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的青春裡,總有些歌陪伴著你,聽懂了《後來》,你已消失在人海,聽懂了《為愛痴狂》,才發現原來愛情需要義無反顧的勇氣。
有過執念,放下執念,有過牽掛,了無牽掛,可是誰又能真正做到呢?為愛痴狂,想過做一隻自由飛翔的風箏,卻掙脫不了你手中的線,而你卻說找不到線了,也許狠心漂泊了,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你。
多年以後,還是想不識趣地再打聽一次你的想法: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也許,世間最難過的還是情吧,無意中,讀了劉若英與陳昇的故事,心中波瀾,久久不能平靜,也許,你所受過的傷心欲絕,是不是未能早點遇見我。明明線就在你手中,為何說找不到了,原來你對我的愛,只是想要放我自由,但是離開你,根本就沒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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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劉若英出道十幾年已獲得了173個大獎,被稱為「最多獎」藝人。然而,這位美麗與才華並舉的女子愛得太痴,讓人心疼,十幾年來,她一直深愛著一個不能說愛的男人……
也許大家都聽過劉若英的歌,但是歌詞的背後故事,誰又能真正熟知呢?
1970年,劉若英出生在臺北一個非常富有的家族。
劉若英祖父劉詠堯,同胡宗南、杜聿明、陳賡、左權、徐向前同為黃埔一期同學,同聶榮臻、葉挺為黃埔三期教員,國民黨陸軍上將,國民黨政府「國防部代理部長」,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
劉父則是海軍艦長退役。在家中三個小孩裡排行老二,另有一姊及一同父異母的弟弟。2歲的時候,父母離婚,曾被寄養在一個遠房親戚家裡,經常被打罵,後由祖父母照料。這些經歷讓劉若英變的更敏感、更細膩,在對待感情上更加慎重。
她家境顯赫,卻不走尋常路,不滿足被安排好的人生,高中畢業後她赴美國修讀聲樂和鋼琴演奏,並取得古典音樂的學士學位。
大學畢業之後返回臺北,正當猶豫將來出路為何之際,1990因機緣巧合認識了陳昇,隨即加入滾石唱片,跟隨陳昇學習流行音樂與創作,在「新樂園工作室」擔任製作助理有三年半之久。
也是這樣的朝夕相處的陪伴,緣不知從何起,她從此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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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稱她為芬芳的「奶茶」。
他領她入門,給她寫歌讓她一曲成名,她曾經是他的助理,連她的名字奶茶都是他給起的。
劉若英奶茶的來歷,源自陳昇的愛好。每天下午的午間茶點陳昇總是點奶茶 ,大家很好奇:「陳昇,你怎麼這麼喜歡奶茶?」陳昇笑著說:「因為奶茶有奶的芳香卻不像奶那麼膩,有茶的清淡卻不像茶那麼澀,所以奶茶可以喝一輩子不會膩味。」
陳昇又看著劉若英,半是打趣半是認真地說:「劉若英就像一杯奶茶!她雖然不算標準美女,但就像杯溫暖的奶茶,雖然沒有紅酒的高貴典雅,沒有咖啡的精緻摩登,卻自有一種溫潤香濃的芬芳。」
他給過她最好的呵護與愛,這是一種希望與美好,讓她覺得倍感溫暖與安全,她依戀著他,無法自拔。
這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愛情的嚮往,充滿了美好的期待,給予生命中最讓人舒服的感受,這種感覺魂牽夢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但是,愛上這個男人沒有結果,因為陳昇當時已經結婚了,並育了一女。陳昇為她寫的歌《為愛痴狂》,裡面的歌詞卻真實地再拷問著他,「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然而,陳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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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為了忘記愛情的痛苦,劉若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1991年9月,工作室給歌手黃鶯鶯和艾敬錄製專輯,因為母帶沒法辦託運,必須派人送母帶去北京錄製。劉若英為了逃避感情的苦悶,自告奮勇前往。
9月的北京秋高氣爽,可劉若英的心裡卻下著失戀的滂沱大雨。圓滿完成錄製任務的那個晚上,劉若英一個人跑到錄音棚附近的一個小酒館喝了二鍋頭,結果喝得爛醉。
她借著酒精的力量,給陳昇打了長途電話,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愛。最終她在北京給陳昇發了一個快件:「或許我永遠無法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永遠追隨你……」
這封只有幾句話的信給陳昇不小的震撼。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不能給她婚姻,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所以他不能接受她的愛。劉若英從北京回來後的一天晚上,陳昇第一次約劉若英出去走走。他們走到臺北的新世界廣場,廣場上很多人在放風箏。
晚霞中,陳昇凝視著劉若英,良久他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輕輕拍了拍劉若英的頭說道:「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就像風箏,屬於你的天空很高很高,你應該自由去飛翔,不要被我給你的天空局限了。」
劉若英堅定地說:「可風箏的線在你的手裡,只要你拉一拉風箏的線,我無論飛到哪裡,都會回來的!」面對這樣一個真性情女子,陳昇不忍心說出更直接的話去傷害對方,但他的沉默似乎給了劉若英某種希望。
陳昇所能給予劉若英的就是對她事業上的支持和鼓勵,他為劉若英寫下了很多經典歌曲,如《風箏》、《為愛痴狂》。1995年,陳昇又向張艾嘉推薦劉若英演出《少女小漁》。
《少女小漁》為劉若英贏得1995年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從此,蟄伏多年的劉若英開始了事業的騰飛階段。很快,她出了第一張歌曲專輯《少女小漁的美麗哀愁》,從音樂製作助理變成了一個獨具人文氣質的「才女歌手」。
為了讓劉若英在事業上有更大的發展,1996年,陳昇主動中止了和劉若英的合同。
劉若英帶著無限傷感和不舍離開了陳昇的工作室,開始了與來自馬來西亞的光良的合作,由於兩人的風格很接近,都是清純路線,很快唱片獲得了很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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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你喜歡劉若英嗎?」「當然喜歡!不然不會為她做這麼多事情!」劉若英說:「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可是,我找不到線了!」這是節目中的一段對白。
2005年12月,劉若英和陳昇同時應邀參加了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質》節目。雖然,她已是影后,她的風頭遠遠蓋過了陳昇,但在陳昇面前她就像個不知事的小女孩,始終小心翼翼怕做錯說錯什麼。劉若英跪著把自己的最新專輯送給陳昇,卻慘遭陳昇的拒絕。他批評劉若英說:「CD是歌手用生命換來的,怎麼能隨便送人?」一句話說得劉若英開始啜泣。
主持節目的侯佩岑問陳昇:「你喜歡劉若英嗎?」所有的觀眾和主持人一起屏住了呼吸,沒想到陳昇很直接地說:「我當然喜歡她,否則我為什麼為她做這麼多事情。」聽了這句話,劉若英哭得更厲害了。
但是,陳昇接著說:「現在她像風箏,不知已經飄到什麼地方?」劉若英聞聽不禁失聲大哭起來。她孩子般追問:「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陳昇沉默片刻後說:「可是,我找不到線了!」
整個節目中,劉若英不顧形象地哭哭笑笑,在陳昇面前,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節目播出後,這段纏綿悽美的戀情令無數觀眾唏噓不已……
這期節目其實是給劉若英的,陳昇作為嘉賓參加,他們多年師徒,且很久沒見。但實際上主角從頭到尾變成了陳昇,因為劉若英一開場就崩潰了。整個節目,她基本沒有辦法好好說話,只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喊他師父,可大家都看得出不僅僅是師父。陳昇講話的時候,她抬起淚眼一瞬不瞬注視他,百轉千徊。
陳昇的話並不多,字字掂量。他所有的話都是對著劉若英說的。
他說,你一個女人,永遠不要對別人和盤託出。因為你將來是要嫁人的。如果都交出去了,那麼等結婚的時候,還拿什麼留給你丈夫呢?
在臺灣藝能界,有幾個人是了出名的難搞,陳昇位列前三。他極難得肯出鏡,話又少,且絕不會按採訪者的意圖進行。在節目裡他拿了一杯紅酒,偶爾喝一口,當劉若英哭到進行不下去時,他就說,給你們唱首歌吧。奶茶要聽什麼?
劉若英說,風箏。
於是助理彈吉他,他伸著腿慢悠悠唱: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他很少看她,看,就很專注。她一直努力忍著眼淚。
所以她挑那個歌,風箏。她一開始就跟我說「如果,我有問題,你可不可以來找我?」老實講,蕭言中,她跑那麼遠,我們怎麼接得到呢?……你知道那個像小孩子拉風箏,奶茶已經跑那麼遠、跑那麼遠、跑那麼遠……然後那個風箏掉下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辦法接到了。佩岑,我接不到了,我接不到……
陳昇搖著頭,聲音很慢。我接不到了。
劉若英狂哭,語無倫次:可是那根線還是沒有斷啊,它還在,它還在你的手上啊,就算我掉下來了,你還是可以拉著那根線,一直找找找找找……就會找到我在哪裡啊。
陳昇微笑看她,你傻啊,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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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整個節目裡語陳昇氣起伏最大的一段話,是說劉若英的戀愛。
他說,我覺得只要是一個女生,就應該有一個羅裡八嗦的、或者是個討人厭的傢伙,隨便,隨便一個,去保護她。隨便就好了——隨便!只要有一個人可以去保護她。司機老王啊或者什麼的都可以,隨便,可是,你現在是怎麼了呢?——他對劉若英伸出雙手,質問她:你現在是怎麼了呢?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麼?這是我最介意的一件事了!
劉若英茫然失笑,無言以對。她垂下的眼睛裡有絕望。或許她在想,既然應該有一個男人來保護她,既然是隨便、隨便的一個就好,那為何,不可以是你呢?這種聽起來關切至深的言語,其實包含了多麼置身事外的拒絕在裡面。它不會令人寬慰,只會徹底心碎。
我很少看到這樣失控的採訪場面,掩飾的情感,深切的期望,刻意的距離,自始至終的眼淚。劉若英如果不是在哭,就是冒出突兀的傻笑,或者環顧左右而言它。
她的緊張和手足無措十分明顯。她一直對候佩岑說,我們很久沒見了。我都很少見到他,他不肯見我,也不肯來聽我演唱會。他都不要見我。
陳昇說,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事要做。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你不會帶動我的,你今後要去的任何地方,其實都不關我的事了。你不會找到我。
陳昇說,好了,我給你們唱歌吧。都不要哭了。
他在前奏階段時候很認真的豎起指頭,對候佩岑和劉若英說:不要再打擾我,OK?做完這期節目我就閃了,佩岑,你不要再叫我來了,我很忙,我要去做我的事。奶茶,你也去忙你大陸演唱會的事。我們大家再見,好嗎?
劉若英扭過頭勉強笑,勉強笑。
明知不可能而為之,明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為何還是一往情深,這也許就是愛情的魅力吧,又或許是上天的無情嘲弄。
苦戀了十五年,劉若英還守身等待著陳昇的回心轉意,然而,陳昇為了責任和家庭,也為了奶茶劉若英,他不能愛她,因為他不能辜負,這也許又是最高貴的品質,最能打動劉若英的柔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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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8日,劉若英與從商的鐘小江在北京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結束了無邊無際的苦戀相思,終止那個美好卻沒有結果的遐想,註定走不到一起,就放手讓他幸福,也放過自己,讓自己幸福。
為愛痴狂,讓人心疼,誰能說的清,劉若英還會不會餘情未了,畢竟在陳昇的新書裡,劉若英想為他作序,題為《給九十歲的你》,言語中,還有那些痴狂的曖昧。
為
他
作
序
劉若英:給九十歲的你
(本文為劉若英給陳昇新書的序言)
很久不見了,我不會自討沒趣的問你最近好不好,因為你的答案總是「活著吧!」在這個不恥「冷笑話」的年代,還能堅持這麼幽默的冷言冷語,你應該也算奇葩。
我想即使到了九十歲,你應該還是跟現在一樣,像個長不大的小老頭,有點憤世嫉俗,滿頭銀髮,卻還穿著短褲拖鞋自以為遊走在不知名的星球吧。
還記得你早當年奮力寫書的模樣,在光復南路的一家小店裡,一壺茶,一包煙,握著筆一個一個字的寫下。然後固定在傍晚時,身為助理的我去接你,前往錄音室,再幫你把一張張的文字打進計算機裡……這樣的畫面,好像是陳年舊事,也彷佛是歷歷在目的昨天。
自從你傳訊息來要我寫序之後,我就陷入恐慌,這怎麼寫啊?我們之間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或者就像你說,你決不再為我寫歌,因為你已不懂我。我想,可能我早也不懂你了。而這些不懂其實才是真懂得。然而我只要求,如果這序真能幫你多賣兩本書,下次我出書時,你也欠我一篇序。
有時我很恨,為什麼我的人生到現在還必須跟你的名字扯在一起,但也許我應該感恩,像「奶茶」這樣的名字,也只有你想得出來。朋友從西藏回來,說我的歌大街小巷聽的到,因為高原同胞天天要喝奶茶,讚嘆我的名字取的好。(很冷,但這絕對不是笑話。)
某些人,在你的生命中經過,留下痕跡,有些是鮮明彩色,有些是灰暗黑白,奇怪的是,不管什麼時候的你,都讓人覺得既極端又模糊。長時間跟你共事的我,清楚知道你是故意的,而且樂此不疲。離開你的人離開了你,因為知道你是故意的;留在你身邊的人留下來,因為清楚你樂此不疲,但是沒有一點心機。
大多數人都只看見你放蕩不羈,自我中心。這我倒可以幫你澄清。如果你真只是他們想的那樣,你不會十數年孜孜不倦,筆耕寫歌。如果你真是那樣的,不可能長久維持平靜而甜美的家庭生活。想起有一天你喝醉了,我開著車送你跟簫言中回家,途中,你突然驚醒大叫,要言中去便利商店買兩顆茶葉蛋跟一個三明治。言中問你:「阿升,你還吃得下嗎?」你迷濛中回答:「夫人交代,買回去給兒子的早餐。」那個倜儻瀟灑的陳昇不見了,這一個陳昇有些掃興,但這才是你最應該引以為傲的陳昇!
你的確在我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我爸爸說了,你住院那時,某個黃昏他獨自去看你,坐在病床邊,只跟你說了一句:「謝謝你代替了我的角色,比起我,你更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你最愛問我:「你快樂嗎?」在我離開新樂園後的第一張唱片完成時,我拿著熱騰騰的新歌要你聽,電話裡的你說:「我不用聽,你只告訴我,唱這些歌,你快樂嗎?如果快樂,那就夠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是老招。但到現在為止,工作中,雖難免會做一些妥協的事,唯有唱歌,師父的話,我謹記在心。
你說過,大樹要在天空交接相會才有意思,那時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顆小苗,別老依附著你,要我自己學著長大!嘿嘿,你總會有九十歲的時候,我也會有八十歲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我不奢望我的樹長的比其他人高,也不需要長的跟他人一般高,我只確定,我的樹頂能遙遙見的著你的樹頂就夠了。
這時,最讓人濃烈地想起的,是舒婷的《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託你的威儀。
願每份等待和熱烈的愛,都有善良圓滿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