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杰曾經這樣評價自己現在的妻子利智:
年輕時,有個女孩愛我,我以為我也愛她。可是見到利智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麼是愛。
我可以為她拋棄名利,可以為她死,甚至為她斷送一切前程,並且每一天都熱血沸騰。
我為利智感到高興,她為愛神所眷顧,得到了一個全心全意的丈夫。可是,那個年輕時李連杰「錯愛」的女人呢?如果她聽到這番話該作何感想?
這位「不幸」的女人,就是李連杰的前妻黃秋燕。
黃秋燕
2015年,電影《少林小子》劇組33周年後重聚,李連杰和黃秋燕出現在一張照片當中,這是他們數年來罕見的相逢。可是,同框並不同心。兩個人的再遇,更像是命運對他們過往的嘲弄。
他曾對她說:曾經滄海難為水。不曾料到,現如今已是咫尺天涯。
左一為黃秋燕,右二為李連杰
45年前,北京的什剎海體校裡有兩個小孩,女孩叫黃秋燕,男孩叫李連杰。
女孩的家庭條件很好,父親是北京軍區文工團的藝術編導,母親是北京歌舞劇院的舞蹈老師。相比之下,男孩的家庭就差多了。4歲時父親去世,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都要依靠母親一個人。
童年李連杰
女孩大男孩兩歲,知道男孩家裡過得清苦,在生活上便格外關照他。
「她比我大兩歲,經常照顧我。當時也不懂什麼是愛,就是相互間的一種喜歡。」多年後,李連杰接受採訪時回憶起當初的時光說道。
《少林寺》劇照
1982年,李連杰參演的電影《少林寺》讓他名聲大噪。也許是出於投桃報李的感恩,李連杰嚮導演推薦黃秋燕,兩個人一起出演了1984年的電影《少林小子》。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當年的姐弟情緣,慢慢被一種相互的喜歡衝淡,兌出一杯忘情水。
《少林小子》劇照
李連杰與黃秋燕的對手戲
真正讓兩個人走到一起的,是兩年後李連杰的一場危機。
那時,李連杰在拍攝電影《南北少林》的時候意外受傷,左腿嚴重骨折。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李連杰陷入了迷惘。這場災難不但有可能斷送自己的演藝生涯,甚至還要面對終生殘疾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又是黃秋燕堅定不移的站在李連杰身邊:無論你今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我們結婚吧。」
這是李連杰對黃秋燕最好的報答,讓十幾年來的風雨和陪伴,化作一股溫情。生生世世,永不相負。
1987年,李連杰與黃秋燕正式結為夫妻。
1988年,黃秋燕懷著身孕,與李連杰共赴洛杉磯發展。可是現實非常殘酷,在國內還有一些名氣的李連杰,到了國外根本沒人知道。不得已的情況下,李連杰只得辦起了武術培訓班,勉強維持生計。最終,夫妻兩人貸款,在洛杉磯買了一套小房子。
《龍在天涯》中的李連杰與利智
也是在這個時候,走投無路的李連杰收到了香港羅維導演的邀請,出演電影《龍在天涯》的男一號。李連杰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他把黃秋燕留在洛杉磯,獨自登上返回香港的飛機。
黃秋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將遭遇巨大的情感危機。
《龍在天涯》的女一號,就是利智。
「她懂得我的憂慮,我的志向,懂得我懷才不遇的心情,甚至比我的母親更加了解我。」李連杰如此評價利智。
僅僅一部電影,就讓李連杰陷入愛情的泥沼無法自拔。他開始思考,自己對黃秋燕的情感到底是什麼?是愛情,還是感激?如果對黃秋燕的愛像涓涓細流,對利智的愛,則是狂風驟雨,驚濤駭浪,無法阻擋。
1990年,李連杰正式提出離婚,與黃秋燕的夫妻關係僅僅三年。為了抹去心中的歉意,他選擇淨身出戶。
離婚後的李連杰並沒有馬上迎娶利智,他擔心這份愛來的只是一時猛烈。於是,李連杰和利智定下一份十年之約:
如果十年之後的我們仍然相愛,就結婚吧。
這十年間,利智由於投資失敗負債纍纍。李連杰為了幫他還債,和向華強夫婦籤訂了2年6部電影的協議,每部電影的片酬是1200萬港幣。李連杰用七千餘萬的片酬為利智還債,幫助她順利渡過難關。
1999年,十年約定已到,兩個人終於步入婚姻。至此二十餘年,恩愛如初。
李連杰與兩個女兒
有人說,沒有黃秋燕的細心照料,哪有你李連杰成功名就的今天。夫妻雙方患難與共,怎麼可以只「共苦」而不「同甘」?
可是,愛情原本就是極為矛盾的東西,並非只能用簡單的對與錯判斷。我所能慶幸的,就是黃秋燕也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而已。有時候,成全對方也是愛的方式。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李連杰與黃秋燕的分分合合,只能慢慢留給他們自己去品嘗、回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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