也逃不了。」說完, 何月又轉頭向另外幾人大聲說:「這件事從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準再提起!」
就這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那次非法實驗事件,這一年以來倒是沒有任何人前來過問過。自從那次事件以後,阿美就開始懼怕屍體,她甚至不再敢食任何葷腥,沒辦法,她只好放棄了醫生這個行業,轉行作起了微機軟體編寫這一行。
由於她這份工作屬於高科技類型的,因此她每月的收入依然很高,畢業以後,她獨自在市區租了一套單間,與她同住的是一個小她一歲的女孩,而那女孩就是當年被她們殺死那個劉二柱的親妹妹「小蓮」。
當初小蓮聽臥病在床的母親說:「哥哥去了城裡向一位朋友借錢,為媽媽付這比醫藥費。」可是哥哥這一去就是五個多月也不見回來,在第六個月時,母親因念子心切,與病情的急劇惡化終於離開了人世。母親在臨終前,囑咐面前的女兒,要她到城裡找哥哥去。但她一個女孩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很容易啊。她只有暫時找了份賣報紙的工作來養活自己,另外她依然有空就拿著哥哥的照片四處打探哥哥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一個年齡和她相仿的女孩,她和女孩是在一次買賣報紙的時候認識的,她覺得自己和女孩很談得來,就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在兩人的真誠交流中,女孩了解到,她現在還沒有穩定的工作和住處,每日只靠賣報紙賺那麼幾個錢,而且賺的錢有一多半還需支付房租。女孩聽了用很同情的目光望著她。當她把正在尋找哥哥的事情告訴那女孩時,女孩臉色突然微微一變,但馬上又淡淡笑了一下,「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哥哥因為有些要事要辦,所以暫時去了外地,可能要明年才能回來。要不這樣吧,你現在的工作收入的太少了,不如你先退掉房租,到我家住,怎麼樣?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而且我還會為你安排一個既不付辛苦而又高收入的工作。你放心!我是@@@公司的軟體,決不是壞人啦!」女孩說著隨手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
她聽了一想,的確:自己現在生活的太苦,每天都得拼命的賺錢來支付房租,而自的工作又不保靠,不定哪天自己說不定就會被解僱了也不一定,於是她想了許久就點頭答應了女孩。就這樣,她被女孩安排在@@@電腦軟體公司作一些簡單的複印工作,晚上她回到女孩家和女孩住在一起,她在和女孩無聊打鬧交談中知道女孩的名字叫:「阿美」,女孩曾經是一名學醫的,還有女孩的父母都在外地,就只扔下女孩獨自一個人在這裡。從此以後,她的生活改善了不少,雖然她的工作十分輕鬆,但每月的收入卻很高,她也開始買一些時髦的衣服,和名貴的化妝品。但是她哥哥卻還是音訊皆無。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就是自從認識阿美以來,就發現阿美從不食任何葷腥,甚至就連在麵條裡放上幾塊牛肉,她都不會去吃上一口。記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她從送外賣那叫了份紅燒排骨請阿美一起吃,可當阿美看到擺放在桌子上那盤排骨時,竟然差點當場嘔吐了出來,於是阿美急忙跑進洗手間一陣大吐。
「阿美,你怎麼了?真的一點肉類都不能吃麼?這樣你的身子會垮掉的。」小蓮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面關心地說。
不知不覺中,報應已經降臨在他們幾人身上。
先說到阿川正開著他新買的那輛奔馳,在大街上反覆兜著風。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拿起按下接聽按鈕,原來是自己當年的同學田雨打來的,電話中田雨的聲音顯然充滿了恐懼,「他回來了,他回來報復我們了!」
「田雨,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誰會來報復我們?」
「他,就是一年前我們舉行那次非法實驗中被我們殺死的那個人!他又回來了,回來向我們報仇!我們全都要死!誰也逃不了!」
「神經病啊!」阿川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但此時他似乎看到在前面不遠處出現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人,看樣子好像是喝醉了酒,他見了不禁減慢了車速,當開到距那人不足五米的地方,在車前燈明亮的光線下,他似乎看見,那個人滿身滿臉的鮮血,而身上還被插著四五把解剖刀。他一驚,用力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繞過那人向前衝去,拉下那人三四十米的時候,他停下了車回頭看去後面只是一條空蕩蕩的街道,「奇怪?難道剛才是自己眼花了麼?」但這個時候,一個咚咚敲車旁門玻璃的聲音傳來,他扭頭一看,竟是一個滿臉是血,身上被刺著好幾把解剖刀的人正站在他的車旁,隔著車旁門的玻璃猙獰的望著他。
他驚叫一聲立即猛踩下油門,車子發瘋似的向前衝去,但是那個恐怖的東西就像粘在了車棚上面一樣,無論他怎樣左右甩頭,怎樣踩急剎車,還是無法把那恐怖的東西甩掉,這時,他看見前面一輛大卡車呼嘯著向他衝了過來,他為了甩掉車棚上面那個東西,車速開的太快,面前突然出現這個情況,他根本就來不及轉彎,在他還未反映過來時,就已經和那輛卡車迎面撞上了,一陣濃煙夾雜著大火,當消防人員趕來時,只從那輛以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奔馳轎車裡面拉出了一具焦糊狀的屍體。
再看看何月的狀況,自從她畢業以後,就在這個醫學院任職解剖演講師這份工作。今天晚上她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複習著明天早晨要演講的那些解剖課程。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的震天響,這麼晚了誰還會來呢?她疑惑地想著,便來到門前隨手拽開了門,可外面卻一個人也沒有,奇怪了,自己開門時對方還在敲著門,可門打開以後外面的人卻不見了?他怎麼走的這麼快?但就在她感到不解時,一個聲音從她後面出現:「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她猛地一回頭,自己後面竟然站著一個滿臉滿身是血的人,而他的身上還插著四五把解剖刀,沒錯!那正是一年前被自己殺死的「劉二柱」!你是人還是鬼?別過來!她被面前突如其來的事件驚駭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時面前渾身是血的二柱將插在他身上其中一把解剖刀拔了出來高高的舉起,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說:「你知道當初你用刀扎得我很疼啊!我現在要讓你也嘗一嘗被解剖刀刺入的滋味。」
她魂不附體的站了起來,隨手舉起旁邊的一個椅子狠命向就要走過來的二柱砸去,不出幾下,本以搖搖晃晃的二柱被砸倒在地上,她瘋了一樣拎起二柱那破爛的衣領,飛快的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解剖刀,一刀又一刀的向面前這個恐怖的魔鬼身上刺去。鮮血不斷的飛濺而起,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她才停了下來,但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面前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二柱的鬼魂,她低頭再看,鮮血濺滿了地上,辦公桌上,和面前的牆壁上面,而自己剛才用刀狠命猛刺到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胸口。她看到鮮血從自己胸前不斷的往外泊泊噴湧而出,在她臨死前,只說出了一句話:「這真是報應啊!」
回頭又說到了阿美和小蓮兩人,這天是她們兩人假日,兩人去了市中心的娛樂城遊玩了一整天,晚上她們實在太累了,於是阿美就早早躺下睡了。小蓮今天卻沒有向以往那樣早早睡去,當到半夜十點左右時,小蓮聽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阿美在胡亂的說著什麼,她集中精神仔細一聽,那是阿美在說夢話,大概的意思是:「我知道錯!二柱,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殺死你的!求求你不要在來找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聽了突然一切全都明白了,原來自己的哥哥並不是拋棄了自己全家去了外地,而是早就不在人世了,沒錯!哥哥已經死了,而殺害哥哥的兇手就是自己一直非常信賴,又和自己情同姐妹的阿美!天啊!上天為什麼這樣捉弄我啊!她絕望的把旁邊的阿美搖醒,大聲問道:「我哥哥是不是已經死了?而就是被你殺死的?」
被搖醒的阿美聽到她這個問題當即呆住了,過了許久才輕聲說:「是的!你哥哥的卻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我哥哥他人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殺他?」小蓮說著用力甩了她一個耳光,對她又捶又打了一通,失聲痛哭起來,「殺死我哥哥的人為什麼是你?而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我哥哥他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殺他?說啊!為什麼?」
阿美聽了,兩行淚水泉湧的流了出來,「我不是故意殺死你哥哥的,一年前,我們學校舉行了一次非法的實驗,那個實驗是我班一個叫「何月」的女生帶頭舉行的,而那個實驗我也參加了,那個荒唐的實驗項目就是讓屍體從新復活,當初何月確實成功的令一隻黑貓復活,這我也親眼看見了,於是她就想把這個實驗用在人類身上。可是她找不到可以供她進行實驗的人,所以,當你哥哥來我們學校看望小文同學時,並向我們大家說出了自己急需一大筆錢為母親看病,何月就趁熱打鐵,說她可以為你哥哥出這筆錢,而條件就是用你哥哥來做這次實驗的用品。
當時我曾強烈要求何月把這個實驗的危險性告訴你哥哥,可是何月卻欺騙了他,當就要進行實驗時,我發現了何月的騙局,當時我本想極力阻止這場荒唐的實驗,但我卻被何月用麻醉藥弄暈了,然而就在那次實驗的中途發生了意外,你哥哥醒過來以後就像發瘋了一樣見人就掐,當我剛醒來時就被他掐住了脖子,我一急,就用解剖刀刺了他一下,他的血濺在了我的臉上,從此我似乎總能嗅到我周圍總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這就是我一直以來不能食任何葷腥的原因。你哥哥就是被我們幾個人殺死的。」
「小蓮,你現在可以去報警,我犯的是故意殺人罪,最輕也會被判無期徒刑的,以後我的這個房子產權就交給你了,可以給你一份穩定的工作,和自己的一處房子,這也是我為你能做的唯一補償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你給了我穩定的歸宿,穩定的工作,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姐姐一樣,可你為什麼又是殺死我哥哥的兇手?」
「對不起!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諒,但我會去自首,在這之前我會把房契改為你的名字,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不行!你不能去自首,你想想,我一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生活呀,你就當是為我還債也不能去自首!」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你先出去一下。」
阿美聽了長嘆著氣出去了,她一個人在大街上慢無目的的徘徊著,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自己以前的一位同學打來的,電話中那位同學告訴他阿月,阿川,和:田雨,的死訊。
「短短的兩天內,我們當初參加那場實驗的五人,就已經三人出了事,看來報應的日子就快到了!她想著就撥通了小文的手機號碼,電話接通之後,在那頭接電話的並不是小文,而是小文的母親。
「唯,阿姨!請問小文在嗎?」
「唉………!」電話那頭,小文母親嘆了口氣道:「小文最近好像有些精神失常了,她總是說:什麼二柱的鬼魂要來帶她走。
「阿姨!你等一下,我這就過去。」她說著就叫了輛繼承車來到了小文的住處。
前來開門的正是小文母親,「你就是阿美吧?請屋裡坐!」小文母親十分客氣的說。
「哦,我是專程來看望小文的。」
「唉………!」小文母親長嘆一口氣說:「小文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小文了。」她說著就帶領著阿美來到裡面的臥室,只見小文獨自靜靜的坐在臥室內的床上,一幅恐懼而無助的模樣,再看她那張原本清秀美麗的面孔,現在卻變得非常蒼白而又憔悴,而她的目光空洞無神,頭髮隨意的披散著。
「唉………!我是上個月前特地從鄉村趕來的,我剛來時時她還好好的,可就在大約一個星期前的晚上,她突然一個人在房間裡大哭起來,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我也領她去看醫生了,可醫生只說她是驚嚇過度,沒什麼大礙。但昨天晚上,她卻突然有了想要自殺的念頭,你瞧。」小文母親把她的手輕輕拉扶起來,阿美看到,小文的手腕上有一道鮮紅的刀疤。
「幸好她割腕自殺被我及時發現,否則後果真就不堪設想了。這孩子真是命苦啊?」小文母親邊擦著眼淚,邊說:「好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話你們兩慢慢談,但不要刺激文兒。」
小文母親離開後,阿美來到小文面前,坐在了她的身旁,「小文,別害怕,我們是老同學了,你沒忘記我吧?」
「阿美,我們是不是都要死?昨天晚上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二柱哥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很可憐的!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因為是我害死他的!我想割腕自殺,我要去陪他,可被我媽媽制止了。」
「不是的!小文,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而且二柱他生前那麼喜歡你,就算他在天堂也只會祝福你,決不會害你的!」
「沒錯,二柱哥他沒有害我,我只是覺得他太可憐了,我要去陪他,這樣我才會安心!」
阿美看著面前這瘦弱,而神經質的小文,不禁覺得心如刀絞。阿美回到家裡時,與自己同住的小蓮不知去了哪裡,她心情沉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這時一陣清晰的門鈴聲打斷了屋內的所有寧靜,她走到門前,果斷的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渾身是血的二柱!自己這些天以來的惡夢終於成真了,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二柱哥,你可不可以在殺我之前讓我寫封遺書?」
面前搖搖晃晃的二柱聽了緩緩的點點頭。
不多一會,她的遺書寫完了,大概內容是,「我阿美是一個輕生者,請警察們不必多多費心,我死以後,我的遺產全部歸那個與我同住的女孩小蓮所有。」
面前的二柱看了看她寫的遺書,之後將自己身上插著的一把解剖刀拔了出來,扔在了她面前,「就讓你自己了結吧!」
阿美聽了將掉在地上的解剖刀拾起,將刀刃貼在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她似乎感到自己那溫熱的血隨著手腕緩緩的在往下流著,片刻間地上的血已經積成了一大灘。她恍惚中看到面前二柱的鬼魂突然變成了小蓮,只見小蓮迅速跑過來接住她就要倒下的身子,此刻她似乎還聽到小蓮在說:「哥哥!求求你放過她吧!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那幾個真正的兇手不是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麼?她和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關聯,看在我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吧!」阿美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當阿美醒來時,發現自己哦躺在自己家臥室的床上,而自己左手腕隱隱作痛的傷口被一條乾淨的白色毛巾緊緊的包紮著,她感到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這時小蓮走了進來,「阿美,你也真是的,何必要這樣呢?我哥哥那件事其實也不是你的錯啊,真正害死我哥哥的那些人已經得到應有的下場了,而你只是一直被蒙在鼓裡被人家利用了,因此這也不能怪你呀。而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當做親妹妹來看待,我覺得你是一個心腸很熱的人,以後我們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吧。」
「真的可以嗎?小蓮你可以原諒我?我太高興了!但你哥哥不會放過我的!」
「放心,你跟這件事沒什麼牽連,只是被利用了而已,我哥哥不會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