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物計
有人說12月是「黃軒月」，
前有《芳華》，後有《妖貓傳》，
還有正在熱播的《海上牧雲記》……
最近真是黃軒的霸屏時期，
氣質溫文，明眸皓齒，
那個被稱為「國民初戀」的黃軒，
出道十年，十年蟄伏，
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最好時光。
1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有了黃軒，
仿佛所有小說裡的謙謙君子，
在我們腦海裡都有了模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黃軒不是第一眼帥哥，
卻有一種淡淡的少年感，
他一笑整個世界都變溫柔了，
就像一卷緩緩鋪開的詩經古風。
他是痴情，真摯，單純的「子歇」，
「謙謙君子」一詞用在黃軒身上，恰如其分。
單憑著一句「月兒好看」，
讓人一下子回到了少女時代，
重溫初戀時的悸動。
他是《紅高粱》裡，
那個充滿民國書卷氣的知識青年，俊傑少爺。
周迅說：「他是我們每個人小時候都有過
或者幻想過的一個純情、青梅竹馬的愛人，
特別的美好。」
很多人喜歡黃軒，
是因為他有少年般的乾淨氣質，
卻少有人知道他的「乾淨」，
是經歷人生曲折後的返璞歸真，
是「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的淡然。
就像魯豫對他的評價：
「他好像是自己完成了成長，
準備好了之後，
突然地出現在你面前出現」。
所以，你可能只是識得黃軒，
卻不認識他。
2
溫暖笑容背後
是不為人知的心酸
世上演員那麼多，
但像黃軒運氣這麼背的，還真是極少數。
與這幾年的聲名鵲起相比，
他是不為人知的小眾文藝片中的主角，
是很多業內人士口中
「有實力但沒運氣，可惜了」的典型代表。
被問到為什麼黃軒能夠被文藝大導們多次看中？
黃軒曾這樣調侃自己，
「大概在我身上，
一直有那種中國文藝電影總探討的鬱郁不得志吧。」
充滿期望再落空，有多失望，
黃軒應該最了解。
舞蹈學校畢業前夕，
他作為老師看好的「苗子」參加比賽，
卻因為練功練太狠受了傷，錯失比賽。
躺床上養傷，順便看著天花板思考未來，
最後決定放棄舞蹈，轉做演員，
電影學院沒考上，
最後錄取他的是北京舞蹈學院音樂劇系。
大一時，正好張藝謀的《滿城盡帶黃金甲》選角，
黃軒覺得他得抓住這個機會。
再經歷了半年的層層選拔，
他擊敗了包括北電和上戲的學生，
成了《滿城盡帶黃金甲》中小王子的扮演者，
即將跟周潤發、鞏俐演對手戲，
他第一次感覺到幸運，
「哎呀，想都不敢想」。
黃軒滿心歡喜的等著進組拍攝，
可等了一個月都沒人聯繫他，
他看報紙才知道影片開拍的消息。
他小心翼翼的打電話給副導演：「咱們還拍嗎？」
對方這才說：「大王子換了周杰倫來演，
小王子年齡得從19歲改成十四、五歲，
你就不合適了，導演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掛了電話，他心灰意冷。
更難受的是，電影舉辦首映禮時，
到舞蹈學院挑伴舞，點名要他參加，
他又只好硬著頭皮去。
「太殘忍了，所有主創在臺上坐著，我在後面伴舞。」
演出完一下臺，碰到了當初選他的副導演，
眼淚唰就湧了出來。
對方一愣：「你怎麼會在這兒伴舞？」
頓了頓說，「沒事兒，慢慢來。」
《滿城盡帶黃金甲》原定由黃軒飾演元成，最後換成秦俊傑。
經歷了一次失望，黃軒只能鼓勵自己，
「導演從那麼多人中選中了我，
他不會看錯人的，我是可以演戲的。」
但命運捉弄他一回，還不罷休，
屢屢被選中，卻戲劇般的錯失機會。
薛曉路找他拍《海洋天堂》，
他去孤獨症患者學校體驗生活，
高強度的遊泳訓練，
臨近開機，他才被通知自己又被換掉了。
因為投資方的問題在最後關頭被換角。
興致勃勃準備去坎城為《春風沉醉的夜晚》走紅毯，
卻被告知影片中被剪得只剩一個背影。
參加《紅樓夢中人》選秀，
進入寶玉組總決賽，
卻因場外投票數不夠而遭淘汰。
《海洋天堂》原定由黃軒飾演的「大福」，最後由文章主演。
《春風沉醉的夜晚》黃軒飾演的角色最後只剩下背影。
那段時間他很頹廢，但人生還要往下走，
黃軒不是一個普通的「暖男」，
他的溫柔與謙和，乾淨和純粹
是顛沛流離和孤獨無依之後，
經歷了太多鬱郁不得志之後，
仍舊沒有丟失心底的善良，
在困境中越挫越勇。
內心多強大，就有多溫柔。
經過命運搏殺的溫柔是一種處世能力，
閃爍著純真而堅韌的光，並且永無磨滅。
心有山海，靜而無邊。
像許巍歌裡面唱的：
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
3
黃軒，你終於火了
人生中的那麼多坎坷經歷，
沒有將黃軒擊垮，
反而讓他長出了一個
不卑不亢，充滿韌勁的靈魂。
不爭不搶，淡然自若，
在浮躁的娛樂圈裡，
黃軒不聲不響地打磨著自己，
然後將他積攢的演技，
都通過每一個角色完美迸發出來。
電影《推拿》中，
黃軒是令人驚豔的盲人按摩師小馬，
他將熾熱又陰暗的矛盾心理，
演繹得淋漓盡致，充滿爆發力。
最後，連導演婁燁都說：
「黃軒就是小馬，小馬就是黃軒。」
《推拿》
電影《黃金時代》裡，
黃軒飾演那個走在大街上的「駱賓基」，
望著天降的炮火，茫然四望，
嘴裡嚼著一顆糖，卻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演活了對故人逝去和國破家亡的悲慟，
被譽為「教科書級的表演」。
《黃金時代》
再到後來
《芳華》中的「活雷鋒」劉峰，
他質樸善良，是所有人口中的好人，
卻因「表白碰觸」惹禍上身，
即便遭遇各種變故，依然是赤子之心，
堅守做一個好人的信念。
《芳華》
《妖貓傳》中奔放狂傲的白樂天，
是一個偉大的詩人，
更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白居易，
有時候癲狂，有時候暴躁，
有時候又很孩子氣的人。
《妖貓傳》
可瀟灑不羈，可悲愴痛苦，
可溫暖淡然，可性感誘惑……
黃軒的表演是從他的生活裡長出來，
然後自然而然顯現出他獨有的魅力。
《芳華》裡有一場戲，
黃軒演的劉峰退伍後去給戰友掃墓，
他就真的去了自衛反擊戰的烈士陵墓找那種感受。
第一次拍，他喝的是真酒，結果酩酊大醉，
當天拍不了，第二天又來一場。
拍《妖貓傳》，為演一場崩潰的戲，
黃軒撐了三天沒睡覺，
就是要讓自己體驗真正崩潰的感覺。
這樣的黃軒，
不同於螢屏裡最初的「國民初戀」形象，
他並沒有被角色所桎梏，
而是有了更多地突破，
作為一個專業演員，
黃軒呈現給了我們無限可能性，
樸實真切，低調動人。
就像馮小剛在《芳華》裡評價他：
「黃軒雖是俗稱的那種小鮮肉，
但他是真有演技，這人特別經得住接觸，
特耿直、義氣，但又特別知分寸，
就和你看到他臉上的那個笑容一樣。」
4
心裡住著一個老靈魂
在《魯豫有約》中，
魯豫曾問黃軒：
「理想中十年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黃軒這樣回答：
「一年之中，有三個月在準備角色，
三個月在拍攝，三個月和心愛的人週遊世界，
三個月在家喝喝茶種種花。」
黃軒的可愛之處還在於
他活得很認真，
對他來說，經歷過的苦難，
都會反過來滋養了現在的人生。
在人生最艱難的日子裡，
黃軒開始學著練書法，
筆墨紙硯成了他進劇組的隨身行李。
只要沒有他的戲，
他就在一旁鋪開宣紙、研開墨汁，
安安靜靜地寫字。
他說：「橫豎撇捺照著比劃，
心和神都凝聚在筆尖上，
慢慢就找到了內心的寧靜，
我覺得這些時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十年漫漫，黃軒卻始終如一，
從出道到如今「紅起來」他用了十年，
但他依然相信是最好的安排。
他說：「希望我的成熟不是世故。」
一路跌宕起伏，苦過疼過，
沉默而堅韌地走了很久的黃軒，
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成長，
他說：「惟願經年之後的我們再回首時，
曾經奮鬥過的自己仍在燈火闌珊下，
而後，微笑悄悄蔓延上嘴角，
不溫不火，燦若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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