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朋克十年興盛史

2021-02-22 搖滾天堂

硬核朋克自上世紀80年代初在紐約街頭誕生以來,雖然影響深遠,本身卻始終處於孤立的圈子中。而今通過各種視頻網站,硬核音樂也變得更容易被各種不同品味的年輕人發現,而一場場演出的售罄亦展現了樂迷極大的熱情。

然而,融合了越來越多種元素的硬核,還有它離經叛道的精神內核嗎?未來的發展又會如何呢……

 

硬核朋克蓬勃發展,離經叛道的精神氣質何去何從?

2019年夏天,曾在21世紀初備受喜愛的波士頓硬核樂隊Have Heart打破了近十年的沉寂,舉辦了一系列復出巡演,其中一場吸引了8500人前往麻薩諸塞州的一個停車場觀看。

 

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硬核樂隊在非音樂節上最大的一場演出,而它的現場視頻、以及隨後場次的售罄,都展現了樂迷們極高的熱情。

對於老粉絲和新的硬核粉來說,這是硬核流派正處在相當大的上升趨勢的諸多跡象之一。

自從硬核音樂於上世紀80年代初在紐約街頭誕生以來,朋克的這一粗獷、強悍的分支流派一直在生機勃勃地發展著。

而在過去的幾年裡,硬核音樂也逐漸贏得了除自身那個完善但孤立的圈子之外的認可。

2018年,匹茲堡的硬核金屬樂隊橙色警報(Code Orange)獲得格萊美最佳金屬表現獎提名,這對硬核樂迷來說意義非凡(之前Hatebreed在2005年獲得的提名是硬核樂隊最近一次被納入這個獎別)。

 

另一支當代流行硬核樂隊旋轉門(Turnstile)今年早些時候高價參演了科切拉音樂節,並與EDM霸主迪波洛(Diplo)合作推出了他們2018年的專輯《時空(Time & Space)》。

去年9月,一直堅持做硬核的肯塔基金屬核樂隊敲松(Knocked Loose)的第二張專輯在Billboard 200排行榜上名列第26位,對硬核樂隊來說這是一個罕見的成績。

至少在美學上,硬核正在滲入主流。說唱歌手Playboi Carti在2018年發布的備受讚譽的專輯《Die Lit》的封面圖就展示了硬核朋克現場的舞池衝撞區。

今年夏天,佛羅裡達州說唱歌手丹澤爾·庫裡(Denzel Curry)與硬核傳奇樂隊壞腦(Bad Brains)及Fucked Up合作了幾首歌。

目前,對於像特拉維斯·斯科特(Travis Scott)和裡爾·烏茲·弗特(Lil Uzi Vert)這樣的大牌說唱歌手來說,現場表演的成功與否取決於聽眾舞池衝撞遊戲的強度,這正是幾十年來硬核樂隊在地下室和小俱樂部裡的演出被評判的標準。

賈斯汀·崔普(Justice Tripp)說:「當我們談論硬核正在成功或者興旺時,一個有趣的問題是:是在什麼體系中談論的?」

他是21世紀初兩個截然不同卻都很受歡迎的硬核樂隊(困在冰下樂隊Trapped Under Ice、天使塵埃樂隊Angel Du$t)的主唱。

「對很多人來說,成功意味著演出門票售罄,源源不斷地掙錢。而在硬核的體系中,成功基本上表現在:

樂手在舞臺上盡情燥了嗎?樂迷的反應強烈嗎?困在冰下樂隊在巴爾的摩的Sidebar開始了演出生涯,那是個只能容納90人的小房間。」

賈斯汀·崔普接著說,「但無論當時怎麼樣,只要大家能燥起來我們就有信心賣光麥迪遜廣場花園的票。」

 

對於大多數流行音樂來說,一段令人瞠目結舌的合作和歷史性成就是值得慶祝的。而對於硬核音樂來說,這要複雜得多。

總的來說,硬核音樂像一個由多元重型音樂構成的、有著自己的規矩,且充滿了自豪感的孤島。

如果進一步看,它實際上是一片成熟的群島;有著一系列的風格和特點——有些比其他的更重,更快,或者更吸引人——他們都自稱為硬核,但又並不總是能在硬核的真正含義上達成一致。

這一流派的形成是對70年代末大爆發的朋克音樂的直接替代,當時的年輕人想要一種更具侵略性的音樂風格。

朋克搖滾被雷蒙斯樂隊(Ramones)和碰撞樂隊(Clash)所定義,而80年代早期的硬核樂隊,如黑旗(Black Flag)和壞腦(Bad Brains),則以混亂的叫喊和暴力的mosh為標誌。

80年代末,硬核在理論上開始與金屬混合(這也同時發展了其多方面的身份),從90年代初到現在,這兩種流派的混合日益興盛,有時甚至主導著Billboard,被恰當地稱為金屬核。

然而,由於硬核的根源及其涵蓋的精神(反獨裁、社會進步、DIY等),這個流派總是將自己與金屬區分開來,同時又與朋克的大多數分支保持距離。

儘管硬核與金屬各自有反動的特點,也具有贏得商業成功的機會,但通過故意避免這兩個搖滾亞流派被完全同化,硬核再一次從歷史上確保了自己與流行音樂和搖滾時代精神隔離開來。

「硬核將會停留在它現在的位置上,因為它的本質就是疏遠、偏離時代精神,」派屈克·金德倫(Patrick Kindlon)說,他從21世紀初開始玩硬核樂隊(目前在Self Defense Family和Drug Church)。

此外他還主持一個名為Axe to Grind的周更綜合硬核播客,這讓他成為了一名硬核年代的歷史學家。

「現在還沒有到你不能播放這類節目的地步,但也沒達到像其他音樂流派那樣取得大範圍突破的地步。」

因此,對於一個本質上就是封閉和個人主義的流派來說,從自己的圈子之外獲得名聲意味著什麼呢?

無論是格萊美的提名,還是科切拉的演出,甚至是一些不尋常的大牌籤約(在過去幾年裡,旋轉門、天使塵埃和橙色警報分別與華納音樂集團旗下的金屬廠牌Roadrunner Records籤約)。

更重要的是,為什麼這個流派的影響力一直在擴大?

崔普以及在YouTube頻道Hate5six上拍攝了3000多集關於硬核現場的桑尼·辛格(Sunny Singh)都認為,硬核音樂變得易於接觸是最大的原因。

「很多人通過不同的途徑發現了硬核音樂,不管是YouTube還是Spotify,」 辛格說。

「現在發現它變得容易多了,而且我認為現在有各種各樣的樂隊都有硬核元素,或者與硬核類似,它們扮演著領路人的角色,把更多的人帶進圈子。」

「hardcore-adjacent」可能是該流派當前的各種形式中特徵最明確的一種。在過去的十年裡,那些最受歡迎的硬核樂隊都是把其他風格的音樂融合到自己音樂中去的樂隊。

這種影響很大程度上來自於金屬,YouTube Hate5six的統計數據清晰地展現了這一點。

該頻道最受歡迎的表演大多來自各種類型的金屬硬核樂隊,如橙色警報、Jesus Piece、敲松、血管(Vein,美國金屬核樂隊)、Nails和動力之旅(Power Trip,美國鞭撻金屬樂隊)。

這些樂隊的硬核屬性經常在評論區被討論,但在幾十年前,他們甚至沒能得到一席之地。

血管(Vein)的硬核風格在當今時代尤為獨特,因為它毫不掩飾其受到的新金屬影響。

這種將說唱人聲、嘻哈節奏和金屬樂器融合在一起的亞流派,在90年代末主導了搖滾電臺,但它的流行也被硬核樂迷們嘲笑。

而現在對於由像血管(Vein)等由20歲出頭的年輕人組建的樂隊來說,從活結和科恩這樣的樂隊中抽離的影響已經完全可以被接受了。

「對於現在的孩子,比如一個23歲的年輕人,科恩就像滾石樂隊一樣,」金德倫說。

「因為『科恩』是你成長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那就是無線電臺裡播放的東西。所以我看到現在的孩子們在樂隊中加入明顯的科恩的東西,因為他們覺得這很有趣。」

在過去的十年裡,其他的非主流音樂流派也悄然出現。

工業金屬對橙色警報和Harms Way有很大的影響;在武裝者令人困惑的甜美旋律中,可以聽到迪斯科和流行音樂。

崔普稱天使塵埃最新專輯的靈感來源是The Feelies樂隊那種豐富的後朋克風,這張專輯裡到處都是原聲吉他。

還有新潮的後起之秀,比如Krimewatch和Show Me The Body,既有朋克的元素也有嘻哈的成分。

「現在的孩子們更不畏懼外界的影響。」 金德倫說,「當旋轉門推出專輯《Nonstop Feeling》的時候,每個人都說『這裡面有311個部分。』」

「但他們沒有反擊,而是繼續玩音樂。結果就是,後來人們開始說『我想這很酷。』令人震驚的是這真的很酷!」

崔普說:「我認為年輕人正在這樣做。他們不關心你給什麼東西貼上什麼標籤。他們並不試圖在他們的體裁上設置太多的壁壘和限制。」

康妮·斯加博薩就是那種認為體裁可以任意變化的年輕人。她24歲,是新興的金屬核樂隊See You Space Cowboy的主唱。

該樂隊的前身是screamo流派(硬核的姐妹流派,融合了90年代情緒核的風格和痛苦的尖叫),但該樂隊現在走的是硬核路線。

他們剛剛與敲松、Stick To Your Guns、Rotting Out及Candy結束了在美國的巡迴演出,這四支風格迥異的樂隊都屬於斯加博薩這代人支持的硬核樂隊。

「我認為Poison the Well和Harms Way都在同一個流派裡,」她在談到硬核樂隊和金屬核樂隊時說到,「我覺得在過去,硬核就是硬核,就是這樣。其他的都不是。

但現在我們有了像敲松(knocked Loose)這樣的樂隊,它們絕對是金屬核樂隊。但他們也屬於硬核的流派。Sanction玩的是死核的節奏,但他們也真是有病,把各種流派融入到自己的音樂中,結果創造了這種偉大的融合。」

像See You Space Cowboy這樣的樂隊,他們聽起來更像是你在Warped Tour這種巡迴音樂節上看到的樂隊,而不是出現在硬核名單上的樂隊,他們正在為各種不同品味的人打開通往硬核的大門。

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佛羅裡達的情緒核獨立樂隊Pool Kids。

在2018年發布了一張廣受歡迎的emo-pop專輯後,這個來自佛羅裡達州塔拉哈西(Tallahassee)的四人組在19年早些時候開了一個愚蠢而誠摯的愚人節玩笑,以POOL的名字發布了專輯,代表對橙色警報玩笑式的致意。

Code Orange以前叫做Code Orange Kids,2014年後丟掉了名字中的Kids,這正是硬核式的反擊。

 

「雖然我們有點像在開玩笑,但我們都是硬核粉和朋克粉,這是一個有趣的機會,可以拓展自己的領域,做一些與我們通常做的完全不同的事情。」

22歲的妮珂萊特·阿爾瓦雷斯(Nicolette Alvarez)說,她是Pool Kids的一員,有著令人窒息的迷人嗓音。

作為一支硬核之外的樂隊,Pool Kids的樂手們也被人們對自己這種混合流派表現出的熱情所震驚。「即使是網際網路上最刻薄的人也表示超級支持,」吉他手兼主唱克裡斯汀·古德溫(Christine Goodwyne)說。

「我很認真地對待這種與預期不同的反差,就像人們說我們是在拿他們的流派開玩笑,或者是超級守舊地嘲笑我們。但我真的沒見過這樣的評論。」

這種類型的聲音和社會包容性反過來又為不同身份和背景的人開放了接觸硬核音樂的渠道。

整個夏天,在硬核流派中長久存在但又完全合理的爭論再次出現,許多人把這類流派中絕大多數白人男性的妝容作為批評的對象。

儘管硬核的暴力現場表演和大多數男性粉絲的支持讓它表面上看起來不受歡迎,但一些邊緣成員認為,它已經比它自身所得到的認可更具包容性和多樣性。

斯加博薩是一名無政府主義朋克的跨性別女性,她認為「硬核」是「你現在能找到的最具包容性的流派之一」。

「像金屬這樣的音樂流派不如硬核音樂進步,也不如硬核音樂包容。」 她說,「因為這不是他們的口號。這就是為什麼硬核很重要,因為我們的精神是包容、進步。」

「我理解這種焦慮,」她繼續說道。「我理解作為少數群體的恐懼。但沒有什麼能阻止你。極端的對跨性別的恐懼並不存在於硬核流派中,至少從我的經歷來看是這樣。」

然而有跡象表明,持有希望社會倒退的右翼保守觀點的人也在接觸硬核,因為硬核對於那些原本不熟悉它內涵的人群來說,已經變得更容易接近。

作為一個花費大量時間瀏覽YouTube評論的人,辛格擁有獨特的優勢,可以首先看到那些新出現的聲音。

「我注意到的一件事是,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推薦視頻發現了硬核,或者他們偶然看到一個硬核樂隊的表演,然後就發現了這個流派,導致那些沒有先進政治觀念的人也進來了,」辛格說。

「所以我看到越來越多的右傾觀點滲透進來,在評論區有人出於各種原因對我進行了令人作嘔的種族歧視。他們不知道硬核那段反社會、並試圖創造一個替代空間的歷史。」

但這種不和諧也為促進社會進步的硬核粉和這些無知的新人創造了對話的機會。

「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在爭論,『為什麼這個樂隊在現場談論黑人生活很重要?他們應該閉嘴,演奏他們的音樂,』」辛格說,「然後出現相反的觀點,比如,『嗯,不,硬核來自朋克,而朋克的全部意義就是談論社會問題。』」

事實上,硬核對社會和政治的關注是用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解放和滿足的方式去表達的,讓像Pool Kids之類的樂隊去探索他們在情緒核中感覺不到的主題。

「當我們開始以POOL的名字做專輯時,我們覺得可以自由而明確地談論環境問題,」阿爾瓦雷斯說,「很多時候,我看到其他獨立/情緒核藝術家都在圍繞一些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並試圖用品牌推廣、市場營銷、豐富內容等方式走政治路線。」

「我認為,這種態度和音樂本身的性質,讓硬核藝術家能夠坦率地談論問題,無論是否通過表演。」

每一個對這篇文章有貢獻的人都認為硬核對新風格、新觀點和新身份的開放態度通常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這一流派所傳承的文化和理解方面,金德倫擔心,新的風格更像是吸收了太多外部影響,卻站在了搖搖欲墜的根基上。」

「如果硬核現在有了自己的身份,那麼比起它的影響力,它更為自己本身感到羞愧。」他說,「這和我成長的方式非常不同,我看到了文化根基。」

「人們會抨擊硬核,主要是針對現場形式但也針對音樂本身,同時讚美三流的新金屬的優點。人們認為你玩的流派很傻,但在這之外產生的影響卻並不愚蠢,這跟我以前習慣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而我認為這有助於塑造當前的格局。」

然而,有人可能會說,硬核從來沒有被定義為一個特定的聲音。在80年代早期,現在已成為傳奇硬核樂隊的「Agnostic Front」的吉他手Vinnie Stigh選擇新隊員的根據是他們在pits中的表現如何,以及他們對現場的忠誠度,而不是根據他們的音樂能力。

從那時起,「現場公民」和一個人對硬核團體的投入度即使不超過他們在音樂上的實際能力,也應該具有同等的價值。

如今,大多數硬核樂迷不會像組織幫派一樣管理本地的現場。但在現代表述中,硬核思想仍然是完全難以理解的。

「硬核音樂的精神是,我們都是為情感宣洩來創作音樂的。」斯加博薩表示,「我們這樣做不是為了做大或者多麼成功。我們這樣做是因為我們內心有一些不安,我們需要以某種方式釋放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對我來說流派並不重要。只要我們是為了宣洩而演奏音樂,或者是為了聽音樂而演奏音樂,你就可以去看演出,遠離你的日常生活,去體驗一些讓你感覺好一點的東西。」

對崔普來說,硬核音樂的影響漸漸擴大的關鍵原因是其真誠性。他很快承認,與他30多歲的同行相比,他持有一種不受歡迎的觀點。

即像Wicca Phase Springs Eternal和Ghostemane這樣的搖滾說唱歌手,在某種程度上都來自硬核,應該被歸入硬核的範疇。他對血管(Vein)和丹澤爾·庫裡也有同樣的感覺。

「縱觀朋克的歷史,它聽起來像是很多東西,」他繼續說,「唯一的共同點是,它是真誠的。有的人玩樂器而有的人不會;」

「他們可以是暴力和快速的;它也可以是慢的,可以是任何東西。還有真正的硬核、金屬和所有其他的玩意兒;這都是朋克思想。」

沒人能預測未來幾年硬核會發生什麼。像橙色警報、敲松和動力之旅這樣的樂隊鞏固了他們在金屬樂壇的地位(對老藝術家來說這是一種很適合的風格)。

像Carti和Curry這樣的說唱歌手在主流音樂中表現得很強硬,而像Have Heart這樣的樂隊證明了爆發重聚也是可行的,我們有理由希望這段繁榮時期會帶來更偉大的東西。

金德倫則遺憾地表示不同意:「我想說,每個人都會有高光時刻,這聽起來是積極的,也是我們現在需要聽到的。但我做這行太久了,所以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

他回顧了硬核歷史上的幾點,可以與當前的問題相比較。

例如,在金屬核剛起步的幾年裡,Roadrunner籤下了Madball、Vision of Disorder和Earth Crisis等樂隊,但這些樂隊都沒能跳出硬核之外的圈子成為家喻戶曉的名字。

「這幾乎是硬核的基因在自我毀滅。」他說,「我認為這就是事情的本質。這是一種針對年輕人的音樂,同時也是一種高強度的身體運動。」

「就是說,你65歲之前都可以一直呆在自賞樂隊裡。但如果你在40歲的時候還要燥,最好得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

即使你能在8500名尖叫的粉絲面前進行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金德倫也不認為這種強度的能量是可持續的。

「有很多人參加了Have Heart的巡演,但他們已經八年沒看過演出了。因為我們說的是Facebook的老用戶,對,我們說的是那些還在使用Facebook的人,他們會說,『哦,天哪,我又要退休了。』」

但對於一個近40年來一直被充滿激情的業餘愛好者們激勵著的流派來說,所有這些預測和分析最終都是毫無意義的。顯然,世界上仍有許多人在定義鬆散但發自內心的「硬核」環境中找到某種安慰。

總會有年輕人,總會有局外人。流行樂隊會出現,時刻有,時刻無,然後新的藝術家會將其取而代之。硬核的生命周期一直都是這樣的,也許這就是阻止一個流派向自身屈服的原因。

斯加博薩說;「硬核音樂很活躍。它總是在變化,總是在移動。它不可能是靜態的。」

原文作者:Eli Enis

原文連結:https://www.billboard.com/articles/columns/rock/8545789/hardcore-boom-popularity-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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