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臺北來看雨
【哈爾濱】周雅麗
臺北
行程,在遙想中呼嘯著路。
帶著最北方的冬,來叩響這溫暖如春的土地。
想起孟庭瑋的歌:天還是天,哦 ,雨還是雨,這城市我不再熟悉……
這個城市我一直都不熟悉,只是,循著孟庭瑋的歌聲帶著雨傘帶著詩意帶著一顆似經過大漠孤煙後的平靜與淡雅來這座意念之外的陌生城市滌蕩滿面的風塵與疲憊。
臺北,卻以極其熱情的陽光擁抱著我。
機場周遭的店鋪似廈門的同安一樣毫不違和的親切著。
第一次,毫無心事,毫無傷感也並沒有多大興致的面對一個陌生的環境,像一個初初落髮的僧人,平常而懵懂,無欲無求。
野柳
海浪沙灘於我並不陌生,愛水的我多次親近於大海。但依然有很多時刻幻想著一個人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想想心事,丟丟過往……
此刻,沒有沙灘,只有大塊的巖石被海水衝刷得光滑如鏡,浪花在遠處拍打著,又一次想起大鹿島,想起在海浪中隨波逐流的任淚水放任,心在剎那釋懷:是不是隨波逐流也是一種禪意的放下?
女王頭依然驕傲的挺立著,高貴而倔強,儘管年年月月被海水侵蝕著,儘管由豐腴變得瘦削。
我相信世間一切的美好,相信所有美麗的傳說,在仙女鞋旁駐足好久,幻想著,卻一無所獲。於我,最美的還是愛情故事。
高雄
進入高雄已經夜色降臨,看不清她的全貌,甚至於說不出任何粗淺的印象,只是早在若干年前,便已經在瓊瑤的筆下中毒似的品著這座城市裡的愛情故事。
瑞豐夜市人影攢動,臺灣小吃聞名的傳說挑逗著一張張張著味蕾的嘴巴。而我,除了青睞不酸不甜的水果,向來寡味。
搜尋這個城市,只有更深的夜,只有我匆匆而過的腳步。
還有,
還有燈火闌珊處那個飄著花香的隔世傳說……
七星潭
巨大的石塊參差的排列著,踩上去,似乎稍有不慎便會滑倒,握緊手機怕跌落石縫,裡面裝滿了照片。愛,在極目的瞬間產生,這是鵝卵石的世界,顏色與圖案讓心漲滿了喜愛,遠處岸邊的草地上,打架子鼓的女孩依然激情滿懷的擊打著,音樂與海水與鵝卵石交映出一個動靜輝映的世界。撿了幾塊漂亮的石頭又戀戀不捨的丟掉。導遊說:臺灣的石頭不準許帶出去,海關會檢查。然而,在揀到一塊有著海蘭色花紋的小小石頭後,再也不捨得丟開……
他說,帶著,不要聲張,也可以郵寄……
郵寄石頭,真是重量級的情誼呢。藏起石頭,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同行小妹攤開手掌給我看躺在她掌心裡的一枚小小的淡紫色的貝殼,驀然想起瓊瑤,想起她的小說《紫貝殼》。
準備走出七星潭海灘時問小妹那枚紫貝殼是否還在,她答丟掉了,趕緊折回頭去找,她也跟著找,找到了卻緊緊的攥她在掌心裡。
如今,我依然懷念攥在她掌心裡的那枚淡紫色的貝殼。
日月潭
總是對空濛的山水有一種依戀,會升騰起一腔溫柔的情緒,並不會觀景的我只是在尋找一種感覺,就像對愛情。
一隻黑色的狗狗不怕生的跟著遊人踏上遊船,然後乖乖的趴在那裡,再用目光打量身邊的每一個人,船主說,不知道是誰的狗狗,它每天都會自己上船去島上玩一天,晚上再自己跟船回去……
我打量著它,想到輪迴想到因果想到緣份。這隻狗在前生定與我有著或深或淺的相識,不然,不會今生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海域這樣與我不期而遇同船而行。
船在靠岸後,狗狗第一個跳下去,飛快的跑走了。每天都來約會什麼,它的愛情嗎?
日月潭的觀景樓有一條不算長的玻璃棧道,我遠遠的站著,遠遠的用手機拍著玻璃外的景色,這是一種清幽素雅的美,不會眩目,卻蠱惑了心。
而玻璃下面卻乎是眩目的,我被招呼著,卻不敢站上去。被叫得緊了,便沿著邊緣一點點兒的移動,然而,鑲邊金屬的咯吱聲又讓我驚跳著跑下來。
從日月潭回來的船上,我問自己:看到了日潭和月潭嗎?
於是,深深的懊惱著懊惱著……
花蓮之夜
從沒有這樣愛上過一個夜晚。
從旅遊大巴上下來,夜色已經濃重的兜裹下來。行李箱拖動並不輕鬆,感覺是石子路,聽導遊說這是民宿,想像著民宿的住宅條件。
一樓。
打開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海,有濤聲陣陣。院子裡樹影重重,映襯在草地間,綠色的燈光把樹木與草地渲染得浪漫而又極富情調。落地窗的對面,竟有蛙聲傳來,鼓譟著花蓮特有的熱情。好奇的掀開背面窗子的窗簾,竟然是山。趕緊拉嚴,向來怕夜晚的山影,怕山間的狐仙蛇仙會沒有化成人形而跑下來。
外面,主人備好了休閒的桌椅,看不見房子的構造,但在燈光的映襯下極其溫馨浪漫,雨遮外,雨在下。
將自己整個陷進椅子裡,聽濤,聽雨,聽蛙鳴……
這是一個遠離塵囂,讓心歸零的所在。
……
突然想起鄧麗君,連同她的那首《何日君再來》
周雅麗,女,青年詩人,散文作家。黑龍江省巴彥縣生人,現居住於哈爾濱。作品散見於《詩林》《歲月》《北大荒文學》《中華詩詞》《湖北青年》《新農村》《當代小說》《小小說大世界》等雜誌。哈爾濱作協會員,黑龍江省作協會員。出版過詩集《無緣的等待》,散文集《含淚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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