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同事女兒的婚禮,同事作為父親將新娘牽過紅毯,將女兒的手交給新郎時,我看到他淚眼婆娑。這可是平常鐵骨錚錚的漢子,卻也有百鍊鋼化為繞指柔的一面。
想起舒淇主演的電影《剩者為王》,舒淇演一個 大齡未婚的女白領,總是覓不到心儀的那個人。世俗的眼光、母親的催促,讓她惶惑又惶恐。而金士傑飾演的父親對她說的那些話,說出了很多父親的心聲。
「我是她的父親,三十幾年前是她來了,才讓我成為一個父親。我也是希望她幸福,真真正正的幸福,能結一場沒有遺憾的婚姻,讓我可以把她的手,可以無怨無悔的,放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再不至於將來我會後悔,還有當初我怎麼就,這麼樣把她給送走了。」
「對很多人來說,愛情跟婚姻不是百分百對等的,這我相信,而對她來說,這是她堅持了很久很久的一個準則,作為父親,我就應該跟她一起去守護。只要她認定了,我就陪著她,那她如果有時候受挫了,我會等到她回來哭一場,如果她忍著不哭,好,那我就可以燒一桌好吃的給她吃。她不應該為父母親結婚,她不應該在外面聽什麼風言風語,聽多了就想著要結婚,她應該想著跟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的,去結婚,昂首挺胸的,特別硬氣的,憧憬的,好像贏了一樣。」
好喜歡老戲骨金士傑的這一段臺詞。我看到不是一個演員在演,而真的是一位父親,眼中蘊含著淚光,表達著對女兒的疼愛。
2015年,我離婚了。一開始想要瞞著父親。但最終還是讓他知道了。他來到我家裡,顫抖著嘴唇,說:「你這麼好,怎麼會這麼命苦啊。」75歲的老人,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在我不知所措時,他突然擦乾淚水對我說:「沒事,你只是遇人不淑。以後如果再能找到合適的,更好。實在找不到,也別勉強,做你自己喜歡的,爸爸永遠陪著你。」
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對孩子有無法割捨的愛。它不因季節更替,不因名利浮沉。在每一個父親的心裡,孩子沒有什麼剩者,他們永遠都是驕傲又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