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個高大帥氣、雷厲風行的特工愛人,他的記憶被移植到邋遢暴力、反社會人格的罪犯身上,罪犯的腦子裡擁有你們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甚至最親密的默契;
你是否會愛上他?
《超腦48小時》為我們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不對,這明明是一部科幻片,為什麼被說的這麼像愛情片?
又是換腦,又是換心,你確定這不是《畫皮2》?
伴隨著科技的進步,我們似乎變得無所不能,就連科幻電影中的情節,如今也未必不能變成現實。
《超腦48小時》中的記憶移植,自然讓我們聯想到不久前的世界首例換頭手術。
每每看到不管是換頭還是換心的新聞,我們在感嘆科技與醫學進步的同時,總是忍不住想問:
移植主體的性格和行為,會不會受到植入客體的影響?
一旦科技擁有了操縱性格與行為的能力,情感是否會隨之成為被控制與利用?
到那時,情感,這個被我們視為最寶貴的靈魂結晶,如果動動手指就能夠改變,豈不細思極恐?
別著急,讓我們一個一個來解答。
萬幸科幻片總是給我們這些常愛杞人憂天的傢伙一顆定心丸,科技越是無所不能,最本初的情感,越會保持始終如一的強大力量。
早在十幾年前,最善於在科技中煽情的史匹柏,就通過《人工智慧》,大打情感牌賺眼淚。斯老師塑造的機器人小男孩大衛,因為情感被設定為要無私愛父母,因此即使遭遇拋棄,也要不遺餘力重回領養家庭。
在《超腦48小時》中,編劇很聰明的在被移植客體,也就是凱文·科斯特納飾演的罪犯傑裡科身上留下空白,將他設定為幼年遭受顱腦損傷,情感處理能力有待開發。如同《人工智慧》的大衛一樣,傑裡科的情感初始設定是一張白紙,因此當被植入他腦內的,瑞恩·雷諾茲飾演的特工波普的記憶,開始一波波湧入時,傑裡科本能的被記憶中的情感所裹挾,這才有了犯罪故事大背景之外的縷縷溫情。
再來看我們的第二個問題,情感是否可能被科技轉化與改變?
在這個問題面前,天馬行空的創作者們,站成悲觀主義與樂觀主義兩個隊列。
悲觀如英國導演亞歷克斯·加蘭,在小格局科幻影片《機械姬》中,將人性之惡催化的科技之惡暴露無遺。
片中的機器人伊娃,已經擁有獨立思考能力,她所要做的,是藉助圖靈測試員,逃出囚禁之所重獲自由。作為高科技產品的伊娃,不但按照設定,成功利用了測試員的情感逃出生天,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反將設計人一軍。建立在人之初性本惡上,「科」之初性更惡。
如果你足夠細心,一定會發現我們一直在把《超腦》中的罪犯傑裡科與機器人比對,站在科技的視角下,傑裡科與機器人,同為無法預測結果的科技試驗品,深深帶有不確定性。
但與《機械姬》不同,《超腦48小時》在科技與情感關係的處理上則更加溫情。特工波普的記憶,如同一顆善的種子,栽種到傑裡科的頭腦之中。波普「善」的性格,與傑裡科「惡」的本性漸次調和,並最終感化他不分是非的靈魂。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在科技的催化面前,情感會不會變得不堪一擊,瞬息萬變?
恐怕從現實當中,我們並不能獲取答案。但還好電影,沒有讓我們對無從評說的現實之外,再添一重失望。如果有一天,機器人也和人一樣,有了七情六慾,那我們是否該慶幸,人類終於不再是藍色星球上唯一會思考的孤獨動物。
《機器人與弗蘭克》,就為孤獨二字寫下了不錯的註解。弗蘭克如同每個尋常老人一樣,兒女各自成家後,除了衣食無憂的保證,心靈上再無人可以溝通。當無名的機器人走進老人的生活,他漸漸與這架願意傾聽的機器成了莫逆之交。
任何一種情感的基礎,都是我需要你時,你恰好在我身邊。《超腦》中特工波普的妻子,尚未走出失去丈夫的傷痛,卻遇到了攜帶丈夫記憶的傑裡科。一邊痛失摯愛,一邊又懵懂如初生嬰孩,藉由一架由虛無又真實的記憶連通的橋梁,兩個孤獨的靈魂互相靠攏。
此時我們驚訝的發現,或許是導演們對於科技還抱有憧憬,或者不忍心再向冰冷的現實橫插一刀,科技非但沒有摧毀情感,反而向孤獨的人背後伸出一隻溫柔的手,將他們推向看得見風景的地方。
其實,即使對於科幻電影的導演,科技的邊界在何處,科技是冰冷還是擁有溫度,都無從解答。但出於心底最直接的願望,我們還是在暗暗期冀,科技的每一步前進,都能夠讓我們的生活向積極變化。
所以才有了情感,作為科幻電影導演的出發點之一。
不妨試著回想一下,是什麼讓《星際穿越》裡的太空人庫珀跨越維度也要重回地球?
又是什麼讓《明日邊緣》中的凱奇一次次起死回生,與預設的命運抗衡到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看似毫無溫度的科技,在情感的維度,與這句千迴百轉的佳章握手言歡。
所以《超腦48小時》是一部有情感、有溫度的科幻影片,回到開始的問題:
如果你有一個英俊瀟灑的舊愛,如果他的記憶被移植到另一個與他大相逕庭的陌生人腦中,為了你們所有共同的回憶:
你是否會愛上陌生人?
《超腦48小時》憶往情深愛情版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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