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今天我們要講的經文就比較長。
子張問曰:今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弒齊君,陳文子,有馬十乘,棄而違之,至於他邦。則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違之,之一邦。則又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違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這一段是子張,問孔子兩個問題。就是文那個時候的兩個人,一個是令尹子文,一個是陳文子。
先說令尹子文,「令尹」,在那個時候是,楚國一個官的名稱。在楚國的時候,「令尹」就如同中原的。在那個時候,春秋時代,楚國還是在邊塞地方。中國的中原地帶,像齊國、魯國,晉國這些都是中原。中原的各國,那時候叫作『相』,後來叫作『宰相』,楚國那時候,名稱比較不同的,叫作「令尹」。令尹它的職位,就等於中原各國的『宰相』,是差不多。
子張就問孔子,楚國這個「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三仕」是三次當這個「令尹」,三次免了他的官職。免了官職的,就是「三已之」,「三已之」就是去了官職了。按照古人註解,這是「三仕三已」。
子張再問,當他,令尹子文「三已」的時候,「已」就是不作令尹了,要把職務交代。在交代的時候,「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就是在他任內,他所辦的事情,一定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來接任他的人,他一定把他任內的事情,交代得很清楚。「必以告新令尹」,一定告訴新的令尹。這個不容易的,無論是現代是古代,在職務交代的時候,交待那麼清楚很不容易的。有一些人,他在他自己作官的任期之內,辦的有一些事情不合法的,他不會交下來。或者有利於,自己的一些事情,自己保留,不告訴下一任的「令尹」。這在古時候是常有的事情,像他這樣的話,就很不容易了。
因此不但告訴新「令尹」,而且「三已之,無慍色」,「慍」就是『怨恨』的意思,他沒有任何『怨恨』的表現出來,顯得有很『怨恨』的意思,子張舉出這個事實以後,就問了「何如」,問孔子,像「令尹子文」這樣,是怎麼樣呢?「子曰:忠矣」。孔子說:這個人算是忠,
子張認為這就是忠嗎?然後再問孔子,「仁矣乎」,算不算是仁呢?孔子就答覆他,「未知,焉得仁」,這個「知」字古人註解,也當「知」字講,「未知」。「未知」就是說,不知道他是不是仁,是不是得仁。
後面子張又舉出,「崔子弒齊君」,崔子把齊君弒了。弒了之後,齊國的「陳文子,棄而違之」,就是離開了齊國,到了別的國家一看,一看怎麼呢?「至於他邦」,一到別的國家一看,「則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這個國家仍然像我那個,齊國的一個大夫崔子,也是要弒君的。「違之」,他又離開這個國家。「之一邦」,又到另外的一個國家。到另外的一個國家,又看,「又曰,猶吾大夫崔子也,違之,」他又離開了。
「何如」,這樁事情他就問孔子。孔子說:「清矣」,這個人呢?這個人很清,很清白,本身非常清白的。子張再問,「仁矣乎」,孔子照樣的答覆他,「未知,焉得仁」,他呢?『智慧』還談不上,怎麼算是仁呢?這一段的意思是如此。
這是子張問孔子,舉出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在楚國,一個是在齊國,這兩個人都是地位很高的。地位很高就要辦事情,辦事情就要看有沒有『智慧』了,所以這兩個人,一個是推薦的人,推薦錯誤了。一個是對於君主,沒有盡到勸告君主的責任,後來發生弒君的事情,他也沒有盡到阻止的責任。所以孔子就這個事情看,他沒有『智慧』,旣沒有『智慧』,「仁」,不能說他是個有仁的人。
今天就講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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