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7)
魏無羨又一次站在了血河前,望著對岸的檀木門,他能過去,他想過去,他想知道藍湛到底是誰,可他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叫他回去。
明明對岸就是一直在找的人,但是他卻不能過去;這一次,他決定不聽心裡那個聲音了,他想自己做決定。他要踏入那條血河,趟也要趟過去,可是血河岸邊卻升起一道淺藍色的光幕攔住了他。
這一切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超乎了魏無羨的認知,可是,仔細一想又沒那麼不接受;他身邊還站著溫寧,一個守了千年墓的兇屍,還叫他為公子。
魏無羨感受的到,這堵藍色的光牆很柔和,並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他想嘗試越過去,被溫寧拉住了。
「公子……含,含光君讓你回去。」
含光,也是你的名字麼?或者封號 ? 是景行含光的含光麼?
為什麼不讓我過去呢?魏無羨在心裡問,可是有這樣一堵光牆攔著他就過不去,他只能轉身回去;
溫寧沒有走,他留在這裡,繼續替魏無羨守著這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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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回去了,在帳篷里舖好被褥躺下,從懷裡取出了那塊玉佩,小聲呢喃。
「是你麼?」
夢裡,那個欺負的他好慘卻看不清臉的男子是藍湛麼?
魏無羨把玉佩取下放在枕邊,心裡既害怕又期待;不知道還會不會做那樣羞恥的夢,不知道夢裡的人還會不會來,——他是想讓那人來的,那人果然也來了。
夢比昨夜清晰,他是臥在一張古榻上,向右看,還有薰香,一間古風古色的房間,一個一身古裝的男人。
動作比昨夜溫柔的多,他看的出來男人是在強忍著沒去撕他褲子,他感受的到男人把滾///燙進入時的迫不及待卻又小心翼翼,他感受的到自己疼了皺眉時,男人身下動作的驟停。
但是無論是昨夜般cu暴,還是今夜之溫柔,他都沒有看清他的臉,早上起來還要洗底褲。
夢,真實的要命,他甚至可以聽到男人略微克制的chuan息,當然,和他自己的放lang的叫/聲相比不值一提。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在夢裡是那麼的不知xiu恥,被搞的不行了,卻還是摟著男人的脖子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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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入墓的第三天,既然他在找尋之人不想現在見他;那他就先守著這座墓吧。
和溫寧一起,讓考古隊自動放棄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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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8)
有了昨天的鬼影一事,考古隊的隊員們誰也不敢在墓中肆意了,夜明珠價值連城,但就算真的挖出來了也是國家的,可小命是他們自己的。
魏無羨根本沒提放棄這座墓穴,他說話在隊裡是有些權威,可是只因為昨天的『鬼影』就讓大家就此退卻,顯然不可能;
現在已經有人在說昨天的鬼影是墓穴裡形成的磁場了。
需要他和溫寧裡應外合做個計,嚇退了他們才行。
今日是第三天入墓,有人去動甬道旁的瓷瓶時,魏無羨暗中扣動了一下手指,靈一面牆便彈出一整排的鋼針,在魏無羨的控制下堪堪擦著那名隊員的鼻尖而過。有人誤才了一塊磚,那塊磚便落了下去,露出下面兩米見方的深坑,坑中儘是刀刃。
溫寧就總時尋找角落刻意露面,讓一兩個隊員看見他,鬧的人心惶惶,已經想要退出甬道了,連進入迷宮的勇氣都沒有。
膽子小的提出退出去,年長些的膽子大的幾個還在固執,魏無羨心神一動。
十分詭異的,那座屍山開始發出脆響,居然有白骨眼中冒出藍光,正咯吱咯吱的想要慢慢起身,一行人嚇的連連後退逃走,溫寧還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們逃出去的一個拐角,蒼白著臉幽幽的看著他們。
腿軟的已經走不動路了,被同伴提著逃出去。
是了,逃出去,這些考古隊員終於膽怯了,所有人都出來了,魏無羨便控制著那扇玉門緩慢合上。
那道黑影又在關門時露了面,這下所有人都看清他的樣貌了,一身黑衣披散頭髮,面色蒼白,臉上脖子上都有這龜裂的黑紋,根本沒有唇色,也沒有瞳仁,眼神空洞。
溫寧站在門後,看著墓門關上,盯著逃出去的小隊員,幽幽的穿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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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主—人—不—歡—迎—你—們——
擅闖者,死 ! 」
哐,門合上了,合上的還有考古隊員的野心;考古隊終於決定撤走了,隊員們或大或小的都生了一場病;加上以訛傳訛,這座墓上報上去了,可也沒有其他考古隊敢來了。
魏無羨也走了,考古隊都撤離了,他一個人要留下太過詭異了。
走之前,隊裡是要把墓門再次掩埋的,這座墓已經上報了,說不定已經還會有考古隊來探索,但是山下就是村鎮,總不能讓墓穴的入口曝光在外。
隨隊的工人掩埋墓穴入口時,魏無羨也去了,他輕悄了幾下墓門。
溫寧在門的另一面聽見了,公子敲的聲音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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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會回來的,很快。
『千年』(9)
考古隊放了一個月的長假,實在是那座墓成了太多人的噩夢,多少人的夜晚都不敢睡覺,睡了腦海裡就是屍山鬼影,幾個年長的老教授還大病了一場,夢裡都在喊著有鬼。
魏無羨在心底默念罪過,卻也只能在心裡道歉了;他得守著自己家的東西不是,總不能帶隊抄了自己家。
別人被嚇做的是噩夢,魏無羨呢,即便回了京都,卻依舊是夜夜春宵;為此,他還特意去買了十條新的底褲,免得洗完了不乾沒得穿……
夢裡和那男人行了太多房/事,看不清那人的臉,卻也習慣了那人的尺寸,呸……
魏無羨暗自啐了一聲,帶好了眼罩;他已經在飛機上了,局裡開了幾次會,他裝傻充愣了幾天,終於放假了一個月,他便收拾行李假借旅遊放鬆的名義飛了回來;落在臨近的城市,然後花了一千大洋打車去的墓穴所在的城市。
這樣一來一回大費周章,就免得以後這座墓再有異樣,有人懷疑到魏無羨頭上了。
就是坐飛機沒人報//銷,打車也蠻貴……魏無羨咬咬牙,這次要是藍湛還不讓自己見他……
他就扣一顆自己家的夜明珠出去找個黑//市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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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了墓穴,魏無羨是深夜來訪的,免得被山下村民看見發現端倪,墓穴入口已經被掩埋了,他正愁著自己怎麼進去,就聽見有人叫他,溫寧舉著一塊比他人還大的巨石站在一個地洞旁,叫魏無羨過去,等魏無羨跳進去了,溫寧又把巨石壓在了洞口。
地洞是傾斜的,溫寧這幾天還步了木頭臺階在這,魏無羨下去並不困難,走過甬道迷宮,魏無羨又一次來到了血河這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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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那道阻攔他的藍光沒有出現了。魏無羨踩著血河像踩在平地上一樣,仿佛腳落在哪哪裡的血/水就凝固了。
他回身看,溫寧站在對岸對他笑了一下,指了指對面的檀木門。
魏無羨終於可以推開這扇門了,一時間又不敢動手了。
他站在檀木門前,深呼一口氣,雙手按在門上,像是在打開千年前的記憶。
門開了,繞過玉質的屏風,魏無羨看到了房間裡的全貌;想不到吧,外面連甬道都那般奢/侈,可真正的主墓,卻只是個普通的房間,古樸清淡的很。
旁邊的書架上還有書,還有琴笛,還有兩炳放在間架上的劍,若是魏無羨看一眼,就會知道那些東西他有多熟悉。
可魏無羨沒有看,他的目光落在了正中央的玉棺上,落在玉棺旁的一具白骨身上,根本挪不開。
玉棺裡是藍湛麼?旁邊的白骨……又是……
魏無羨原本是不相信所謂前世今生的,可他現在卻不得不信。
那具白骨,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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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是有目/的性的輪迴,前世不是很虐啦,emmm,劇/透好像不太好,但是真的不會虐~
古嘰的現代生活可是很甜的(其實這部分才是重點啊 !!!)
《朱牆內,瓊花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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