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國人喝酒和外國人不一個喝法。
咱看電影、電視劇裡,外國哥們進了酒吧,連坐也不坐,豎吧檯前,要上一杯酒站那裡幹拔,直到把自己鼓搗醉。這本事咱確實學不了,喝上一口,必須找個麼壓壓,從這方面看,鬼子人高馬大的,身體確實撐踢登。
因為不撐辣,咱們喝酒必須有就菜,也有叫餚的。本來喝酒就是喝酒,酒是主,餚為副,餚是佐酒的,主要是品酒。可中國好面子,鼓搗鼓搗就鼓搗麻煩了,來了貴客,辦個公事,搞個接待,餚上一大桌子,上滿了盛不了還上,邊撤邊上,每件菜餚只動了動頭,坐席的就撐仰個了。以至於如今參加個公事,喝酒是名,吃菜成了實。
其實這種場合主要是顯擺禮儀,不是純粹的品酒。這一大桌子菜,有葷有素,山珍海味,麻辣鹹苦,大雜燴樣聚到肚子裡,相生相剋暫且不說,再好的酒香也被豬大腸子那哈拉味蓋了。
你要真有好酒,並且想把好酒喝出好滋味來,必須得選擇合適的就菜。就菜貴在精而不在多,味在純而不在雜,不能把酒香給衝淡了,最好是相得益彰、琴瑟和諧。世間曾流傳,最好的酒餚是油炸果子米,那是越吃越香伴、越喝越美。但花生米香味太衝,適合販夫走卒就著喝二鍋頭老燒,是較低層次的搭配。
認一萬個字以上的主,家裡有好幾座樓的戶,二鍋頭已經對不起人家那張嘴了,指望茅臺、五糧液過過癮,那得用什麼當就菜?蝦醬頓鮁魚什麼的你最好別尋思了,那純粹是糟蹋酒。我給你推薦個上講的就菜——風乾牛肉!
牛肉和酒是千年的老夥計,水滸傳上的好漢們到店裡一坐下,個頂個的吆喝:「打一角酒,切二斤牛肉!」不過他們吃的那牛肉是醬煮的,醬味蓋了些牛肉味。而風乾牛肉這道美食的出世,是梁山好漢寂滅二百年之後的事,這時候北方草原上崛起了一代天驕——鐵木真。
咱們知道,草原上的人除了牛肉,沒大有別的添麼。鐵木真雖然猛,但剛開始勢力不大,是挨欺負的主,天天提溜個刀過日子。這一天他帶著自己的部落和外敵來了場昏天昏地的廝殺,結果打散了架,受了傷掉下馬,被部下救下來落荒而逃,在自己老巢附近找個窩躲藏起來,半個月後,才敢出來搜集殘部。忽然遠處一匹馬嘶叫著跑了過來,到了近前鐵木真一看眼淚下來了,這不是自己的坐騎棗紅馬嗎?它跑散之後來尋舊主了。
馬瘦了一圈,馬身上馱的東西可不見少,什麼?牛肉呀!蒙古人這裡那裡的作戰,牛肉是最主要的軍糧,每匹馬都得馱著些,打餓了,割下塊煮煮就吃。馬身上的牛肉少是沒少,但半個月風吹日曬,乾巴燎熗的了,鐵木真尋思還不腐臭的聞聳不的了。拿下來一掂精輕,沒有原來十分之一沉了,放鼻子下一聞,不但沒有絲毫臭聞,卻香氣撲鼻,撕下一條來放嘴裡,嚼了半天越嚼越有味。這牛肉乾經了口水,泡發的滿嘴,也香了滿嘴。
鐵木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面:「這是萬能的長生天給我的恩賜呀!」打那之後,他行軍再也不用煮牛肉吃了,全進行風乾,一百斤的鮮肉風乾之後只有十多斤,吃的時候營養還頂一百斤鮮牛肉使。關鍵是打仗累了,撕下一塊就吃,戰馬都不用下,太他娘的管了。
加了風乾牛肉的外掛,鐵木真成了現實版的東方不敗,鐵蹄踏遍了歐亞大陸,也把風乾牛肉帶到了各個角落。過了800年後,這手藝讓漢街上的現代人酒店學了去,發揚光大了起來。光大是光大,製做還沿用古法:時選風乾物燥的晚秋初冬季節,料取優質黃牛的後腿肉,去筋剔膜片成長條,用鹽、糖、蔥、姜和獨有的秘制佐料,再加現代人酒店經銷的五糧液現代人酒進行醃製。為突出牛肉的原香,現代人酒店在醃製料的選擇和用量上嚴格控制,但用五糧液酒去腥逼香是他們的拿手絕活,也可以是獨門秘籍,別的地方學不到的。
醃製好的牛肉條,掛在架子上放通風之處,接下來的戲,就放心地交給時光這位大導演了,等到牛肉裡的水分失去,重量還有原來的三分之一的樣子,風乾過程就差不多了,再加工下就可使用了。來了客人,取片肉條,在炭火上煨個半小時,再手撕成細細的條絲,一道至純的美味就呈現在你的面前了。
吃風乾牛肉絲,一定要喝高檔一點的五糧液現代人酒,酒要細品,肉要慢嚼,方得二者的天然之趣。優雅的女士,喜歡吃幹紅,對就菜更在意,那就配風乾牛肉。外國娘們都是幹紅對半生不了熟的牛排,她們那叫不會吃,要嘗了現代人酒店的風乾牛肉,絕對會把牛排扔了。
現代人,有現代人的追求和志趣,老窩在家裡絕對不行,抽點空得放飛自我,寄情山水,當驢友去。當你日登高山之巔,夜宿長河之畔,輕輕的一包風乾牛肉,管讓你喝足酒、吃飽肚,補充體力。在那天地之間,有你、有我、有酒、有肉,真對得起咱這豪氣壯志、柔情滿腸啊!
賓至如歸的現代人酒店
有朋自青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