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林海雪原》作者的波瀾人生

2021-02-07 懷舊好聲音

來源:《人民文摘》 2008年 第12期,厡載《揚子晚報》作者林曉文 陳 放


《林海雪原》作者曲波和夫人劉波



       1957年《林海雪原》出版,在全國引起轟動。1963年初,小說的作者曲波以上校軍銜被部隊召回,派他去南海要塞部隊體驗生活,兩年後又回到以前工作的第一機械工業部,仍擔任原職。

       「文革」風暴才初露端倪,曲波的日子就已經很艱難了。人們以為,取材於《林海雪原》的革命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正在熱演,原作者絕不會受到衝擊。但1966年6月的一天,一機部的職工驚異地發現,第一批被揪出來的兩個人中,竟然就有這位當紅作家,另一位是總工程師沈鴻。

       在被揪鬥的對象中,曲波無疑是重量級人物,他一下子就被扣上4頂大帽子:「走資派」「修正主義分子」「文藝黑線急先鋒」,外加一個「牛鬼蛇神」。

       批鬥他的時候,到會的人特別多,因為事先知道批鬥對象是《林海雪原》的作者,大家都想看一看能寫出如此轟動作品的作者是什麼樣子,連其他部委的人也來湊熱鬧。

       戰爭年代曲波負過重傷,是二等甲級殘廢軍人,被批鬥時,由於他「頑固不化」,不承認自己有「罪行」,因此要承受比別人多的痛苦。他因傷致殘的腳一種姿勢站不了多久就必須活動一下。每當這時,造反派就上前呵斥:「不準動,再動就對你不客氣了!」曲波只得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運動」初期,臺下經常有人小聲議論:「想不到書生樣的人竟然帶部隊剿過匪,而且小說寫得那麼感染人。」「這麼一個弱小的瘸子,怎麼會是『急先鋒』『走資派』呢?」

       不久,繼曲波之後,一機部的部長、司局長們也都陸續被揪出來了,曲波除了單獨挨鬥外,還經常成為部長們的「陪綁」。

       回到家後,筋疲力盡的曲波依然氣憤難平,他想不通,他的作品怎麼都成了毒草了?

       當時,曲波的《橋隆飆》已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印了10萬冊,但尚未發行就被江青知道了。江青調去幾本,讀後結論為:「這本書是一株大毒草。不準出廠,就地銷毀!」印刷廠隨即便將所有成品書用卡車運到造紙廠化成紙漿。著名作家管樺的兒子在造紙廠工作,偷偷地帶出100本,還有些工人也偷出去不少,在社會上傳閱開了。曲波夫妻倆偷偷來找管樺,管樺說:「要有個思想準備,誰也說不好這場運動究竟要搞成啥樣子。」管樺送給曲波一本成品《橋隆飆》,「作個紀念吧!」曲波摩挲著這本飄著油墨香的新書,心情激動得無以言表,一個勁兒地謝老朋友。

       二

       1967年9月,曲波在北京26中上學的大兒子曲晶晶,因辦《星星之火》校報,寫了反對江青「文攻武衛」的傳單,被康生點名抓進了監獄。曲波夫婦倆都在受批判中,直到曲波的弟弟去26中找外甥才獲知消息。這時已是冬天,孩子是穿著單衣被抓走的。夫婦倆趕緊買好棉衣棉被,由曲波送去。曲波那天特意換上軍裝,瘸著腿,找了很多監獄才找到關兒子的地方。看管的人說:「放這兒吧,我們給你送進去。」曲波口氣很堅決,說:「不行!我必須看到兒子的親筆收條。」直到看到兒子的字跡,曲波才放下心來。兒子被關了一年多才放出來。

       孩子們那時都沒有參軍資格,除小女兒留在身邊外,其他3個孩子都上山下鄉了。大女兒淼淼在中國醫科大學只上了一年預科,就下放到農村醫療隊去了;大兒子晶晶後被下放到陝北農村插隊;小兒子磊磊在北大荒插隊。

       一次批判會上,有人說曲波曾受到過蘇聯領導人接見,是地道的修正主義分子,還質問他:「你離赫魯雪夫之流還有多遠?」曲波答:「不遠。開會時他就坐在你那位置,我們還交流過,可惜我不會俄語,他咕嚕些啥我一句也沒聽懂。」引得全場一片鬨笑,弄得主持人十分尷尬。

       1969年9月7日傍晚,一機部來人到曲波家,說要接曲波去值夜班。愛人不放心,對來人說:「告訴我去哪裡,我好送晚飯。」來人什麼也不說,就把曲波推上一輛車帶走了。到了一機部門口,曲波又被轉到另一輛車裡。上車一看,空軍司令吳法憲在裡邊坐著,曲波就問:「吳司令,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吳法憲不動聲色地說:「不是我找你,是江青同志找你。」

       小轎車在西郊兜了好長一段路才轉到釣魚臺江青住地。江青見了曲波,一開始很熱情地問他的情況。曲波說孩子們插隊去了,他在幹校學習。江青說:「哎呀,曲波同志,讓你受罪了,我也沒能幫你。聽說你參加遼瀋戰役還負了傷,重不重?站起來走走讓我看看。」曲波站起來走動了一下。江青又示意曲波坐在她身旁,曲波裝著沒注意,揀了一個離江青遠一點的沙發坐下。

       江青接下來說:「你寫的幾本書我都看了,雖然是毒草,但是可以看出你的創作才能。你參加過遼瀋戰役,我調了幾個小將,你帶一下,寫寫遼瀋戰役,怎麼樣?」曲波略一遲疑,回答說:「遼瀋戰役,我只是以普通基層指戰員的身份參加,僅是團級幹部,沒有接觸過戰役統帥部門,沒有這方面的生活。」

       江青沉吟了一下說:「你不了解高層統帥的情況,可以讓你看當時中央和林副主席的電報。」

       曲波說:「只看電報是寫不出東西來的,我的文學水平實在太低。」

       江青有點不高興了,「聽說你曾經想過寫遼瀋戰役,是不是?」

       曲波說:「我曾經想寫遼瀋戰役,也寫了個提綱,但我要寫的是戰鬥部隊執行上級命令如何作戰的故事。後來聽說瀋陽軍區已有人寫,我也就撂下了。」

       江青說:「你把提綱給我送來,我看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對了,後天有場樣板戲演出,你也來看看。」

       曲波回到家已經深夜12點多了,愛人一直在等他的消息。聽了他被接見的經過,愛人說:「你能推掉太好了,太對了,我們不上她的圈套。」接著,兩人商量把過去寫的遼瀋戰役的提綱給江青寄去,可不知地址怎麼寫。曲波說:「這好辦,咱們把提綱裝入信封,寫國務院周總理轉江青收,讓孩子送到中南海北門,交給站崗的哨兵送上去。」

       第三天,曲波按江青指示到人民大會堂小禮堂看樣板戲。演出後,江青問曲波:「看了戲,有什麼感覺?」曲波答:「很好,這是京劇的再創造。」江青說:「你的書要按照這個戲修改。」見曲波沒吭聲,江青又追問:「能不能改?」曲波說:「我現在還在接受審查,思想水平、寫作能力都沒有提高,我需要先好好學習,待提高後再考慮改不改、怎麼改。」

       雖然回絕了江青,但曲波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後來,有個江青身邊的人說,曲波「這個人很壞,不識抬舉」。

       三

       曲波是二等甲級殘廢軍人,按當時的最高指示,他可以不下放進行勞動改造,但在系統內還是給他派了活。開始時他和挨鬥的人一起掃院子、掃大街,後來讓他到食堂勞動。人家問他會做什麼,他說什麼也不會做,就分配他賣粥。每天回來愛人都看到他滿衣襟的粥漬,他說他給人家盛粥時都是滿滿的,瘸著腿端到窗口時就灑一地一身,沒辦法。過了幾天,廚房師傅說:「老曲呀,你把稀粥灑在衣襟上沒事,可灑在地上,我們走路都得小心滑倒。以後別賣稀飯了,你就負責往籠屜裡擺饅頭吧!」他答應了,讓師傅先做給他看一下。轉天,師傅叫住他:「老曲呀,你擺的饅頭蒸出來都沒人敢吃!你看,每個饅頭上都有5個深指印,怎麼搞的?」曲波說:「怕拿不住,捏得緊了些。」大家就笑他。後來讓他到窗口賣小菜,一周下來賠了錢,他承認有時忘了收,只好自己補上。大師傅又把他退回軍管會了。

       軍管會的人找曲波談話說:「照顧你是殘廢軍人才放到食堂,可人家說你什麼也不會做給退回來了,怎麼辦?要不你去南口一機部農場勞動改造吧,做不了重活就做輕活,但不勞動就是修正主義了。」此後,曲波就到農場剪果樹。他對這活挺感興趣,還請假回京買修剪果樹方面的書認真閱讀。

       漫長的10年「文革」終於結束了,曲波得以平反昭雪。1979年,他的《橋隆飆》和新作《山呼海嘯》分別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和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附:

曲波夫人劉波回憶林海雪原的日子


1945年日本投降後,膠東地區的共產黨部隊主力奉命與國民黨軍隊搶佔東北。曲波所在的部隊沿著遼東一路打到五常縣。又奉上級命令到北滿剿匪,沿路很多人參軍。到了牡丹江就發展成兩個團,曲波擔任牡丹江二團副政委,當時22歲。

楊子榮確有其人

楊子榮是山東膠東半島人,1945年參軍,在曲波所在的部隊,一直打到東北。楊子榮年紀大,打過遊擊。曲波覺得楊子榮經歷多一些,性格穩當,善於與人講各種故事,就讓他當偵察排長。曲波在部隊表揚楊子榮,說他對付土匪有大智。他是在活捉匪首座山雕以後的戰鬥中犧牲的。當時《東北日報》刊登了戰鬥英雄、偵察英雄楊子榮犧牲後,二團領導、海林縣委領導抬著楊子榮棺槨,葬於海林縣境內的報導。這份《東北日報》至今仍收藏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內。

1981年,海林市重新選了墓地遷葬楊子榮,建立了烈士陵園,豎起了高高的墓碑。 2003年,我回到海林市故地,專門參觀了烈士陵園裡的楊子榮陵墓。在參觀中我還得知,曾擔任過「楊子榮排」的排長們聚在一起,到楊子榮陵前祭奠過,並捐款萬元用於陵墓的修繕。

一身功勳的楊子榮沒能看到剿匪的最後勝利,這使活著的戰友們永生痛惜。

秘密創作《林海雪原》

1950年12月,曲波依依不捨地脫下軍裝,擔任瀋陽機車車輛廠黨委書記、副廠長,後來又到齊齊哈爾車輛廠當書記。他是二等甲級殘廢,當時都是拄著雙拐奔波。1955年還在東北時,他因反對蘇聯推行的「一長制」而挨批,在委屈情緒中不由想起了槍林彈雨中的生死戰友,便在寫檢討的稿紙上列出一串戰友的名字:楊子榮、高波等。他有了創作長篇小說的想法,便偷偷地試寫了一部分文字。

1955年初,曲波和我奉命來到北京。曲波擔任一機部第一設計院副院長。到了北京後,他又接著寫下去,還是保持著秘密狀態,一下班就躲藏在屋子裡寫作。那時家中寫字桌中間的抽屜一直是半開著,一聽一機部鄰居同事來找,曲波就立即把稿件塞進抽屜。他這個人的缺點是愛面子,自尊心強,怕寫不好鬧得滿城風雨。

曲波親身經歷並指揮了林海雪原剿匪戰鬥,驚險激烈的戰鬥經歷使他積累了大量素材。當小說初稿寫完前3章、15萬字時,他感到自己的文字不能表達內心的情感,一氣之下把原稿付之一炬。可犧牲的戰友的英勇事跡激勵他堅持寫下去。一天夜裡,當曲波寫到楊子榮犧牲的章節時,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潸然淚下。他把我叫醒說,他寫到楊子榮犧牲,寫不下去了……所以,《林海雪原》開篇就寫道:「以最深的敬意,獻給我英雄的戰友楊子榮、高波等同志,以表達對戰友的深切懷念。」

我支持他寫作,是他作品的第一讀者,也是他的抄稿員。參軍前我是小學四年級水平,他是小學五年級半。他小時候看了《三國》、《水滸》、《說嶽》等,影響不小,參加革命後又讀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受到很大的教育和鼓舞。他有時一天寫1萬字,我再用兩三天抄出來,遇到他空著的地方和自己生造的字,我再去查字典補上。

家中房間少,放不下兩張桌子,我就在縫紉機上抄稿。每抄完一個章節,就用毛線和布條裝訂起來。家務事我全包下,到了星期天,我特意帶4個孩子到公園去玩,讓他在家安心寫作。

有一次,一機部辦公廳召開傳達中央文件的大會,曲波事先已看過文件,就坐在會場裡專心寫出了「小分隊駕臨百雞宴」一章。經過一年半業餘時間的艱苦創作,小說《林海雪原》終於寫完了,約40多萬字。我買了兩米布,剪了兩個包袱皮,將文稿裝了兩大包,我倆一人拎著一包稿件就到了我家斜對過外文局大樓的《中國文學》編輯部,但發現裡面多是外國專家。他們建議我們去東總布胡同作家出版社投稿。

我們坐公交車去了。曲波對接待的人說:「我不是作家,你們看看行不行?如不用,你們打個電話我來取。」曲波再三叮囑打電話一定要打到家裡,怕機關知道走漏了風聲。出版社的龍世輝等編輯看了,打電話到我們家,說:「你來吧。」曲波去了以後說:「我取稿子來了。」沒想到龍世輝卻說:「我們確定要出你的稿子,需要做一部分修改。」《人民文學》副主編秦兆陽知道後,先在《人民文學》選發了《奇襲虎狼窩》章節,並在「編者按」中寫道:  「作者是一位解放軍的軍官,現在工業部門工作……這本書將是我國文學創作上的一個可喜的收穫。」1957年書出來後有不小的反響。

書裡書外的愛情故事

我和曲波是山東黃縣老鄉,但參加革命前彼此並不認識。「七七」事變後,全國掀起了抗日高潮。我倆受抗日思潮的影響,於1938年參加了八路軍。曲波16歲就在膠東軍區13團當文化幹事,17歲當指導員。我15歲在膠東軍區後方醫院當護士長,同年入黨並任醫院黨委委員。1942年,曲波帶領工作檢查團到醫院檢查工作,我們第一次相識。1946年,曲波由於腸道疾病住院治療。共同的戰鬥經歷、特殊的醫院環境使我們結下深深的情意。這一年在組織的安排下我與曲波舉行了簡樸的婚禮。婚後第二天,曲波就去參加剿匪戰鬥了。

剿匪鬥爭非常艱苦,曲波帶著部隊長時間在深山密林打仗,我們很少有時間住在一起。當時我擔任政治部秘書,曲波回來了就住在我們辦公室的單人床,往往是住一晚就走,第二天就得趕到剿匪駐地。每次回來人都顯得非常疲倦,有時鞋襪都不齊全,腳趾露在外面。1946年冬天,他回來時身上長滿疥瘡,兩腿都是,我從醫院找來藥膏,讓他烘爐子,使勁地全身擦抹了幾遍。

曲波生前曾談過「小白鴿」藝術形象的創作過程。他說,在茫茫林海中,我們面對的是極其兇殘的敵人,惡劣的環境根本不允許小分隊帶女兵作戰。為什麼要寫一個女衛生員呢?他想,我們的戰爭是為了和平,在森林裡除了大雪就是野獸和土匪,單純地記敘這些太冷酷、太單調了,所以他有意識地創造了一個「小白鴿」。「如果你們要問『小白鴿』是參照何人塑造的?我可以告訴你們,是我的愛人。她活潑伶俐、聰明能幹,14歲參加抗戰,15歲就成了膠東軍區後方醫院的護土長、醫院黨委委員。我就以她的性格特徵,創作了白茹這位『萬軍叢中一小丫』,以此烘託和平的氣氛。」曲波說,「小白鴿」為傷員擦身子的細節,融進了抗戰時期我和一些護士的故事,也加進了我們夫妻之間同患難的感情。所以,小說《林海雪原》中的人物有生活的真實,也有藝術創作。

有一次賀龍元帥在醫院和曲波熱情交談。賀龍很幽默又很認真地問:「白茹呢?白茹怎麼沒陪你來?」曲波忙解釋說:「我愛人叫劉波,不叫白茹。」賀龍元帥笑道:「不行,改過來,叫白茹!」賀帥風趣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終生牽念林海雪原

在戰爭年代,我們倆都在前方後方工作,只有到了齊齊哈爾才有了一個家。工廠離宿舍較遠,有時踏著大雪歸來,就會想起飛襲威虎山的狂風暴雪的日子。

那時,曲波與戰友們一起商討剿匪方案,由楊子榮帶5名偵察員裝扮成上山入夥的土匪,潛入匪巢活捉了座山雕。座山雕被抓住後,關在政治部保衛處。我見過他,是一個70多歲的小老頭,長得有點怪。解放軍在屋裡、走廊養了幾盆花、幾隻兔子,讓他種花、餵兔子,沒有對他懲罰,後來他自己老死在裡面。

曲波一輩子都記掛戰友們,思緒時常回到茫茫的林海雪原。他在《林海雪原》的後記中這樣寫道:「及抵家,一眼望見那樣幸福地甜睡著的愛人和小孩子,一陣深切的感觸湧上我的心頭……我的宿舍是這樣的溫暖舒適,家庭生活又是如此的美滿,這一切,楊子榮、高波等同志沒有看到……」

《林海雪原》中少劍波的形象有80%的成分取自曲波自己的經歷。他總說自己身上有一股革命的英雄主義。在小說中,可以找到他們那一代軍人犧牲奉獻的高尚精神和英勇頑強的時代內涵。

曲波晚年因病於2002年去世。

(選自《作家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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