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與冰心的陳年恩怨,兩大才女為何水火不容?

2021-01-19 扁擔圈讀書

若談古時後宮佳麗三千,個個樣貌出眾,好比當下社會中的娛樂圈,最不缺乏的就是仙姿玉色的女子,不妨談談民國時期才女輩出,乃至一股清流之泉湧入心懷。

但才女眾多,也不乏一些瓜葛糾紛作為茶餘飯後的小調,今日便說說有關於林徽因與冰心,她們兩人在那個時代是不可多得的蕙質蘭心的才女,可這樣兩位皆有口碑的才女之間是怎來的恩怨,友誼的小船怎麼說翻就翻?

冰心有世紀老人之稱,她活到99歲才離開人世間,而林徽因就比較可惜,只享齡50周歲,冰心也只比林徽因大4歲,這樣一看冰心比林徽因多看世間紛擾半輩子。

說起兩人,林徽因和冰心祖籍同為福州,按祖上算起也可謂是半個親戚,再者兩人的丈夫也算是機緣巧合,冰心的丈夫吳文藻和林徽因丈夫梁思成同是大學同學,且還是同宿舍的好兄弟,這麼一樁美事,在世人眼裡不少會感嘆姐妹情深。

不料的是兩人在那時雖無明裡暗裡的鬥爭,但在成家回國之後,兩人打的可就是水深火熱,但畢竟是才女,沒有吵架、打架、謾罵一說,但更多的是通過自己在文學界的影響力,以文字的形式抨擊,比不帶髒字的罵人更觸動心中的痛處。

1、《我勸你》誤解的開端,結仇的導火索

一首《我勸你》出自冰心之手的詩,這首詩談不上什麼言語攻擊,也談不上是對林徽因的人身攻擊,但卻讓林徽因對此有了誤解之意。而這首詩的言外之意也不得不牽扯到另一位主人公—徐志摩。

林徽因曾因身體原因,丈夫梁思成將其送至北平香山休養,前來探望的親朋好友絡繹不絕。而最為頻繁的便是徐志摩,兩人都是有家室的人,當時在外界有關於兩人的緋聞已是處在風口浪尖,這樣一來無疑不是加了份催化劑。

冰心就此曾去趟香山勸過林徽因,但如詩中所寫「只有女人知道女人的心,雖然我曉得,只有女人的話,你不愛聽」這裡明確表明冰心在勸林徽因時,林徽因的態度是很否決的,並且對冰心的勸語是牴觸的。

而冰心在感情方面的見解也是值得肯定的,如她在詩中寫道「他灑下滿天的話語,他對你訴盡靈魂上的飄零」「你是王后,他是奚奴」「他說:妄想是罪過,他為你甘心伏受天誅,你愛聽這個,我知道!這些都投你所好」這不就是在貶低徐志摩這一位只會花言巧語,哄弄女人的花花公子,甚至於將徐志摩想和林徽因結連理的念想也拿出臺面明著說。

對林徽因也是一番說教,像在表明林徽因樣如市井上的風流女子,對男人的阿諛奉承極為稱心得意。對這些,林徽因的心裡肯定是不好過的。

但冰心奶奶的出發點並不是惡意,詩的言語之中透露著冰心在愛情中是一個有原則有主見的女子,冰心勸解之時林徽因以否決之意表明,或冰心想以此文讓外界對林徽因施壓,望她能有醒悟之意,遠離徐志摩那侃侃而談的空有浪漫卻無不著邊際的言語。

但另個角度來看,冰心將林徽因的私事搬到檯面上來講,而這本就是不雅之事,這番作為的確不是明智之舉,林徽因因此事在心中也算是對冰心開始遠離了起來。

2、《我們太太的客廳》表面風光,實則冷嘲熱諷

典雅含蓄,柔美細緻,清新雋麗是冰心寫文慣有的風格,細膩的筆調總是讓我在文中感受到曼妙的美感存在,但冰心的《我們太太的客廳》這篇小說一反常態,文中布滿的是諷刺的語味,諷刺的對象便是林徽因家的客廳。

文中記錄的時間是在一個最理想的北平的春天下午,天公作美,陽光配合的剛剛好,地點是我們太太的客廳。文中的寫照很真實,細到你跟著文字進過這個客廳,參加過這裡的聚會,見過這裡的人,品嘗過這裡下午茶。

這讓我想起了《簡·愛》裡曾有一段描寫的是桑菲爾德莊園羅切斯特家中的一場聚會,極為奢侈和繁華,到場的人都是名流人士,一身華麗的著裝,千姿百態, 而我所認為他們的融通點是在這些聚會裡,女性高度的以自我為中心,相互較量,在聚會裡成為眾星捧月的那一個。

在冰心的筆下,這裡的「太太」身邊眾多男人縈繞,也有著女人那好強爭鬥的心,文中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一種虛偽心理,萌生著虛榮心作祟的心態。

在那個時代雖也有其他名士舉行聚會,只是都不如林徽因家的人氣旺盛,但聚會林徽因並沒有邀請冰心。而《我們太太的客廳》中提到的很多人物描寫也被囊括成當時林徽因家中客廳前來聚會的人,據韓石山《碧海藍天林徽因》一文考證:

小說中不如10年前「二九年華」的「美」太太,對應的是出生於1904年的林徽因。太太的女兒彬彬,對應的則是林徽因五歲的女兒梁再冰。

「約有四十上下年紀,兩道短鬚,春風滿面」的文學教授,對應的是任職於北大文學院院長胡適,文中描述的與胡適的樣貌也很相似。

「很年輕,身材魁偉,圓圓的臉,露著笑容」的政治學者,對應的是當時清華大學政治學教授的錢端升。

「一個美國所謂之藝術家,一個風流寡婦。前年和她丈夫來到中國,捨不得走,便自己耽擱下來了」的柯露西,對應的是美國漢學大師費正清的夫人費慰梅。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額,兩肩下垂,臉色微黃,不認得他的人,總以為是個菸鬼」的哲學家,按照所說的身形特徵應是金嶽霖。

「頭髮光溜溜的兩邊平分著,白淨的臉,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態度瀟灑,顧盼含情,是天生的一個『女人的男子』」的「白袷臨風,天然瘦削」的詩人,對應的是已經因飛機失事而遇難的徐志摩。

「不是一個圓頭大腹的商人,卻是一個溫藹清癯的紳士」的丈夫,對應的則是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

3、林徽因送醋

林徽因畢竟也是一個具有智慧的女子,《我們太太的客廳》這樣的文章出現在她面前,就算沒去看,她在當時的文壇也算是個人盡皆知的人物,近旁的朋友怎麼會有不知的,與林徽因走得近的難免不得多舌幾句。

而林徽因也不是愚笨的人,對於冰心對自己的不滿和諷刺,認為冰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實在是善妒,便將自己從山西調查結束後回到北京,還特地帶了一壇山西老陳醋,讓人給冰心送去,這一手段實在高明。

藉此醋來突出冰心的嫉妒之心,這事在當時可是被炒的火熱。

4、兩人的思想傾向不和

現有語:友情這東西,玩好了就是小時代,玩掰了就是甄嬛傳。林徽因和冰心的不和,也在於她們生活經歷的不同給她們所賦予的思想觀念也是不一樣的。冰心的一生都比較安逸美好 ,生活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

而林徽因雖然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之家,生活富裕,但其家庭複雜,其母是繼室夫人並不得寵,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善良才得到父親的栽培,好景不長,林徽因在出國留學期間父親遇害,之後的生活艱巨,還曾在飯店洗碗賺錢生活。

雖然同為才女,可是她們的生活閱歷截然不同,她們所淨化的思想也是有很多相互牴觸之處。冰心則是一位傳統女子,小時候讀她的文字總覺得是一位很美的女人,她的文章都是那麼婉約而含蓄,將事物寫的極其美。

而冰心不喜林徽因,大概是因為她認為林徽因的作風有問題,在《我勸你》就暗示了林徽因的不潔身自好,冰心的生活一直是大家閨秀,在她的眼裡林徽因的個性太過於張揚活潑,與自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林徽因就比較井水不犯河水,冰心如果沒有那些多此之舉,或許兩人還能是表面姐妹。

冰心在自己的晚年時期,對外公開讚美林徽因,說她「人如其名」,兩人的恩怨最終還是以一方先去,一方遺憾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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