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是著名的標誌性照片,描繪了世界事件中改變生活的時刻。其他的是親密的圖像,讓攝影師表達個人的感覺,情緒和理解,影響了他們的生活和實踐。所有這些都是有趣的照片,用攝影師自己的話來說,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從100多張圖片和背後的故事中,這裡選擇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與大家分享。向下滾動,確保花時間閱讀每個標題 —— 我希望你在這裡也能找到一些個人靈感。 1 世貿中心遇襲後,一股巨大的煙霧從曼哈頓下城升起,年輕人們在午餐休息時間沿著東河放鬆。Brooklyn, New York, USA. September 11, 2001. © Thomas Hoepker / Magnum Photos「 毫無疑問,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襲擊是近幾十年來最重大的歷史事件。現在,我們正處於另一場嚴重得多的全球危機之中,這場危機正在影響我們的生活,並將在今後幾年內產生影響。那天早晨,我在東河岸邊,看著從倒塌的雙子塔升起的濃煙,腦海裡一直在想這幅可怕的畫面。我開車經過,看到一群人坐在陽光下,看上去很放鬆。我按了幾下快門,繼續開車。它成為了一個有爭議的圖像,在瞬間拍攝,記錄了現實的一小部分,而不影響人們的行為或肢體語言。但不知何故,在觀察者、評論家和學者的眼中,它也成為了希望的象徵,表明生命在繼續,而且還會繼續;我們是強大的,會戰勝的。我相信在當前全球冠狀病毒大流行期間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德國攝影師託馬斯·赫普克爾(Thomas Hoepker)
Sylvester, Georgia. 2017. © Matt Black / Magnum Photos「 對我來說,攝影的轉折點是當你停止看(looking),開始看(seeing)的時候。你的工作有它自己的方向,而不是被指導,平凡的時刻變得清晰。」—— 美國攝影師馬特·布萊克(Matt Black)
Bedminster, Bristol, England, GB. 1995. © Martin Parr / Magnum Photos「 1995年,我買了一個環形閃光燈和一個微距鏡頭,這種組合通常與醫學攝影有關。我的第一個項目是拍攝英國食物的照片,這個主題通常被認為是非常乏味的,但近年來卻有了很大的復興。這張照片是第一批拍攝的照片之一,突然間我看到了這種新方法的可能性。」—— 英國攝影師馬丁·帕爾(Martin Parr)
North Dakota, USA. September, 2016. © Larry Towell / Magnum Photos「 北達科他州的『站立的巖石』(Standing Rock)抗議營地標誌著北美原住民對大型石油公司和聯邦政府入侵他們僅存的公共土地做出反應的方式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在2017年2月被強制拆除之前的一年中,位於坎農堡河岸邊的 Oceti Sakowin 營地經受了恐嚇、警察暴力、私人安全滲透和嚴寒的洗禮。在那裡,活動人士在美國各地展開,引發抗議活動,繼續挑戰土地所有權、土著主權和環境影響。這也是我第一次拍攝數碼黑白照片。」—— 加拿大攝影師拉裡·託維爾(Larry Towell)
Iran. 2016. © Newsha Tavakolian / Magnum Photos「 一對伊朗夫婦凝視著伊朗西北部的烏魯米耶(Urmia)鹽湖。湖水乾涸,似乎無法挽救,奄奄一息。但在去年意外的降雨之後,水位上升,湖泊可能還會存在一段時間。」—— 伊朗攝影師 Newsha Tavakolian
Prague, Czechoslovakia. 1968. © Ian Berry / Magnum Photos「 1968年8月20日早晨6點,我接到巴黎馬格南分社社長的電話,他說俄國人正向布拉格進發。當我拿起籤證抵達倫敦希思羅機場(Heathrow airport)時,所有飛往維也納(最合理的入境點)的航班都已滿員。我決定去慕尼黑試試,結果證明那是我的好運。那天晚上,我是唯一一個進入捷克斯洛伐克的外國攝影記者。我看到坦克開進布拉格,捷克公民挑戰俄羅斯士兵,抗議入侵。」—— 英國攝影師伊恩·貝利(Ian Berry)
Altai Territory, Russia. 2000. © Jonas Bendiksen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是我20年前拍的。在不知不覺中,就在幾秒鐘之前,我拍下了這張照片,這張照片後來成為我發表次數最多的照片。成千上萬隻蝴蝶、暴風雨的天空、一架墜毀的俄羅斯聯盟號(Russian Soyuz)宇宙火箭和一對當地的廢金屬收集者的神奇景象,給了我的職業生涯以風帆,也給了我對未來的憧憬以信心。這也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 —— 在我發表了這篇關於俄羅斯太空發射的後果的文章後不久,我就被驅逐出了俄羅斯。由於被禁止進入俄羅斯,我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本書計劃 ——《衛星》(Satellites),這本書追蹤了前蘇聯的邊境地區 —— 蝴蝶自然成了封面。」—— 挪威攝影師喬納斯·本迪克森(Jonas Bendiksen)
My wife and my daughter. © Jacob Aue Sobol / Magnum Photos「 三年前,在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臨床抑鬱症後,我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從城市搬到了農村。從攝影師到漁夫。我不再看世界,而是開始參與其中。我和我的植物一起生長,吃海裡的東西。更貼近自然,更貼近生活。然後我愛上了薩拉(Sara)。我們結婚了,卡門(Carmen)出生了。現在我又可以拍照了 ——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愛。」—— 丹麥攝影師雅各布·奧厄·索博爾(Jacob Aue Sobol),February 25th, 2020. Lolland, Denmark.
9 普蘭克和娜歐米,波爾斯莫爾監獄戒備森嚴。南非開普敦,2004年。噴墨列印框和安裝在 Dibond 與表面安裝鋼化玻璃被藝術家打碎。Maplank and Naomi, Pollsmoor Maximum Security Prison. Cape Town, South Africa. 2004. Inkjet print framed and mounted on Dibond with face-mounted toughened glass smashed by the artist. © Mikhael Subotzky / Magnum Photos「 2005年1月,作為攝影系列作品 Die Vier Hoeke 的一部分,我組織了監獄攝影講習班,在開普敦的波爾斯穆爾監獄向10名囚犯和2名獄警教授攝影基礎知識。Maplank 和 Naomi 是這些研討會的兩名參與者。在他被釋放幾年後,Maplank 在他家附近被刺死。那時我已經開始把我的一些照片砸碎了。我在回憶中寫下自己對暴力、創傷和恐懼的感受,這些感受來自於我拍攝照片的經歷,以及我對自己所做的表現的矛盾心理。我決定只粉碎那些有特定情感或代表性張力的照片,在這種情況下,它與失去一個在我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並成為好朋友的人的痛苦有關。
兩個監獄的攝影工作室(在那裡我學會了一種新的合作方式)和粉碎系列(打破了物體和主體表面分離的幻覺)從根本上改變了我與攝影的關係。這兩個都是轉折點,在這部作品中,他們走到了一起。」—— 南非攝影師米哈伊爾・蘇博茨基(Mikhael Subotzky)
Woodstock, NY. 1968. Taken with Kodak Ektachrome Infrared Film. © Elliott Landy / Magnum Photos「 捕捉一個閃爍的快樂瞬間並與他人分享 —— 這就是我開始攝影的最初原因,也是我今天仍在拍攝的原因。當我看我剛拍的照片時,我最喜歡看的東西之一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因此,我總是喜歡嘗試。這是我在60年代後期探索柯達(Kodak)紅外彩色膠捲使用背後的燃料。由於圖像的顏色依賴於肉眼無法看到的紅外光,因此不可能知道最終的照片會是什麼樣子。當我使用紅外膠片時,我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濾色器。所以,這張照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事實上,當我們用幻燈機看它的時候,鮑勃和我都沒有意識到它的力量和美麗,但是我們為了給《星期六晚郵報》找一張封面照片而忽略了它。我不記得我們有誰對這張照片發表過評論。這幅圖似乎反映了他的音樂的超凡脫俗 ——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作品。」—— 美國攝影師艾略特·蘭迪(Elliott Landy)
Wolverhampton, England, GB. 1978. © Chris Steele-Perkins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對我來說是一個轉折點,因為在它拍攝後的許多年裡,這張照片並沒有被大量使用或購買,但在過去幾年裡,它逐漸成為我最受歡迎的照片之一。」—— 英國攝影師克裡斯·斯蒂爾·珀金斯(Chris Steele-Perkins)
California, USA. 1956. © Elliott Erwitt / Magnum Photos「 在生活中最悲傷的寒冬時刻,當你在陰雲籠罩幾個星期後,突然看到一些美好的東西可以改變整個情況,改變你的整個感覺。」—— 世界著名攝影大師艾略特·厄韋特 (Elliott Erwitt)
Old Medina, Casablanca. 2017「 古爾邦節(Eid al-Adha)臨時的羊市場正在被拆除,孩子們正在把帳篷的金屬結構改造成遊樂場。」—— 亞辛·阿拉維·伊斯梅利(Yoriyas Alaoui Yassine)
Delivery of wood and coal. Venice, Italy. 1955「 當一切都如我所願時,我調整了相機並按下快門。這就像一個啟示。從那以後,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我去了每一個地方,站在橋上,站在教堂的入口,站在看起來很有希望的角落。然後就沒有膠片了。我又買了一卷,然後決定 —— 就在那時 —— 成為一名攝影師。」—— 英格·莫拉斯(Inge Morath)
Tallahassee, Florida. 2004 © Alec Soth / Magnum Photos「 2004年,我在佛羅裡達州的塔拉哈西(Tallahassee)拍攝了我的第一份旅行編輯工作。我為一家同樣不起眼的雜誌拍攝了一位二流名人的照片。我的照片糟透了。拍完之後,我去了一家當地的小餐館,吃炸雞來排遣我的悲傷。當我走進門時,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在她的桌旁睡著了。就在那一刻,我認識到,選擇自己的主題對我在創作上的成功至關重要。我那天拍的照片成了我最喜歡的照片之一。」—— 美國攝影師埃裡克·索斯(Alec Soth)
16 沙烏地阿拉伯利雅得舉辦的文化藝術節 —— Al-Jenadriyah,親戚們在社交媒體上忙著玩手機應用。A group of relatives busy on their social media phone apps at Al-Jenadriyah, a cultural festival in Riyadh, Saudi Arabia.「 當我在人群中穿行時,我注意到一群女孩,她們都戴著花冠,討論著下一個攤位要參觀。沙特婦女在世界各地受到許多成見和歪曲。儘管該國最近在婦女權利方面發生了許多變化,但對戴面紗的婦女來說尤其如此。在這裡,我們看到了一個引人注目的時刻,對這些女孩來說,這只是平凡的一天。」—— 塔斯尼姆·阿爾蘇爾坦(Tasneem Alsultan)
Coney Island, New York City, USA. 1969. © Bruce Gilden / Magnum Photos「 這是1969年。我在兩年前買了我的第一部照相機(Miranda)。那一年,我開始在科尼島(Coney Island)拍攝我的第一篇長期個人項目。我看了儘可能拍多的照片,想知道我在視覺上對什麼感興趣,以及我的攝影應該朝什麼方向發展。這是我拍攝的第一張我認為具有藝術可信度的照片。我很高興我取得了一些我感到自豪的成就。即使我所有的照片都沒有命名,我還是親切地稱這張照片為『費裡尼』(Fellini)。」—— 美國攝影師布魯斯·吉爾登(Bruce Gilden)
Stokes St, Havre de Grace, MD, USA. 1968. © Paul Fusco / Magnum Photos「 當我拍攝這張照片時,我正在羅伯特·甘迺迪(Robert F. Kennedy)葬禮的火車上,拍攝了從紐約到華盛頓特區成千上萬的悼念者。一路上人們擠在一起,幾乎要靠上火車去接近博比。當我在當天晚些時候拍攝這張照片時,我已經在葬禮的火車上坐了幾個小時了。我用的是低速彩色膠捲,我在行駛的火車上,我在拍攝移動的物體,我的快門速度越來越慢,但仍有無數的哀悼者在我試圖拍攝。我很擔心這個動作會毀了每一個鏡頭。我開始專注於跟蹤每一張照片的拍攝對象,以減少火車運動的影響,希望我能幸運地得到一些有用的照片。對我來說,繼續努力很重要,因為人們展示了他們的失落、痛苦和對鮑比的愛,對我來說,記錄這一刻很重要。」—— 美國攝影師保羅·福斯克(Paul Fusco)
19 :在賴比瑞亞蒙羅維亞舉行的國際女童日遊行中,一個直視鏡頭的孩子A child’s direct stare during the parade for International Day of the Girl Child in Monrovia, Liberia「 攝影能說多種語言,能激發多種情感。知道它是藝術,但也可以用作武器。這是一個危險而漂亮的工具,取決於誰拿著相機。」—— 阿奇·埃梅齊(Yagazie Emezi)
Delhi Palam airport, India. 1968 © Marilyn Silverstone / Magnum Photos「 1968年,約翰·列儂(John Lennon)、喬治·哈裡森(George Harrison)和他們的妻子們滿懷熱情地抵達印度德裡,在途中第一次見到了瑜伽大師瑪哈裡希·瑪赫西·優濟(Maharishi Mahesh Yogi)。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尤其是對喬治·哈裡森來說,他在瑪赫西(Maharishi)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導師。這張照片捕捉到了那一刻純真的喜悅和期待。這些年輕人正處於一場冒險的風口浪尖,這場冒險激發了整個西方世界對東方靈性和思想的強烈興趣,成為60年代和平與愛的一代不可磨滅的一部分。瑪格南的攝影師瑪瑞琳·希微史東(Marilyn Silverstone)在那裡捕捉到了這一歷史性的時刻,就像她當時在印度為許多改變人生的事件所做的那樣。」—— Vivian Kurz
21 菲利普·哈斯曼:取自《生活》雜誌封面照片,1952年Philippe Halsman: Outtake from LIFE magazine cover photoshoot. 1952「 菲利普·哈斯曼飛往好萊塢,在瑪麗蓮·夢露的小公寓裡為她拍照,並在她周圍做一些事情。《生活》雜誌很喜歡這些照片,當時還不太出名的夢露被選為1952年4月7日那期的封面人物。這使她的吸引力和明星地位合法化,使她能夠籤署一份多年的電影合同。這張照片是從著名的拍攝中截取的,那是她事業的轉折點。」
Yenisei River. Kyzyl, Russia. 2018. © Nanna Heitmann / Magnum Photos「 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兩名運動員站得很近。他們閉著眼睛,頭靠在彼此的肩膀上,仿佛在安詳地擁抱著對方。我試著捕捉這一幕,在打鬥開始前的那一刻,所有的撕扯和互相扔來扔去開始了。這張照片顯示了兩個人物在進行 khuresh 訓練,khuresh 是一種摔跤,是圖瓦共和國的國球,圖瓦共和國位於西伯利亞南部,部分地區得到承認。圖瓦人創造了許多關於他們喜愛的運動員的傳奇故事,並賦予他們超自然的能力。」—— 德國攝影師南娜·海特曼(Nanna Heitmann)
Homeless mother with children. St Louis, Missouri, USA. 1987「 在密蘇裡州聖路易斯市,一名受虐待的婦女和她的三個孩子逃離了她殘暴的丈夫,現在無家可歸,只能住在自己的車裡。她即將得到拉裡·賴斯(Larry Rice)牧師的幫助,他在街上為無家可歸者提供住宿、食物,並通過他的救援中心提供幫助。」—— 伊萊·裡德(Eli Reed)
Burt Glinn: Castro lifts a young admirer on the march to Havana. Cuba. 1959「 這張照片是波特·格林( Burt Glinn)在1959年1月初拍攝的照片之一,當時古巴獨裁者巴蒂斯塔(Fulgencio Batista)在逃往多米尼加共和國之前被趕下臺。叛軍領袖菲德爾·卡斯楚(Fidel Castro)隨後帶領8500名遊擊隊員組成的革命軍隊從山區前往哈瓦那。在這一點上,菲德爾似乎幾乎是在模仿50年代典型的美國競選活動的運作方式,利用一個機會抱起一個孩子或嬰兒,並對著鏡頭微笑。」
São Paulo, Brazil. 1960. © René Burri / Magnum Photos「 我拍那張照片時,我知道那些人在那裡嗎?不。我出於好奇去了那裡。我記得乘電梯上了屋頂。那時的建築物沒有人看守;他們沒有現在這樣的監護人。這是一個到達頂端並敲門的問題。然後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能拍張照片嗎?對不起,我可以拍照嗎?』好的,好的,好的。進來吧!』 所以我走到陽臺上,就在那一刻,那些傢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我拍了五張照片。」—— 瑞士攝影師勒內·布裡(René Burri)
26 圖片來自與塞內加爾設計師 Selly Raby Kane 的合作,展示了她的外星人卡通系列,在達喀爾的海灘拍攝的藝術合作。Dakar, Senegal. 2013. © Cristina de Middel / Magnum Photos「 2013年,我被邀請到達喀爾與才華橫溢的塞內加爾年輕設計師 Selly Raby Kane 合作。她從非洲未來主義中獲得了靈感,創作了一個完整的系列,這讓我們進一步探索我剛剛發布的 Afronauts 項目在時尚背景下的可能性,最終在非洲領土上。憑藉我對時尚行業有限的知識,這個會議很快就成為了一系列探索人類和宇宙之間存在的普遍聯繫的新章節,超越了種族和背景。」—— 西班牙攝影師克裡斯蒂娜·德·梅德(Cristina de Middel)
Snowdon, Wales. © David Hurn / Magnum Photos「 就像馬克吐溫寫的,『 現在是春天發燒。那就是它的名字。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說的話 —— 哦,你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你想要的,但這只是相當讓你的心疼痛,你想要它!』
春天對我來說總是一個轉折點。這是做決定的時間。潮溼的冬天的照片結束了 —— 我下一步去哪裡?決策,決策,決策。在我這個年紀,我可能會根據體重更換相機,平坦的地形是一項巨大的資產,好咖啡是必不可少的,還需要一點溫暖。生活似乎很好。」—— 英國攝影師大衛·赫恩(David Hurn)
Fort Lauderdale, Florida, USA. © Mark Power / Magnum Photos「 2012年11月,我訪問了佛羅裡達州,這在兩個方面證明是一個轉折點。首先,它標誌著我與 『 來自美國的明信片 』(Postcards from America)關係的開始,這是馬格南內部產生的一個想法,它鼓勵了參與攝影師之間的合作,並激發了我們傳播作品的創新方式。當我在旅行的第二天拍下這張照片時,我幾乎不知道,我最終會把我的項目擴展成 『 早安,美國 』(Good Morning, America),它將跨越十年,產生五本書的系列。其次,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膠捲,更確切地說,是我心愛的騎士(Horseman)5x4相機,它是我15年來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使用大畫幅彩色負片的巨大成本意味著我在佛羅裡達的時候每天最多只能拍20張照片;這當然能集中注意力,但同時也讓人非常沮喪。回到英國後不久,我借了一套 Alpa/Phase One 數字組合,隨後又買了一套,我越來越喜歡這套組合。現在我無法想像膠片的回歸,這在我按下電纜按鈕並曝光的時候是不可想像的。」—— 英國攝影師馬克·鮑爾(Mark Power)
Møre og Romsdal, Norway. 2010. © Stuart Franklin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在兩個意義上標誌著一個轉折點。首先,這是我2009年在挪威買的一間小木屋裡看到的挪威小湖的景色。它過去是,現在也是(正如我所寫的),一個回歸自然的地方。第二,當我把我的8x10相機拖到岸邊時,我知道我要把負90度旋轉,以便把我一直在看的那個在冰雪覆蓋的山丘上成形的身影扶正。」—— 英國攝影師斯圖亞特·富蘭克林(Stuart Franklin)
Somewhere between Mazar-E-Sharif and Kabul, Afghanistan. 2008. © Peter van Agtmael / Magnum Photos「 我剛從阿富汗的航班上醒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我趕緊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雲層開始散開,消失在視野之外。回望過去,這張照片讓我明白,戰爭比我前兩年追逐的暴行更深刻、更複雜。現在,12年過去了,我看到戰爭是人類經歷的全部。這是一種權力、暴力、無知和恐懼的循環性和玩世不恭的表現,但矛盾的是,它同時也體現了人性、勇氣和超凡之美的時刻。這些似乎是不可調和的力量,儘管如此,在定義我們這個令人困惑的物種時仍然適用。」—— 美國攝影師皮特·范·阿格邁爾(Peter van Agtmael)
Border Town, Kyrgyzstan. 2008. © Carolyn Drake / Magnum Photos「 我最近讀到,自從卡裡莫夫總統2016年去世以來,烏茲別克斯坦周圍的邊界已經開放。我試著想像這個地區有開放的邊界,但似乎做不到。我十年前在那裡的經歷深受分裂的威權政治背景的影響。現在,從我在加州的家來看,這種心態似乎無處不在。界限越多越好。」—— 美國攝影師卡洛琳·德雷克(Carolyn Drake)
Aden, Yemen. 2010. © Lorenzo Meloni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是我在中東創作的第一幅作品的一部分。那不是真正的『 作品』,因為那時我真正的工作不是攝影師。我當時從來沒有想過,在接下來的十年裡,我會繼續在這個地區工作,更不用說發現自己 —— 在以遊客身份訪問這個國家僅僅幾年之後 —— 會在戰爭中訪問這個國家。」—— 義大利攝影師洛倫佐·梅洛尼(Lorenzo Meloni)
Harar. Ethiopia. 2013. © Nikos Economopoulos / Magnum Photos「 閾限空間、邊界、十字路口、橋梁、轉折點是我的工作場所:任何不封閉、不局限、不流動、開放、無限的東西。當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時,就會出現困境;情緒是公開的。」—— 希臘攝影師尼科斯·伊科諾莫普洛斯(Nikos Economopoulos)
Bashiqa, Iraq. November 7, 2016. © Jérôme Sessini / Magnum Photos「 一名自由鬥士哀悼他的戰友,一名坦克司機,他在巴希加(Bashiqa)的進攻中被 ISIS 狙擊手殺害。我的個人生活和我作為攝影師的生活是完全相互影響的。當我在伊拉克拍了這一系列照片後,我對戰爭,尤其是死亡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我仍然不知道這種新獲得的意識將採取什麼形式,但2016年對我來說標誌著我的攝影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遠遠超出了它。」—— 法國攝影師傑羅姆·賽西尼(Jérôme Sessini)
Snowy day. Albania. 2014. © Enri Canaj / Magnum Photos「 希望落在白色的毯子裡。家被留在身後,是一個轉折點,是童年的一段旅程。現在我需要看東西的時候就會遮住眼睛。」—— 阿爾巴尼亞攝影師 Enri Canaj
Untitled. USA. 2008. © Gregory Halpern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來自我的書《A》,它標誌著我工作中的一個轉折點。在做這個項目之前,我更多的是按照傳統紀錄片的思路去思考,但是通過這個作品,我對魔幻現實主義的世界越來越感興趣。小說和非小說之間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圖片變得越來越脫離上下文,甚至我的項目標題(即 A)本身也變成了謎。」—— 美國攝影師格雷戈裡·哈帕恩(Gregory Halpern)
「 Caminito Nocturno 」– The night march. Near Ixmiquilpan, Mexico. 2019 © Thomas Dworzak / Magnum Photos「 2019年5月。大約100名中產階級的墨西哥高中生在靠近伊克斯米基爾潘的生態公園阿爾貝託度假村露營一周。在一個漫長的夜晚,在6-7個小時裡,他們獲得了「移民體驗」,一種模擬非法越境進入美國的體驗。以前的土狼——人販子——成群結隊地在小山和仙人掌地裡追捕他們。一些角色扮演者扮演美國邊境警衛、罪犯、走私者和毒販。其中一個教學目標似乎是鼓勵學生留下來,建設墨西哥的未來,而不是冒著改變人生的風險,踏上危險的美國之旅。」—— 德國攝影師託馬斯·德沃扎克(Thomas Dworzak)
Ania the fitness queen. Grodno, Belarus. 2013 © Rafal Milach / Magnum Photos「 在我對攝影及其對社會的幹擾的理解中,優勝者項目是最關鍵的一點。追尋白俄羅斯當局倡導的理想社會結構,是我將注意力從私密空間轉移到公共領域的第一步。這個項目引發了我對控制、操縱和宣傳機制的長期興趣。」—— 波蘭攝影師 Rafal Milach
© Sim Chi Yin / Magnum Photos「 又一次出發,又一次飛行。每一次去一個已知的或未知的地方的旅行都是成熟的,有潛力成為一個人生活的樞紐。這張照片拍攝於2017年,那一年,我乘坐巴士前往清晨的航班,這是我實踐中的一個轉折點。在中朝邊境被朝鮮移民工人襲擊後,我的右手拇指被撕裂,隨後經歷了兩年的手術和康復治療,我又回到了攝影,但改變了方式,從報告文學轉向了更深思熟慮的、以研究為基礎的多學科實踐,包括基於文本的表演、電影和聲音裝置,以及檔案幹預。」—— 新加坡女攝影師沈綺穎(Sim Chi Yin)
Geraldine and her husband in their new home. Daleside, Johannesburg, South Africa. 2019. © Lindokuhle Sobekwa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來自一個名為戴爾賽德(Daleside)的社區的系列照片,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在那裡工作。攝影是一個藉口,讓我得以進入一個我童年時代尚未解決的好奇心的世界,一個我被排斥在外的世界。當我作為一個成年人和一個攝影師回來的時候,我意識到一個我並不真正了解的世界。生活在 Daleside 的生活和生活在我自己的社區的生活在社會制度方面並沒有太大的不同,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聯繫,但我不斷被提醒,我不屬於這裡,我是一個局外人。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南非攝影師林鐸庫樂·索貝瓦(Lindokuhle Sobekwa)
41 2013年5月,抗議一項城市發展計劃的靜坐示威遭到暴力驅逐,引發了當地民眾的騷亂。警方使用催淚瓦斯驅散聚集在塔克西姆廣場的人群。Gezi Park, where civil unrest began in May 2013 after the violent eviction of a sit-in at the park protesting an urban development plan. Police used tear gas to disperse the crowd that had gathered in Taksim Square. Istanbul, Turkey. 2013 © Emin Özmen / Magnum Photos「 在我看來,格茲(Gezi)抗議是土耳其民主的一個重大轉折點和挑戰。一開始是為了保護一個小公園而舉行的環保抗議活動,結果卻成了一個新時代的標誌。這標誌著土耳其統治方式的重大轉變,自2013年抗議活動以來,一系列殘酷而緊張的事件襲擊了土耳其。」—— 土耳其攝影師埃明·厄茲曼(Emin Özmen)
42 馬丁·路德·金髮表演講。為自由而祈禱朝聖。Martin Luther King speaking to the crowds. Prayer Pilgrimage for Freedom. Washington DC, USA. May 17, 1957. © Bob Henriques / Magnum Photos「 那些決心成功的人的人生轉折點通常出現在一個關鍵時刻,在這個時刻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力量。」—— 鮑勃·亨利克斯(Bob Henriques), via Estate of Bob Henriques
Birmingham, Alabama, USA. 1963 © Bruce Davidson / Magnum Photos「 伯明罕正在升溫,我兩次前往那裡,相隔一周,拍攝抗議者聚集在城市的幾個地方。在這座被稱為美國種族隔離最嚴重的城市裡,從未出現過大規模的對抗、公民的不服從和公開的反抗。在示威期間,戴頭盔的警察在街上進行逮捕,消防員用高壓水龍驅散在凱利英格拉姆公園和平抗議的人群。有緊張和暴力。當這個年輕女子被警察抓住時,我注意到她臉上有一種蔑視的表情。對我來說,這個女人成為了運動的真正英雄。」—— 美國攝影師布魯斯·戴維森(Bruce Davidson)
Family members of immigrants working in New York City. Fuzhou, China. 2007. © Chien-Chi Chang / Magnum Photos「 他們過著最好的生活,這要感謝他們的父親,他離開福州,不停地在紐約唐人街做低層次的工作。他的夢想是讓他的孩子過上好日子。但是,繁榮值得付出社會代價嗎?孩子們失去了父親,妻子沒有丈夫,病毒在世界各地傳播,讓我們所擁有的一切變得毫無價值。我們都想知道什麼對我們的孩子是最好的,也許答案就在我們兩國人民的生活中。看看他們。傾聽他們的聲音。你可能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你能感受到他們的渴望。」—— 美籍華人攝影師張乾琦(Chien-Chi Chang)
Wall Street, New York City, USA. 1956. © Leonard Freed / Magnum Photos「 這是倫納德在紐約市散步時拍的一張早期照片。他是到史坦頓島去拍照的,從地鐵裡出來,他注意到眼前的構圖,於是拍了一張照片。當時他只拍了這張照片。他當時並不認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沒有把它列印出來。幾年後,當我翻看一些聯繫表時,我看到了它,並建議我們把它列印出來 —— 那時我做了他大部分的列印工作。現在這是萊納德的標誌性照片之一。亨利·卡蒂埃-布列松選擇了這張圖片作為他的100張最重要(或最有趣)的圖片之一。」—— Brigitte Freed
Wales, Great Britain. 1950. © The Heirs of W. Eugene Smith / Magnum Photos「 1950年,《生活》雜誌派尤金·史密斯(W. Eugene Smith)去報導英國大選,當時在任的工黨(Labour Party)首相剋萊門特·艾德禮(Clement Attlee)與東山再起的前保守黨首相溫斯頓·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進行了較量。這張引人注目的照片描繪了三代威爾斯礦工,他們深陷絕望和貧困之中,象徵著被遺忘的人們,艾德禮的政策試圖改善他們的生活。他在1945年的當選對他們來說是一個 『 轉折點 』,因為艾德禮和工黨在英國實施了廣泛的社會福利計劃。儘管艾德禮在1950年第二次險勝邱吉爾,但他的勝利是短暫的。一年後,艾德禮決定舉行新的選舉,但他在1951年輸給了邱吉爾和保守黨。威爾斯礦工失去了他們的冠軍。在描述這張照片時,史密斯後來回憶道:『 我讓我的助手喊他們。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有古怪的臉。他們轉過身來。我想我很快就拍了兩張照片,僅此而已。』 」—— Kevin Eugene Smith, W. Eugene Smith Estate
Grenada. 1979. © Alex Webb / Magnum Photos「 作為一名年輕的攝影師,我完全致力於只拍攝黑白照片,將色彩視為粗俗和商業化 —— 而不是攝影的真正核心所在。然而,在20世紀70年代後期,在加勒比海和美國沿岸拍攝了四年之後在美墨邊境,我意識到我的工作中缺少了一些東西:我沒有處理這些世界的強烈色彩和燦爛的光芒,這與我新英格蘭背景中灰褐色的沉默是如此的不同。因此,我開始拍攝彩色照片,從那時起我就一直這樣做。這張來自格瑞那達煙霧繚繚的酒吧的照片 —— 這個加勒比海國家的國旗顏色是充滿活力的紅色、綠色和黃色 —— 幫助我找到了方向。最終,這張照片成為了我的第一本書《Hot Light/Half-Made Worlds》的封面。」—— 美國攝影師阿萊克斯·韋伯(Alex Webb)
From the series Waiting for Lorelei. 2017. © Olivia Arthur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是在漫長的等待之後拍攝的;懷孕後期的一段令人沮喪的時期,往往在繁忙的後續工作中被遺忘。我在醫院裡等著我的第二個孩子羅蕾萊出生,我的丈夫在等著我進去。我們開始把醫療帽拋向空中,讓它飄下來。這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因為我們即將進入一個忙碌的時期,照顧一個年幼的孩子和一個嬰兒,以及隨之而來的所有混亂。雖然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但我們基本上還是像以前那樣生活,過著同樣的生活,只是帶著一個小孩。從這一刻起,我們家就變成了兩個孩子,一個跑在前面,一個在後面,我們兩個一起跑著,努力保持著平衡。」—— 英國攝影師奧利維婭•亞瑟(Olivia Arthur)
Police academy. Hamanskraal, South Africa. 1978. © A. Abbas | Magnum Photos「 這張照片取自我的南非故事(South Africa story),最初發表於1978年的世界各地的報紙和雜誌;它成為了種族隔離的象徵之一。一位攝影師朋友後來告訴我,來自南非駐巴黎大使館的人告訴他,這張照片對他們的傷害比一支武裝的敵人部隊還要大。這是攝影師所能得到的最高讚美。1999年,我再次見到了這個警察學院的院長,這次是在他和他的家人在 Stellenbosch 經營的 B&B 酒店。一個電視頻道找到他,邀請他參加一個有關我們時代的照片的節目。我找到的不是制服和警棍上校,而是退休的警察局長 Stephanus Jacobus Malan。多年來,他的臉已經成了種族隔離制度的象徵,他是一個和藹可親、彬彬有禮、熱情好客的人。攝影師的道德責任是什麼?我在1978年拍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代表種族隔離政權的制服。」—— 攝影師阿巴斯(A. Abbas)
Model Charlotte Stribling aka 『Fabulous』 waits backstage for the entrance cue to model clothes designed and made in the Harlem community. Harlem, New York City, USA. 1950. © Eve Arnold / Magnum Photos
超過120幅圖片探討了「 轉折點 」(Turning Points)的概念,從個人到地緣政治。馬格南的攝影師將把拍賣所得利潤的50%捐給無國界醫生組織(Medecins Sans Frontieres)。
「 轉折點 」(Turning Points),2020年4月與「 每日項目 」(The Everyday Projects)合作的 Magnum Square 列印銷售,匯集了120多張來自國際攝影師和視覺藝術家的圖片。參與攝影的人在個人檔案中尋找代表歷史、社會、生活或藝術實踐過程中的變化的圖像。
當這個主題確定下來後,幾乎沒有人預見到未來幾周全球將發生的變化。面對全球範圍內的流行病,世界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圍繞個人支點、社會引爆點和地緣政治十字路口的反思似乎是非常恰當的。馬格南的攝影師將把拍賣所得的50%捐給無國界醫生組織(Medecins Sans Frontieres)的 COVID-19 應急響應。無國界醫生組織(MSF)是一個國際、獨立的醫療人道主義組織,為受衝突、流行病、自然災害和醫療排斥影響的人們提供緊急援助。了解更多關於他們的努力。
這次拍賣也代表了馬格南圖片社與「 每日項目 」的首次合作。「 每日項目 」是一個始於2012年的「 每日非洲 」(Everyday Africa)全球網絡。他們的目的是挑戰媒體驅動的刻板印象,這些刻板印象通過分享一個廣泛生活或工作在那裡的貢獻攝影師社區所拍攝的日常生活照片來影響非洲大陸。這個項目的第一次迭代的病毒式成功引發了一場國際運動,全世界志同道合的故事講述者們用攝影來對抗老套,致敬全球的共性。
這些圖像現在可作為 6「x6」 博物館質量的印刷品,只為期一周。這些照片都附有攝影師和房產經紀人的聲明,並以檔案質量標籤的形式印在照片的背面。
「 轉折點 」出現在跨越極端的範圍內;全球或國家,最私人的時刻。攝影師的職業和性格決定了他們往往能夠很好地記錄那些改變歷史進程的事件,然而藝術實踐的本質意味著他們自身的技藝和觀點的變化也反映在他們所拍攝的圖像中,並被記錄下來。伴隨這些圖像的文本暗示著一些偶然的實驗,這些實驗改變了長期以來的實踐,在面對衝突和社會動蕩時改變了生活的經歷,藝術家生活或職業生涯中的個人裡程碑,當然還有那些被相機捕捉到的改變歷史軌跡的時刻。
這121多幅張票都有籤名或蓋章,每幅100美元,美國東部時間4月12日(周日)下午6點前可以買到。你可以在上面的幻燈片上看到完整的選擇,在馬格南商店裡購買。(www.magnumphotos.com/s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