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怕你今夜還不夠孤獨,發布了這首比陳奕迅《聖誕結》還悽慘的新歌,《walk alone in christmas》。
I came alone for Christmas
I walk alone for Christmas
without you
I shot myself in darkness
I drowned myself in sadness
without you
早上睜開眼看到梁曉雪朋友圈發出這首新歌開始,整整一天被它試圖傳遞的情緒控制住,與人談論工作事宜頻頻走神。幾次試圖回憶去年的聖誕,最終未果。夜裡開車回家,行駛在被聖誕裝飾物打扮的流光溢彩的街道上,音樂突然響起六年前置入車裡的一首熱鬧電影插曲,《christmas is all around》,來自03年的聖誕電影,《love actually》。
今年的聖誕,如歌曲名字一樣,christmas is all around。即便你足不出戶,節日氣氛仍會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那些正在熱戀或早已厭倦的愛侶們,相擁走向大街小巷,享用大餐,互贈禮物。我實在想不起去年聖誕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那些僅靠他人口述的回憶,沒有載體,我並不信服,只好不動聲色的持有懷疑。骨折至今剛好一年,去年此時,我拖著骨頭剛剛斷裂的右腿,不知是什麼樣的心情。但那個身心俱疲的時刻很快被命中的蹊蹺推到遠處,生活被迫著繼續前行了。
「每當我為世界的現狀感到沮喪時,我就會想到倫敦希思羅機場的接機室。公眾一致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貪婪與憎恨的世界裡,但我卻不這麼想。對我來說,真愛無所不在,它可能並不起眼,也上不了報紙頭條,但它的的確確存在著。它存在於父子、母女、夫妻……男朋友、女朋友、還有老朋友之間。據我所知,當飛機快撞上世貿大廈時,乘客們從飛機上打出的電話沒有一通是有關憎恨的,它們全部是愛的留言。如果你留心找找,我確信你會發現,真愛其實無處不在。」
影片開頭,有過這樣一段旁白。旁白之後,穿著花襯衣的風流老比利在錄音棚裡唱起:「I feel it in my fingers,I feel it in my toes.Christmas is all around me,and so the feeling grows……」
於是,美國人擅長使用的套路,幾個分散的小故事,糅雜在一起,各路大明星分擔每個小角色,演繹著一部悲歡離合的聖誕賀歲電影。從2003年至今,每逢聖誕,多少孤獨的人將它翻出來一遍遍的看著別人的歡樂。
他對她說:「我最開心的時刻,是送你回家的時刻。」
她回覆:「我最悲傷的時刻,是離開你的時刻。」
我並不恐懼孤獨,我恐懼的是過去有可能會被時間全然吞沒,一想到這個我就怕的渾身顫抖。要如何的熱烈與執著,過去才能保持在時間洪流的衝洗之中紋絲不動?每個人都渴望伴侶至死不渝的愛著自己,我也一樣。但如果脫離開特定對象,我問我自己,「你願意從此只跟某個人生活,一起度過平淡無奇波瀾不驚的幾十年,最後燒成灰燼還葬在一起嗎?」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白頭到老,這真的是我聽過最漫長惡毒的詛咒了。世界與生命之廣袤,此時此刻某個城市,某條街巷,某個裹緊大衣步履匆匆的人,你難道不會懷疑你們相遇之後會愛得死去活來嗎?
人生無限的可能性讓人心存恐懼,同樣也讓人滿懷期待。你或許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此生摯愛,也或許走到世界盡頭卻驀然相遇;或許兜兜轉轉幾年後他牽著你的手在玻璃櫥窗前買糕點,又或許明年此時在某條街上偶遇他拖家帶口的去過聖誕。
沒錯,就是這樣毫無規律摸索,這無計可施的人生啊……
《love actually》音樂視頻
老爺子唱著christmas is all around
獻給所有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