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西門君
圖 / 網絡
公眾號做了一年多,這期間結識了不少圈內的朋友,也聽到了各式各樣奇葩的故事,總之,這是我人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一段時光。
不過之前一段時間,我陷入了糾結的困惑——
究竟,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一面透露給讀者?
至今為止,我沒有在自己任何一篇文章上爆過照片,也不曾公開過自己的微信號,我渴望保持一種神秘感,就像《V字仇殺隊》中的V那樣,難以捉摸又不失優雅。
但是這樣有兩個弊端,第一讀者們會覺得和你之間有距離感,第二,我總是暗示自己挺帥的卻又不爆照,搞得和個騙子一樣。
思來想去之後,我在三個月前建了一個粉絲群。當時,說實話,我還蠻害怕來群裡的只有我和幾個朋友。不過所幸的是,我群發二維碼的當晚,群成員就已經過了一百人,這著實給我打了一劑強心劑。
這後來,我也漸漸打破了微信幾乎不加粉絲的規矩,開始接觸到了各行各業的人,他們拓展了我的眼界,同時也在不斷刷新著我的三觀。
不做新媒體的人,真的很難有這樣的體會——
一個小小的公眾號,把我和這個世界緊密地維繫在了一起。
再之後,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假設這時候有粉絲提出來杭州,我會酌情地盡地主之誼。
說巧不巧,有個叫婕的讀者來杭州出差,留言問要不要面個基,我短暫思慮後欣然答應了。
請她吃晚飯的時候,我熱情地講解著這座城市的故事,她靜靜地聽著,然後突然甩出一句:
「我感覺你和網上的西門君不太一樣。」
我一驚,難道我用faceu自拍的事已經暴露了嗎。
「怎麼不一樣了?」
「網上的你特別高冷,沒想到現實中的你這麼有親和力,甚至還有點小逗比。」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不知道是應該感到欣慰還是失落。
我想起《馬男波傑克》中的一句臺詞——
就,怪我咯?
「我愛的是西門君,而你不是。」這是前女友和我分開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準確來說,她並不算是我的粉絲,因為我們是朋友介紹才認識的。她非常喜歡我的文章,有時候我的閱讀量慘澹,她就主動發紅包讓朋友幫轉發。
可是在我們定下關係之後,有些事情開始變的不那麼美好了。簡單來說,就是她常常把我在網上抒發的觀點,當做對我約束的清規戒律。
這讓我感到十分憋屈。是不是,包括她在內,你們都誤會我了?
我寫文章,不過是表達一種態度,並不代表現實中的我一定會贊同,更不代表我還得一絲不苟地遵循。
比如那篇《請遠離那些正能量的朋友》,要是這是別的公號登的文章,我一定會覺得ta腦子被門擠了。正能量的人溫暖你卻排斥,負能量的人中傷你卻靠近,這不是腦殘是什麼?
我的公眾號叫《西門君不吐槽》,旨在推翻一切看不慣的理念,但是同時,我也不斷在自我否定。這並不矛盾,因為人生就是一個不斷發覺從前的自己是個傻逼的過程。
西門君所宣揚的包容同性戀、不婚族、lithromantic的世界是一個烏託邦,而他則是幫主。這個近乎完美的世界,儘管它是理想化的存在,卻也值得我們去追尋不是嗎?
當然,如果有人非要說這是種虛偽,我也欣然接受。只是,曹雪芹創造了賈寶玉,塞萬提斯創造了堂吉訶德,難道他們就等同於賈寶玉和堂吉訶德本人嗎?
戴著面具跳舞的人,如果看起來和往常無異,那他們的面具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有時候,我挺討厭做西門君的。
一些粉絲會在後臺威脅你,比如不秒回消息就取關,這讓我進退兩難,畢竟粉絲理應是上帝,但是偏偏我又是無神論者。
或者,還有一些會在我接廣告的時候冷嘲熱諷,說我「變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永遠只發原創的免費文章,善莫大焉。
我特別想和這樣的人說一句,不發廣告可以,你養我嗎?
但是有些時候,我也很享受被當西門君的感覺。
一些久不聯繫的同學,會突然發來消息說很欣賞我的文章,然後我倆會自然而然地敘敘舊。
朋友把我介紹給他的圈子的時候,一直強調「這位仁兄」是優秀的寫手,讓一旁的我特別不好意思。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複雜又矛盾的人,渴望成為大V,但是又不願為迎合他人而撰文。
如果你關注我有段時日了,就會發現,我是一個不太愛追熱點的人。不是因為寫不出熱點文,而是我有自己的推文節奏,一切檔期跟著節奏走。
你可以誇我自律,也可以黑我死腦筋,都行,反正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的終極目標是通過文字的力量改變世界,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取悅自己。
這兩者之間並不衝突,我曾經就用了一篇推文,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有一個叫A的讀者,她說戀愛七年的男友出軌了,糾結彷徨的時候看到了我的文章,然後果斷選擇放手。
還有一個叫B的姑娘,她說在幾個小時前,她已經做好了手術失敗離開人世的準備,但是為了可以看到我更多文章,她決定好好地活下去。
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擔當。就像蜘蛛俠的叔叔對他說的那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在《不是每一個姓西門的人,都是西門慶》裡寫過,我想做少數人的光,現在我要「反悔」了。
我要做你們的月光,在夜晚的時候,我會盡我所能地照亮你們幽暗的小徑。然而在白天的時候,我不是什麼西門君,只是一個有著自己生活的路人甲。
就像夜間行俠仗義的蝙蝠俠,白天也要忙著經營公司啊。
拒絕口high,從讚賞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