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紅:白瑞德與郝思嘉,永遠不同步的愛情

2021-02-19 閆紅和陳思呈

你真的讀懂了嗎?

文 | 閆紅

《飄》裡的郝思嘉,固執地痴愛衛希禮,看得旁觀者直跳腳,怪她不懂白瑞德的愛。相對於衛希禮的靜如深水,白瑞德始終是實力寵溺,他英俊如金幣上異教徒的王子,多金得像是能買整個天下,三教九流皆有來往,超強的辦事能力是作者特地幫他開了掛,借用周迅當年對李亞鵬的那句讚美也不為過:「他滿足了我對男性的所有想像」。

多年之後重讀《飄》,發現相對於郝思嘉的誤解,我們對白瑞德的誤解更深,竟然只當他是一個好情人,看上去舉重若輕的他,實則一直處於一個人的戰爭裡,他放蕩不羈的生涯,可以借杜甫說李白的一句詩來總結:「佯狂真可哀」。 他的愛裡,負荷太多。

白瑞德初次出場,是在衛家莊園「十二棵橡樹」的宴會上,他的處境像杜甫說李白的另外一句詩:「世人皆欲殺」,冠蓋雲集歡聲笑語裡,他是被排斥與孤立的一個。

那是一個以衛家諸位高鄰為主要宴請對象的聚會,長輩們喝酒打牌,年輕男女暗通款曲,小姐們內心多有鎖定的對象,少爺們卻向更美的姑娘大獻殷勤。人氣最旺的郝思嘉,打定主意大放光彩,讓準備宣布和媚蘭訂婚的衛希禮傾倒,改變主意跟自己私奔。這樣的熱鬧歡樂又俗套的聚會中,突然就冒出一個畫風迥異的白瑞德來。

他站在不遠處,微笑地看著春風得意的郝思嘉,咧著嘴,陰險得像一隻野貓,那目光仿佛有穿透力,郝思嘉不由得要把胸衣拉得更高一點。女伴告訴她,此人聲名狼藉,他曾毀掉一個女孩的聲譽,沒有人家願意接待他。

他帶那女孩去坐馬車,通宵未歸,回來後說馬跑掉了,車摔壞了,他們迷路了。他拒絕按照規矩娶這個女孩,說他寧可死,也不願意跟一個傻子結婚。女孩的哥哥與他對決,被他擊中身亡,事後他逃出查爾斯頓,惡名遠播。這次是他的生意夥伴來赴宴,順便帶了他來。女伴說:「他在這裡,我真想像不出衛先生心裡什麼感覺。」

人們的如臨大敵,白瑞德心知肚明,愚蠢似乎不能激怒他,只能讓他發笑。更加惡劣的是,他還不願意掩飾這種幽默感。當那些南方的年輕人,話題變成正在進行著的美國南北戰爭,嚷著「只消一個月就會幹了他們!流氓是打不過紳士的」時,他客氣又輕蔑地開口了。

他問那些青年,可曾想過南方沒有一個大炮工廠,制鐵廠多麼少?我們沒有一條戰艦,而北佬一個禮拜就能把我們的港口封鎖起來,那些棉花無法運銷到外面去——「當然」,他做出相信的樣子,「這些事情你們諸位都是想過了的。」

在主戰派裡主和,在熱血青年中分析現實,都是找死,但有什麼辦法呢?白瑞德因為誠實而招人恨,不只是這一回。在年輕人的憤怒中,他彬彬有禮地退出,跟主人提出去參觀藏書室,就在那裡,他和郝思嘉再次不期而遇。

郝思嘉把衛希禮叫進了藏書室,提出和他私奔,遭拒後她扇了他一耳光,還摔了一隻玫瑰花瓶,躲在暗處的白瑞德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全過程,待衛希禮離去,他突然現身,讓郝思嘉猝手不及並且惱羞成怒。

▲ 白瑞德撞見了郝思嘉的表白,並出言嘲諷

這真不是個好開端,但是白瑞德喜歡。接著郝思嘉結婚、喪夫、寡居,來到亞特蘭大與小姑子媚蘭同住。混跡於此處的白瑞德,有了與她接近的機會。他出重金邀請她在集會上領舞,送綠色帽子給穿膩了黑色喪服的她,鼓勵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看上去,他不動聲色地將她寵上了天,但實際上,他寵溺的,是當初和郝思嘉一樣不肯馴服的自己。對於被主流世界唾棄這件事,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意。

他長篇大論地在她面前為自己辯護:「……你要知道,我是怎麼變成我們白家的一個敗類的呢?……就是因為我不曾也不能符合查爾斯頓的標準。而查爾斯頓就可以代表南方,不過更強烈些罷了……有許多事情因為人家一向這麼做,我們便不得不做。為了同樣的理由,有許多完全無害的事情,我們卻偏偏不能做。我自己生平就被許多毫無意思的事情麻煩得不得了……南方曾經一度拋棄我,要我去餓死。幸虧我不曾餓死,而我現在是從南方的臨死陣痛裡弄到了足夠的錢,足以報償我喪失的生活權利了……」我用了幾個省略號,他的原話是這段話的三倍。

他曾被千夫所指,他視為無妄之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除非是拒絕做個被人、被制度擺布的傻子這件事。他對郝思嘉的寵溺攛掇,正是對那個被傷害了的自我的聲援。

郝思嘉卻不能接受這種定位,人了解自己有多難,她明明是個自私自我不肯循規蹈矩的傢伙,卻希望別人認為,她具有被約定俗成的那些美德。她的血液裡有她來自愛爾蘭的父親的直接與衝動,但她出身貴族的溫文爾雅的母親,卻是她心中的偶像。這使得她經常處於一種矛盾中,「她既想在男孩子面前裝作一個閨秀,同時又想做那種有求必應的浮浪女人,因此,她心中的衝突無時不有。」

周作人曾說,他心中住著一個「流氓鬼」和一個「紳士鬼」,在郝思嘉心中,則住著一個「淑女」和一個「作女」。「淑女」是外來的,「作女」才是土著,她卻維護「淑女」更多一點。愛上衛希禮,固然有天時地利的緣故,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品性是她不具備的,但是她極崇拜那種品性」,「品德無虧」的衛希禮,很像她母親那一類人。

郝思嘉與白瑞德之間,就有了這樣一種陰差陽錯,他想打破她虛假的外殼,她卻更享受那種對虛假自我的恭維,痛恨他出自善意的一針見血。如若是太平盛世,這種對峙也許會維持終生,但戰爭幾乎讓郝思嘉失去一切,包括母親,郝思嘉發現,文質彬彬抵禦不了這殘酷世界,「沒有,沒有,她教我的事情對於我一點幫助也沒有」。有序的時代已經逝去,她沒有屏障,只能真身以待。

她必須兇猛、凌厲、強大、不計其餘,她殺了一個前來偷盜的北方士兵,獲得第一桶金,她發誓,為了保護家人,哪怕做個盜賊。求生本能,使她越來越接近世間真相,經歷這種轉變之後,她和白瑞德終於走到了一起。

但他們並沒有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當白瑞德眼睜睜看著郝思嘉放開顧忌,釋放自我,他感覺到的幸福,並不比痛苦多。衛希禮還可以遠距離地欣賞郝思嘉的生機勃勃,白瑞德卻常常難免被她的真實所傷。她不愛他,也不裝作愛他,她不掩飾能和衛希禮在一起的興奮,拋開母親教導她的「仁愛」「溫柔」,走向另一個極致,認為金錢能搞定一切,要讓所有她不喜歡的都去見鬼。

她對白瑞德的愛意無察覺,常常為他的冷嘲熱諷冒火。女兒去世時,她衝到心如刀絞的他面前,罵他害死了女兒。這的確殘忍與冷酷,但是,這不是白瑞德一直鼓勵的真性情嗎?事到臨頭,白瑞德卻發現,這樣一個她,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也還是太不了解自己,他自以為鐵硬的心中,同樣住著一個「流氓鬼」和「紳士鬼」。而且由於他更聰明,那個「紳士鬼」並不像郝思嘉心中的「淑女」那樣只是暫住,它和「流氓鬼」一樣,是可以在他心中平分秋色的。

郝思嘉曾很不服氣地質問白瑞德為什麼對媚蘭更好,「我比她美麗得多」。白瑞德回答她:「如果我待衛太太『好些』,那是因為她值得這樣的緣故。她這人很和氣,誠實,不自私,實在是難得見的,不過這些好品性也許你不會認識。而且她雖然年輕,我卻認為她是我所知道的少數偉大女子之一了。」

他攛掇郝思嘉隨心所欲,卻推崇媚蘭的「和氣」「不自私」。他心中的兩個「鬼」,依託在這兩個女人身上,郝思嘉代表了他的欲望,媚蘭是他的理想。欲望生動、強悍與傷人,理想卻永遠溫柔又堅定。

當他一次次大放厥詞,說「南方人的這種生活方式,跟中古時代的封建制度一樣陳舊」,被亞特蘭大人視為賣國賊時,只有媚蘭,堅定地說,衛希禮也這麼說,她不會對一個和她丈夫持同樣看法的人無禮。

白瑞德的確與衛希禮有相似之處,他們同樣洞察戰爭的真相,知道南方的沒落是必然,但仍然願意為南方而戰——雖然白瑞德一直看笑話似的看亞特蘭大人的應戰激情,但關鍵時刻,一種不由分說的力量,讓他拋下郝思嘉,上了戰場。舊時代像將他除籍的老父親那樣不待見他,但那是他的根,他無法把心底的那點愛剔除乾淨。

這個驕傲又矛盾的人,心思一層套著一層,他要小心藏好所有的感情,寧可被誤解,也不願意被輕蔑,怎能要求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郝思嘉能懂?在小說結尾,他對回心轉意的郝思嘉的那通指控,真是不公平。

他說他的愛已經被磨沒了:「被衛希禮磨沒了,被你那種一味固執的壞脾氣磨沒了……」可是,在過去,這不是你所鼓勵的嗎?為什麼不去問問自己,幹嘛總是把瞞天過海的功夫做得那麼好,讓她以為,你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他們之間的問題,更應該是一種錯位。當他希望她做個真實的女子時,她更願意假扮淑女,當她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他已經老去,更愛那種舊式的完美,希臘藝術般的對稱,他們倆總是不能像《傾城之戀》裡的白流蘇和範柳原,在某個節點上相遇,一次次的失之交臂,讓他們永遠無法在某個時刻,對對方輕輕說一句,原來你也在這裡。

媚蘭的死去,則讓他失去了通往舊時代的隱秘同道,他無法再借她回家。疲憊的他,終於向舊時代投降,他說:「我的流浪生活已經到了盡頭了……我今年已經四十五,一個人到這樣的年齡,對於青年時輕易拋棄的那些東西已經知道珍惜了——比如家族的觀念、名譽、安穩等……我要到那些舊城市、舊鄉村裡去搜尋,因為那些地方一定還殘存著一些舊時代的形跡。」這個浪子,到底成了歸人,日暮鄉關,煙波浩渺。

小說的題目被翻譯成「飄」,英語原名是「gone with the wind」——「隨風而逝」,主旨在於憑弔一個逝去的時代。電影的名字卻翻譯為《亂世佳人》,時代只是個背景板,要烘託出郝思嘉光彩照人的形象。一部表達對於一個時代的孤臣遺恨家國之思的著作,變成了一個迷人的愛情故事,這,不只是《飄》的命運。

曹公寫《紅樓夢》,不只是為了回顧寶黛愛情,而是要借寫作完成一次穿越,回到已經逝去的當初;《桃花扇》裡,最動人的文字,無關侯李之戀,而是這樣一種惆悵:「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歸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連脫胎於《飄》的《傾城之戀》,範柳原也大談「有一天,我們的文明整個的毀掉了,什麼都完了——燒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許還剩下這堵牆。流蘇,如果我們在這堵牆下遇見了……」

但這種種情懷門檻太高,如若不借愛情小說的殼,就沒法得到那樣大面積的推廣。於是,白瑞德成了「國民愛人」,白流蘇是失婚婦人交了好運。滿足了這些訴求之後,作者偷偷地在其中塞點私貨,雅俗共賞,皆大歡喜。

(本文原標題:《白瑞德:佯狂真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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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郝思嘉和白瑞德:註定要錯過的愛情
    不是因為郝思嘉遲來的醒悟,更無關於白瑞德被耗盡的耐心,他們的愛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段要在誤解中走向消亡的愛情。郝思嘉和白瑞德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她用盡心思要吸引衛希禮的party上,他看著她大展魅力,那雙綠眼睛如同琥珀,讓十二橡樹的每個小夥子都為她傾倒。
  • 《飄》中白瑞德與郝思嘉的感情告訴我們:愛,是消耗不起的
    在《飄》裡,白瑞德第一次看到郝思嘉,就愛上了她。他一眼就看穿郝思嘉真實面目,看穿隱藏在美麗的外表下,郝思嘉的那顆不羈放蕩的心。他看出她是難以馴服的,他看出她對每個男人都在施展魅惑之術,卻又都不愛他們。當然,他也看出她的眼光,只在一個男人身上有所停留——衛希禮。郝思嘉從小就暗戀著衛希禮,自以為他也會像其他男人一樣,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
  • 《亂世佳人》中的郝思嘉的真愛到底是白瑞德還是艾希禮
    那個時代來不及看清自己的心,郝思嘉以為愛艾希禮其實更愛白瑞德。1 單戀一枝花,得不到的最美郝思嘉在年少時哀傷了艾希禮,因為他彬彬有禮和其他圍在她身邊的公子哥都不同。有禮貌又低調優雅。2 她遇見白瑞德是在告白失敗時,心裡裝不下別人郝思嘉遇見白瑞德正是自己很囧的時候,心裡只有這個拒絕她的艾希禮。絲毫沒有注意白瑞德。雖然她在聽到白瑞德關於一定要娶自己愛的女人的故事帶著微笑覺得有趣。
  • 《亂世佳人》——郝思嘉
    對於人類來講,愛情常常不是直接的性慾,也還不是一般的感情交往的需要,還有著許多其他的社會文化內容,其中包括滿足一個人的地位感、佔有感、權力感、成就感等等可以用虛榮概括的東西。郝思嘉的愛情是極其畸形的典型。在這個畸形的典型中,卻包含著普遍的真理。人們通常會在愛情中摻雜進非愛情的成分,只不過多少強弱有別。
  • 《亂世佳人》白瑞德愛郝思嘉,愛得深沉
    我認為白瑞德(Rhett Butler)是真愛並且唯一愛郝思嘉(Scarlett O』Hara)的。瑞德第一次見到斯佳麗是在阿希禮(Ashley Wilkes)的訂婚野餐會上。午休時間斯佳麗在藏書室向阿希禮表白,懦弱的阿希禮逃跑般的拒絕了她。
  • 郝思嘉:愛和死亡讓人成長
    但不是每個女人都會遇到白瑞德,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活像郝思嘉。其實無論簡愛、愛瑪、苔絲,還是郝思嘉,我們都很少會在現實生活中找到完全相像之人。他們來源於生活,更高於生活,只所以深入人心,是因為被作家藝術化了。每個人身上都含有她的存在,然而又不全是她。他們體現了人性最突出的那個部分,所以才生動鮮活。
  • 亂世佳人:我曾經不大認可白瑞德和斯嘉麗的愛情
    讀到郝思嘉(當時的譯本譯為郝思嘉,現在的未斯嘉麗,我還是喜歡思嘉這個名字)表白衛希禮遭拒時,我萬分同情她,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因為我認為衛希禮和媚蘭在一起會更幸福。對於思嘉與白瑞德之間的愛情,我在當時和後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不大認可。很多人告訴我,瑞德對思嘉才是真愛,而思嘉也愛著瑞德,只是等到瑞德離開後她才明白這一點。但我對這一對兒的關係仍持保留態度。
  • 《亂世佳人》驚世美顏和智慧並存的郝思嘉為什麼會有被分手的結局
    比如《亂世佳人》郝思嘉.奧哈拉一個有著驚人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從一個任性自私又保存著心底的一絲善良的女孩子,經過殘酷的戰爭,飢餓,讓她成長為一個具有商業頭腦的女企業家,應該是活很成功的女人,但是,她瘋狂愛戀的初戀艾希禮,卻不愛她,只是欣賞和喜歡她,因為在他看來,郝思嘉不具備做妻子的條件,不溫柔不賢惠。
  • 《亂世佳人》郝思嘉越挫越堅強性格,為何走出困境卻失去真愛
    如果郝思嘉沒有那麼任性,可能會更多了解自己的內心究竟需要怎樣的感情。可以不要任性的參加各種宴會,還為了虛榮心去挑逗各種男人。她還可以對父親和母親更好一點,多觀察他們的相處,明白自己需要怎樣的男人。她在宴會上的無聊行為根本不能讓她真實面對自己,也就來不及珍惜親情友情,更辨別不了真實內心中需要怎樣的愛情。
  • 亂世存真情,《飄》讀後感,探討思嘉與白瑞德永不同步的愛情
    思嘉與白瑞德永不同步的愛情。白瑞德在與思嘉第一次見面後便喜歡上了這個姑娘,但思嘉卻一直深愛著已有未婚妻的懦弱又膽怯的艾希禮。在思嘉的丈夫死後,他安慰她,給她送最時尚的帽子,讓她脫掉喪服,鼓勵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當思嘉在戰爭中落難時,他冒著生命危險去偷馬車,送思嘉出困境在思嘉急需用錢時,他表助思嘉開鋸木廠,幫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思嘉並不愛他。
  • 《飄》:性格作天作地又自私的郝思嘉,為何卻如此討人喜歡?
    白瑞德的危機意識是值得肯定的,如果他不主動不抓緊,那麼郝思嘉不知道又會變成誰的太太。畢竟,郝思嘉這樣的大美人,無論離幾次婚,生幾個孩子,只要她願意,分分鐘都可以再當新娘。正如張愛玲所說,沒有一個女人是因為靈魂美麗被愛的。
  • 《亂世佳人》:白瑞德愛得很糾結,也很受折磨,這是他的愛的方式
    白瑞德對郝思嘉的愛簡直讓我羨慕又嫉妒,可能我這輩子都遇不到這樣一個人,像白瑞德愛郝思嘉一樣愛我。白瑞德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以郝思嘉的性格,男人越愛她就會被她傷得越深利用得越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義無反顧用盡一切去愛她。
  • 《亂世佳人》男主角白瑞德和衛希禮原型是誰?探究下作者愛情經歷
    郝思嘉如此任性,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她又如此堅強,挺過人生最艱難的時刻。當苦盡甘來之時,她卻失去了此生最愛的人。每一段經歷,就仿佛活生生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郝思嘉就是她本人。的確,在之前一篇文章《亂世佳人》郝思嘉和作者米切爾演員費雯麗,三人悲劇命運太相似我們也分析過米切爾和郝思嘉的生活經歷,有很多相似之處。那麼白瑞德和衛希禮的原型又是誰呢,在米切爾的生活中是否有原型?她和他們是否也有特別豐富又難忘的情感糾葛呢?
  • 《亂世佳人》渣女本渣郝思嘉,憑什麼活得比你好?
    為了報復拒絕她的艾希利,嫁給他的小舅子查理,又為了重整家園養活一家人,搶了妹妹的未婚夫,最後又為了錢和白瑞德結婚。婚姻期間還和初戀艾希禮曖昧不清,這個離經叛道的女人在感情上簡直是渣女本渣了。白瑞德才會對她如此容忍和深情,聖母光環的梅蘭尼也成為她的好閨蜜和重要支持者。她不是那個時代的傳統女人,而是獨立而自我,活得自由而真實,從不壓抑自己的欲望,不屑名門淑女的嬌柔做作,喜歡的人就大膽追求,勇敢示愛,被拒絕了還可以給他一個巴掌。她不顧流言蜚語,不懼世俗的眼光,僱傭廉價的囚犯 ,駕著馬車去和北方佬做生意,想要賺錢過得更好,可以不擇手段。
  • 郝思嘉又渣又婊,戰爭時代下的女性力量你不懂
    為了報復拒絕她的艾希利,嫁給他的小舅子查理,又為了重整家園養活一家人,搶了妹妹的未婚夫,最後又為了錢和白瑞德結婚。婚姻期間還和初戀艾希禮曖昧不清,這個離經叛道的女人在感情上簡直是渣女本渣了。白瑞德才會對她如此容忍和深情,聖母光環的梅蘭尼也成為她的好閨蜜和重要支持者。她不是那個時代的傳統女人,而是獨立而自我,活得自由而真實,從不壓抑自己的欲望,不屑名門淑女的嬌柔做作,喜歡的人就大膽追求,勇敢示愛,被拒絕了還可以給他一個巴掌。她不顧流言蜚語,不懼世俗的眼光,僱傭廉價的囚犯 ,駕著馬車去和北方佬做生意,想要賺錢過得更好,可以不擇手段。
  • 《亂世佳人》郝思嘉和作者米切爾演員費雯麗,三人悲劇命運太相似
    ,一個年輕紳士的軍官,幾乎終其一生都追尋這個不可能的愛情。郝思嘉後來衝動嫁給了一直追求她的年輕人,後來年輕人戰死在戰場上。作家米切爾塑造這個形象其實是為了紀念自己曾經的初戀對象也是一個年輕的軍官,後來犧牲在戰場上。米切爾用兩個人物的命運追憶自己逝去的愛情。作家米切爾從小活潑開朗,性格很像男生和郝思嘉性格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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