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劇,人們會想到節奏明快,情節緊湊,故事性強等特點。大部分美劇的觀感也確實如此,主要情節壓縮到很短的時間段內觸發,營造緊張氣氛;一個接一個的爆點,生怕觀眾注意力遊移。和好萊塢大片一樣,美劇敘事速度要遠快與其他國家的電視劇,成功吸引到全世界觀眾的喜愛,近10年劇集質量大有超過美國電影之勢。
可是,有一部劇並沒有走典型的美劇風格,剛播出時並沒有多少人看好它,甚至還一度被戴上「冷飯熱炒」的帽子。它就是《絕命毒師》的衍生劇《風騷律師》,目前已經更新到《第五季》第三集。
為什麼說和一般的美劇不一樣?因為它足夠「慢」。相信大家和我一樣,從第一季開始就期待索爾古德曼能儘早跟《絕命毒師》裡的情節聯結,結果足足等了四整季零兩集。這裡說「等」並不是痛苦的等,因為隨著人物性格逐漸展開,大家似乎已經愛上了愛抖小機靈的吉米,他本質上一個對成人世界規則水土不服的孩子。
按理說,律師在美國屬於中產精英,可索爾古德曼這樣一個亦正亦邪的小律師,混得貧困潦倒,經常為生計發愁。最倒黴的是,他每次覺得正確的決定,經常招致更艱難的局面,一步步,逐漸被社會「吞噬」。
就像編劇本人所說,《風騷律師》是百分之八十喜劇和百分之二十戲劇。我理解他說的八成喜劇大概就是為塑造人物服務的,剩下兩成戲劇支撐起故事框架。這部劇裡的主要角色自不用多說,次要角色塑造得同樣立體可信,精彩異常。和一般「爽劇」正相反,戲劇衝突和驚爆情節只佔到兩成多,還主要是為了推進故事發展。
《風騷律師》前四季豆瓣評分都在9.5左右,目前第五季更是高達9.8分。一般的作品都是隨著不斷播出分數逐漸下降,《風騷律師》是少有的隨著播出分數還逐漸上漲的劇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觀眾對它有多麼喜愛,也從側面說明爽劇並非當下唯一選擇。現在爽劇扎堆,大多數質量不敢恭維,這樣下去觀眾只會對一個個刻意製造的「爽點」所麻木,造成惡性循環。
目前更新的第三集是非常重要的一集,索爾古德曼終於接下黑業務,開始做起了和《絕命毒師》裡同樣的事,雖然是被迫的。
鏡頭裡索爾就像那個甜筒,被成千上萬隻螞蟻侵襲。甜筒最終融化,索爾也踏上了不歸路。
雖然表面上抗拒,內心可能依然嚮往著「瘋狂吉米」的生活,即便周圍的人對他不甚理解。
索爾重新發現了那個被螞蟻蠶食的甜筒,值得玩味的是這時鏡頭切到了遠景。這個不帶主觀色彩的鏡頭,象徵吉米徹底黑化這件事交由觀眾評說,見仁見智。這部劇裡的人物塑造可以當成藝術品來反覆觀賞,每次都能切入觀眾即時心境。希望這種精雕細琢的美劇以後會逐漸增多,而不是靠一個個粗暴的「爽點」來刺激腎上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