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電影名的字面上解釋,就是臨近深淵而站立的狀態,也可以形容為在面對欲望與傳統價值觀的對壘。今天咱們來講一部霓虹國的電影,在本片中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了。這部上映於2016年的家庭情感倫理劇《小風琴》,又名《臨淵而立》。首先咱們來說說各位主演的角色吧。

男主角之一名為利雄(古館寬治飾演),大家可以從這整個人的裝扮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很古板的。但是在古板之餘我覺得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柔,是對於自己女兒的。雖然是在吃飯的不經意間,但是也能看出身為爸爸的細心,這是跟媽媽的不耐煩呈現對比很強烈的。我猜測可能在傳統意義上的日本是比較習慣於男主外女主內的,其實身為丈夫的他並不是願意自己的女人出去跑的,但是他又有點大男子主義,但他的心裡還是默默的愛著自己的太太。

所以就一直是任其發展的,這樣的男人就好比咱們中國的理工男,他有自己的資本,但是又不是很霸道,最重點的就是他內心其實是很想溫柔浪漫什麼的,卻不會展現出來。一直在我腦海裡的傳統日本男人應該是那種一直都穿著和服還有人字拖,不管在哪裡都在宣揚這所謂武士道精神的。

換言之在這部電影裡還真的是顛覆了我對傳統日本男人的新認知。這位丈夫的命運之所以會變得很悲劇,跟自己的選擇也是有著相當重要的。那麼一句話說得好,事在人為就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結果,跟別人或者說神明的沒有關係。接下來咱們來說一下他的婚姻家庭吧。

女主角名為章江(筒井真理子飾演),章江與利雄已經結婚很久了,話說別人都說有七年之癢,我看這對夫妻應該有十多年的婚齡了。第一次看到利雄的時候,他跟章江還有自己的女兒在吃早飯。我個人不太喜歡留著鬍子的男人,看著太顯老了,好像跟章江在一起的是一位老人家一樣。咳咳有點跑題了,咱們接著來說女主角章江,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跟自己的老公利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她好像新媳婦,這也可見霓虹國的女人是很會保養的。在看著女兒跟丈夫吃完早飯,自己也用完了之後,女主角章江也跟隨者女兒的步伐走出了家門,再出去的時候看到老公還是寒暄了一句話的,但是老公並沒有回應。

從這點也能反映出章江與利雄的婚姻已經是有名無實了。看到這裡我相信有很多的朋友都覺得這就是現代婚姻的畢竟之路,或許在有那麼一點狂暴好似碳酸飲料的愛情之後,都會是平淡無味的純淨水生活。其實作為本片名副其實的主演(沒有之一),在我看來天堂與地獄就在一念之間,或許丈夫一個善意的舉動引來了別人對自己家庭的窺視,但是如果妻子沒有給某些人一些可能的朦朧感,某些人也不會做出別的事情來,雖然說在各個方面女人都是弱者,但是我還是比較傳統的覺得一個女人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就要從一而終,這樣才是對自己對家庭負起責任了。

這最後說的就是那條深淵了,說他是深淵一點也不為過。這位所謂的利雄的朋友草太郎(淺野忠信飾演),可能最初的想法就是在自己剛剛出獄之後給自己找一個謀生的地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有了鳩佔鵲巢的想法。所以說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就好像深淵一樣的,在這位仁兄最後沒有戰勝欲望的同時,他也在策劃著怎麼拉另一個人自己好朋友的妻子章江一起來共赴深淵。

片中的父親利雄是個矛盾到極致的人物,甚至是看到了最後,我都為他感到了一種悲哀以及略帶噁心的感覺,因為他那份人生觀的扭曲。利雄與妻子章江的關係算不上親近,和女兒的互動反而會更多一些,但是對於女兒的生活,利雄關心的甚少,比如,女兒喜歡小風琴卻不喜歡教導的老師,父母兩個都不是那麼清楚。草太郎的到來,揭示了利雄曾經的罪惡,當年犯下的罪惡利雄也有參與,但是他沒有坐牢,反而有了一個看上去和睦的家庭。

對草太郎的到來,他接受,對他和妻子的偷情,他裝作不知,更可怕的是,在女兒遭受了事故,草太郎消失不見之後,對這樣的事實默然接受,直到和章江的對話後,我們才知曉利雄的心情,他把這樣的情況當成了報復,這樣的想法是何其噁心,但凡對妻子和女兒多一點愛,都會感到憤怒的吧,但是利雄卻把她們當成了救贖自己罪過的轉嫁,雖然是自己的妻女,難道就可以當做拯救心理不安得背鍋了嗎?直到結局之前,都對這個男人的行徑感到反感,可憐在妻女真的在自己面前失去的那一刻,他才慌了,就像第一次見到女兒被傷害時的那樣,人啊,總是會在失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

章江在片中是個很可憐的女人,丈夫對自己沒有愛,只是維持生活罷了,好不容易看上去遇到了愛,然而草太郎又是個說不清楚懷有什麼目的的男人。是真的有愛意,還是單純的懷有報復之心,確實不好說明,章江雖然心動,卻又被桎梏的理智逼迫著拒絕,這也或許引爆了草太郎內心最後的那根弦。八年後的章江成了一個小心翼翼照顧女兒的母親,同時她還總會表現出一種強迫症的症狀,各種洗手。女兒的現狀,讓曾經有過背叛行為的母親,把行為的惡意最大化了,她每次清洗的不是什麼外在的骯髒,而是心裏面那份洗不掉的罪孽。
有人看不懂,為什麼母親最後選擇帶著女兒一起自盡,身邊還出現了穿著紅色上衣的草太郎的幻影,感覺是章江終於感覺到了螢的痛苦來源不是曾經臨近死亡,而是在現下這樣的活著。利雄曾說,怕螢看到他們吃飯的樣子難過,可難道不被接觸就不難過嗎,花季少女什麼情感也不能表達,完全在父母的照拂下成長,而且是被當做一個珍貴物品一樣照料,任誰都會絕望吧。死不可怕,反而更是一種解脫。紅衣服的草太郎,是章江對他最後的印象,在心裡認定是惡魔的人面前解脫,或許也是一種自我救贖吧。

電影後段出現的自稱草太郎兒子的男孩是這部劇最精華以及可怕的地方。草太郎有說自己孤身一人,以及有給受害者的家屬寫信,可為什麼這孩子自稱是草太郎的兒子?這或許又跟當年他所犯下的罪有關係,男孩的母親不會平白無故讓孩子稱兇手為爸爸,所以除了殺人,當年或許還有侮辱的過程。男孩是無辜的,特別是章江開玩笑說出要殺了你那一刻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或許他也已經潛意識感覺到了什麼。片中每個人都有惡,除了螢和男孩,這麼去表現,或許導演想說惡不該循環,救贖和改變,才是下一代人真正應該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