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② | 狹路相逢,勇者勝

2021-02-13 十點人物誌

今天,我們繼續閱讀都梁的長篇小說《亮劍》。

 

昨天我們讀到李雲龍和楚雲飛勇赴敵之重鎮會面。彼時的二人雖效忠於不同軍隊,可相似的忠肝義膽卻使二者頗為相惜。會面之日恰逢日本憲兵隊長平田一郎的生辰,李、楚二人兩相合計後,決定送給平田一郎一份大禮——大鬧聚仙樓。

 

身處敵腹的李、楚等人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意外之舉?自曝真實身份的他們能否於敵人槍下全身而退?聚仙樓中又會湧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呢?

 

讓我們開啟今天的閱讀吧!

大鬧聚仙樓

「楚雲飛在此,誰也別動,平田一郎,我那五萬大洋在哪裡?」楚雲飛舉槍在手喝道。

 

平田一郎雖聽不懂漢語,卻也知來者不善,只見他右手一動,只剎那間便握住了腰旁的手槍柄。倏而,「砰」的一聲悶響驟起,平田一郎還未做出反應,胸口便已挨了和尚一掌,緊接著即被那掌力震飛了出去。

 

和尚的鐵砂掌威力極大,頃刻間就將平田一郎的胸骨及肋骨擊得粉碎,真可謂「一招制敵,即刻斃命」。

 

「楚兄,你要俘虜嗎?兄弟我送個人情,這一屋子鬼子漢奸全交給你去請功如何?」李雲龍笑著對楚雲飛道。

 

「謝啦,雲龍兄,但楚某要這些烏龜王八蛋有什麼用?」楚雲飛話音還未落,手中的駁殼槍便連連響起。李雲龍看罷也開了火,一時之間便將那鬼子漢奸一一斃了命。

 

聚仙樓之戰,基本將守備縣城的日偽軍官全部收拾了乾淨。城門口的偽軍雖聽到了槍聲,但因不明實情,竟是沒有一人前去援救。就這樣,李雲龍、楚雲飛等四人於聚仙樓大鬧了一場後,竟就輕輕鬆鬆地出了城。

 

分手在即,楚雲飛掏出一支精巧的白朗寧手槍送給李雲龍道:「雲龍兄,留個紀念吧,咱們後會有期。」

 

李雲龍收起手槍道:「你我兄弟一場,但願將來別在戰場上相見。」

 

楚雲飛悵然:「各為其主,真到那時也沒辦法,多保重……」

衝動的代價

這邊收穫滿滿的李雲龍自是歡欣異常,可那邊的趙剛卻是焦慮滿懷。原來,李雲龍並未將此番深入敵腹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就這樣帶著和尚消失了整整一天,直到夜深才歸隊。

 

「老趙,怎麼還沒睡呀?」李雲龍見趙剛黑著一張臉,便沒話找話地搭訕道。

 

「廢話,才幾點就睡覺?再說了,團長都失蹤了,我敢睡嗎?」趙剛含怒道。

 

「咦?我臨出來前還特地讓和尚給你打招呼,這小子準是忘了,這也太不拿咱政委當回事兒了……」李雲龍佯裝生氣道。

 

趙剛不客氣地打斷他,問道:「閒話少說,你到哪兒去了?」

 

李雲龍陪笑著:「我就出去活動下筋骨,誰知一不留神就逛到縣城了。咱又沒表,也不知道時間,這不,才回來。要怨就怨你,誰讓你不把手錶借我戴?」李雲龍早就惦記上趙剛的羅馬手錶,可惜一直未得手,此時便藉機埋怨道。

 

趙剛本來一肚子火,可聽到李雲龍這一番話反倒被氣樂了:「你這人真無賴,同樣的話說多了,我自己都覺得貧。這句話我再說最後一遍,團長同志,你應該隨時和你的部隊在一起……」

 

李雲龍一邊聽著,一邊從懷裡急忙掏出順手抄來的燒雞。此時,他只希望這燒雞能堵住趙剛的嘴:「老弟,你看老哥多想著你,弄只燒雞還給你留一半兒。」

 

趙剛餘怒未消,用手一扒拉:「少來這套,話我還是要說……」

 

李雲龍也有些煩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愛吃不吃,老子還不給了。」語罷,轉頭就走。

 

「站住,把燒雞放下,老子提心弔膽一天,你就該給我點兒精神補償。」趙剛也粗野地喊道。

 

李雲龍一聽便眉開眼笑起來:「這就對啦,咱哥兒倆好好喝幾杯。」他扭頭又衝屋外喊道,「和尚,把你偷揣的酒拿出來!還想吃獨食是咋的?你這花和尚。」

 

幾天後,內線傳來情報:八路軍獨立團團長李雲龍和國民黨軍358團團長楚雲飛聯手大鬧縣城,致日軍多部隊軍官斃命。由此,日軍重金賞買李、楚二人項上人頭,各十萬大洋!

 

此番賞金一出,八路軍多部隊皆為之震驚。

謀戰

寒冬已至,朔風凜冽。缺乏棉衣的士兵們唯有依靠不斷訓練來禦寒,可即便如此,大批士兵依然未逃過傷病的魔抓,趙剛的高燒就一度燒到了39攝氏度。

 

李雲龍一愁就愛罵街,他罵天罵地罵西北風罵小鬼子,反正是把能想到的全罵了一個遍。

 

從昏迷中醒來的趙剛一見李雲龍焦慮的模樣,便抱歉道:「老李,我這身體太不爭氣了,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李雲龍聽罷,把眼一瞪:「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誰沒個頭疼腦熱?誰說文人沒用?這些日子要不是你教我,我李雲龍腦子裡還不是一盤漿糊?我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遇見的你。」

 

「你少給我戴高帽子,言歸正傳,如今形勢這麼嚴峻,你肯定已經打開鬼子運輸隊的主意了。說吧,這仗怎麼打?」趙剛道。

 

「老趙,你說怎麼打好?」李雲龍故意賣關子道。

 

趙剛回道:「我就知道你會故意考我。論兵力,咱們和日軍是10:1。論火力,咱們和日軍恐怕連1:20都不到。照這樣硬碰硬,就算整個獨立團衝上去,那也是被人當活靶子打……」

 

李雲龍一拍桌子大笑道:「好你個趙剛,看來我這團長位子是坐不長啦。」

 

趙剛接著道:「看著你這些天安排訓練的科目,單兵對刺,一對一、一對三對刺,當時我就猜出來,你是打算在適當時機和地形下打一場正規白刃戰。」

 

李雲龍點點頭:「對,我是這麼想的。以中國武術的眼光看,日本步兵那兩下子技術根本上不得臺面。咱全團一百多個戰士都練過武術,一營的二連長張大彪上次找我,說二連想練砍刀。沒想到我剛一說成,二連就變戲法兒似的拿出一百多把大砍刀,鬧了半天,人家早都準備好了。」

 

「雖然咱各方面都做好了準備,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萬一情報不準,到時候鬼子不是一小隊押車,而是一個中隊或一個大隊,你怎麼辦?」趙剛擔憂道。

 

李雲龍聞言,道:「古代劍客和高手狹路相逢,假定這個對手是天下第一劍客,你明知不敵該怎麼辦?是轉身逃走還是求饒?」

 

「當然不能退縮,要不你憑什麼當劍客?」

 

「這就對了,明知是個死,也要寶劍出鞘,這就叫亮劍。倒在對手劍下算不上丟臉,那叫雖敗猶榮。咱獨立團不是孬種,鬼子來一個小隊咱亮劍,來一個大隊也照樣亮劍!」

決戰關東軍

大地上覆滿了白雪,乾燥而堅硬。部隊已在潛伏位置等待了三個多小時,戰士們趴在土溝裡不住地顫抖著。

 

「老……老……趙……看你那……那模樣……青面獸似……似的。」李雲龍用不連貫的聲音對趙剛道。

 

大病初癒的趙剛本該好好休息,可他卻執意要參加此番戰役。李雲龍的奚落剛一落地,趙剛便上牙打著下牙還嘴道:「你,你那模樣……比我……我好不到哪兒去,像……像掛霜的……的冬瓜。」

 

正當這二人你來我往的互損間,一陣歌聲突然由遠處傳來。略懂日語的趙剛聽罷即變了臉色。

 

「這是關東軍軍歌,不是日本駐山西部隊。關東軍有兩個中隊,和咱們兵力對比差不多是1:1。老李,幹不幹?」趙剛輕聲問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幹!」李雲龍一揮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日軍卡車應聲碎裂,好似炸破了天際。

 

儘管事出突然,可訓練有素的關東軍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們一邊叫喊著衝出車輛,一邊不忘遵循《步兵操典》的要求——白刃戰必須退出槍膛子彈。

 

譁譁的拉槍栓聲響成一片,黃橙橙的子彈從槍膛裡跳出。就這麼一眨眼的停頓,十幾個手腳稍慢的日本士兵便被獨立團的刺刀捅了個透心涼。

 

硬碰硬的肉搏戰,開始了!

 

原本按照八路軍戰前團黨委的決定:團長、政委應當堅守指揮位置,決不允許參加白刃戰。可當戰爭打響後,雙方瞬間便都殺紅了眼。李雲龍三下兩下就脫了軍裝,一把抄起鬼頭刀,赤膊衝向了敵軍。

 

趙剛眼間李雲龍衝入了敵陣,按捺不住的他便也拎著駁殼槍奔向了戰場。

 

放眼四望,身著單衣的獨立團戰士們,無不以破釜沉舟的赴死之情面對強敵。縱九死一生,亦視死如歸!

 

再看李雲龍,此時的他正雙手握刀,刀背對敵,刀鋒向己地與敵周璇著。再看李雲龍對面的敵人,亦是死死地盯住李雲龍,充滿殺氣的雙眼,尋找著下手的時機。

 

雙方對視著兜了幾個圈子後,只聽「呀」的一聲暴呵,日本曹軍舉著刺刀,突然向著李雲龍的左肋狠刺而來!

結語

今天,我們先隨著李、楚等人大鬧了聚仙樓,而後又跟著獨立團伏擊了日軍運輸隊。按照李雲龍最初的設想,日軍雖武力裝備先進,可獨立團的兵力卻遠勝於日軍。如此預測,即便雙方開戰,勝負依然未可知。

 

但當日軍運輸隊真的出現時,李雲龍才驚訝地發現,敵軍並非日本駐山西部隊,而是實力武器皆拔萃的關東軍!

 

路遇勁敵,勇者亮劍。面對實力強大的關東軍,獨立團將如何應對?裝備與兵力皆懸殊的二者,又將爆發出怎樣的殊死決戰?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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